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听富冈义勇一本正经地讲述完了他的心路历程, 他一点一滴的小发现,忍笑之余还不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和富冈义勇解释这就是个误会事实上,每一个负责任的医生都是这么对病人的, 更别说那人还是对方弟弟的师兄。
按照那女孩的弟控程度, 为了弟弟和师兄处好关系是再合理不过的人之常情。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样子理直气壮“可你也是医生,你都不是这么对我的。”
说到这里,水柱先生甚至有点委屈,可惜脸上还是没有半分表情,仍旧是高冷酷哥脸, 使得委屈的效果趋近于无“你还说我继续这样给医生添麻烦, 会被人讨厌。”
蝴蝶忍笑容满面,同样回答得字正腔圆“因为你不配。”
三天两头来蝶屋报道,前脚叮嘱完说不要乱动受伤的手腕,后脚就提着日轮刀去练剑,一练就是一下午,直到手都抬不起来。然后第二天继续来蝶屋治疗,准点准时一秒不差,面无表情的样子宛如昨日重现, 这哪个医生顶得住。
在医生的黑名单里,医闹的人渣如果是第一位, 不听医嘱的患者就是当仁不让的第二。
富冈义勇沉默地盯了她一会, 语气越发坚定沉重“她果然不一样。”
他无声摇头, 用行动打断了欲言又止的蝴蝶忍。俊秀的年轻人眉眼微垂, 黑发白肤双眼清澈如水,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幅画,可惜他张了嘴“你不明白,人心是很复杂的。”
蝴蝶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很想问问他最近是不是水之呼吸练到了脑子里。
唯独你说这句话毫无信服力呢,富冈先生。
紫发少女怒极反笑,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她托着自己小巧的下巴,模样像是春日里盛开的鸢尾花“富冈先生,你这么坚持,我看不像是人家女孩子喜欢你朋友,是你朋友喜欢人家吧。”
富冈义勇闻言“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大到掀起一阵风,湖蓝色的双眸看不出什么情绪,白皙皮肤却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我没有。”
顿了顿,觉得自己说得不对,又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我朋友没有。”
“哎呀,说你朋友的事你脸红什么呀。”蝴蝶忍故作惊讶地眨了眨眼,眼神十分纯良无辜“你朋友这个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富冈义勇回答的飞快,极力撇清关系“真的没有。”
“嗯嗯我知道。”女孩乖巧地应着“所以你能再和我讲讲你朋友的事吗说不定我听完后还能想到别的办法呢。”
富冈义勇沉吟片刻,过了几秒又重新端坐回去,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放在袖口里的信纸,缓缓开口道“好,那就拜托了。”
于是水柱先生就用他干巴巴的语言又描述了遍这三年来令他印象深刻的点点滴滴,说到炭子为了治疗锖兔的手臂曾经夜以继日的研究医术时更是语气沉重,越发感到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年轻俊秀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明显的愧疚与担忧。
她为了自己的执念,明明年纪轻轻却整日呆在鬼杀队的药房,对着枯燥的医学古籍没日没夜地翻找,废寝忘食;为了熟练掌握并不熟悉的灵力,好几次都体力透支晕倒,醒来后却还是笑着说没关系。
或许在更早之前,这份情感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埋藏在她的心底,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和重要的弟弟妹妹分开,追随着着自己来鬼杀队。
这份心意是如此的真挚珍重,重到富冈义勇都为炭子感到难过。
他完全没有理会蝴蝶忍复杂的表情,抬起双眸郑重道“你说的是对的,我应该把话说开,这样才对得起她的真心。我已经辜负了她三年,不能再继续拖累她了。她是个好人,但我不配。”
过了三秒,富冈义勇又解释“我的意思是我的朋友不配,刚刚是口误。”
蝴蝶忍
炭子,你知道你被单方面发好人卡了吗
此刻,拿着好人卡的灶门炭子却完全没有心思纠结富冈义勇这谜一样的脑回路,她满心满眼都是这阴森森的山,不由感慨自己这个灵媒体质可真很是绝了。
那田蜘蛛山当真名不虚传,不过是走到山脚的小村庄,灶门炭子便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阴郁的怨气。或许在普通人眼中,这山只不过是因为茂密的树林而显得阴森,但灶门炭子作为灵能者却非常清楚,那飘着的死气已经形成黑色的薄雾,将山体牢牢笼罩于其中。
像是数不清的怨灵聚集在这里。
