四唇相贴。
燕淮浑身僵住。他靠在那里被动地任凭小女人跪在他腿上, 幼兽似的毫无章法地亲自己, 热烈灿烂甜美的野玫瑰香久违地将他笼罩。
燕淮虚着眼看商濛濛。
分明羞窘得不行的小女人,却偏偏做着最大胆最撩人的事。
她看起来紧张极了, 双目紧闭,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眼皮上能看见浅浅的青色纹路。
商濛濛觉得自己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轻chuan了。
可是男人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停下动作, 慢慢张开眼, 眨巴两下,委委屈屈地望着他。
燕淮强压着狂热炙躁的渴望,分明的喉结快速滚动一下,屏住呼吸克制地确认:“濛濛, 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商濛濛环着他的脖子,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仰着,娇声娇气地不满道:“你为什么要问废话呀?”
冷硬孤独了几个月的一颗心仿佛泡在温水里,暖洋洋软乎乎, 舒展熨帖极了。
前所未有的惬意。
燕淮一下抱起她径直来到卧室的大床上。
蛰伏许久的原始本能瞬间苏醒。
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她放下, 连月来的思念和渴求就全部化成了吻, 印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唇角、脖颈……
商濛濛的背脊被他紧紧压在蚕丝质地的床单上, 有一点点凉。但她丝毫不觉得冷。
燕淮像个迷你小太阳般,散着灼人的热。
在他滚烫的唇下, 她仿佛置身在汗蒸室,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迅速烧了起来。
燕淮的喉咙也干涩难忍,身上的白衬衣已经被滚滚热汗湿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迫不及待地舒张, 一滴滚烫汗水从他前额滑落,“啪”地砸在她布满红晕的娇面上。
就在商濛濛被吻得晕晕乎乎大脑陷入停摆之际,燕淮却松开了她,压着她的那道沉重力量也倏地消失了。
商濛濛像条搁浅的鱼儿,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睁开蕴了一层水汽的美眸,疑惑而不解地看向撑在她上方的男人。
燕淮修长有力的十指cha入她的发间,大拇指轻轻刮擦着她细腻如融融梨花般的面庞,与她对视。
“濛濛,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停下。”
他汗津津的额头上几缕湿发自然垂下,呼吸里有极力压抑的粗浊喘促,下颌线紧紧绷着。
商濛濛明白他在忍耐。
只要她说不,他一定会尊重她的意愿。
可是要说不吗?
她伸手箍着他的脖颈向下压,温温软软的唇瓣沿着他眼下的那粒泪痣一直吻到唇角。
一寸一寸,细密温柔,带着奇异的魔力般引起嘶嘶啦啦的电流。
奢华精美的水晶吊灯散着略带暧.昧的暖黄,上千片的剔透水晶都被打磨出了无数熠熠发光的切割面,静静地照着地面上零落的衣服,男人的女人的,交缠着不分彼此。
……
燕淮精力过人,他在飞机上根本没合眼,一直处理了十个小时的公事。可帅得犯规的面孔上却看不出一丝疲惫,反而因心情愉悦而显得神采飞扬。
商濛濛安静地蜷在他怀里,恢复了血色的唇瓣被压地微微嘟着,酣酣地睡着。
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个闯进他的心里,让他中了邪似的甘愿放下所有尊严和脸面,只为取悦于她的小女人就在他怀里。
她再次成了他的女人。
分开太久,燕淮几近贪婪地享受相拥依偎的感觉,舍不得睡去。
第二天,商濛濛是被痒醒的。
她感觉到有人缱.绻地亲吻着她的眉毛、眼睛,甚至每一根指尖都被人用唇细细描绘。
她屏住呼吸,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可惜控制不住翘起的唇和颤巍巍的眼睫出卖了她。
燕淮知她醒了,伸出两指捏住她的鼻子,没一会儿,商濛濛就忍不不在男人愉悦的轻笑声中睁开眼。
白里透红的娇面被男人单手捧着,燕淮含笑的视线看不够似的在她脸上逡巡,随即慢慢靠近,垂眸朝她压了过来。
鼻尖轻碰,感觉到他热乎的气息,商濛濛主动噘起唇瓣,啄了他一下。
可是预料中缠绵的吻却没落下来,反而听到他一声短促的笑。
商濛濛睁眼,对上男人极力忍笑的眸子,莫名有点羞,一把推开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去够落在床角的衣服。
身后伸过来一条臂膀,紧接着男人没脸没皮地靠过来,重新将她圈进自己怀里。
商濛濛衔住他的手指磨了磨,突然想到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小女人的牙齿尖尖,燕淮并不觉得疼,任她咬着玩,“记得。”
