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二十二章

小说:快穿:跪下,叫爹 作者:燕柯
    一朝被裹进许家, 彻底让程玉带走了节奏,李曼语那日子过的, 说真的挺浑浑噩噩, 似乎是脑子木了,一直转不过筋来, 且,许太太……虽则人家没多大能耐吧,可后宅里混了一辈子啊, 怎么拿捏人,如何调.教‘丫鬟’,那是绝对的厉害……

    像李曼语这种天真无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让她调弄的一个来一个来的,几乎到了言行令止的地步。

    不过, 许太太也不光只会打压,胡萝卜加大棒的原则,人家玩儿的贼溜儿, 只要打了人一个巴掌, 过两天必然会给个甜枣, 因此, 李曼语对她的情绪还挺复杂, 并非单纯的怨恨恐惧,而是有些又敬又怕。

    到是听话极了。

    “曼语。”坐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感觉缓过些劲来儿, 许太太睁开眼睛,先是打发女佣把大包小包送到楼上,随后,冲着垂脸儿站她身侧的李曼语招了招手,“你过来。”

    “哎。”李曼语抬头看了她一眼,抿着唇小步上前,态度很是恭敬的问,“妈,您叫我干什么啊?”

    “昨儿行了礼,你算正式进了我家门,以往的那些,我不拘你到底从哪来的,做过什么……便算是一把抹净了,从此,你便只是我儿子的房里人,要好生伺候夫主,服侍主母,你知道吗?”许太太沉声,训诫了两句。

    “是,我知道。”李曼语咬了咬唇,看得出来不太服气,却又不敢反驳。

    “嗯,你既明理,便不算个朽木,还算能教。”许太太颌首,微微叹了口气,又道:“许家诗书传世百年,几辈子都是太医,虽则现下民国讲究什么民主啊,自由啊,妾室进门都不签契了,能落个自由身,可是,我家里却还是遵守老礼儿……”

    “昨儿摆宴,行的是新礼,不过领你露个面儿,让亲戚朋友认识一番,根本未曾叩拜主母,你都没给玉娘敬杯茶,在我看来,便不算全了礼节。”她沉声着,对着程玉招了招手。

    “娘?”程玉凝眉,迈步上前,“您叫我是……”怎么个意思?

    “好孩子,娘知道你是孝顺的,自嫁进家来,这么几年,你日日晨昏定醒,没有一天短缺,令则出了国,也是你家里家外的忙活,当真是贤惠能干,又体贴细心,眼下,家里风雨飘摇,要你个妇人家家顶门立户,算是许家是对不起你。”

    “令则那个样子,也帮不上你什么,反到要你操心……曼语这个孩子是你带进来的,算是老实听话,虽则她那个身份,区区一个外室,没资格进咱们家的门,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我老了,精力不济,又得照顾你爹,你又忙的很,令则就缺个能贴身伺候的,勉强她也算合适了!”

    “我晓得你大度,也明白你的委屈,知道你是强忍着,只想为了令则好,你放心,玉娘,娘记着你的好,这个家里不管进来谁,你都是娘唯一的儿媳妇,其余什么猫儿狗儿,都不算什么,但凡惹了你,你想怎么处置,谁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哪怕是令则,往后他醒了,好了,在娘这里,他都越不过你去,但凡他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玉娘,你跟娘说,娘打折他的腿。”许太太很是郑重的表达了态度。

    程玉瞧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副感动模样,“娘,我,我知道,你和爹都是疼爱我的,曼语是个好的,她对令则也真心,脾气又天真,不会对不起我……”嘴里这么说,但是,她心里一点都没信。

    毕竟,柳玉娘那血淋淋的例子摆着呢。

    “玉娘,他们好归好,可该做的事你也得做,好孩子,你还年轻,令则又是个洁身自好的,身边没什么花花柳柳,你经验少,还是不懂……”许太太叹声,拉着程玉的手,把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别看曼语眼下老实听话,怎么训怎么是,但你想想啊,她年青,长的还漂亮,听你说又是大学生,愿意没名没份的给令则当外室,哪会没点野心呢?”

    “眼下是令则没醒,她身边没个能给她撑腰的人,自个儿心里便胆怯了,这才猫儿似的听话,可日后呢?令则总有好的时候,当然,我不是说令则会丧良心,偏着她不护着你,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是心疼你,这才跟你说几句真心话!”

    “玉娘,好孩子,你听娘的,借着这会儿她刚进门,有娘帮着你调.教她,你且死死的压住了,让她跪你面前,在没有翻身的余地。”

    仿佛掏心掏肺,许太太声若蚊蝇的说。

    程玉默默听着,捂着嘴唇,像是被感动的眼泪汪汪,“娘,我听你的,你要我怎么做啊?”