其实真要说来倒也不是不可能,在他们到达这座山之前便有所听闻,山中已经失踪几十人,这无辜惨死的几十人若是正好被困在这样的阴气聚集之地,化作怨灵也是情理之中。
锖兔与炭子本想在进山之前多探听一些信息,早做准备,却不想当地的百姓对此却是谈之色变,明明前一秒还在和他们谈笑,下一秒就变了脸色匆匆告辞。
后来灶门炭子硬是靠着自己出色的演技,扮成朋友失踪的可怜人从一位阿婆那里知晓,这座那田蜘蛛山是被诅咒的山。据神子所说,这是因为之前附近大户的父母为了一己私欲丢弃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这里所发生的的一切都是那儿子的报复。
所以对待蜘蛛山上的鬼,不该想着去抵抗,而是应该思考如何去消除那孩子的怨恨。
炭子与锖兔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心领神会“请问您说的神子大人是哪位我能去看看吗我的朋友也在那田蜘蛛山失踪里,既然神子大人知晓其中的原因,那我若是诚心诚意地祈祷,他或许也会听到我的心声。”
年迈的老人本来就很容易心软,再加上眼前的红发姑娘不仅长相漂亮,说话还是当下年轻人少有的规矩礼貌,微红的眼角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眼泪来,看得老人一阵心酸,忙招呼道“当然可以,来,小姑娘你快进来。”
“那真是太感谢了。”灶门炭子抬起袖子,装作拭泪的模样,却是借着这个姿势给锖兔比了“ok” 的炫耀手势,锖兔看着对方满脸的眉飞色舞,知道她还计较着炭治郎夸他这件事,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双手摊开,用口型无声道“是你厉害。”
灶门炭子满意了。
不愧是我。
二人跟随老人进入屋子,一抬头便看到供奉在最中央的小人像,那人像大概是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高度,雕刻得并不算精细,五官轮廓看不分明。
唯有一双七彩的眼睛分外显眼,仿佛那被供奉起来的人像正透过那双眼睛注视着他们。
灶门炭子眼睁睁地看着阿婆虔诚地对高高在上的人像又拜又念,内心很是复杂。
别的不说,但这个所谓的极乐教教主、知天命的神子,肯定是个鬼。
谁家神子绑双马尾
只有那帮脑子有问题的鬼才会纠结这个,搞得和什么奇怪仪式似的,实际上除了抓着抡墙方便了点外并没有什么卵用。
害,鬼舞辻无惨果然是个变态,自己喜欢女装双马尾就算了,还非得让部下也都准备着。
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让无辜群众给供起来,那些所谓的被遗弃孩子的诅咒多半也是他用来包庇同伙的借口。
炭子托着下巴想了想,作为一个偶然路过村庄的外来人,她显然不能就那么直白地说这教主是假的,不然这帮信徒非在鬼之前把她给揍了。
锖兔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转了转眼珠子,不多时便又露出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瞬间便知道她又开始搞事情了。灶门炭子上前走了一步,在人像面前站定,然后态度恭敬地从袖口摸来一束她处理好的干花。
紫色的小小一串,每一串花瓣都像是一个小小的铃铛,上面还有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是紫藤花。
“拜祭神子怎么能没有花呢。”灶门炭子将花怼到人像眼皮子底下,就算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到也依然笑容灿烂,心情颇好“虽然能配的上神子大人的只有夏日的骄阳,但我还是想用这束紫藤花表达我的心意。”
说完便又转过头对老人诚恳道“不过这么小的一簇还不够表现我的诚意,等我找到朋友回到家中,我一定会每天都给神子大人送花的,到时候辛苦老人家您帮我祭拜。”
老婆婆顿觉这女孩又懂事又谦逊,连连点头说好。
正透过教徒们的人像眼睛找缘一转世的上弦二看着这满眼的紫藤花,笑容僵硬了一瞬间。余光无意中飘到炭子额角的火焰斑纹,便又哼着小曲告诉某位苟着的老板已经找到缘一转世,对方就在那田蜘蛛山。
鬼舞辻无惨眼睛一亮,垂死病中惊坐起,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那田蜘蛛山没问题啊,虽然上弦赶不过来,但那田蜘蛛山有十二鬼月。
黑心老板继续通过脑电波给自己的手下画惊天巨饼,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
他很清楚,累与其他的鬼不同,那孩子年纪轻轻就极有天赋,而且并不执着他的血液,用更多的血液当做奖赏肯定是行不通的。
累在意的是其他东西。
鬼舞辻无惨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把那个小姑娘杀了,以后我就是你爸爸。
坐在旁边的鸣女
鸣女的琵琶今天裂了吗
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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