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小说:校草他过于优秀 作者:月不狂
    等排练到程跳的太极剑时, 他脱掉了自己的校服外套, 上身只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很多人都在站在台下静静地看着他,他们都挺期待这个表演的。

    上台的时候程跳的手中并没有拿着剑,只是站在舞台的中央很随意地打了一套拳,那是属于太极的柔和缓慢, 但又刚柔并济。

    林辰半开玩笑地对着身旁的蔺简说了一句:“你瞧,长得帅的人不需要会唱歌跳舞,就算是在打太极, 都依然可以吸引妹子的注意力。”

    当拳法慢慢到了尾声时,背景音乐乍然响起,音响里突然响起了一声高亢而又有些中二的, 剑来!

    所有人都莫名的跟着有些热血沸腾。

    程跳很轻松地将双手放在背后,做了一个侧翻,他足尖在地上轻点了两下后,有些漫不经心地看向了舞台边。

    那里站着替他拿着长剑的场控妹子,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对着那个女孩勾了勾手指。

    其实在最开始那一句剑来之后,场控就应该把长剑抛向他,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因为看入迷的缘故,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他只好临时加了一个侧翻的动作, 但是没想到,对方仍旧是没有反应过来。

    被程跳提醒之后,场控这才反应了过来, 双手抱着剑连忙弯腰向程跳说了好几声抱歉,她的脸一下子就涨得有些通红。

    “没关系,再来一次吧。”程跳好脾气的说道。

    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打完之后,背景音乐再次响起了那一声,剑来!

    这次控场的那个妹子很及时的将剑抛了出去,只听重重的一声巨响,那把长剑砸在了台上,和这位控场的妹子只有一步的距离。

    这一声巨响,吓得程跳条件反射当场窜出了好几米远。

    “我操,刚刚那个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有一个男同学小声的说道,显然是被程跳的反射神经给震撼住了。

    另一位同学点了点头赞同道:“可能是武当的梯云纵,我记得张三丰也打太极拳。”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女孩看上去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非常尴尬地将剑捡了起来,然后连忙对着台下的所有人鞠躬道歉。

    程跳缓过来后伸手接过了那把剑,对她温柔的笑了声:“抱歉,是我忘了这把剑比较重,不适合女孩子来抛,辛苦你了。”

    场控脸微微一红,捂着嘴对着他摆了摆手:“不,不辛苦!”

    没办法的情况下,导演只好临时拉了一个男同学上来抛剑,不少人都举手争着想要去台上,就算只是抛剑那也很酷啊。

    程跳第三次打起了那套拳法,台下已经有不少人能跟着他的动作跟一起学习,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打出他的那种潇洒飘逸。

    随着那一声剑来再次响起,这次抛剑的哥们个子还挺高,据说有好几年的抛铅球经验,这一下丢地还挺高。

    程跳横空跃起,迅速地伸手拍了一下半空的长剑,将剑柄的方向朝向了自己,然后将长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

    剑鞘被他随意的用剑挑在了地上,到时舞台表演的时候那边会有一张小桌,供他放剑鞘。

    “…………”

    “这跟我想象当中的太极剑有些不大一样啊。”蔺简瞪大了眼睛看向舞台上的那个少年。

    不只是他,其他人的表情也是有些震惊,这活脱脱的就是武侠的节奏了,跟他们的画风不一样啊!

    罗绮端着一杯奶茶,有些漫不经心倚靠在他身旁的椅背上,好奇道:“那你想象中的太极剑是什么样的?”

    蔺简沉默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他不会傻兮兮的告诉对方,自己先前满脑子都是一个大西瓜,切成两半,一半给你一半……算了,另一半也是他们秀儿的。

    他们秀儿都这么优秀了,吃一整个西瓜怎么了?

    音乐停下的时候,程跳正好一个空翻落地,半路被他硬生生地调整成了半跪落地的姿势,膝盖咚的一声撞在地板上,他静静地低着头看向地面。

    众人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动作看着就很疼,膝盖估计得青一大块了。

    程跳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他对着观众席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剑地向后抛去。

    按照台本来说,他这一下应该是能够直接将剑插回剑鞘,但程跳知道短时间内这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牛逼!!!”

    “跳哥威武!”

    “…………”

    程跳表演结束后,台下的掌声要比先前的都热烈,有可能是他的舞台效果真的很棒,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手中正拎着一把还未插进剑鞘的长剑。

    一套剑法耍下来程跳也流了一身汗,他很机智的没有穿白色的衬衫,否则此刻身后的那只皮卡丘应该已经现出了原型。

    他对着台下和帷幕旁的场务弯腰道了声谢之后,才伸手将一旁的剑鞘捡起来,然后从一旁的楼梯慢悠悠地下了舞台。

    其实应该可以表演的更好的,程跳心里这么想着,但手上却默默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也许没有必要这么中规中矩的表演,说到底这里大概不会有比他更懂的行家了,他可以完成更加复杂,更加高难度的动作,而且可以完成的很好。

    程跳不否认自己有些极端,也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些强迫症。

    所以说实话,他现在其实有一些难受,甚至想要重新回到舞台上再来一次更完美的演出,但他不能,因为他的排练时间,已经结束了。

    有些漫不经心的将剑插回了剑鞘后,他轻轻地用指尖摩擦着剑鞘,上面有一处因为不小心落地重摔的时候,稍微蹭掉了一些漆。

    他低着头慢慢地抠着那一处的铜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排练个节目还能把你排练入定,怎么了程大侠,难道你已经进入了顿悟阶段了吗?”蔺简有些好笑地将手臂搭在了程跳的肩膀上。

