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做好了?”
听闻飞云坊送了衣裳来, 林芝兰有些惊讶, 不禁感叹,这有权有势当真是好。
“快!快!快!”林芝兰兴致勃勃催促着李幽林, 李幽林看娇气包急得好像要跳脚, 忍不住闷笑出声。
两个人很快收拾妥当, 一起去了老夫人院里。
老夫人带着月儿正在外间看衣裳, 见到二人进门, 高兴的招呼二人过去。
“芝兰, 快过来看看, 这些款式都是今夏最新的!你快去里间换上给祖母看看!月儿也去!”老夫人给两人各拿了一套赶着两人去里间换衣裳。
女人都爱臭美,无论老少。看着月儿捧着新衣裳爱不释手, 老夫人也围着一堆新衣裳眉开眼笑, 林芝兰只觉好笑。
林芝兰带着月儿领着丫鬟去了里间换衣裳。
李幽林见家里从老到小的三个女人眼里只有新衣裳, 也没人搭理他,他捡个椅子大咧咧坐了, 往椅子背上一靠,手指轻轻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一下扣着。
没一会儿, 林芝兰牵着月儿走了出来。
李幽林本来歪在椅子上颇为无聊,一转头看到林芝兰, 眼睛忽的一亮,猛地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林芝兰。
这怕不是仙子吧?只见迎面走来的女子,身着一身白色衣衫,飘逸的袖子和裙摆飘飘欲仙, 紧身束腰,身姿曼妙。一张白皙如雪的小脸,眉目如画,巧笑之间,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
李幽林再一次被林芝兰的容貌惊艳到了。心中不禁赞叹,娇气包还真好看!
老夫人看着林芝兰也觉着被晃了眼睛,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李幽林,可一看李幽林那傻样,没忍住笑出声。哎呦喂,她这大傻孙子眼珠子恨不得粘在人家芝兰身上,简直没眼看了。
“祖母,好看吗?”林芝兰被大家看得颇有些不好意思,一张小脸难得的带着一丝羞赧,走到老夫人面前撒着娇问道。
“好看!好看!我们芝兰就跟那天上的仙女儿一样好看!”老夫人拉着林芝兰左看看右看看,真心实意赞着。赞完又看了一眼李幽林,她这大傻孙子可有福气了,误打误撞都能捡这么个仙女回来!
月儿一听,扯着老夫人的手,着急地问道:“祖母,月儿呢?月儿好看吗?月儿像仙女儿吗?”
月儿奶生奶气又满是急迫的声音把大家都逗笑了,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是欢声笑语。
老夫人忙拉过月儿打量着:“好看,我们月儿是小仙女!”
月儿呲着一口小白牙,满意的笑了。
李幽林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林芝兰旁边满眼笑意细细打量着她。
林芝兰抬头看着李幽林,逗着他说:“侯爷怎么样?这身衣裳好看吗?”
李幽林嘴角咧开傻乐着:“好看!”衣裳好看,人更好看!
老夫人嗔了一眼,真是没眼看!
看李幽林那傻样,林芝兰乐得不行,她大眼睛一转,问道:“侯爷的新衣裳呢?”
桔红指着旁边一摞衣服说道:“回夫人,侯爷的衣裳在这儿呢。”
林芝兰跑过去找出那套淡紫色的衣衫,塞到李幽林怀里说道:“侯爷,您也去换一身给祖母看看。”
老夫人看着林芝兰那鬼灵精怪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真怕她的傻大孙子不配合,再下了林芝兰的面子,也跟着说道:“去换上给我看看!”
李幽林捧着那淡紫色的衣衫,半晌没说出话来,他有心拒绝,但低头看了看林芝兰那饱含期待又带着狡黠的眼神,李幽林唇角一勾转身走去了偏房。闲着也是闲着,看在娇气包经常逗乐他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地陪着娇气包玩玩吧。
林芝兰想着等一会儿李幽林穿着紫色衣衫,娘里娘气的样子,捂着嘴直笑。
老夫人伸手点了点林芝兰的额头,无奈摇头笑道:“你呀,鬼灵精怪的!”
几个人笑着谈论着剩下的衣衫,没一会儿李幽林从偏房走了出来。
林芝兰满脸坏笑地准备嘲笑他一番,结果一看就愣住了。
李幽林五官立体,剑眉星目,长相俊美,但身材过于高大,有一种战场上千军万马中踏来的凌厉之气,平日里又都是穿的黑色暗色,给人一种冷酷威严的感觉,让人忽视了他的美貌。
这冷不丁的换成淡紫色,没有一丝娘气,反倒犹如仙人之姿,飘飘欲仙,超世出尘……
林芝兰只觉得自己词汇贫瘠,已经无法形容。林芝兰被美色吸引,情不自禁感叹道,这狗男人,长得可真俊呀!
