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和灶门炭子两位天选之人的牌技实在毫无看头, 完全没有赌场中热火朝天又针锋相对,高手对高手的绝妙气氛,反而像是两个刚刚学会算数的小孩子一本正经地比大小, 只有当事人比得外开心。
连纲手看了都沉默。
她抿了抿唇,在莹草好脾气洗牌的间隙说了声“算了,不比了”, 接着便像是拎小猫一样拎着自家弟子的衣领子, 将她拎到了一边。
金发美人眯起眼, 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少女,过了几秒又嗤笑一声, 语气有几分揶揄“真是了不起啊, 徒弟,这么会儿时间,就有四个小帅哥来照看你。”
灶门炭子下意识地将那“四个小帅哥”的模样在脑中过了一遍,心情复杂道“他们那是来看我吗他们那是要我的命。”
以为他是要留遗言,大嗓门把蝶屋人都叫来的炼狱杏寿郎。
幻想自己得了血鬼术痛经的不死川实弥。
对着病人讲血腥睡前故事的富冈义勇。
想了想, 倒真的只有锖兔是正正经经来看病的,不仅和她聊天还给她带来好喝的热粥。这番正常看病操作在其他三人的对比下简直是温柔体贴闪闪发光, 当真全靠同行衬托。
锖兔,富冈的妈,正道的光。
庭院与召唤者的意识相连,纲手在庭院里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这并不妨碍她继续逗自己的小弟子“虽然方式不对, 但他们关心你都是真的。”
灶门炭子点了点头, 心想这倒是没错, 只是关心的方式让人颇为承受不来罢辽。
五代目火影手托着下巴,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自己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她沉思片刻,终于凭着忍者出色的记忆力找到了答案
鸣人每次受伤住院不都是这种大场面吗
什么日向家的大小姐,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宇智波,自家弟子,暗部笑面虎,甚至就连远在风之国的风影、奇拉比都特意用忍鹰发来问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攸关忍界存亡的大事件。
那时候她的粉发弟子一边担心地给鸣人做检查,一边又吐槽“鸣人你是什么当代海王。”
人家池里养金鱼,你这池里怕是养了一池子鲨鱼,一个搞不好就能把忍界搞得翻天覆地。
丝毫没意识到,在外人眼中,兢兢业业为了鸣人疯狂加班还拿不到加班费的自己也是一条牛逼哄哄的鱼。
纲手回过神,看着眼前一脸无辜打哈欠的少女,发自内心地感慨“原来你也是个海王。”
灶门炭子“啊”
什么是海王我好懵,这是什么奇怪的水之呼吸吗
金发大美女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红色的指甲油显得外艳丽。大概八卦是大部分女人的天性,就算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五代目火影也对小徒弟的八卦消息很感兴趣。她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红唇轻启“你和那几个小帅哥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她就不自觉地又想起同样傻乎乎的鸣人。
木叶村海王挠了挠头发,笑得阳光灿烂,仿佛是人间小太阳,刺的人眼生疼,一无所知地说出了那句鸣人鸣言
“大家都是我的偷摸他鸡”
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
偷摸他鸡偷摸他鸡天天就知道偷摸他鸡
纲手已经做好了心理预期,大概在海王的心中,这世上没有鱼,都是他过命的偷摸他鸡。
谁想灶门炭子别具一,从不让人失望,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当你以为她只在海王二重时,她已经跑到了五重。
“我是他们爸爸。”
纲手
“都说医者父母心,他们几个我都治过。”灶门炭子有理有据,觉得自己可真是牛逼坏了,甚至想掐个腰骄傲一会“四舍五入我就是他们爸爸。”
纲手哦。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把一脸莫名的小徒弟从庭院里扔了出来。
