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情景, 李幽林拿眼神偷偷扫了扫娇气包白白嫩嫩的小手, 又想起先前娇气包那白嫩的小脚,李幽林两眼蹭的一亮!
要是这般, 要是这般, 做兄弟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娇气包给他搓搓背, 他再勉为其难地给娇气包搓搓背, 到时候他可得轻点儿, 就娇气包那细皮嫩肉的……
李幽林臭不要脸地想着要用什么姿势给林芝兰搓背, 自己都没留意到他那两只大耳朵有些烧得慌, 耳朵尖微微泛了红。
林芝兰看着李幽林那明显变得贼亮的眼神,冷哼一声。这狗男人一听要和她做兄弟, 就这般开心?
亏她还以为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多少会有些舍不得!
虽说她贪钱又有些些蠢, 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点,但好歹两人相处了这么久, 狗男人哪怕心里高兴和离,可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虽说和离是她提出来的, 可狗男人那毫无留恋,反而充满了向往的眼神又是几个意思呢?
林芝兰冷哼一声, 转身走到柜子边,把包袱翻出来打开,把她和离书当宝贝一样折好,放到一个荷包里,再把荷包放进一个装金条的盒子里, 又把装金条的那个盒子放回包袱,把包袱系好,整个放到了柜子。
林芝兰把柜门关好,想着明儿叫人给她加把锁,得把柜子锁上。金条什么的没了倒是可以再赚,别到时候和离书不见了就麻烦。
李幽林见林芝兰连声冷哼,一张小脸撂了下来,暗叫不好,从那光不出溜深潭相互搓背的美好幻想中回过神来。
李幽林真是哑巴吃黄连,心里苦啊!
暗暗骂自己够蠢!要是不和离的话,她是他的夫人,改天他要是借着手伤腿伤动不了放个赖,让她帮着搓个背,那她还能拒绝嘛!实在不行,甩一盒金条在她面前,那她不就乐呵了?
一想到娇气包以离家出走逼着自己答应写了和离书,李幽林内心百般不爽!
他李幽林就这么没有魅力,这个女人就这么巴不得的想离开他吗?以为写了一张纸,就万事大吉了?
李幽林在心里冷笑,这娇气包当真是,年岁小啊,怕是还不知道他李幽林是个什么人吧?
得,现在她气头上,他先不跟她计较。
李幽林眼光一直跟着林芝兰,就见她把自己的家底收好,已经爬到榻上去歪着,还拿屁股对着他。
李幽林琢磨着自己夜里把她抱上床的可能性,一天两天可以,天天这么整,有些累。
李幽林觉得还是不要那样,他开口说道:“夫、兰儿,既然你也说了咱们日后做兄弟,那兄弟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我这受了伤,倘若一个人睡的话,怕夜里有个什么事儿不方便,你也知道我身边一向没有丫鬟,我也不能叫南方那帮混小子进来。所以我是这么想的,要不你还是睡到床上来?”
林芝兰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他一抱拳:“李兄,虽说咱们是兄弟,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睡在一起。”
“那要不然,我请你呢?”李幽林不死心。
请她?那应该是说花钱请她吧?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赚点儿是点儿?
虽说她现在也有不少家底了,但钱谁嫌多呀?钱多少那都是不够的呀!林芝兰琢磨了一下,坐起身来,一副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淡淡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翻译过来就是你打算给多少?
“就是我花钱请你陪我睡!”李幽林说完眉头微蹙,这话怎的听起来有些别扭?
林芝兰倒是不介意,从榻上往前蹭了蹭,蹭到了榻边上看着李幽林说道:“这个吧,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也不是那绝情的人,要说帮你也不是不行,就看这价钱你怎么出了。”
李幽林看林芝兰那一副谈买卖的小模样,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
李幽林故作高深:“兰儿,那你觉得呢?”
“李兄啊,这是你请我做事,你得先出个价才算有诚意吧?”林芝兰一摊手。
“嗯,要不这样,一天一天的给太费事了,咱就这样吧,一个月一盒金条,你到床上来陪我睡!”李幽林沉思了一瞬说道。说完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亏了,就这随手一推,一个月推出去一盒金条,得亏他李幽林有矿啊!
一个月一盒?林芝兰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不显,撇了撇嘴,颇为嫌弃。
出于对谈判对手的尊重,林芝兰决定还个价。不然答应得太爽快,狗啊男人再以为他给高了价钱。
林芝兰想了想说,要不然这样:“两个月三盒吧,我这不光是陪你睡,我还得给你换药给你包扎呢,白天还得给你喂饭,改天你再突然动手推我两把,这都算在里面了,我也不跟你另要了,成吗?”
李幽林嘴角直抽抽,咱能不能不要老提打人这事儿?倘若传出去他李幽林动手打女人,他还要不要脸?