从小到大,主动搭讪的女孩子太多了。但是很奇怪,他真的记得商濛濛。记得11月16这个日子,记得踩在金黄的银杏叶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记得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孩子手里拿着杯奶茶,大胆直接地向他要联系方式。
他当然拒绝了。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校园发展一段很可能没有结果的恋爱,而且商濛濛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漂亮得太过张扬,让人过目不忘。这样的女孩子大多恃靓行凶,娇气、麻烦、脾气肯定不小。
后来,女孩子时不时地与他“偶遇”一下,像只小奶猫伸出小脚脚不断试探他的底线,而他曾经的标准、原则、底线因为她一退再退。
就这样,她一点点蹭进了他的心里。
命中注定。
燕淮捏着她的下巴,垂头吻了下去。
像是品尝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他像孩子吃到糖果一样用力吸吮。来不及吞咽的晶莹,从商濛濛嘴角溢出,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商濛濛呜呜两声,小拳头用力捶着男人的肩。
燕淮气息喘促地退开,一只手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力。
商濛濛的嘴就变成了“O” 型。
“伸出来我看看。”他语含歉意地说。
商濛濛并不领情地抬手拍在他脑门上,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属狗的,亲就亲干嘛咬人?”
燕淮的额发被她弄得乱七八糟,他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汪!”
商濛濛:“……”
“汪汪!”
商濛濛一下笑开。
燕淮又扑过去压住她。商濛濛发出一道娇呼,随即被吞没。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不合时宜的煞风景的门铃声倏地响起。
燕淮顿了顿,不想理。
可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妈妈”二字,什么欲.望什么旖.旎都烟消云散了。
从男人按下接听键说了一声“妈,你来HK了”,商濛濛就立刻翻坐起来,在“被男票父母捉奸在床”的紧张中,忙不迭抓着地上零乱的衣服往身上套。
可那性.感妖娆的透明蕾丝已经在男人的暴力下变成了破布条,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都是乱七八糟的纸巾和用完的TT,简直没脸看。
燕淮没讲两句就挂断电话,将慌手慌脚裹着被单要下床找衣服的小女人重新抱到床上,“别紧张,有我呢,你就乖乖躺着。”
说完,拉过被子盖到她的脖子,然后才从床尾扯了件像梅干菜一样皱巴巴的黑色真丝睡袍穿上,赤着脚往外走。
人已经走到门边,又返回,安抚地亲吻了下她的脸,才出了卧室,关上门。
燕淮拉开门,门口站着傅庭蕙和燕松南。
两人本来嗨皮地在南太平洋某个私属小岛上度假,突闻惊雷——唯一的儿子乘坐的航班失联了。傅庭蕙差点当场晕过去,尽管后来确认燕淮没在乘客名单上,但还是不顾一切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这不刚下飞机。
听说儿子阴差阳错搭了别人的私人飞机,喜极而泣的傅庭蕙这会儿眼里还含着泪。看到活生生的人,她泣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呆住。
虽然那张脸还是没有太多表情,但仔细看就发现燕淮脸色红润,就差没把“春风得意”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再看他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睡袍下,露出来的小片胸膛上有几道细细抓痕。
猫儿抓的?
不可能,燕淮从小就对小动物避而远之。
那……
答案昭然若揭。
傅庭蕙是过来人,想法一旦形成,她觉得空气中都飘着什么不可言说的暧.昧味道。
燕淮虽然高,但傅庭蕙也不矮,她伸长脖子,越过儿子的肩膀,眼尖地发现在客厅沙发上有一团色彩艳丽的布料,明显是女性衣服。
哇哦……
眼泪一下也收回去了,看向燕淮的目光变得揶揄起来。
她身旁的燕松南也回过味来,精明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将燕淮打量一遍。
有心说教两句吧,可燕淮是人,不是机器,也有七情六欲,任谁经历了这样的事,都会有所发泄吧。
燕淮不是偷嘴的人,更不会荤素不忌什么人都往床上拉,房间里的女人恐怕就是商濛濛了。
燕松南淡淡开口,“我们就不进去了,一会儿一起吃早饭吧。”
燕淮点头,“好。”
傅庭蕙帮儿子把睡袍的领口拢了拢,俏皮地眨眨眼,“她叫什么名字呀?多大了?”
