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兰简直就要炸毛, 她把自己的手指头从李幽林的嘴里抽出来, 一脸嫌弃地把手指头在李幽林的身上蹭了半天。
林芝兰翻了个白眼儿,心道这个狗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李幽林看着他兰儿那翻白眼的样子, 觉得甚是有趣, 闷笑出声!作势低头又要去咬。
林芝兰握紧拳头伸到李幽林脸上, 呲牙威胁道:“再来, 我要捶了啊!”
李幽林看着林芝兰那自以为多凶狠的小模样, 越发笑得大声。
林芝兰翻了个白眼把拳头放下, 得, 就是个傻的。
李幽林笑够了,看着林芝兰说道:“兰儿, 我不要帕子了!”
虽然他刚刚在他兰儿手上只看到了一两个细细的针眼, 但是对他的兰儿来说, 那简直就是伤势惨重了。他舍不得让他兰儿受伤。
李幽林想到帕子,在心里骂了句南风。
以往在边关, 他都不曾用过帕子,回了京城更是不习惯。
但刚刚李幽林把荷包给南风看的时候, 南风是没说话,但是那蠢东西默默地从袖子里又拽出了一条帕子, 擦了擦脸。
李幽林看到了那帕子上面绣了个“风”字,李幽林猜也猜得到,那应该又是桔红做给南风的。
虽然他也很想要他兰儿给他做个帕子,但他更心疼他兰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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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南风颇为急促的声音在窗外不远处响起。
李幽林的笑容一顿,坐起来下地走去屋外。
南风向来有分寸, 如果不是急事或者是重大的事情,一般这个点儿他都不会来打扰李幽林。既然这个时候来,说明事情比较严重。
但林芝兰并不在意,毕竟李幽林是个侯爷,虽如今名义上赋闲在家,但她知道知道李幽林并没有真的闲着。
但这些跟她这个后宅女人并无关,她继续歪在榻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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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李幽林又走了回来,林芝兰睁眼去看。果不其然,李幽林脸色阴沉如水。
李幽林走到榻边俯下身去,凑到林芝兰的耳边小声说道:“兰儿,我有急事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来,莫等我,你先睡。”
林芝兰看着李幽林的脸色,心道怕不是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她扯了扯李幽林的袖子小声说了一句:“侯爷万事小心。”
李幽林嘴角勾起点点头。伸手揉了一下林芝兰的脑袋,又顺手在林芝兰那白嫩的小脸上摸了摸,起身,出门走了。
林芝兰摸着被李幽林那厚茧刮得微微生疼的小脸,一阵郁闷,狗男人,都要去办正事了,还耍什么臭流氓呢。
林芝兰轻轻揉着脸,可脚步声又起,李幽林又倒了回来,他伸手把荷包递给林芝兰:“兰儿,帮我收着,我回来再给我。”莫掉了,他兰儿手都扎烂了才做好的。
“好!”林芝兰接过来,点点头。心道怕是带着出去办事不方便,若是不小心掉在了什么地方,再留下把柄回头让人查到府里来怕是麻烦。
李幽林转身再次走了。
李幽林出门去了,林芝兰叫冬青摆了晚饭自己吃了。
她想着明日还是回一趟林府。她吩咐冬青让她去跟管事和各处的婆子说,她明上午不在,让有事情下午来找她。冬青应是转身出门去了。
林芝兰又带着夏朱去了老夫人院里,提前和老夫人打了个招呼,说她明日早上回趟娘家,晌午就回来。
老夫人说好,又吩咐林芝兰带着礼品过去,说哪怕是回娘家,也不能失了礼数。如今她是侯府管家人,不能丢了侯府的脸面。
林芝兰知道老夫人这是真把她当家人了,才会如此吩咐,她抱着老夫人的胳膊撒了娇,说了好听的话,逗得老夫人直乐。
林芝兰回了正宁院,洗漱完毕,早早上床睡了,想着明日早些出门,早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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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这边,一边和南风快步疾走,一边冷声开口:“说!”
