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师点了点头，然后熟练地捧起一叠资料，对黎雪说，“小姑娘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我想知道副本究竟是什么？”黎雪说。
“说来话长，也不知道从哪年开始，玄门中人发现有一种闹鬼的方式就和传统的闹鬼方式不太一样。”祝老师说。
黎雪说，“传统闹鬼方式是什么样？”
祝老师飞快地扫了一眼她捧起的资料，然后目光在某一处定格住，用一种捧读的语气开始念，“某个地方闹鬼有鬼，无论闹鬼的原因是什么，你可以选择消散他们的执念超度，也可以选择用法器强行度化，或者将他们打得魂飞魄散。”
“总之鬼片你看过吧，现实中闹鬼和鬼片里的情况差不多，而和非传统闹鬼方式不一样的是我们选择简单粗暴的方法将它们打的魂飞魄散后，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会重置。
就像一场游戏一样，你通关失败了，存档以后还可以再打一遍，直到你通关为止。”
这个答案解释写的很详细甚至很口语化，就是由祝老师捧读出来充满了奇异感。
苏妙妙暗搓搓和系统说小话，「零组的人都好有趣啊。」
「是啊。」系统附和，「莫得感情的捧读机器。」
黎雪静静的想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这些消息，又像是在适应祝老师的回答方式，然后她问，“所以你们才管这这种闹鬼方式叫做副本，为什么会这样？”
林白白这个时候插话，“如果能知道副本是怎么来的就好了。现在组里最合理的推测就是这些副本属于异域侵入，也就是说它们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而是外来者。
它们与我们的世界互不打扰，但是因为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融合在了一起，或者说逐渐在融合，而我们零组成立的目的就是解决副本。”
系统啧啧感叹，「看看，看看人家研究的多专业，就是这个战斗平均水平不知道咋样。」
苏妙妙笑哈哈的替零组的人辩解，「统哥，有句话说得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说不定咱们只看到了人家一次的失败，没有看到人家无数次的成功。」
系统深感有理，「也是。」
就听林白白不知不觉中接过了解说任务，“副本的危害性很大，就比如说无限流小说你看过没有？
他也不管黎雪到底看没看，直接解释道，“就好比在无限流小说里面，有主神或者系统将主角抓到其他闹鬼的世界做任务一样。
主角为了活命不得不做任务，因为不做任务就有可能会被销毁，或者怎么样，反正是生命受到威胁。
现在我们这个世界遇到的副本，没有什么主神啊，系统啊，给我们发布任务，但是我们必须得主动去寻找任务。
就和玩游戏一样，副本里面也有人类，像是游戏里的NPC一样，会引导我们在这个剧情内解决这个剧情的核心点。
比如今天我们在你们学校遇到的这个副本，这个副本表面上看，它存在的核心点是十一班四十多个学生被大火烧死，是校园暴力受害者的生父为了儿子报仇，且自身也阴魂不散。
实际上这两点也确实是剧情的核心点，但是还有一点被我们忽略了，就是那个受害者，他的执念，他的愿望得到解决，副本才算结束。”
黎雪点了点头，“你们特意把我们带回来除了做笔录保密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林白白点头然后又去看祝老师，祝老师重新捧起资料，发出毫无灵魂的解答声音，“副本的黏性很大，就是说误入副本的人，很有可能会在下一次被另一个副本选中拉进去做任务。
不是说百分百，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误入副本的人都会有一个下一次，所以国家成立零组的同时也专门开辟了一个为像你们这样的普通人教授玄术的课程，至少下一次——没有人知道下一次你会进什么样的一个副本。
至少接受训练能够让你的生命安全得到一些保证，能够让你有逃生的能力。”
这个答案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很没信心，毕竟方思思和石海两个人看起来都很专业的样子，结果两个人今天全都翻车了，而且一想到还有以后，饶是黎雪是个性格很坚强的女孩，也感到未来一片灰暗。
苏妙妙捏了捏黎雪的手，黎雪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下来，但心情还是很乱。
她说，“副本到底有多少个？我们的城市里有多少个？到底怎么样才能算是彻底的解决副本？”
祝老师对这些问题都早有准备一样，她从另一个抽屉拿出一叠资料推给黎雪和苏妙妙。
“根据目前的数据统计，全世界未解决副本目前为止有一千多个。”
而我们的国家目前为止有一百多个。”
