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杀鬼这个工作,无论多小心警惕都无法避免战斗中的伤害。特别是到了救人或者生死决斗的关键时刻, 大脑完全来不及思考那么多, 身体完全是凭着本能行动。
也多亏了干起架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冲去就莽的鬼杀队剑士们, 灶门炭子在鬼杀队的每一天都过得异常充实。经常在睡梦中被人从被窝里叫醒,随便套上衣服就紧急救治被送来的队员。虽然有隐和蝶屋的女孩子们帮忙, 但他们更多的是帮助包扎外部损伤与康复训练;如果遇到了带着毒性的血鬼术, 大多数情况都需要蝴蝶忍和炭子出马调制解药。
由于蝴蝶忍身上还肩负着柱的责任, 时不时要去驻地肃清闯入的鬼, 这个重担大多情况都压在了炭子的身上。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在这期间, 柱们作为蝶屋的常客至尊,主治医生灶门炭子与他们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多,彼此也越发熟悉。从本来说得上话的熟人到了可以谈天说地聊梦想的程度, 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富冈义勇。
毕竟炭子与锖兔联手编写的鬼杀队名著富冈义勇有话说,受到了柱们一致的好评, 宇髓天元夸奖她是鬼杀队大文豪。
不死川实弥的反应就显得有趣了很多, 这人看到这本书的第一眼,整个人都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嫌弃与抗拒。然而在多次住院被灶门炭子拿着鬼杀队名著高声朗读后,不死川实弥实在受不了这魔音绕耳的侵扰, 不再拿枕头捂耳朵当鸵鸟, 恶狠狠地一把抢过书自己看了起来, 咬牙切齿地仿佛是准备把书撕了吃进肚子里。
结果就真香了。
这本书成为不死川实弥的睡前读物。
炭子在喝茶休息时将这事说给蝴蝶忍与宇髄天元听, 三人收获了今日份的快落。
富冈义勇和不死川实弥, 连带着总部后院的富贵鱼鱼和不死川喵, 可以说是“成熟人士”三人组的快乐源泉。
当事人富冈义勇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见到他,脸上就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还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就比如现在。
宇髓天元和炼狱杏寿郎结伴走来,样貌华丽的男人潇洒地抬了下手,对富冈义勇眨了下眼“哟,富冈,说两句话吗”
钢铁憨憨富冈义勇完全看不出来这个k,他有些莫名地盯了他一会,过了几秒才慢吞吞地开口“我没空。”
“等下,炼狱你查查这个什么意思”
“唔姆让我看看”炼狱杏寿郎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水蓝色的册子,从目录找过去翻了翻,恍然大悟道“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在有事,下次可以吗”
富冈义勇眉头一蹙,语气有些不解“我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宇髓天元差点没忍住笑声: 不,你不是。
“你要去蝶屋”音柱托着下巴回想了下,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收了起来。神色瞬间变得沉重,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到“我记得你昨天才去过吧。”
“啊,练习的时候又扭到了。”富冈义勇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无力垂下的左手手腕,摸上去还有些刺痛,语气平淡“再去复查下。”
宇髄天元闻言顿时用一种看烈士的目光看着他。
他拍了拍富冈义勇的肩膀,沉痛道“要活着回来啊,你还欠了我们一顿牡丹锅呢。”
“没问题,直接认错就好了。”业务娴熟的炼狱杏寿郎对着富冈义勇比了个大拇指,神采奕奕地为他打气“只要你的眼神足够真挚,灶门少女一定会理解你的”
今天的炎柱也是元气满满,每根头发丝都在闪闪发光。
被灶门炭子用怪力按头喝下一碗巨苦解药的宇髄天元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某种意义上来讲,天然真好呢。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与两人道别后就往蝶屋走去。他拉开蝶屋的纸门,扑面而来的紫藤花香薰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白皙的鼻头泛着淡淡的红。
这个味道不要说是鬼,就连他这个正常人类都要对紫藤花生理性不适。
蝶屋常年点着紫藤花熏香,房间插着几只紫藤花花藤作为装饰,给病人擦拭身体的毛巾也用紫藤花精油泡过。每次从蝶屋住院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被人用紫藤花从里到外洗礼了一遍,成功让低等级鬼见到他们就忍不住当场裂开。
于是鬼中就盛传着鬼杀队全员用毒的传闻。
大家绑双马尾绑得越发法勤快了。