“侯爷,得了消息,有人拿了银矿那边的账本准备递给二皇子。”南风凑近李幽林,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账本现在何处?”李幽林瞬间黑了脸。当真嫌活得太久了。
“城北的一个商户家里。”南风说道,“已经派人看住了!”
李幽林的脸色阴沉无比,事情涉及到银矿,非同小可!这银矿背后可是大皇子。
当年李幽林在边关刚打了一场胜仗,打扫完战场,闲来无事,李幽林带着人闲逛刚打下来的地界,无意中发现了那座银矿。
在大庆国,银矿本该归国库,但当时皇上猜忌李家,怕李家功高震主。李幽林刚拼死拼活打了一场胜仗,皇上就派人快马加鞭去了边关,想把他李幽林给换下来。
当然后来是没成。来的人是皇上自认为的自己人,最是听话,可惜是个草包,在练武场被一个小将一拳掀翻,又被众武将围着挥拳恐吓,吓得爬起来收拾包袱就跑回了京城。
虽然事情没成,但李幽林觉得心寒,就多了个心眼儿,把本来写好的上报皇上关于银矿的信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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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派北云悄悄进京,递了消息给大皇子,说了银矿的事。说尚无人知,全凭大皇子做主。
大皇子一听,第一反应也是可以充实国库了,可冷静下来心思一转,想到日日防贼一般防着他的皇上,大皇子就改了主意。
大皇子给李幽林回了话,说本就不是大庆国的地界,如今李幽林拼了性命打了下来,想必国库也看不上那点儿银子,他们兄弟二人就五五分了吧。
但李幽林自己很知趣,他只拿了一成,剩下九成都通过各种渠道进了大皇子府。
李幽林想的明白,如果不出意外,大皇子是未来的天子。
虽说二人身为亲表兄弟,关系自小就亲厚,但日后大皇子登基,人的身份一变,想法就会跟着变,这些事情说不定就成为二人的芥蒂。
他李幽林不贪,日子过得去就行。当然,拿了一成也不少了。
那一成李幽林拿了,也并没有全部收入私人腰包。又拿出那一成的一半,以一个莫须有的名字捐了物资给了边关将士。
大皇子对李幽林的知进退,懂分寸颇为感动。又觉得对这个表弟有些愧疚。得知他又拿了一半捐了物资,对李幽林更是钦佩,当即赞道:幽林当真胸怀家国天下。
李幽林行事一向谨慎,这么多年下来,这个银矿从来不曾被外人发现。
大皇子也一向是个藏拙的好手,向来只会哭穷,更是没有人起疑。
李幽林每每有打胜仗,皇上都会大量赏赐,皇后也有赏赐,所以李幽林花钱,从来不束手束脚,但是也很有分寸,都是在别人算得到的范围之内,不会让人无端猜忌。
这个银矿藏了这么多年,一向没有出问题。如今竟然有人把银矿的账本送到了京城,想都知道是银矿那边出了内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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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一边沉思,一边已经到了外书房,叫了几人进来。
李幽林脸色阴霾,眼神狠戾,冷声吩咐北云让他立刻前去边关,去见他二弟镇北将军李幽翰,让他去查究竟是谁把账本给泄漏了出来。
又交代,抓到之后把话问清楚直接处理掉,不要留下任何马脚。
北云应是,抱拳转身而走。
李幽林又吩咐了几句,他走到书房的后面隔间,没一会儿,换了一身黑色锦袍出来。
李幽林扫了一圈众护卫,见众人穿的都是紧身紧袖夜行短打装,各个面上带着肃然之色,眼中却跃跃欲试。李幽林满意点点头,看来闲着这么久,还是没有松懈。
李幽林望向南风,南风立马举起扎得紧紧的袖子给李幽林看,示意侯爷我荷包和帕子都没带。
李幽林嘴角抽了抽,点点头。
众人出门,从侯府院墙翻身而出,借着夜色隐匿身形,一行人奔着城北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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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个商户之家,书房之内,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抱着他的小妾商量事情。
那臃肿男人搂着小妾笑得一脸得意:“你家老爷我要发大财了!”