    “老礼是要行的,不管怎么样,让她一个头磕地上给你奉茶,你坐着她跪着,这高低便算是定下了,往后她看见就能想起这一幕,刻心里一辈子。”许太太说。

    “哦,这样啊?”程玉恍然。

    这是让李曼语记一辈子的‘屈辱时刻’,往后好报复吗?

    一大一小俩儿媳妇彻底不合了,你当婆婆的从此稳坐钓鱼台?

    “对对对,你听我就是。”许太太连连点头,“恶人我来给你当,我让她跪下奉茶。”

    “好。”程玉想了想,出声应下了。

    反正已经把李曼语忽悠进许家了,喝不喝纳妾茶什么的,她其实不怎么在乎,不过,想想柳玉娘那辈子受的气,估计会很想看见这一幕,就也应下来了。

    “好好好,来人啊,都听我的,先布置起来,曼语,你到那边站着,玉娘,你坐到主位。”许太太急急站起身来,飞快张罗着。

    随着她的命令,屋里的佣人们都行动起来。

    搬桌挪凳辅地毯,又准备了茶杯茶碗……把一切需要奉茶的套路都准备好了,连程玉都稳稳坐到主位,这期间,李曼语一直怔怔站在那里,无声的瞧着。

    “曼语,你过来吧。”伸手指了指,许太太开口唤。

    李曼语没动,眼睛瞪的大大的。

    “愣着干什么?来啊!”许太太扬声。

    李曼语怯怯挪步,慢吞吞来到程玉面前,表情懵怔,目光满是茫然。

    “接着这个,跪下吧。”许太太把茶杯一把塞进她手里,轻声道:“玉娘喝了你这杯茶,便算你真正进了我许家的门,得了我们的承认了。”

    “啊?啊!”李曼语恍惚,转头看看许太太,又垂脸儿看程玉,见这两人都一模一样的面无表情,便求求般的环视四周,女佣们全都低着头,谁都不看她,从心里往的感觉到孤立无援,偏偏又毫无办法,手足无措着,她捧着那杯子,小声抽噎了两下,缓缓跪了身来。

    双膝触碰地毯,她跌跌撞撞的缩起肩膀,狠狠垂下头,眼眶都有些湿润着,用双手把茶杯高举过头顶。

    “说话啊,像木头桩子似的戳着干什么?你哑吧了不成?”许太太高声斥。

    “太太,请喝杯。”李曼语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嘴唇颤抖着,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泣意。

    程玉垂眸瞧她,到没太为难,直接伸手接过茶杯,口中含笑道:“行了,不过是个仪式而已,意思意思得了。”

    “喝过这杯茶,你便是家里一员,能陪相公一生一世,从此生同枕,死同穴,彻底全了你们俩个人的情意。”

    一生一世,四字一入耳,李曼语心里仿佛涌进一股暖流,眼泪含眼圈儿,她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挺直腰背。

    刚才那般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寒意,似乎被真爱驱赶,在也见不着影子了。

    “谢谢太太,我会好好照顾令则的。”她握着拳头,郑重保证。

    程玉没回话,只是‘欣慰’的笑了笑,随后,端起茶杯想啜一口,结果,杯子刚刚递到嘴边,外头突然有女佣急慌慌的跑进来,几乎跌跌撞撞冲进大厅,她满面惊恐的高声喊,“老太太,少奶奶,不好了,有人在外头闹事,他们说咱们家拐了他们女儿,打闹着要闯进来,老何已经挨了打了……”

    “什么?是谁闹事?”许太太一怔,转头出声。

    “有好多人,领头是一对夫妻,看着挺体面的……”女佣急急,只是,话还未等说完呢,许公馆的大门便从外被砸开,‘咣’的一声巨响,木屑横飞,门框都被踹掉了。

    “许元章,你这条老狗,纵容纨绔子肆意妄为,快快把我女儿还回来。”随着巨响而来的,李柏当头闯进,立在大厅里,他高声喝骂的同时环视四周,一眼就瞧见了正跪在地上,转头看他的李曼语。

    “曼儿!!”

    不过数月光景,原本家里养的白白胖胖,粉雕玉琢的女儿,如今面黄肌瘦,圆圆的脸儿都塌腮了,显得眼睛越发的大,泪眼汪汪的,满面可怜相,小小一团儿跪在那里,瞧起来孤苦伶仃的,他这当爹的看见,真真心都碎了。

    他的闺女跑出来才多久啊,怎么受了那么多的苦?

    人家一家人坐的坐,站的站,为什么她要跪着?

    李柏心疼的瞠目欲裂!