李幽林头一次穿这么鲜艳又有些女气的颜色,又是这种飘逸的款式,走出来颇有些不适应。但他看着林芝兰那小嘴微张,呆呆傻傻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里舒坦,罢了,娇气包爱看,穿着吧。
桔红从林芝兰那一摞衣裳里翻出同一料子做的衣裳,递给林芝兰:“夫人,您也有一件同色的,您快去换上,和侯爷穿成一样的。”
“……”
林芝兰低头看着怀里和李幽林身上那一模一样颜色的衣裳,一时愣住。她扫了扫自己那摞衣裳,又扫了扫李幽林那身衣裳,这才意识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怎的,这是?她竟然和李幽林那狗男人做了几套情侣装?
林芝兰突然想起,那天裁缝师傅走之前,李幽林那个狗男人交代裁缝师傅把同样的料子也给她各做一身,林芝兰猛地看向李幽林。
她有充分的证据怀疑这狗男人是故意的!
一想到她和狗男人穿成一样的衣裳,林芝兰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狗男人打的是什么心思?报复她?对!这就是报复她给他选了女人用的料子。可他蠢不蠢,就算给她用同样料子做了衣裳,可她本就是女人啊,那料子本就是女人用的好吧!
“夫人去换上!”李幽林看娇气包那傻呆呆的样子,闷笑出声。
老夫人也帮腔:“芝兰快去换上!”
老夫人发了话,林芝兰讪讪地笑了笑,抱着衣服不情不愿地带着冬青去了里屋。
没一会儿林芝兰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穿着和李幽林一样色的衣裳。她觉得她再也不爱紫色了!
李幽林看了看林芝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唇角勾起。
看着两个人穿成一样,金童玉女般的忒是般配,老夫人直乐。好啊,当真是好!她都能想到她那乖重孙的样貌了!
两个人在老夫人这里坐了会儿,就告辞,带着衣裳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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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李幽林每天早上醒了也不穿衣裳,闲闲地靠坐在床头等林芝兰起床穿完,他才起身捡着和林芝兰一样颜色的衣裳穿上。
头两天,林芝兰还以为是巧合罢了,没太在意,毕竟新做的夏装也就那么五六七八件,总有穿得一样的时候。可是连着三天两个人都撞衫的时候,林芝兰就明白了,这个狗男人他就是故意的。
第三天,林芝兰起床,冷哼一声挑了那件紫色的衣裳穿上之后,李幽林也跟着起身,翻出了那件紫色的衣衫穿上。
林芝兰看看李幽林,又看看自己,看到两个人又穿得一模一样跟双生子似的,林芝兰紧握双拳暗自磨牙!
三天了!三天了!这都特么三天了!这狗男人纯心找茬是吧!
林芝兰这才明白过来,最近李幽林那个狗男人为什么每天醒了也不起,都是等她下了地穿了衣裳收拾妥当才起来,原来是想等着看她穿什么衣裳,跟她穿成一样的膈应她呢!
至于吗?这狗男人的心胸当真如此狭小?她不就给他挑了女人用的料子吗?可他穿上也不丑啊!
林芝兰暗暗后悔,当时不该起了坏心,给他挑了女人用的颜色和料子。所以俗话说的好哇,害人之心不可无,你看看,这害来害去害到自己身上了吧。林芝兰觉得她得跟李幽林谈谈。
林芝兰叉着腰仰头看着李幽林:“侯爷,妾身想跟您谈谈成吗?”
李幽林星眸含笑,低头看着矮矬矬的娇气包,好整以暇语带笑意:“说!”
“侯爷,您那么多衣裳,咱能不每天穿成一样的吗?这天天穿成一样,别人还以为咱侯府没钱呢,全部人用一样的料子。”林芝兰压着怒火,好声好气,妄图跟李幽林讲道理。
李幽林闷笑出声:“就咱们俩!”没有全部人,就他和娇气包穿成一样。
“……”
林芝兰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只有她们俩,她才觉得糟心透顶啊!
李幽林觉着林芝兰翻白眼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笑着逗她:“夫人,你这眼睛不舒服?要不我叫莫大夫过来瞧瞧?”
林芝兰紧紧捏着拳头,强忍着跳起来打爆他的狗头的冲动。
李幽林见林芝兰不说话,笑着走到外间去洗漱。
林芝兰见他走了,忙像个小尾巴一般跟在他屁股后头,张着一张小嘴叨叨叨、叨叨叨,拼劲全力想说服他。
其实林芝兰完全可以去换一身衣裳,但她可以肯定,闲得快长毛的李侯爷,肯定也会跟着她换,这衣裳穿起来那么麻烦,她可不想折腾来折腾去。
可任凭她费劲口舌,李幽林那狗男人油盐不进,任凭她怎么说,他就是“嗯”“嗯”,也不给个准话儿。
最后林芝兰实在没得办法,一扭身子回了里屋。罢了罢了,就当工作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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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穿成一模一样,去给老夫人请了安,老夫人看得直乐。
从老夫人院里出来,李幽林看着林芝兰说道:“夫人,今儿天好……”
“妾身今儿不爬树!”林芝兰连连摆手,抢先答道。
李幽林一愣,随即闷笑出声,看着林芝兰笑着说:“我是说,咱们在府里逛逛!”
