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找个狗逼, 整天就知道躲在属下后边搞事情,有本事自己出来转两圈啊”灶门炭子狠狠地将白瓷杯拍在桌上,杯中的热茶被惊得溅起,然而这也浇灭不了医生见到病患无辜受苦的义愤填膺“染病的小孩最小还不到5岁, 他还是人吗”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 他是鬼。
灶门炭子越想越气,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可可爱爱暗黑双马尾小萝莉形象在她心中渐渐扭曲, 如今只剩下扎着双马尾的暗黑狗头。
不行, 辱狗了, 狗子那么可爱,这狗逼不配。
鬼舞辻无惨真的好狠一鬼, 甚至找不到词能够痛痛快快地骂他。
“灶门大人你不要激动, 你现在需要调养。”莹草大佬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像极了人类世界中甜美可爱又羞涩的小女孩, 只是这小女孩一声咿呀能给鬼头打断。她安抚地拍了拍炭子的手背,轻声道“你之前消耗了那么多灵力,还是在庭院里好好休息吧。”
这所庭院是安倍晴明的灵力所化, 就算大阴阳师早已身死道消,这部分已经独立出的灵力仍然强悍到在不同的世界维度中开辟出一个全新的空间。庭院中的每一缕风, 每一朵花,每一滴露水, 甚至是正常呼吸的空气都是由阴阳师精纯的灵力所构成, 可以说是天然的灵力宝库。仅仅是呆在这里, 身体的沉疴旧病便可被治愈,长久以来更是能助长力量。
当然,这功效只针对灶门炭子这种级别的菜逼。庭院里的两位大佬早就达到了满级,仿佛两杯已经装满水的玻璃杯,就算这庭院天天下灵力雨,对他们也没什么实际作用。就是感觉空气挺清新的,四季景色随心情变化,倒是比现实世界要方便。
事情还要从今日的复诊说起。
那些曾经被花粉吸取了生命力的病人并没能夺回属于自己的生气,虽说情况不会再恶化,但许多患者早就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如果不赶紧将那生气补充上去,等待他们的也只有这死亡一个结局。
灶门炭子握着五岁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小小的一团,身子缩在被子里,脸色苍白得可怕。她垂着眼,很轻很轻地问“姐姐,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妈妈了”
炭子当时真得想让鬼舞辻无惨好好感受下什么是和太阳肩并肩。
好在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医术玄学大佬草爸爸,既然是血鬼术造成的创伤,普通的医疗手段无法治疗,那就干脆用魔法对抗魔法。大佬不愧是大佬,从庭院出来后二话不说,一个大招群奶下去,深刻展示了什么叫“这一奶就当刚刚无事发生”。
然而这小镇是无事发生了,灶门炭子却摊上了大事。
大佬现世用的是她的灵力,大佬奶人调取的还是她的灵力。结果全城镇的人都在活蹦乱跳,只有灶门炭子觉得自己身体被掏空,甚至来不及交代两句,就两眼一抹黑直接倒地,把身边的炼狱杏寿郎吓了一跳。
他连忙接住倒地的灶门炭子,手下意识地搭上她的脉搏,一向神采奕奕的猫眼顿时暗淡下来,面色沉重,眼眶有些发红“灶门,你真是太傻了。”
晕过去但还能听到说话的灶门炭子我好心救人你说我傻
“我知道你善良,但你也不用这么一命换一命啊。”炼狱杏寿郎沉痛地将女孩揽在怀中,手下的脉搏没有任何跳动,不知道是太微弱还是已经停止。金发年轻人立刻抱着她起身,眉头一拧“放心,我,不,是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鬼杀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
炭子渐渐缕清了其中的原因,心情非常复杂虽然但是,我没死。
莹草大佬静静地看对方单方面上演了一场热心鬼杀队剑士舍身取义,七尺同伴不离不弃的感动大正表演,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炼狱先生,灶门大人只是灵力使用过度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
炼狱杏寿郎皱了皱眉,一副“你不要瞒着我了,我都知道”的悲痛模样,“灶门她的脉搏都快没有了,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灶门不希望我们伤心,但我们鬼杀队是不会放弃同伴的。”
