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与猗窝座的战斗很是声势浩大, 两拳相撞之间更是飞沙走石, 蓝色的查克拉恍如刀刃般将平坦的地表切割成一块块的细小沙粒。灶门炭子很是艰难地拉住炼狱杏寿郎的手, 使力了好几次也没能完成一个完整的引体向上, 最后还是被金发年轻人像是拎小动物一样从铁皮车厢车顶的大洞中爬出来, 耳边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名乘客后知后觉的惊呼。
“快看那边是不是山体滑坡”
“是泥石流一定是泥石流”
“不,这分明是地震你难道没有感觉到震感吗”
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救命啊”
炼狱杏寿郎动身的动作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用满含笑意的声音朗声道“放心吧,无需惊慌, 我会保护你们的。”
说完便轻巧地从车顶跃下,金红色的火焰缠绕其上,被夜风吹起的斗篷更衬得他英姿飒爽, 在漆黑的夜中, 恍若从天而降的光。
“神仙, 这动静难道是妖怪吗神仙”
“神仙显灵了”
“是火神,一定是火神火神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
正常人类自然无法想象这神奇的火焰是来源于人类的呼吸法, 还真以为是什么天神下凡, 拯救黎明百姓于危难。这个时代的人十分信仰神鬼灵怪一说,那蓬勃的信仰之力甚至诞生了高天原之上的八百万神明, 自然也滋养了彼世的恶之妖魔。
灶门炭子在寒冷的夜风中打了个喷嚏,凭着出色的视力遥遥望着火车旁激烈的战局,心情复杂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傅一拳半个洞,一脚一个坑, 一击打断半片森林, 尘土飞扬恍若大型自然灾害现场。
虽然但是, 这动静是我方搞出来的。
“老师你悠着点啊老师”灶门炭子瑟瑟发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暗红色的瞳孔又是一个骤缩。她将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对着以高速冲向战场的火光扬声道“炼狱先生你也悠着点啊,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们分明是正义的伙伴,为了保护更多无辜的人,做出点无法避免的牺牲又怎么样呢正义和和平就是这么来之不易,这才显得尤为珍贵。
应该为此买单的应该是罪魁祸首。
下一秒,飞扬明媚的火光在黑暗的深夜中炸出绚烂的烟火,阴森诡谲的大山瞬间化为赤红色的海,被风吹得越发旺盛的火焰,更是宛如咆哮的海浪。
灶门炭子的心也随着这爆炸般的大火平静了,她迎风而立,觉着自己恍若一棵在寒风中倔强生长,柔弱而坚强的小白花。少女矜持地整了整自己被风吹成金毛狮王的长发,小声呢喃“天亮了,是时候让鬼舞辻无惨破产了。”
一会儿就检举双马尾邪教徒毫无公德放火烧山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善良路人含泪举报。
鬼舞辻无惨虽说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可他但凡想安静地苟着,藏匿于人类之中,就不可能闹出太大动静,这个闷亏他只能默默忍受。
“姐姐,你和我一起跳吧。”炭治郎与祢豆子直直地看着她,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担心“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跳火车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显然不是灶门炭子这个平地摔终极患者可以达成的。
灶门炭子对于自己的本事也非常有逼数,半点不推拒,扭头就对着身边的猪头少年笑盈盈道“伊之助,你可以带我下去吗”
伊之助准备起跳的动作顿了下,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被cue,疑惑地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富冈先生平时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带下去啊。”炭子抿了抿唇,仿佛是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纤长的睫毛浓密卷翘,声音也很是柔和“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没有富冈先生力气大,是我考虑不周。”
伊之助的肌肉瞬间紧绷,碧绿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谁说没有既然那个家伙可以那我也可以”说完就从鼻子里气势汹汹地冒出一通白气,双手抱起灶门炭子,将她抗在自己肩上,犹如野生动物扑食般从车顶一跃而起,嘴里还发出“欧拉欧拉欧拉”的不明词汇。
“啊伊之助你不要这么扛着姐姐啊。”炭治郎见状急忙追上去“我姐姐很柔弱的。”