那小妾妩媚妖娆地笑着问道:“老爷您不是一直都是财大气粗的吗?那得是什么买卖在您嘴里才能是发大财呀?”
臃肿男人笑着说道:“以往的生意和这个比,那简直提都不用提!日后你就等着和老爷我吃香喝辣过好日子吧!”
“老爷,这么厉害,您能跟我讲讲吗?”那小妾身子扭了扭,撒着娇,奉承着。
“这话我也就是对你讲了,莫要同第二个人讲,明日我已经约好了去见二皇子,我有个好东西交给他,那东西二皇子见了定会重重有赏。”臃肿男人一脸猥琐的笑,顺便伸手在那小妾身上摸了两把。
小妾娇笑着:“老爷,那我可就等着和您过好日子了。还有咱们玉儿,咱们一家三口。老爷,您今儿去我屋吗?”
臃肿男人冷笑一声,说道:“自是要去的,那死婆娘,年老色衰,你当老爷还会愿意到她屋里去吗?平日里碍于好歹她是个大妇,你家老爷我总要顾及一下在外的名声,才去她屋里坐坐罢了。”
“是啊,老爷,那女人不过是仗着当年带了一些嫁妆过来,助您起了家而已,但她嫁给您,她的东西自是您的。若是妾身有那多家财,定是一个铜板都不留,都给老爷的。”那小妾一脸的愤恨不已。
臃肿男人被哄得笑得一脸褶子:“这也是为何老爷我喜欢你的缘由。另外我让你每天到她床前侍疾,给她熬的汤里面下的东西你下了没?”
“老爷放心,自是下了的,老爷您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有做到?您放心,不出半年,怕就要药石无医了。”小妾一脸得意之色。
两个人头凑在一起笑了起了,又腻歪了一会儿,那老爷打发了小妾回屋去洗澡等他,猥琐地拍了一下那小妾的屁股,那小妾拿帕子捂着嘴,娇笑着出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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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妾刚出门还没走到几步,就有人在她身后房顶一跃而下给她一掌,把她劈晕。
李幽林带着剩下几名护卫悉数从房顶无声落下。李幽林点点头,南风上前推开书房的门,众人一拥而入。一个护卫在后面提着那小妾的领子也进了门,随后把门关上。
那臃肿男人见刹那间屋内涌入这么多目光不善的人,猛的站起来就想喊人。
南风一步上去,重重甩了他两个巴掌,抽的那臃肿男人的嘴巴立刻肿了起来。
又一个护卫,抽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往下压了压,顷刻间那臃肿男人的脖子浸出血迹,吓得他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稽之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
那臃肿男人最开始还想狡辩,李幽林冷着一张俊脸,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对着南风点点头。
南风拽着那男人的衣服塞进他的嘴巴。一拳一拳对着肚子重重地砸下去,那男人满脸青筋暴凸,脸色瞬间痛成猪肝色,嘴里呜呜咽咽,瘫软在了地上。
南风再次举拳,那男人连忙伸手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
有护卫走过去把画扯开,见是一个机关,护卫一扭,机关打开,露出一个暗格儿,里面藏着一本账册。
护卫拿出来,放到李幽林面前的桌子上,李幽林翻看着,心中冷笑不已,这还当真是出了内贼。
南风看向李幽林,李幽林再次点点头。南风提起那人又是一顿狠揍。对于南风这帮人来说,只有一条,先打服了再说,免得空耗时间。
那人又呜呜咽咽半天,身体用力蜷缩着。他有心伸手把嘴里的衣服扯走,他熬不住了。这些人连面都不曾蒙上,想来是没打算留他的命。
臃肿男人并不蠢,他想先招了,再假意投诚,等熬过了今日,明儿一早他就带着小妾和他的玉儿带上银两出城逃命去吧。这京城的人他惹不起。
可就在那臃肿男人哆嗦着手刚想伸到嘴边去扯衣裳,南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手断了。
南风提起那人接着又揍了几拳,看向李幽林,李幽林点点头。
南风伸手把堵着那男人嘴的衣服扯下来,那臃肿男人匍匐在地,连声求饶。
旁边那个女人已经醒了,被堵住了嘴巴,绑住了手,一脸惊恐的,坐起来拼命往后缩着。
那个臃肿男人说,前天夜里,有一个蒙面之人半夜进了他的屋子,送了他这本账册,只说让他送给二皇子,保他日后前途无量。
来的路上李幽林已经听南风说了,这臃肿男人在二皇子手下,替二皇子张罗一些生意上的事,但也就是个小喽啰。不知背后那人找上他又有何意。看这样子知道从这人身上也问不出再多有用的消息。
背后之人拿到了账册,为何不自己去递给二皇子,反而让这样一个废物去交?
