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林芝兰那白嫩的小手挠痒痒一般给他搓背, 李幽林只觉得今儿这水怎么这么热!
“东子, 进来加点儿冷水!你是想要烫死我?”李幽林出声怒斥。
真的是越发的不得用了,一个洗澡水都兑不好!
“侯爷, 这水比平时都凉了, 再加凉水……”东子端着个一瓢凉水走了进来, 满脸不解。
“让你加你就加!哪儿那么多废话!”李幽林不悦。
“哎!”东子端着瓢走过去, 把一瓢凉水倒了进木桶里, “侯爷可还要再加些?”
“不用了, 出去!”李幽林拿起帕子搓着胳膊。
东子退了出去, 心里暗自嘀咕,那么一大桶水, 这就加了一瓢水能有什么用, 哎, 他家侯爷最近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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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一直到吃晚饭,才从外院回来, 他背着一只手,脸色阴沉进了里屋。
林芝兰偏了偏头看向李幽林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发现那只手也空空如也,颇为失望。
李幽林直接往椅子上一坐, 冷着脸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看起来,连个眼神都没给林芝兰。
林芝兰讪讪地笑了笑,心里一个咯噔,猜到十七八李幽林是听到她那番话了。
不怕不怕,反正侯爷高高在上, 武功高强,玉树临风,也看不上她一个蠢女,况且还是个小短腿儿。
若不是碍于皇上那,说不定人家侯爷心里巴不得让她立马卷铺盖滚蛋,好给后任给腾地方呢。
但是侯爷目前还是金主,她现在手里也没个买卖啥的,这侯爷就是她最大的进账了,金主不高兴,那她必须得给哄乐呵了!
林芝兰磨磨蹭蹭凑到李幽林身边,眼巴巴看着他,乖乖巧巧:“侯爷您今儿上午回来了?”
“嗯!”李幽林哗啦翻了一页书。
“侯爷您咋不叫妾身呢,妾身听冬青说了,那时妾身正在背话本子呢,没留意到您回来!”林芝兰顺嘴胡诌。
背话本子?糊弄鬼呢!
李幽林在心里冷嗤。
哪个话本子那么巧,刚好也有个侯爷给了夫人金条?
“侯爷?您饿了没?妾身叫人摆饭可好?”林芝兰伸手扯上李幽林的袖子,问道。
“嗯!”李幽林又哗啦翻了一页书。
“哎,好,侯爷您等着啊!妾身这就去安排!”林芝兰转身去了外间,吩咐冬青叫人摆饭。
又叫小丫鬟打了盆热水,林芝兰亲自拧了帕子,颠颠走进里屋,走到李幽林面前,递到他面前:“侯爷,您擦擦手!”
李幽林把书啪地往桌上一拍,把两只手伸出来。
林芝兰:“……”
得,送佛送到西!金主不高兴,她伺候!
“侯爷,妾身听说您今儿练武来着?”林芝兰抓着李幽林的大手细细擦着,一边擦一边没话找话,以缓解眼前的尴尬。侯爷自打进屋开始,除了“嗯”字就还没跟她说过别的字呢。
“嗯!”李幽林又嗯。
“妾身听东子说您跟南风北云他们所有人都一一过了招?那侯爷您可得悠着点儿,您这都二十多岁了,可不比东子他们年岁小。”林芝兰一边给李幽林擦手一边关切的说道,只不过心里老想着那失之交臂的那盒金条,一时顺嘴胡嘞嘞,也没太过脑子。
什么叫他悠着点儿?什么叫他也二十多岁了?
李幽林一听林芝兰那话,莫名听到一丝嫌弃的味道来,本来就黑的脸更加黑了。
怎的这是?他不过就比她大上六岁罢了,怎的就嫌弃他老了?
李幽林一时气结,扫了一眼林芝兰的小身板,暗恨她不是南风他们那些糙汉子,不然提到练武场狠狠收拾一顿,让她见识见识二十多岁的年轻力壮!
“侯爷,擦好了!你稍坐一会儿,饭马上就来。”
林芝兰把帕子送去外间递给小丫鬟。
没一会儿又走进来,站到李幽林身边,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着开口:“侯爷,听冬青说,您上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装金条的盒子?您这是忘记带回来了吗?”
李幽林一闭眼,伸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够狠!把他气够呛,竟然还有胆惦记他的金条!
“侯爷?”林芝兰伸手扯着李幽林的袖子,小心拽了两下,眼巴巴看着他。
林芝兰心里直着急,侯爷您倒是说句话啊,那盒金条去哪儿了啊。
“你那丫鬟看错了!”李幽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这见钱眼开的蠢女按在腿上拍一顿的冲动。
林芝兰顿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妾身明儿就叫冬青去看看大夫,这怎么年纪轻轻的眼睛就坏了?”
一听这话,林芝兰就知道,她与那盒金条怕是彻底无缘了。
金条都没了!那她还演什么演?还瞎献什么殷勤?
