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对面善逸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瘫软在哭唧唧说着“呜呜呜呜得救了风柱大人万分感谢”的隐部成员怀里,我挠挠脸,开始考虑之后等这位小老弟醒来要怎么和他解释……
“真是的,我妻先生的弟弟还真是和我妻先生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 跑过来的小葵气呼呼地收拾着残局,一面低声抱怨着。猪头套也骂骂咧咧地起身,重新爬回床上躺好。
我只能微笑地朝在场的隐、小葵和不死川等人鞠躬致歉。
两个隐部队的成员看着满脸娴熟笑容优雅斯文的我,又看看螃蟹一样吐着泡泡挂着口水昏倒过去的原装善逸,一时间都是有些发愣。
也正是在他们愣怔的片刻,一旁的风哥不死川却是皱眉道了句“走了”,便扛着一只我有点眼熟的木箱子,率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咦?”我迷惑地打量着那个箱子连麦跟上,一边看着那两个隐队员猛地想起什么的表情急匆匆地追上来,问,“你手上扛的什么啊?土特产吗?”
总感觉里面的声音有些奇怪啊……
让人感觉毛毛的。
但这个时候脑海里的系统半天没了声音,所以我猜想那家伙之前就哈欠连天的可能又下线去补觉去了吧。奈何帮手不在,我也不能叫他帮扫描看看箱子里到底装了啥,简直可以憋死我这个好奇宝宝。
不死川的眉依旧紧皱着,似乎仍未从善逸所受的那波震撼中回过神来,再加上身后隐部队成员一路追上来说着“请不要这么做”、“我们很为难啊”企图将手中的箱子抢过去吵吵嚷嚷个不停,从心音可以得知这位暴躁老哥的怒气值可能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
于是为了防止火山喷发波及无辜,我决定让身后一直哭哭唧唧的隐二人稍微安静一些。
给身后的两名蒙面队员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用唇语说着“交给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乖乖跟着静观其变就行。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可怜兮兮地用那露在外面的两双眼睛看着我信服地点点头。
“风哥您辛苦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谄媚似地随手拿出一快萩饼递到不死川跟前,劝诱道,“土特……箱子我帮你扛?
谁知他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依旧目不斜视地大步朝前走去:“不吃。”
就好像他肩上扛的是个□□包,只要稍微一松懈就会酿成世界末日级别的后果。
不应该啊我说……
我的耳朵这样告诉我,风哥是喜欢萩饼的,不然也不会一看到我捧着满兜的萩饼出现在眼前就口水狂咽啊。
别人听不听得到我不清楚,但我的灵敏的耳朵是不会骗人的。
这时身后跟着的两位隐见我也碰壁了,更加焦躁不安了起来,似乎那箱子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
我则赌气似地开始在不死川身旁一边大嚼特嚼着萩饼,一面嘴上说着“好吃好吃”、“不管是红豆味的还是豆沙馅的都很可口”、“但比起红豆果然还是豆沙更加细腻风哥你觉得呢”,就这么评头论足着走了一路,直到被这老哥最后赠送了一个凶恶的眼神外加一记肘击叫我安静些。
我捂着脑袋上和另一只善逸同款的大包,思考着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这哥到底是喜欢吃萩饼还是不喜欢,就这么满脑壳疑问地走了一路。
直到一行人到了鬼杀队总部,看到一群聚集在一起围绕着一个什么人的其他柱时,我都没能从守口如瓶的不死川实弥口中套出关于那个箱子中所装东西的一丁点信息。
**
瞧瞧我看到了谁?
那名在浅草遇到的和我搭话的嗓音温柔的少年。
他那头深红色背头外加额头的斑纹太好辨认(只不过感觉和上次见面斑纹有些许变化?),简直和哈利波特的闪电一样成为了一种标识,以至于我在第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面色略微有些惊讶,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在他看到不死川手上扛着的那只木箱之时,激动地甚至几乎要挣开身上的绳子,在众柱睽睽之下跳起突围。
虽然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会被这样对待,但当他死马当活马医冲着我大声喊出:“我妻先生!请救救我的妹妹!那个箱子里是我的妹妹!求求你救救他!她是无辜的!”之时,我还是被弄得略微有些迷糊。
“妹妹?”我瞪大眼睛,小声着嗫嚅重复,“你妹妹……?
是……那天晚上和我坐在乌冬面前、渐变长发咬着竹筒昏昏欲睡的可爱女孩子吗?
这兄弟开玩笑吧?你这么大一个妹妹……塞这么小一个箱子里?你确认?
可是更令我惊骇的是,这时我身旁本来还好好的不死川,不知为何嘴角突然勾起一个标准的反派笑容。
“你就是那带着鬼行动的白痴队员么?”他将箱子高举在手,声音狠厉中带着几分危险,“‘救救她’什么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混账!?”
我:“???”
咦咦咦?
突然之间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鬼?在哪?哈???
然而,未等在场任何人反应,不死川已是一个顺手自腰间把出了他那柄真的神似光剑的日轮刀!
“不死川先生!你……!!”
“住手,不死川!”
柱中的忍姐姐和富冈先生有了反应,其他人也是明显被吓到的表情和心音。
“我妻先生!!”而那少年依旧大喊了一声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我的名字。
一片混乱中,比所有人都离得最近的我,则是在少年这片充满对我充满强烈哀求的叫喊声里身体比脑袋更先一步作出反应,一个抓取的动作抢过了不死川手中的木箱。
而与之相对应的,肩膀也被斩击过来的日轮刀所砍中,鲜血四溅。
“我妻?”
“我妻君!!”
不远处几个人的声音响起。
我承认我太过于感情用事了,仅仅是因为听出了那名少年声音中对我的急切恳求和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赖,我……便做出了如此鲁莽的行动。
痛死了……
早知道我应该拔刀抵住那一击的,以我的速度完全不用白挨这么一下!
我是不是傻啊!
很快的,痛感随着肩部的伤口蔓延至全身。
我呆愣在原地有那么一两秒,再然后听见耳边清楚地听见一时间落针可闻庭院传来“啪嗒啪嗒”液体打落在地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在某个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他们微瞪着双眼木讷地看着下意识抬手护住箱子肩膀流血的我,包括还维持着持剑姿势的不死川实弥。
下一刻,某道闪电般飞来身影的头槌如期而至,正中不死川的额头。
“b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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