“我们九泉市到现在发现的有三个，风凌一中的这个禁地教室已经解决，所以目前为止严格来算是两个。”祝老师困的眼睛都要闭上了，这个时候努力睁大眼睛看着黎雪。“但未发现的很难说，也就是说一个城市数据记录有三个副本，但是我们没有发现的一个出现了，那它就有四个副本了，数据只能作为参考，它是时刻都在更新的。”
黎雪表情麻木，“……”
林白白看黎雪表情难看，安慰道，“一般来说，除非特别倒霉的人，只要在本地过完自己省内的副本，就不会再跑到外省去了。
副本也不是无止限的，在有人进入后会有短暂的闭合时间。里面的时间与我们外界的时间并不相同，总的来说是副本内的时间流动速度比较快。
不过进入副本的规律时间间隔是1~2个月，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
不是马上进去，黎雪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林白白又说，“我们组会给你安排个突击训练计划。你一会儿和我商量一下时间，看看每天哪个时间段比较空闲。”
他站起来感叹了一句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轮到他带新人的话，就带着黎雪出门办手续去了。
黎雪走出去后祝老师对苏妙妙说，“小白说苏小姐的实力很不错。不知道师承何处？”
苏妙妙根据系统的安排说，“家里以前对这个领域有所涉猎，但早已没落，比不上专业人士。”
祝老师又说，“如今国家人才紧缺，不知道苏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不过在加入我们之前也要经过考核。”
这个是正常程序，苏妙妙也没觉得一个部门能这么随便就招人，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没林小哥说的那么夸张，我也就帮了一点小忙而已。”
祝老师对于这个回答也不奇怪，很多高手一开始都不愿意接受零组的招揽，加入一个组织就要服从一个组织的纪律性，对于很多心高气傲的高手来说，确实是一种束缚。
她见识过诸多性格各异的高手，桀骜不驯的人才，倒也不觉得苏妙妙的拒绝有什么，而且林白白的口述只是一种佐证，苏妙妙的实力到底怎么样，还需要多重考核验证。
人家不愿意加入，也没有必要强求，多经历几次副本就知道团队合作的便利和重要性了。
祝老师又建议，“那苏小姐就在我们零组挂个名好了，以后如果改变主意了也可以联系我们。”
苏妙妙点了点头，系统对于这个局面非常满意，苏妙妙毕竟是个门外汉，零组的训练虽然专业，但能赶上它吗？
而且适当的保持神秘感，对于能量值的增进也有好处。
等到黎雪和林白白从外面回来，苏妙妙说要送黎雪回去，林白白他们也没有坚持，反正是市中心还能出啥事。
黎雪经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回学校了，她给老师打电话请了假，直接打了出租准备回家休息。
等车的时间里，苏妙妙又一次问她，“真的不用我陪你回去吗？”
黎雪疲倦的摇了摇头，她抬头看了看苏妙妙稚气圆润的脸蛋，像是想看出些什么似的，有心想问一问她和路曼曼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尤其是苏妙妙对路曼曼态度的变化太大。
苏妙妙很善解人意的说，“曼曼和我的事情是一个小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放心，她已经安心去投胎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呀。”
这一天接受的冲击信息量冲击太大，冲淡了黎雪对路曼曼死亡的悲伤和恐惧，她这一天过得像在梦里似的。
车来了，黎雪即将上车时，苏妙妙又说，“小雪，我们也是朋友了吧，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玩儿的。”
听到这句话，黎雪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像是冰雪消融，她对苏妙妙比了个手势然后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苏妙妙也有点感慨，「事情解决的还是挺顺利的。」
系统也说，「快的超出我的预想。」
它又说，「既然决定了，回去以后哥可要给你恶补各种灵异知识了，让你享受到非常专业的训练。」
苏妙妙笑眯眯地说，「真严厉呀，不过我不会害怕的。」
「哥对你的定位是底牌，危局里的底牌。你可以力挽狂澜地去救别人，但是不一定能等到别人力挽狂澜来救你，也不是说别人不会来救你，而是……」
「我懂的，统哥。」苏妙妙伸了个懒腰，「人最值得依靠的是自己，现在我也不过是又一次为生存而战嘛，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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