啊,是这么回事!林芝兰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成,侯爷!”
李幽林带着林芝兰在府里慢慢晃悠着,逛过来逛过去,逛过来逛过去。男的俊女的美,当真养眼。
偶尔碰到一个胆子大又会说话的下人,偷偷摸摸说了一句:“侯爷和夫人当真般配!”
李幽林听得心里直熨帖,让南风抓着人家让再说一遍,吓得下人瑟瑟发抖扑通跪倒。下人突然想起先前的传闻,说是夫人是死皮赖脸赖上他家侯爷的,心道不好,这下怕是戳中侯爷的痛处,他今儿怕是连命都没了。
李幽林柔声让再说一遍,下人抱着必死的决心哆嗦着又重复一遍,李幽林满意了,大手一挥吩咐南风:“赏!”
下人拿着赏银,劫后余生般连连磕头。等侯爷带着夫人走远这才爬起来,一琢磨,侯爷这是觉得他刚说的好?
下人回来自己当差的地方,喜滋滋地把侯爷赏了他的事儿说了,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就在侯府传开了。
当李幽林再次拉着林芝兰在府里逛来逛去的时候,一路上竟碰到下人上来说好话。
李幽林乐呵呵的赏了一路,本该回院子了,可硬是拉着林芝兰又来回逛了一圈。
林芝兰捂着脸,只觉得忒丢人!她忍不住打量李幽林,深深怀疑这狗男人脑袋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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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兰被狗男人拉着在侯府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累的腿直发酸,当天夜里早早睡了。睡之前闭着眼睛装作无意翻身,抬起脚丫子狠狠踢了李幽林几脚才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这才睫毛颤了颤,没一会儿睡着了。
李幽林侧躺着撑着脑袋,唇角含笑看了林芝兰好半天,这才一挥手把烛火灭了。
睡到半夜。李幽林忽的把眼睛睁开,眼神凌厉,脸色阴霾。
他转过头看了看偎在她旁边的林芝兰,只见她睡得正酣。
李幽林长臂一伸,到床边地上把靴子上别着地匕首拔起来,捏在手里。
刹那间,有人破窗而入,李幽林一扬手,唰地把匕首抛出去,正中来人脖颈,那人晃悠两下扑倒在地,抽搐两下不再动弹。
同一时刻,窗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伴着护卫的怒斥声。
李幽林拿被子把林芝兰一卷,推到床里侧。
林芝兰听到动静已经醒了,屋内太黑她看不清,小声问李幽林:“侯爷,怎么了?”
李幽林俯身,伸出带着厚茧地手指在林芝兰的唇上轻轻按了一下,嗓音低沉:“乖!莫怕!等我!”
话落,李幽林跳下床,拿起架子上的外衫一抖套上,快步走到窗户边地上,从那人脖颈上拔出匕首,伸手在那人的脖子上探了探,见已断气,一手拎起他,从窗户就丢了出去。
南风闪身到窗口,低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无碍!几人?”李幽林问道。
“八人!主子,可要留活口?”南风问道。
“想要我李幽林性命的,无非就那几个罢了!”李幽林冷笑出声。
南风静静等着。
“杀!”黑暗中,李幽林的声音低沉动听,却像是鬼魅般,冰冷而又无情。
南风应是,转身而走。
林芝兰被李幽林拿被子裹得紧紧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听道李幽林那个“杀”字,心里一个咯噔。
不过片刻,夏朱拎着她的大刀飞奔进来,扑到床边:“夫人你可还好?”
李幽林回头看了一眼夏朱,知道有这丫鬟在,林芝兰无碍。他纵身一跃出了屋子,很快加入打斗。
“夏朱!”林芝兰出声。
夏朱把刀放在一边,伸手把被子扯开,把林芝兰解救出来。
“夫人?”夏朱看到林芝兰身子在微微发抖,以为她被吓到,忙上前抱住她:“夫人莫怕,夏朱在,不会让人伤到你!”
林芝兰被夏朱紧紧抱在怀里,身子控制不住地轻轻战栗,脑袋里一直响着李幽林那个“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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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朱一直守在林芝兰的身旁,一直紧紧抱着她,一直不停地在说:“夫人莫怕!夏朱在!夫人莫怕!夏朱在!……”
林芝兰慢慢地缓过劲儿来,低声问道:“奶娘和冬青呢?”