林芝兰小脸一撂,身子一扭,转身走到另一边,坐在椅子上,不再看李幽林,也不再跟他说话。
李幽林:“……”
得,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李幽林在这女人心里,还真就比不上一盒金条!
没一会儿,饭菜都端了上来。
李幽林挥手打发了丫鬟出去。
两个人沉默的吃着。
吃完饭,林芝兰往她的那小榻上一歪,闭目养神。
可榻太小,她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怎么蜷着怎么难受。
金条没了!
这个榻又这么糟心!
不让她出府,她的买卖也做不成!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离!
一想想,全是糟心事儿!就没一件称心的!
林芝兰烦躁地拿脚踹了两下木榻,结果踢得脚疼,坐起来抱着脚丫子无声的呲牙咧嘴半天。
李幽林坐在桌边举着书半天,一页没看进去,余光把林芝兰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看到娇气包窝在榻上抱着脚丫子要哭,李幽林嘴角上扬,心情大好!
也是够蠢的!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还拿脚去踹,以为是他呢!
林芝兰揉了半天脚丫子,下地去了外间洗漱,回来也不说话,脱了外衣直接爬上床。
李幽林看了看窗外,虽说天已经黑了,但这也太早了些吧。
无妨,反正也无事,早些歇着也好。
李幽林去洗漱回来,脱了衣裳躺到床上,扫了一眼背对着他躺在床里侧的林芝兰,也不看书了,直接大手一挥,灭了烛火。
林芝兰往床里挪了挪。
“……”
看着两人中间悬空的被子,还有那又拿屁股对着他的娇小身子,李幽林在心里冷笑一声,跟着往里挪了挪。
林芝兰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过来,又往床里侧拱了拱。
被子再次悬空,李幽林再次在心里冷笑,跟着往里挪了挪,几乎快贴上林芝兰。
林芝兰再拱。
李幽林再挪……
半晌,林芝兰侧身躺着,紧贴在床架上,只觉得硌得慌。
身后又是李幽林那个狗男人热烘烘的身体,林芝兰想往回挪都挪不过去,气得直翻白眼。
实在忍无可忍,她费了好大力气强转过身,伸手推着李幽林:“侯爷,麻烦您睡过去一点儿,妾身这挤得慌!”
“嗯!”李幽林高冷嗯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可也只挪了那么一点儿。
林芝兰试探了一下,平躺着还是有些挤了。
“侯爷,麻烦您再挪挪,妾身这翻不了身了。”林芝兰伸出小手又轻轻推了推李幽林。
“嗯!”李幽林很配合地又往过挪了一些。
林芝兰活动了一下,总算能活动开了。
怕李幽林再跟着挤过来,林芝兰不敢再矫情,乖乖躺好。
林芝兰是贪睡的年纪,心又大,没一会儿酣然入睡。
李幽林听着那匀长的呼吸,侧过身,枕着胳膊,仗着眼力好,细细打量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想到林芝兰眼巴巴看着他问起金条盒子,一听没有金条立马变脸的小模样,李幽林嘴角上扬。
矫情!
又想到林芝兰拿脚踹木榻,把自己踹疼,抱着脚丫子大眼睛含泪扁着嘴要哭,李幽林没忍住,胸腔震动,闷笑出声。
蠢!娇气!又蠢又娇气!
李幽林活了二十二年,自打十几岁稍微懂事起,就去了边关,整日里和一些神经大条的糙汉子相处。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如此多变,一张小脸上可以有那么多表情。
像是得了新鲜玩具,李幽林只觉得新奇不已。
李幽林嘴角含笑,无意识地伸出大手摸上林芝兰那巴掌大的脸,嗯,真嫩,许多天不曾摸过了,怎的感觉越发的嫩了!
怎的感觉,他稍微用力捏那么一下就得破皮!
那带着厚茧的指腹摩挲在林芝兰的脸上,刮得她微微生疼,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李幽林赶紧把手缩回来,手指来回摩挲着,回味着。
李幽林想到白日自己洗澡时想起的林芝兰那小手给自己搓澡的情景,李幽林把手伸进被窝,把林芝兰那白白嫩嫩微微发凉的小手拿出来。
放在眼前看着,这手可真小,可为何如此凉?
记得上次莫大夫有提过,娇气包有些许体寒,虽无大碍,但多补补也是好的。
看来上次那鸡汤,还是要熬起来给她每日喝着才是。
只是上次是借着她得了那夜游症,当药给她喝的,后来娇气包赌气就不喝了。
这如今再熬,该找个什么借口的好?
想着前些日子,每日夜里娇气包跟他较劲儿,李幽林的嘴角高高扬起。
李幽林一边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让娇气包再把那鸡汤药喝起来,一边无意识般抓着林芝兰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脸上细细摩挲着。
李幽林每日习武,身强体健,年轻火气旺,一身上下全年热烘烘。
林芝兰那小手软软的,嫩嫩的,凉凉的,挨在身上真舒服!
李幽林一边想着那鸡汤,一边抓着那小手顺着自己解开的里衣扣子伸进去,按在了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午12:00更新哈!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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