灶门炭子无辜地瞪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老师嫌弃了。明明她医术高超救死扶伤以至于儿子漫天下,师傅应该为她骄傲才对。
哎,女人真是麻烦。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炭子单手捋了下自己的头发,将在枕头上蹭到打结的长发疏通,想了想又干脆将头发拢在脑后用发簪挽了髻。抬手揉了揉眼睛,窝在被子里懒散地伸了个懒腰。一天的修养让她的身体逐渐恢复,本来匮乏的灵力如今也丰盈了不少。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嘛。”
高大的男人双手抱臂,潇洒地斜倚在门框上,一双漂亮的紫色双眸遥遥看着她。
“诶宇髓先生。”灶门炭子歪了歪头,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颊边“你也回来了。”
她想了想最近几天回来的柱们,眉毛不自觉地蹙了一下。和她一起完成任务的炼狱不算,不死川、富冈义勇、蝴蝶忍,还有同样拥有柱级实力的锖兔也都赶回了总部,再加上眼前的宇髓天元,鬼杀队究竟发什么什么大事,才值得这么多高手回来总部
可她根本没听到什么风声,蝶屋的女孩子们也都很悠闲,完全没有大战在即的焦灼。
“当然啦,毕竟炼狱那家伙说这可能是你最后一面了,让我们都赶回来听你的遗言。”
灶门炭子沉默破案了,是血鬼术痛经。
这大概是世上最有排面的痛经,能和它一个级别的人员调动怕不是只有遭遇上弦和无惨袭击。
上弦无惨感觉有被冒犯到。
灶门炭子眼神死地听着宇髄天元绘声绘色地将炼狱鎹鸦的话重复一遍,那悲壮的语气,那激昂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为了无辜死去的战友提刀砍向鬼舞辻无惨。
可问题是战友活蹦乱跳,罪魁祸首也不是鬼舞辻无惨,这位恶贯满盈的大反派唯独在这件事上尤为无辜。
有的人活了,但她差点被气死。
说的就是灶门炭子。
宇髄天元作为人生赢家,人生阅历显然与那几个钢铁直男铁憨憨截然不同,简直是天上地下。他看着灶门炭子苍白却还算精神的脸色,以及手边没有喝完的红糖水,不自觉捂住的小腹,再结合鎹鸦夸大后说的症状,瞬间就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出于对女性的尊重,宇髄天元无意让炭子尴尬,便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上有助于睡眠的薰衣草递给了她,见她不方便动手,还体贴地插进了床头的花瓶里。
只是手在接触到那几朵菊花时不由顿了一瞬,神情颇为复杂地开口道“这是富冈送来的吧。”
灶门炭子“是的。”
“看出来了。”宇髄天元将花放好,紫色的薰衣草与旁边的野菊花融为一体,只看颜色姹紫嫣红的很是漂亮“是他的风。”
富冈先生你看看你,憨得人尽皆知。
宇髄天元站在炭子床前,紫色的双眸注视着炭子的眼睛,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快点好起来吧,你的宝贝弟弟可是要马上执行新的任务了,如果你好起来的话,说不定还能追上他。”
“任务是什么任务”
“啊也没什么,就是逛逛花街什么的。”宇髄天元风轻云淡道“说不定他还挺激动呢。”
闻言,灶门炭子的瞳孔逐渐放大
“不行不可以姐姐我不允许”
灶门炭子猛地掀开被子,脸上再无失血过多的苍白,只留下愤怒的红晕“炭治郎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万一被人轻薄了怎么办男孩子可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
宇髓天元
这倒是大可不必。
“最近得到的通知,那条街上可能有鬼出没。”宇髄天元试图安抚暴躁老姐“你对那孩子放心点吧,他曾经差点击败下弦,可是主公看好的剑士。”
灶门炭子表示不听不听,杀鬼是杀鬼,这万一有人觊觎弟弟的美貌可怎么办。不是歧视的意思,但花街确实鱼龙混杂,天真纯洁的炭治郎在那里可不是羊入虎口嘛。
辣鸡无惨给我出来挨打都怪你竟然让属下在花街工作
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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