李幽林低头沉思了半天,故作为难道:“行吧!那就按你说的来!兄弟一场,咱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林芝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么算下来,等到她离开,那她就是个富婆了。
行!林芝兰眉眼弯弯,一拍手:“李兄是个爽快人,成交!”
林芝兰也是个爽快之人,价钱谈好,也不再矫情,起身下地踩上鞋踏踏踏就往床边走。
一边走一边张着小嘴叨叨叨:“李兄啊,作为兄弟,我就得劝劝你了,你这暴脾气你可得收敛收敛!你说日后你再娶了别的媳妇儿,就你这样动不动出手就打人的毛病,那你媳妇儿不得被你打跑了么?你以为人人像我这么好说话,拿盒破金条就原谅你呢……”
动不动出手就打人?
李幽林嘴角一阵抽搐!他这动手打了她的帽子就算扣死了!
还破金条!他李幽林堂堂一个安国侯,武功高强玉树临风的,要是再肯拿盒金条出去招招手,那场面,他都怕招架不住!
林芝兰一边叨叨叨,一边手脚麻利的把拆下来的破布条子什么的收拾了,又温柔把李幽林的腿搬起来往里抬了抬,“李兄啊,你往里点儿,别夜里翻身不小心再掉地上,怪疼的。”
“多谢兰儿!”李幽林看着那不停叨叨叨的小嘴,唇角勾起。果然,有钱能使鬼、娇气包推磨。
林芝兰又殷勤地去端了一杯茶水喂了李幽林喝了,随即脱了鞋子爬上床,还规规矩矩地从李幽林脚底下绕了一圈爬到了里侧。
如今和离了,二人成了兄弟,哪有从兄弟身上爬过去的道理!
爬过去,林芝兰坐好,帮李幽林把枕头摆好,扶病危之人一般扶着李幽林躺好。
“李兄,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没?日后你再娶了新媳妇儿你可不能动不动就打人家!当心打跑了,你打一辈子光棍!”
林芝兰说完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幽林。
李幽林点点头,态度谦卑:“多谢兰儿教诲,受教了!”
知错就改就是好男人!林芝兰大度地原谅了他!
林芝兰在李幽林身边躺好,还交代着:“晚上你要是喝水什么的你就叫我!”
李幽林嘴角勾起,星眸含笑,只觉得林芝兰这番兄弟做派很是有趣。
“那就有劳兰儿了!”
两个人这就算和好如初,迈入了人生下一阶段,成为了同床共枕的异性兼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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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林芝兰好梦正酣!
李幽林看了林芝兰一会儿,唇角勾起,轻轻起床下了,穿上靴子。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柜子边,把柜子打开,拿出林芝兰那装家底的包袱走到榻边放上去。
李幽林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见林芝兰毫无动静,李幽林冷笑一声,嘀咕一句:“娇气包,还想和我做兄弟!没见我哪个兄弟敢从我这榨金条!”
李幽林把包袱打开,把装金条的盒子一一打开,终于找到了那装和离书的荷包,他打开荷包,把和离书掏出来,捏在手里顺手揣进怀里,脸上笑意更甚。
李幽林把荷包放回去,转念想了想,嘴角一勾一抹坏笑。
他蹑手蹑脚走到桌边,又拿了一张白纸,仗着眼力好,快速磨了磨,拿起毛笔蘸了墨汁,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了一些字。等纸干了之后,把它折好放回荷包,再把荷包放回金条盒子,把包袱系好放回柜子,把柜子门关上。
完事儿!李幽林松了一口气,转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目光深深地看了林芝兰一会儿。
他想了想,把怀里的和离书掏出来,塞进靴子的夹层。
再次上床躺好,彻底松了一口气,李幽林唇角含笑,轻手轻脚地把林芝兰的小细胳膊小短腿儿拿起来搭在自己身上,把衣襟扯开,把林芝兰微凉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只觉熨帖。
李幽林看着骑树一般骑在他身上的林芝兰,无奈叹气嘀咕了一句:“芝兰兄弟,这怎的,如今做了兄弟还往我身上骑呢!我李幽林可没有那短袖的癖好!”
“……”林芝兰当然不可能有反应。
李幽林臭不要脸自说自话:“罢了,罢了!看在兄弟情分上,骑了就骑了吧!”
随即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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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芝兰睡饱醒来,发现自己骑在了李幽林身上,而李幽林正阴恻恻地看着她,像是对她此举百般不满!
林芝兰讪讪的笑了笑,大咧咧伸手拍了拍李幽林的胳膊,哥俩好地说道:“李兄早啊,兄弟之间不要那么计较!”
李幽林嘴角一勾,又压下去,高冷的“嗯”了一声。
林芝兰绕过李幽林这个伤残人士,费劲巴拉绕着圈爬下了床,踩上鞋外衣也不穿,直接走去柜子边打开柜子,去拿她那装家底的包袱。
看着林芝兰把包袱提到了榻上,伸手就要解开,李幽林心里一揪,要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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