燕淮扶着妈妈的肩膀,故作神秘,“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傅庭蕙挎着当季的时尚手袋,笑眯了眼,“你们慢慢整理,我和你爸可以等。”
关上门,回到卧室,商濛濛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馥郁的野玫瑰香从没有完全合紧的浴室门飘出来,燕淮甚至可以想象里面小女人的一举一动,完整画面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缓慢而又清晰地深深勾勒。
燕淮有点受不了,赶走洗个鸳鸯浴的想法,走到另一间浴室里,冷水兜头浇下。
他洗得很快,出来时,商濛濛也刚好洗完。
她穿着一件奶白色宫廷款重工绣花蕾丝睡裙,领口有一圈精致的手工编织三角流苏。
裙子宽大,长度到膝盖,恰到好处地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腿、脚踝。
被热水熏蒸的脸颊上晕着点红,又圆又长的杏眼水洗了似的澄澈。
燕淮走过去,懒洋洋地用指尖挑着吹了八分干的长发别到她耳后,学着她从前的样子,高大一只弯下腰来,湿漉漉的脑袋在她脖颈间深深嗅了嗅,“濛濛,你好香。”
大狗狗似的。
商濛濛扯过他脖子上的毛巾就着这个姿势给他擦头发,顺便胡噜了两把毛。
大狗狗说:“我爸妈想和你一起吃早饭。”
商濛濛手里的毛巾吧嗒落地。
换好衣服的燕淮靠在梳妆台一角,手里拿着一只大大的散粉刷在手心里刷刷,“你不用太紧张了,素颜也是最漂亮的。”
他说的是实话。
小女人的长相本就明艳动人,眉眼皮肤都长得极好,不像有些女明星卸了妆就成了路人甲。
商濛濛自然不会相信他带着超厚女朋友滤镜的直男发言,选了支温柔知性的诗芙洛家的经典豆沙红唇膏。
擦完一层,抬起头来朝男人眨眨眼,“好看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缠.绵的吻。
五分钟后,商濛濛推开他,瞪眼道:“我的口红都花了。”
“花了再化。”燕淮嬉皮笑脸道。
全部收拾妥当,商濛濛被燕淮牵着手,来到隔壁房间,敲门。
好像只有一秒,门就被人从内打开了。
穿着珍珠白套裙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内,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待看到商濛濛时,弯得好看的眼睛倏地瞪圆,因为过于吃惊,保养得宜的脸上生生挤出了几道浅浅的抬头纹。
“妈,这是我女朋友商濛濛。”燕淮介绍道。
商濛濛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傅庭蕙一脸不可置信,“你真是商濛濛?”
商濛濛:“……”
呃,我该怎么证明我是我自己?!
燕淮无奈提醒:“妈,是不是该我们进去?”
傅庭蕙这才啊了一声,后退两步,让两人进来。
双面雕花古典美式真皮沙发上坐着个脸型瘦长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法令纹有点深,眼睛不太大,但目光很有攻击性。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透,气场犀利强大。
从外貌来看,燕淮和妈妈至少有六七分相似,但气质性格又像极了爸爸。
不过面对燕松南的强大气场,商濛濛依然能保持微笑挺直脊背。她可是十九岁就出道了,各种名场面也见过不少,而且场面越大,她越能放松。
今天稍微有点拘谨,是因为她面对的不是粉丝、导演、制片,而是燕淮的爸爸妈妈。
燕松南看着面不改色的小姑娘,眉毛微挑。说实话,不知道多少老总、董事长和他头回见面,都难免紧张,他又没有刻意收敛,没想到小姑娘竟然相当镇定。
不知道这是心理素质太好,还是无知者无畏?