“她们二人要过来,奴婢把她们赶回了屋子。”夏朱说道。
“嗯,她们不会武,莫伤到。”林芝兰点点头。
没过多久,打斗声渐停,外面安静下来。林芝兰松了一口气,吩咐夏朱去点了烛火。
又让夏朱去窗口看看李幽林怎么样,夏朱看了一眼说侯爷好好的站在院中。知道李幽林没有受伤,林芝兰放下心来。
冬青和郭妈妈神色慌张又强装镇定地跑了进来,进了里间扑到床边,拉着林芝兰前前后后仔细看着,见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郭妈妈还好,冬青见林芝兰无事,心头一松,一个腿软就往地上跪下去,夏朱眼疾手快扯住她。
林芝兰吩咐道:“都到榻上去坐吧!”说着起身下地穿鞋,往榻边走。
可还不等走到榻边,林芝兰只觉得脚上黏糊像是粘了什么,她抬脚看向鞋底,只见绣鞋鞋底暗黑一片,而白色鞋面上粘了几滴暗红。
林芝兰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寒毛直竖!想到先前恍恍惚惚看到李幽林提着丢出去的那个沉重的物体,林芝兰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双拳紧握,惊声尖叫出声。
她踢蹬着脚上的鞋子,可那鞋子却怎么也甩不掉。
“夫人莫怕!夫人莫怕!”夏朱连忙上前,伸手想去脱林芝兰的鞋子。
眨眼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李幽林脸色阴沉如水,一把抱起面色惊恐,不停尖叫的林芝兰。
“莫怕!莫怕!”李幽林大手在林芝兰背后用力来回搓着,低声哄着。
“鞋!鞋!”林芝兰揪着李幽林的衣服颤声喊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李幽林低头一看,林芝兰的两条腿僵硬的伸着,李幽林伸手把林芝兰的鞋子脱掉,手一扬从窗户丢了出去。
鞋子脱掉,林芝兰卸了劲儿,软绵绵趴在李幽林怀里。
“南风!”李幽林喊着。
“主子!”南风站在窗口答道。
“叫人把这屋收拾了!”李幽林吩咐道,说完抱着林芝兰去了外间。郭妈妈快步跟着出去,夏朱搀着两腿直打颤的冬青也往外走。
南风应是,一招手,两名护卫提着水桶从窗户进来。
-
李幽林坐到外间的椅子上,把林芝兰紧紧抱在怀里。
看着还围在一旁的夏朱三人,李幽林挥挥手。
三人看了看林芝兰,见她紧紧窝在李幽林怀里,三人无声施礼退了出去,就守在屋子门口。冬青见护卫抬着一具具尸体往院外走,吓得立马转身,不敢再看。
林芝兰两只小手紧紧揪着李幽林胸口的衣襟,把脸埋在李幽林的怀里,看不清神色。
李幽林伸手在林芝兰的后背来回搓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说。李幽林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低头轻轻把下巴放在林芝兰的头顶来回蹭了蹭。
突然,林芝兰身子一僵,猛地把身子往后仰,想远离李幽林。
李幽林不明所以,微蹙眉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林芝兰身子拼命往后仰,脸色煞白,指着李幽林的衣襟声音发颤:“血!”
李幽林低头一看,衣襟上满是血迹已经干涸,他一阵阵后悔,他刚才怎么忘了换件衣裳再来抱她。
“乖!莫怕!莫怕……”李幽林放柔了声音,想安慰林芝兰,可他的怕字还没说完,林芝兰眼睛一翻,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来人!去请大夫!”见林芝兰晕过去,李幽林慌了神,高声喝道。
李幽林起身抱着林芝兰走到里间,抱着她坐到床上,轻轻摇着她:“兰儿,兰儿!乖,莫怕!莫怕!”
见郭妈妈带着夏朱和冬青进来,李幽林轻轻把林芝兰放在床上,吩咐她们好生照看,他起身去柜子找了一身衣裳,去偏房快速里里外外换了个遍。
等李幽林从偏房走出来,就见林芝兰已经醒了,靠在郭妈妈怀里,脸色苍白就着冬青的手在喝水。
“可好些了?”李幽林快步走上前去。
听到李幽林的声音,林芝兰扶着碗的手猛地一颤,睫毛颤动,她抬眼看向李幽林,一双黝黑的眼里满是畏惧。
李幽林看着那怯生生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揪,脚步顿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合一,六点没有哈!^0^
明天12:00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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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孟夏同学的小剧场:
金条VS榻抱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榻VS金条抱拳:兄弟还是你上,侯爷那脚实在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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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shutui同学的小剧场:
侯爷:夫人,爬树吗?
娇气包碎碎念:爬树爬树又爬树!我敲爆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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