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嫌弃他?
李幽林突如其来的问题,林芝兰有些懵,她嫌弃他?她怎么敢?
而且侯爷他老人家说反了吧?
“嗯?”李幽林看着林芝兰傻傻看着他,半天不言语,不悦提醒。
“敢问侯爷何出此言?”林芝兰不懂就问,态度那叫一个乖巧。
李幽林指了指林芝兰甩了一半,尚停在空中的白嫩小手。
林芝兰顺着李幽林的手看过去,气得直想翻白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侯爷,您看,这是您尊贵的手留下的印记,妾身只不过是甩甩手缓解一下疼痛罢了,绝对不敢嫌弃您!”
林芝兰心里直呼冤枉,把手伸到李幽林眼皮子底下,让他看清楚他那没轻没重的大爪子留下的印记。
“……”
李幽林看着林芝兰那白嫩手腕上清晰明显的一条红印,微蹙眉头,半天没说出话来。
当真是豆腐做的!
就这样的,到战场上,都不需要动刀,提起来随便捏一捏就挂了!
李幽林伸手抓住林芝兰的小手,想给她揉一揉。
林芝兰吓了一跳,立马抽出来,把手直接背到身后:“侯爷,您……?”您要干啥?
“……不是捏疼了?给你按一按!”李幽林眉头拧紧,蠢女那唯恐避之不及的动作,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又不是那洪水猛兽,“伸过来!”
“妾身多谢侯爷了,就不劳烦您了,一天下来,您也怪累的!”林芝兰两只手背在身后死活不拿出来,满脸笑容拒绝道,一边说一边还悄悄摸摸往角落挪了挪屁股。
笑话,就侯爷他那徒手碎大石的力道,谁敢让他按?
别再给她把骨头捏碎了,这缺医少药的年代,再成个残疾,多影响她以后招上门女婿。
李幽林本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再说这本也不是多大的一件事儿,人家姑娘不让按就不按,何必上赶着找不自在。
可不知为何,看着林芝兰脸上那虚伪的笑,还有那往角落缩过去的娇小身子,李幽林莫名其妙就跟林芝兰杠上了,冷笑一声:“再说一次,伸过来!”
又吓唬人!林芝兰一听到那冷笑,就想起他说的家规,一想起家规,就想起自己被他拿鞭子抽得呲牙咧嘴满地打滚,鬼哭狼嚎四处乱爬的凄惨景象!三十鞭子下来,怕是连命都没了!
是废一只手?还是丢了小命?
这还用问?当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侯爷那您轻点儿!”林芝兰在李幽林那带着杀气的目光下,屈服了,抱着废了一只手的英勇无畏,把手伸了出去。
李幽林满意点头,伸手把林芝兰的白嫩小手抓进手里,特意放轻了力道揉在那一道红痕上。
“啊!啊!啊!”林芝兰心里害怕,李幽林一上手按,她就偏着头闭着眼睛,低声鬼叫。
废了!废了!残废了!
那娇软的声音,听得李幽林额角青筋直跳,抬眼看着林芝兰低声冷斥:“聒噪!闭嘴!”
手在人家手里,废与不废就在侯爷他一念之间,林芝兰听话的伸出另一只手立马捂住嘴。
林芝兰安静下来,李幽林满意了,低着头,抱着那只白嫩小手仔细按着,轻柔又认真。
这手怎的如此的小?如此的白?如此的软?怎的一点儿茧子都没有?
摸上去还怪好摸的!
不过也没甚大用,就这样的,上了战场一天就得哭爹喊娘要回家!
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传来,林芝兰慢慢睁开眼睛转回头去。
看着李幽林低着头,认真得跟杀了鸡拔鸡毛的仔细劲儿,林芝兰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侯爷,妾身已经不疼了!无需再按!看把您累着!”林芝兰见李幽林抱着她的手,有一按天荒地老的架势,出言提醒。
那大爪子上的厚茧,刮得她生疼啊!