李幽林眉头紧锁,一时还猜不透背后那人的意图。
李幽林不想再耗费时间,对着南风点点头,声音淡淡:“处理了吧!”
南风上前,一个用力,那臃肿男人脖子一歪,倒地不再动,死了。
那小妾吓得眼睛一翻,直接晕过去。
南风问李幽林此人如何处理。
李幽林冷笑一声:“也不是个好东西,留她何用!”
刚才这对狗男女合伙对付这家当家女主人的话,他们在房顶已经悉数听了去,这等狼心狗肺的人不杀难道还留着。
也不等南风动手,一个护卫上前,伸手掐在那女人的脖颈一个用力,也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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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搜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李幽林交代道,但并不抱大希望。虽说是给二皇子跑腿的,但这人一个小喽啰,想必也不知来什么重要事情。
护卫们在书房各个书柜之间散开,来回找着有用的东西。
李幽林也站起来走近一个紧挨着书桌的书柜。看着那满柜的书,李幽林不禁有些诧异,一个商贾之家,竟还有如此多的书。
他随手翻着书柜上的书,突然看到一本随意横在其他书上面。李幽林不知这本有何特别,随后拿起来,随意翻开一页。
刚看了一眼,李幽林颇为感兴趣,仔细看了一页。可看着看着他眼睛越睁越大,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一开始见上面画了两个人,第一眼他还以为是什么功夫之类,心道这画师也忒懒了些,连衣服都不给画。
可再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功夫,分明是一男一女……
李幽林的耳朵瞬间泛红,那书仿佛烫手一般再也拿不住,他随手把书丢在了地上,心里暗骂污秽,腌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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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听到动静,从另一排书柜绕过来,见地上有一本书,弯腰就要去捡。
“莫动!”李幽林连忙伸手拦住,见南风不解,李幽林又补充道:“……有毒!……剧毒!”
南风一听,连忙后退一步,伸手抱拳:“属下多谢侯爷救命之恩!”
李幽林不耐烦挥挥手,不再翻看,可也不让开,就堵在那书柜空隙前,挡着地上那本书。有护卫要来这边看,李幽林挥手打发了,说他已经看过。
李幽林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内心却以翻江倒海。刚才他的所见简直让他内心无法平静!
没一会儿,几个护卫把自己找到的觉得有用的东西一一交给南风,南风收好,问李幽林这二人如何处理。
李幽林回过神来,面无表情淡淡开口说了句:“烧了吧!干净!”李幽林说完转身出门。众护卫留下一人放火,其他人跟着李幽林出门。
那护卫从身上小心翼翼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洒在地上那两人身上,随即点了火。见火苗瞬间窜起老高,再无扑灭的可能,那名护卫一步跃出屋门,追上李幽林等人。
众人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回头再看那间独立于院中的书房,已经完全浸在火光中,而诡异的是那么大的火,那个院子却依然静悄悄,无人去救。
李幽林冷笑一声,心道怕不是他们还做了件好事。李幽林一挥手。几人转身快步疾走。
李幽林算来了一下时辰,觉得他还够时间去一趟大皇子府,他带着南风与众护卫分开,去往大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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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众人的身后的那个宅子里的主院,院子中间跪了一地的下人。
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却虚弱苍白的妇人,她一脸的冷漠。
在她床头,跪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咬着牙问道:“母亲,当真不去救吗?”