他指了指旁边的双人沙发,客气道:“坐吧,别紧张。”
傅庭蕙将准备好的新鲜水果往商濛濛面前推了推,“我早饭前都会吃点水果,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商濛濛叉了颗红得发黑的杨梅,“我都可以的,阿姨。”
傅庭蕙爽朗地笑道:“你长得比电视里还漂亮。哎呀,我做梦都想有个漂亮女儿。”
燕淮立刻道:“妈,我和濛濛将来给您生个漂亮孙女弥补遗憾。”
哪儿跟哪儿就说到生孩子上了?
商濛濛被说得浑身不自在,脸都红了,要不是长辈在,早就掐他的嘴了。
竟然从儿子嘴里听到结婚生子的话,虽然是玩笑,但傅庭蕙依然惊诧。
她笑着说:“濛濛……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商濛濛点头,“可以的,阿姨,熟人都这么叫我。”
傅庭蕙温言温语问了几句商濛濛的家庭情况,得知家里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弟弟,不无惋惜地感叹世事无常,商濛濛足够坚强。
总得来说,傅庭蕙很好相处,没有见家长的那种刻板的一问一答。既显得亲近,又把握着第一次见面的分寸没有刨根问底,更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时,燕松南才再次开口。
“你结婚以后是否还要继续工作?”
虽然是疑问句,但商濛濛敏锐地察觉到燕松南似乎并不喜欢她继续工作,或者更直白一点,不喜欢她现在的演员工作。
燕淮蹙眉道:“爸,濛濛喜欢工作,当然要继续工作。”
燕松南根本不看他,只望向商濛濛,“这也是你的答案吗?”
嫁入豪门的女星,结婚后考虑到各方面因素,基本都会选择放弃事业,在家相夫教子当个好太太好母亲,成为成功男人背后默默无闻的女人。
商濛濛一双又圆又长的杏眼清亮静谧,声音不急不缓,“我在成为燕淮的女朋友之前,首先是我自己。我是艺术生,当年582分的高考成绩虽然不是特别优秀,但也超过文科重本分数线十分。大学四年,我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一行有一行的热血,我是真的非常喜欢演戏,并且把它当成我一生的奋斗目标。”
燕松南表情并无变化,继续问道:“那结婚后你准备什么时候生孩子?”
燕淮脸色不太好,“爸,你这是做什么?结婚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孩子也不能成为衡量婚姻幸福与否的标准。”
燕松南端着茶盅啜了一口,“这么多年,你从未正式领过女孩子回来见我们。今天特地向我们介绍,那就说明你对她的重视态度。既然如此,我作为你的父亲,生养你二十多年,问几个现实问题还不行?结婚的确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但是如果你们要丁克,那俊臣怎么办,华鼎怎么办?”
说完,他看向商濛濛,“我前几年身体不太好,身边的老友们又都过上的含饴弄孙的日子,我很是羡慕。所以你不介意回答吧?”
商濛濛应了声是,“伯父,我觉得孩子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我本人也很喜欢孩子,所以并不想丁克。只是我年纪还小,结婚生子想等事业平稳了再考虑,望您见谅。”
她也不想第一次见燕淮父母就这么刚,但燕松南的问题太过犀利。
商濛濛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对上燕松南的视线却不避不让。
房间内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燕淮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爸,妈,我们年纪都不大,那么早结婚干嘛?”
燕松南淡淡道:“我在你这个年纪,你都已经能打酱油了。”
燕淮吊儿郎当地笑道:“原来我一岁就天赋异禀地能打酱油了?!”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僵,傅庭蕙咳了一声,出来打圆场,“濛濛,饿了吧,咱们一起吃早饭。小淮说你喜欢中式早餐,这家酒店厨师长做水晶虾饺和蟹粉汤包是一绝,你尝尝。”
商濛濛点头道谢。
四人围着餐桌坐定。
燕淮给她夹了只皮薄如纸的蟹粉汤包,又亲手调了蘸料,“小心烫。”
说完,自己也不吃,看着商濛濛夹起汤包,轻轻咬了一口,连忙问:“好吃吗?”