“不累!”李幽林头也不抬,低着头继续研究那和他如此不同的白嫩小爪子。
“……”林芝兰一噎,得,侯爷他也还是个蠢的,听不懂言外之意。
林芝兰试探着把手往出抽,可没抽动。
“侯爷,到了!”随着南风的声音传来,马车停了下来。
“侯爷,到家了!”林芝兰借机把手抽出来,下意识想背到身后,又怕惹得李幽林不高兴,只能往宽大的袖子里缩了缩。
“嗯,下车!”李幽林扫了一眼林芝兰的袖口,起身先一步下车。
哎呀妈!可下到了!林芝兰拍拍胸脯,跟着钻出车厢。
-
两人一同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请了安出来,李幽林直接去了前院,说晚饭不回来吃。
林芝兰迈着沉重的两条腿回了正宁院,一进到里屋,就瘫在床上,直呼腿疼。
夏朱上前帮她捏腿,一边按一边说:“小姐,您日后也要多走走,平时不走,猛地走这么多,腿自然会疼。”
“好的,夏朱,明儿我就做个运动计划,到时候你看着我点儿啊,我要偷懒你就得提醒我!”林芝兰说道。
“冬青,快把今天的收获摆出来!”林芝兰躺在床上指挥冬青。
冬青指挥几个小丫鬟把首饰盒子都搬进来,摆在桌上,打发了小丫鬟出去,笑着问道:“小姐,您可要起来看看?”
“看,当然要看!”林芝兰挣扎着坐起来,下了地,往桌上扫了一眼,金光闪闪。
林芝兰直接把眼睛捂上:“不行,眼晃瞎了!”
冬青噗嗤一笑,伸手扯下她的手:“小姐,您可别玩了!财不可外露,您看完,奴婢就要入账册,收到库里!”
林芝兰想到万一李幽林突然回来,见到这么一大堆金子,突然见财起意,生了歹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言之有理!快快快!把门关上!那啥,夏朱你去门口守着点儿!别来人再给抢了!”林芝兰走到桌边,跟个老母鸡护崽子,伸开胳膊趴在一堆首饰盒子上。
“我看谁敢抢,我一刀劈了他!”夏朱一听有人要抢她家小姐的金子,那还得了,唰地就从背后把刀给抽出来,摆出了个立马开战的姿势!
“……”
林芝兰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夏朱,一闭眼一扶额,叫了句:“冬青!”
冬青一脸嫌弃嗔了夏朱一眼,伸手就把她往外推:“小姐就是那么一说,你可快把你那大破刀收起来吧!”
“我这是好刀!不是大破刀!”夏朱冷着脸纠正。
“成成成!好刀,好刀!”冬青懒得和她计较。
“哎呦,怎么了这是,怎么又亮刀了?”郭妈妈去放了行礼过来,一进门差点儿撞在夏朱那大破刀上,吓得她那老胳膊老腿暴发出惊人的弹跳力,猛地蹦出去老远。
“没事儿,郭妈妈,您先进去吧!”冬青无力解释。
“小姐今儿累坏了吧!”郭妈妈走到里间,笑着问林芝兰。
“奶娘,你来了,你快帮我做一个大枕头!”林芝兰拉着郭妈妈说道。
“大枕头?多大?”郭妈妈拿手比划着一个长度。
“不,小了,要这么大!”林芝兰拿手比划着。
“小姐,要不做个虎头的?吉利!”郭妈妈笑着问。
“行,咋着都行,你看着办就好,但是一定要快,我今儿晚上就要用!”林芝兰又对着进来的冬青说道:“冬青,你去外面叫个小丫鬟帮奶娘。”
“对了,以后在侯府莫再叫我小姐,还是叫我夫人吧!”林芝兰想到李幽林那张臭脸,交待道。
“是,夫人!”郭妈妈第一个应道,小姐嫁进侯府,本就该如此。
夏朱抱着一把大刀站在正屋门口守着门,郭妈妈带着个小丫鬟在外间手脚麻利的缝制大枕头,林芝兰带着冬青在里间一边眼冒金心,一边盘点家底儿,主仆几人各自忙碌起来。
-
当晚,李幽林从外院忙完回来,进了里屋没见林芝兰。
“你们夫人呢?”李幽林问打水进来的小丫鬟。
“夫人去了郭妈妈房里!”小丫鬟答道,等李幽林洗漱完毕,把水端了出去。
李幽林想着那是林芝兰的奶娘,过去看看也无可厚非,没太在意。
李幽林拿了本书放在床头,准备脱衣上床看会儿书,可一眼就看见床上那一床大被子中间露出一个虎头。
什么玩意儿这是?
李幽林纳闷,伸手扯开被子,一愣。
像是个枕头,却有一人多长!什么玩意儿这是?
心思一转,李幽林想到那香香软软的云彩,顿时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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