那妇人淡淡开口:“我儿,你想去救那对恶人吗?”
“儿子不想!”那少年眼神狠戾,咬牙说道:“这是他们的报应!只不过您从外祖家带来的那些书却可惜了!”
那妇人冷漠的脸突然间泪如泉涌,她伸手抱住那个少年突然放声痛哭,声音无尽悲凉:“我们娘俩,以后再也不用受欺负了!”
那少年伸出瘦弱的胳膊抱他母亲,也是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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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跟南风翻墙进了大皇子府,被迎上来的侍卫引着进了大皇子府的书房。
李幽林只身进了书房,就见大皇子穿戴整齐闭目靠在椅子上。
看这样子,李幽林知道大皇子是一直在等,不曾入睡。
大皇子见李幽林进来,忙坐直问情况如何。李幽林三言两语简单地把事情跟大皇子说了说。
大皇子一听事情及时解决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放松下去又靠回椅子上。
倘若私藏银矿的事情被捅到了二皇子那里,那就意味着捅到了皇上那里,怕是到时,最轻也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帽子要被扣下来。
大皇子并没有什么异心,只不过皇家无父子,皇家无兄弟,他只想留个后手罢了。
大皇子又问了问银矿那边的事,李幽林说已经派人去查了,另外他也会安排人在京城多留意一些,毕竟背后那人还没找到。
大皇子说他也已经安排下去了,会随时注意二皇子府那边的动静!
大皇子叹口气,说不管如何,也要做好各种准备,李幽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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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正事总算说完。大皇子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想去歇着。
可李幽林却还是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一脸的有话想说,却又不好说的犹豫之色。
大皇子无奈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我这困得不行了!”
“……”李幽林耳朵微微泛了红,压低声音开口问道:“你有,那种书吗?”
“哪种书?”大皇子觉得李幽林这问题问得颇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男女那种、那种……”李幽林实在没脸再说下去,颇有些尴尬的轻轻咳了咳,把微微泛红的脸偏向一边,不再看大皇子。
大皇子愣了一会,突然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大皇子府的侍卫在外面听的都是一愣一愣,为何每次安国侯来了都能让大皇子这么开心?不行,他们要向安国侯讨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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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林被大皇子笑得有些恼怒,抬起一脚踹在了桌子腿上。但还好,他还记得这不是他家的桌子,还控制了些力道。
大皇子停了笑声,心疼地看了看他的紫檀实木桌子:“幽林,这桌子我新做的,你轻点儿踹!”
李幽林懒得听他扯什么桌子,站起来一脸不耐:“你到底有没有?没有我走了!”
大皇子强憋着笑:“书柜第二排,第三层,还是第四层来着,你找找吧,许多年不曾看过了,记不太清了。”
李幽林也不客气,站起身来,按照大皇子说的走了过去,果然在第三排找到了两本,他要找的书。
怕大皇子忽悠他,他随意翻开一页看了看,又立马合上,果然是他要的。
李幽林微红着耳朵,回头看了一眼大皇子,就见大皇子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在笑。
更过分的,大皇子还挑了挑眉毛,往李幽林腰下扫了扫。
李幽林身上一僵,手里拿着那两本春什么图的,只觉得烫手,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这书,可能借我看看?”
大皇子又忍不住闷笑不已,笑着笑着又喷笑出声,他撑着桌子的两条胳膊剧烈地抖动,仿佛随时都能笑死过去。
但在濒死之前,他还记得别把李幽林惹毛了,回头再恼羞成怒踹他的新桌子。
大皇子强撑着挥挥手:“拿去,拿去,哥我送给你了,不收你银子!有啥不懂的,回头来问哥!”
李幽林想说我谢谢你了!
看看大皇子笑得那个癫狂的样子,李幽林把书塞进怀里,转身出门走了,连礼都不施。
他一出门,屋内的大皇子又爆发出新一轮的狂笑声。
李幽林仿佛身后有狼,招呼等在外面一脸不解的南风,快步疾走。
快走,快走,大皇子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合一,下午没有哈!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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