莹草不知道怎么同炼狱这个普通人解释这是阴阳术的一种,这种假死状态能够帮助人体最大限度地减少能量消耗就和他们平时被炭子撂倒的术法差不多。她想了想,只能套用呼吸法帮助他理解,反之日之呼吸到底是个什么样,现在根本没人知道。
而且她一直觉得鬼杀队剑士用的呼吸法和阴阳术没有本质区别。
又是风又是火又是水的,一般阴阳术都没有这场面大。
炼狱杏寿郎这次才恍然大悟,但他还是有些许的担心。毕竟他并不清楚莹草大佬的实力,只以为天道万物都有平衡,如今莹草使用术法将小镇数百人吸食殆尽的生气再次创造出来,那这其中的代价到底是多少,由谁来承受都是细思恐极。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天道害,自己亲闺女还用客气什么。
倒是鎹鸦白鹤很没良心地拍打着翅膀停在炼狱肩膀上,一点都没有见到主人濒死的难过。反而仗着自己每天背诵赞我弟赞我妹练就的伶俐口舌,继续叽叽喳喳大声逼逼“放心吧,她要是真准备自杀,肯定要给她弟弟妹妹写遗书。”
“她连遗书都没有写,肯定还能苟”
炼狱杏寿郎深表赞同,这次彻底放下心来。
只有外表在昏迷的灶门炭子听到鎹鸦的话,心中冷笑一声你没了。
虽然它说的都对都要死了还不抓紧机会给弟弟妹妹留下一个温柔柔弱而又不失坚强地白月光形象,岂不是错失良机
就这样,灶门炭子被莹草带回了庭院修养。
等到她调整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两位大佬大声辱骂鬼舞辻无惨这个幕后黑手。
炭子“没事,我觉得骂着他我精神多了。”
莹草
公平公正的继国缘一耐心地听完炭子气呼呼地吐槽完又气呼呼地喝水润嗓子,他抿了抿唇,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其实他们也没什么证据证明这些生气就是被鬼舞辻无惨夺走的,只不过是知道该回来的生气没有回来而已;但转念一想当初鬼舞辻无惨都能把他哥哥变成鬼,为了逃命还扮成小女孩的模样,又觉得似乎这么猜测也没什么毛病。
毕竟他是鬼舞辻无惨就是最好的证据。
鬼舞辻无惨nd,为什么。
莹草大佬倒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几百年前,她也曾遇到过“当你不知道是谁的锅,那一定是他的锅”这种故人。
庭院中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炭子觉得醒了又睡过了整整三天,对于外界而言也不过是一下午。等到炭子从庭院中出来,天色已然全黑,零星的几个星星遥遥挂在天边,皎洁的月光幽幽洒在青木宅的花园中,大片的红色山茶花接连成海,艳丽如霞。
炼狱杏寿郎还站在庭院中,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的篷子,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炭子,金发年轻人的眼睛一亮,灿烂恍若星辰碎片“哟,灶门你醒了啊。”
“是啊,没给弟弟妹妹写遗书前我是不会死的。”灶门炭子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缓缓迈开步子走到杏寿郎身边,却见他将那篷子搭在了山茶花海上,少女眉毛一挑“这是”
“我刚刚听人说一会要下暴雨,要是不遮住的话,这些花会被打掉的吧”炼狱杏寿郎笑道“那样就太可惜了。”
“你还真是心胸宽广啊,我还以为经历这件事你都要对山茶花有阴影了。”
“有错的又不是花。”炼狱杏寿郎小心地将最后一点花瓣给遮住,又满意地对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唔姆,这样你们就可以好好活下来了以后要开出更好看的花来啊”
灶门炭子看着他认真又明媚的眉眼,那架势好像真的是在教育晚辈一般,忍不住轻笑出声。
忽然,红色的花海中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白光,无声漂浮着,最终汇成拳头大小的一团。
灶门炭子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那白光团就闪现在她的面前,若不是炼狱杏寿郎先一步用日轮刀挡住,怕是要与她撞个满怀。
眼前倏地一黑。
灶门炭子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还在暴躁nd一天晕两次,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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