“这不是富冈先生吗你怎么又来了”灶门炭子听到外面的动静,几步走了过来,双手抱臂站定,将富冈义勇无情地堵在门口“你是又受伤了吗”
“嗯,今天练习呼吸法的时候扭到了。”
灶门炭子的额头冒出了第一根青筋“我昨天才告诉过你不要动那只手。”
富冈义勇点头,表示自己记得“啊。”
灶门炭子被他这冥顽不灵、不听医嘱的样子气到怒极反笑“你是想让狗丸成为你的专属陪伴犬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狗的耳朵一竖,抛弃自己最爱的骨头,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身后的尾巴欢快地摇动着。
“汪汪汪”
富冈义勇瞳孔地震,头发都要炸起来。
他警惕地看了眼地上的小狗,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又看向歪头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灶门炭子,湖蓝色的双眸微动。垂下眼,低头认真地看着炭子,抿了抿唇开口道
“抱歉,没有下次了。”
“”
“给你添麻烦了。”
“”
“其实我自己恢复也可以。”
“”
“打扰了。”
“你进来吧,我给你治。”
灶门炭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让助手女孩子去药房拿了新的绷带。她抬手将富冈义勇按在凳子上,托起他垂着的左手仔细检查了一遍,手掌撑着他的手腕减轻伤口的负担,在确认骨骼没有受到二次创伤后才松了口气。
她一边指导着蝶屋的女孩子给富冈义勇重新缠上绷带,一边忍不住小声吐槽“富冈先生,刚刚是炼狱先生教你的吧。”
富冈义勇在与灶门炭子的斗智斗勇中已经涨了不少情商点,闻言仍然垂着眼皮,一言不发,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侧脸看上去就是个忧郁的高岭之花。
不会说谎的富冈先生此刻已经很努力了。
他真的为了不出卖兄弟做了很多。
灶门炭子都想为他鼓掌。
你们这是什么小孩子在大人面前互相打掩护,一起逃避惩罚的友情吗
灶门炭子觉得带弟弟都没有这么心累,果然炭治郎是可靠又温柔的天使
炭子阴阳怪气地嘲讽“你们关系可真好啊。”
富冈义勇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脑子里疯狂头脑风暴着难道这就是朋友太多后的吃醋吗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为什么我不是你最亲近的朋友了。
这就是朋友太多的烦恼啊,我该怎么办,锖兔
想到这里,富冈义勇的心情又是一沉,清澈的双眸暗了下,整个人看上去都低落了不少。
说起来锖兔和灶门的关系也很好,他们都会自己联系了。
富冈义勇觉得自己十分能够体会灶门炭子的心情,酷哥直起腰,身姿端正挺拔,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重要的大事“放心,我不会和你疏远的。”
“啊”
富冈义勇当着满蝶屋人的面,一字一句郑重道“你对我很重要。”
这样就能放心了吧。
我们的友谊是不会因为他人的出现而消失的。
灶门炭子傻了。
蝶屋的人也傻了。
灶门炭子作为义言义语十级学者,在短暂地怔愣后迅速联系上下文,大概能想明白他说的是个什么意思,顿时对于富冈义勇的脑回路和表达能力十分无奈,有点苦恼地想着之后要如何和别人解释;倒是蝶屋的医生病患各个都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惊天巨瓜,再结合着柱经常受伤来蝶屋治疗这个事实,硬是脑补出了一部“爱你在心口难开。”
隔壁床的新晋恋柱甘露寺满脸通红,眼睛闪闪发光地注视着相视无言、一眼万年的两人。
甚至一个激动把床边的栏杆给捏碎了。
呜呜呜太好嗑了吧,这是什么为了多看你一眼我宁愿受伤的绝美爱情。
谢谢,我有嗑到。
我也可以在鬼杀队收获这样的绝美爱情吗
鬼杀队的人平时都处于生死关头的高压之下,每天的任务与战斗让他们其实没有什么业余生活。因此总部后院的富贵鱼鱼和不死川喵才如此受欢迎,女孩子们平时也会讨论些柱的八卦,以此来慰藉贫瘠的精神世界。
俗话说的好,人在做天在看。
灶门炭子和小姐妹们嗑着瓜子聊八卦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八卦主角的这一天。
大概是最近大家确实没有什么新鲜话题可说,蝶屋的乌龙就这么冲出鬼杀队,一路冲到了鬼的耳朵里。
专心观察鬼杀队动静的鬼舞辻无惨听说了这个消息,暗黑系双马尾小萝莉眼睛一亮。
那我把缘一转世的恋人变成鬼吧。
然后让他干掉缘一转世,那不是美滋滋
鸣女听了他无数个骚操作后终于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老板你干脆试试当缘一转世的恋人得了,自己动手不是更保险吗。
鬼舞辻无惨听到了她的心声,沉默着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可真是胜过千言万语。
鸣女顿觉不妙,按在琵琶弦上的手指有些发抖,正当她准备道歉时,就听到对面的老板沉声道“鸣女,你说的对。”
鸣女
琵琶弦没断,琵琶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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