    “爸爸。”茫然看着飞进来的大门碎片,李曼语怔怔转过身子,目光飘然,“你怎么会来?怎么找到我的……”

    明明,柳太太说过的,她只要老老实实听话,不随便出门,就不会有人找到她的啊?

    难道,是因为她今儿陪妈买衣服去了吗?

    “你这个臭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一晃眼儿就没了影儿,还有脸问我们是怎么找你的?你,你个没良心的啊!”紧跟着李柏,李太太脚跟脚的进屋来,几步冲到女儿身侧,跪地推抱住她的身体,‘啪啪’打她后背,边哭边骂,“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和你爸都快急死了!”

    “自从你跑了之后,这么长时间了,我和爸没睡过一宿的安稳觉,为了求人帮忙找你,我们把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你怎么能这样……”

    边打边骂,李太太抱着女儿放声痛哭。

    “我,我……”李曼语哑然,怔怔看着母亲,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时间,屋里满是哭泣的声音。

    “走走走,曼儿,莫说别的,你先跟爸妈回家。”李柏高声。

    “对,曼语,咱们回家。”李太太闻言,也踉跄站起身,伸手拽女儿胳膊。

    “不不不,爸,妈,我不要回家,我得陪着令则……”一直跪地上,满面懵怔怔,仿佛云里雾里的李曼语一下反应过来,猛然甩开亲娘的手,她连连摇头,膝行着向后退,嘴里一叠连声的道:“我已经嫁给令则了,我是他的爱人,他现在卧床在病,正是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得照顾他!”

    “谁不能把我们分离,我不跟你们走!!”

    李曼语高声著定。

    把个李柏和李太太给气的啊,眼眶都红着,横拉硬拽,他们左右拽着李曼语的胳膊,“曼语,你这个糊涂鬼,你是让人骗了,那个许令则就是个禽兽,他一个做教授的诱骗学生,出车祸瘫痪了是遭报应,你跟他扯什么,你是让他骗傻了吗?”

    “没有,没有,爸,你放开我,令则没骗我!”李曼语疯狂摇头,大声哭喊。

    李柏气的七窍生烟。

    三个人纠结成了一团,闹闹嚷嚷的,李曼语拼命挣扎反抗,李家夫妻又劝又恨,把个许令则骂的臭头,恨不得天下大雷活劈了他……

    就这般,许太太不满意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私闯民宅?赶紧从我家里滚出去,否则我要报警啦!”终于从惊讶中缓过劲来,她掐着腰,一脸不满的高声喊,“来人啊,人都死哪去了?还不把这两个无赖叉出去!”

    砸门硬闯就算了,这两人看起来像是李曼语的父母,许是有什么内情,她多少能体谅些,但,张嘴骂她儿子‘该死’是怎么回事?

    这个容忍不了啊。

    “呸,我无赖?我还说你儿子是流氓,拐了我女儿,是活该枪毙的罪过呢!”李太太瞪眼掐腰,怒声反驳,“报警就报警,抓你那遭天遣的瘫痪儿子进监狱。”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私闯民宅还有理了!”许太太气的直捂胸。

    “怎么没理?要不是你们拐了我女儿,请我我都不会来,什么好地方啊?”李太太高声。

    许太太噎住,眼睛直往上翻,然而许家的佣人们,都被李柏带来的手下给缠住了,正在院子里打的热闹呢,不管她怎么喊,都脱不出手来帮忙。

    她便只能跟乌眼鸡似的,跟李太太对骂起来。

    她们俩个人的声音,吵到了原本正在楼上卧房午睡的许元章,颤颤微微的穿上衣服,他柱着拐杖出了房门,一边下楼,一边嘟囔着,“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大中午的吵什么……”只是,话未说完,他目光一扫,便瞧见了站在大厅正中的李柏。

    “李,李局长?”他惊声。

    跟家庭妇女许太太不同,许元章是正经生意人,主掌和春堂那么多年,自然跟财务局打过打道,李柏做为海城财务局的副局长,两人是见过面的。

    甚至还一个桌上吃过饭,彼此算是点头之交。

    许元章当然能认出来了。

    “您为什么会过来?这,这怎么回事?”他环视四周,眼见一片狼籍,儿子那新纳进门的小妾跪地上,披头散发,哭的满脸泪痕,瞧模样都快抽抽了,而他媳妇则跟个贵太太打扮的女人对骂的眼冒金星,仿佛随时能掐到一起,儿媳妇坐边上,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外头院子里,不知为何,居然还隐隐约约传来打斗叫骂的声音……

    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横眉立目,大刀金刀站客厅中间的李柏!