商濛濛朝他甜甜一笑,“很好吃,你也吃。”
燕淮嗯嗯一声。
傅庭蕙稀奇地看儿子笑嘻嘻地粘着商濛濛,感叹:有了女朋友的儿子就是泼出去的水。
一顿早饭吃得风平浪静,燕松南再没有问什么问题。早饭过后,燕淮按计划去谈并购案,燕松南则出去会朋友。本来傅庭蕙是要同去的,可现在她更愿意和未来儿媳妇呆一块儿。
商濛濛没有和男朋友的妈妈单独相处的经验,脑子里正在想说些什么话题的时候,就听傅庭蕙问:“你以前上学时最喜欢哪一科?”
商濛濛想起来早上燕淮说过一嘴他妈妈是中学老师,但是哪一门她没问。
啊啊啊,如果有个时光机可以让时间倒流,她一定问清楚啊。
于是只能实话实说,“我一直比较喜欢语文,高考时语文考了138,在语数英里成绩最高。”
傅庭蕙眼睛一亮,拍手道:“好巧,我就是语文老师。前几年小淮他爸爸身体不好,就提前退休了。”
商濛濛:“……”
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她是个数学渣,幸好傅庭蕙不是数学老师,否则有阴影啊。
傅庭蕙没有长辈架子,性格干脆爽利,而且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也玩得转,和商濛濛聊得投机。
“一会儿你有什么安排吗?”傅庭蕙问。
商濛濛摇头。
“我让几个品牌送最新款的衣饰过来,你帮我参谋参谋。”
“好啊,没问题的。”
当看到摆满整个套房客厅的衣服、鞋子、包包的时候,商濛濛觉得傅庭蕙所说的“几个品牌”实在太过于谦虚。
大概是太久没有逛街的原因,看着满眼的奢侈品,商濛濛感觉到了肾上腺素的飙升。
而且。
很多颜色鲜艳的服饰明显更适合年轻女孩子。
“来,你也挑几件。”傅庭蕙朝她招招手。
“这件橙红色很抬肤色,你去试试。”
“这个鞋跟设计有特点,你来试试。”
“这个包款式很经典,而且钻扣的成色不错,你背背看。”
……
商濛濛见傅庭蕙让人把她试过的都包起来,连忙推辞。
“长者赐不敢辞。咱们头回见面却是在这样的情况,我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见面礼,这些东西你就收下好了。”
傅庭蕙拉着商濛濛的手继续道:“我当年生小淮的时候不太顺利,他爸心疼我就不让我再生了,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像你一样的漂亮女儿。”
她言辞恳切真挚,商濛濛反而不好再推辞。
接下来,傅庭蕙兴致勃勃身体力行地诠释了何谓“成年人不做选择,喜欢的就出手,都买不香吗”?!
比如,商濛濛刚换下一件连衣裙,傅庭蕙马上问:“怎么,其他的都不喜欢吗?”
“不是,我觉得都挺好看。”
“是吧,你长得这么漂亮,就应该多几件漂亮裙子。”说完,傅庭蕙站在客厅中央,对品牌销售人员说:“这件这件这件,除了这三件,其他都包起来。”
商濛濛:“……”
她发现,比起傅庭蕙的购物欲,自己往常的买买买真的算是勤俭持家了。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试试试买买买中愉快地度过了。
傅庭蕙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刚给洋娃娃换了新衣服一样兴奋和满足,接过商濛濛递过来的鲜榨果汁,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经验。
“女人的衣柜男人的脸,你不花他就可能拿出去给别的小妖精花了。而且女人不要太懂事太柔顺,有时候小小地作一下,男人对你反而越是上心。”
商濛濛:“……”真知灼见啊!
接下来准婆媳俩就《男人不能惯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作的女人丈夫疼》、《女人越打扮,男人赚钱越有动力》等话题,你来我往进行了一场友好和谐的经验交流和借鉴。
看着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傅庭蕙问:“咱们中午简单吃点吧。”
经过一上午的洗礼,商濛濛已经对“简单”这个词产生了歧义,她点点头,“都行的,我不挑食。”
果然,傅庭蕙说:“酒店中餐厅的海参捞饭不错,用的都是纯正的野生海参,至少是五到七年参。我早上和他们说要八到九年参,营养价值最高。”
商濛濛自然没意见。
结果,海参还没等来,却先等来了几个浑身上下都写着“老娘是贵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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