善逸“我觉得炭治郎你大可不必。“
然后被祢豆子耳朵一动听了个正着,可可爱爱的小少女瞪圆了眼睛,紫色的眼眸缩成一条细线,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善逸被这视线看得心忽然一痛,差点流出两行清泪今日我的爱情连续死亡。
灶门炭子倒是习以为常地听着耳旁喧嚣的风,甚至还有心情就着这个姿势看看地面的小花小草,她就没指望鬼杀队这帮人能好好地抱一次姑娘。
无论怎么说怎么能够让弟弟抱着她呢那样不就让炭治郎发现她虽然看着瘦,但其实骨头很重了么不行不可以,小白花人设不能崩。
富冈义勇真好用。
等到一行人姿态各异地赶到现场,本来威风凛凛的猗窝座已经狼狈地断了一只手,苍白的肤色如今显得越发没有血色,身上还燃着大大小小的火焰团。
事实上猗窝座的状态比看起来更糟,比起那些表面上的伤口,更为麻烦的是忽然间失控的四肢。比如他明明想要出的是右拳,最后攻向敌人的却是完全没有蓄力的左手,若是站在这里的是童磨倒还好,这种状态对于一个擅长斗术的人来说尤为致命。
他皱了皱眉,看向气定神闲站在对面的女人,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这种技艺已经完全超脱了呼吸法的范畴,不如说用血鬼术解释更为恰当,可她身上的气息又分明是活着的人类。
难道这世上还会存在拥有血鬼术的人类
炼狱杏寿郎闻言也颇为好奇地看了纲手一眼,他只知道这是灶门炭子的师傅,但她远超常人的技艺确实让人心惊。
金发大美女冷哼一声,拇指指着自己,不屑地扬了扬下巴“老娘是你的报应。”
炼狱杏寿郎
啊这熟悉的说法。
果然是师徒。
眼见着天边隐隐泛起一抹白,猗窝座捂住自己的伤口,被花纹遮盖的诡谲面容带着反派最后一次倔强的高傲与高深莫测“你们很强,足够当我的对手。”
没等当事人有所反应,这越级捆绑已经让毒唯灶门炭子心里一万个不舒服,连一旁的小剑士们也因为炼狱杏寿郎的优越表现,成为了其坚实的目的,纷纷为爱豆鸣不平。
“赢得明明是炼狱先生”
“炼狱先生比你更强”
“啥明明是你输了吧”比起礼貌课前的两位少年,伊之助就直接了许多,他歪了歪头,毫不留情地嘲讽“你在说什么猪话呢”
“我老师和炼狱先生很强还用你说。”灶门炭子双手抱臂“但凡你们鬼心里有点数,你们老板也不至于被我给绿了。”
纲手闻言颇为诧异地看了自己小弟子一眼,语调微微上扬“你把人给绿了”
“害,也不是我的错,谁让那家伙是个双马尾女装癖家暴男。”
要不是与自己大反派的鬼不符,猗窝座甚至想捂住自己的耳朵d不要再说了,要素过多。
脚指头都能挖出来半个无限城。
上弦三的面色比刚刚更为狰狞,一想到这一串形容词是用来描述自己老板的,就浑身难受,撂下一通狠话后便在心中大声呼唤同僚,形容难得的狼狈
「鸣女快给我整走」
「鸣女别弹琵琶了鸣女」
「你给我整走,我给你弹。」
鸣女这倒是大可不必。
长发小姐姐捋了捋自己茂盛的长发,心说我幸好是鬼,不然这每天加班哪个美少女不头秃。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了下琵琶弦,随着一声悦耳的声响,满身血的猗窝座从天而降,被纲手用查克拉刀切断的右臂直到现在才缓缓冒出肉芽,与上弦的恢复速度极为不符。
猗窝座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招式很是警惕,但是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他环视了一周,确认自家老板目前不在这里,不知道在那个天涯海角搞事。上弦舒了口气,三抬头看着对面高冷端坐的鸣女,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无惨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杀死那个女孩”
无论是人还是鬼,其本质不过是个八卦机罢辽。特别。是老板的八卦,那可真是紧张又刺激,谁不说一句让我听听。
鸣女隐藏于长发下的大眼睛转了圈,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她总不能告诉猗窝座,这姑娘的前世把老板切了一千来片,让老板一看到她的脸就是一阵tsd,午夜梦回想到她甚至都会被吓醒。
鬼舞辻无惨虽然苟,但在属下面前极其要面子,又是标准的大男鬼主义,觉得自己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完美生物,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黑历史被知道。
鸣女委婉道“这件事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你还是不要问了。”
猗窝座愣了下,眼神空洞地低声喃喃“因为这有损无惨大人的威严吗”
鸣女有些诧异,心说看不出来上弦里还真有脑子好使的。犹豫了下,为了同僚的小命,还是点头表示赞同,示意他以后不要再问这种让无惨生气的送命题了。
猗窝座无惨大人果然是被绿了。
那个小姑娘可真是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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