    这位瞧着,就像随时都要喷火一样,当真让许元章满心不解,根本摸不着头脑。

    “哼,我为什么过来?你问你儿子啊,哦,对了,他已经瘫痪了,你这辈子都问不着!那好,我来告诉你!”女儿不听话,像被迷了心窍一样,李柏也是急了,又不好打骂,自然会迁怒,握拳瞪眼,咬牙切齿的看着许元章,他讽刺道:“你儿子那流氓无赖,妄称什么才子作家,出国留学也是学了洋人的无耻狼性,都不如那些纨绔子弟……”

    “还舔颜做大学教授,他教的什么书?拐骗女学生吗……”

    如同机关木仓般,嘴里分秒不停,李柏特别主观的把女儿和许令则的相识……哦,不对,是被骗过程给说了,又道许家人拐骗良家妇女,口口声声要告他们!

    “不是,我,我儿子都瘫痪了,怎么能拐你女儿?”被迎面怼了一脸,许元章都愣了,几乎有些语无论次,伸手指着地上跪着的那‘一瘫’小妾,不敢相信的道:“而且,李局长,这个李曼语,她,她,她是你女儿吗?怎么可能?”

    那不是他儿子置的外室吗?

    他老婆都说了,那不过是个不知从哪家野鸡学校出来的所谓‘女学生’,来历都未必清白呢,怎么好端端的成了官家之后?

    开玩笑吗?

    财务局副局长的女儿啊,给他儿子当外室就算了,还巴巴跑到他家当牛做马?疯了吗?

    什么家教啊?

    “我们不知道,她,她……”许元章语不成声,完全惊呆了。

    而许太太呢,也是瞪大眼睛,彻底失去跟李太太对峙的锋芒,茫然不知所措的环视着,如同被雷击一般,有点被打击懵了。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李曼语那个软包子,踢一脚都不知道哭的东西,怎么可能真是大家闺秀呢?

    这不符合逻辑啊!

    “你们不知道?呵呵,骗谁呢?活生生的大姑娘都领进家门了,一住几个月,你们会不知情?没长嘴吗?没问过吗?要不是你们主动,我的女儿会跑来伺候个残废?”李太太高声嚷。

    “我要到警察局去告你们,你们等着吧!”李柏口沫横飞,直拍大腿。

    许元章和许太太面面相觑,都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惊慌起来。

    “那个,那个,玉娘,李曼……不是,李小姐是你领回来的,你不是说她,她……”几乎是本能的,许太太开始推卸责任。

    “娘,我早就说过了,曼语是个好人家的女儿,是相公的学生,是你没信啊!”程玉施施然站起身,冲着许太太摊了摊手,叹息着说,随后,谁也没理,只慢慢踱步到李曼语身侧,对她伸出手来,“来,曼语,地上多凉啊,快站起来吧。”

    “嗯嗯。”李曼语拉住她的手,顺势站起身,怯怯的抽泣,“太,太太,我不想走,我不能离开令则。”她小声急急表白。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且放心吧,我已经喝了你的茶,便是你的主母,承认下你是我家的人,没有我的同意,不管是谁都不能把你带走。”程玉含笑保证,直接上前一步,把李曼语挡到了身后。

    李曼语也抽泣着缩起来。

    看着她那模样,李柏和李太太真是又气又急,两步冲上前来便想拉人,但,程玉一挥手,便把他们挡住了。

    “你是谁?那是我女儿,你凭什么拦着?”李太太气急败坏的喊。

    “我?呵呵,我是许令则的妻子,你没听说过吗?你女儿,没告诉过你们?”程玉挑眉,不避不让,目光直直看向李家夫妻,嘴角勾着一抹笑,看起来颇有几分冷厉。

    “呃,许,许大奶奶?”李太太一怔,本能的后退一步,眼神闪躲开来。

    对许家人……不管是打是骂,怎么对待,她都不觉得亏心,毕竟,许令则一个大老爷们,比她女儿大那么多,还是成过亲的,两人相处一块儿,那就是姓许的过错多,她做为苦主,自然可能任意行事,但,面对许令则的老婆……

    想想女儿当初说的那番话,口口声声封建枷锁,信誓旦旦等人被休好上位,那副嘴脸她看着都生气,更何况正主了?

    做为李曼语的母亲,把她养成这样的人,李太太怎么可能理直气壮的面对许少奶奶?

    打根儿上就心虚啊!

    且,不止是她,就连李柏这大男人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我家是吉林这边的,最近这边疫情又严重了不少,尤其这几天我家对门被拉走了好几个,所有的门店全封了,我这心里跟长了草一样,有点平静不下来,本来想多写几个故事的,大纲我都码了,但是现在有点写不下去了,所以,这个故事结束之后,这本大概就会完结了,真的是抱歉,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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