    对方身上还带着一点的汗渍,不过他并不在意。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满头大汗时,体味应该会很浓郁,但程跳就没有。

    他的身上只有带着果味的甜和像婴儿的奶香味。

    程跳有些不自然地抿唇对着他笑了笑,罕见地没有反驳他的话。

    一直到晚自习,蔺简发现自己的同桌仍旧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从下午对方彩排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等回到宿舍后,程跳就坐在阳台的那堆鞋盒上,慢悠悠地低着头抠着鞋盒上的标签,心里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很奇怪。

    蔺简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疼这些鞋盒。

    但程跳就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脑子冷静不下来,仿佛在嗡嗡嗡的直响。

    也并不是说有多难受,只是让感到很烦躁,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感席卷在了他的身上。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随后低头看了眼手表。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了,他拎着长剑从阳台向宿舍外面走去。

    “我去天台再练习一遍,你们先睡吧。”他轻声说道,随后将门带上了。

    宿舍内原先正在玩手机的几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忍不住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他们都觉得程跳对这次晚会,兴致未免有些太高了吧。

    “…………”

    天台很冷,程跳有些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件外套出来,他微微将门半合上用一小块砖卡在门缝防止门被风吹合上。

    除了他以外,应该也没几个神经病会大半夜跑到天台来了。

    今天的月亮没有流星雨的那一夜那么圆,像一把弯刀一样挂着天边,月黑风高的气氛莫名的还有些好。

    程跳将长剑举到了面前,随后慢悠悠地将它从剑鞘里拔了出来,剑身很亮即便是夜晚,他也能看见倒映出来的自己,依旧是那么的帅。

    他轻笑了声,将剑鞘随手丢到了一旁。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丢的动作有多潇洒,待会满地找的时候就会有多狼狈,但这并不影响此刻他在无人的夜里想要独自装逼心情。

    剑锋指向了前方,仿佛前面站着的是他的敌人一般,他忍不住闷笑了声,觉得自己有点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长剑无情的向前挥去,此刻的动作和幅度都是舞台上远远比不了的,少年肆意的在月光下舞着剑。

    向后退几步之后,程跳借着助跑的力踩上了前方的不锈钢水箱,然后一个后空翻又落回了地面上。

    落地时,他将剑锋指向了先前被他踩到的那个地方,那里微微已经凹陷了进去,如果被宿管发现一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难度还可以再加强一些!

    程跳很久没有这种兴奋感,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不远处的矮墙上,这里是七楼,那堵矮墙像是一条安全线,过了之后人可能就没了。

    可他莫名的有些想要踏上那条线,他想试试站在那里舞剑的感觉,于是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秀儿,你好了没啊,这里好鸡儿冷啊。”一个声音让程跳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了头,发现蔺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铁门的后面,不知道对方已经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这一刻程跳突然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从那天在医院醒来之后,他的内心第一次恢复到这样的宁静,就仿佛灵魂已经完完全全的归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对方走去。

    蔺简将先前绊倒自己的剑鞘丢了过去,程跳很自然地伸直了剑,说实话真的很夸张,但剑鞘就是那么巧的盖住了那把长剑的锋芒。

    蔺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程跳很平静地在他身旁坐了下去,然后将剑随意地搭在了一旁。

    “我刚刚要是不拦,你是不是打算跳上去了。”蔺简半开玩笑的问道。

    程跳轻嗤了声:“说什么屁话。”

    但其实两人都知道,会的。

    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冷风吹过时程跳微微打了个哆嗦。

    蔺简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后,慢慢地拉下了自己的拉链,衣服的拉链刚拉到胸口时他没忍住又给拉了回去。

    实在是太冷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比程跳更需要外套。

    两人静坐了一小会后,蔺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对着程跳问道:“你要吗?”

    程跳扭头看了眼他手中的东西后,眼里带上了少许的诧异,那是一包中华烟。

    他不知道蔺简为什么会有这玩意,已经住了大半个学期,他很清楚对方并不会抽烟。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需要这玩意的。”蔺简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喑哑,他将那包烟又向程跳的怀里探了探。

    程跳笑了出声,他接过烟的时候身体都还因为笑意而有些颤抖:“我姥爷要是看到你敢这样,他肯定当场把你腿打折。”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慢慢地撕掉了烟盒上的透明塑料袋,将烟盒打开后,他顺手撕开了那层纸。

    因为有着不乱扔垃圾的好习惯,程跳便将那些碎纸顺手塞进了蔺简的口袋里,然后从他的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将三根香烟慢悠悠地插在了自己的身旁的土里,就像他平时上香的那样,然后点燃。这个举动多多少少带了些暗示的作用,程跳觉得自己的兴奋感在慢慢下降,逐渐变得冷静了些。

    烟雾中两个人的眼睛都被熏的有些发红,被呛得有些没办法后,他们又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靠,你要是不抽就给我拿回去退啊,这么浪费。”蔺简有些无奈地吐槽道。

    程跳笑了声,慢悠悠地将那盒烟又丢回到了他的怀里:“蔺贱,你可能是救了我一命。”

    类似这种疯狂的举动他并不是第一次做,在他来A省之前也发生过一次。

    “其实一开始,我姥爷要让我来A省读书的时候,我挺纠结的。因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觉得很麻烦。”程跳从口袋里摸出了两颗软糖,然后丢给了蔺简一颗。

    撕开那颗糖的包装后,他将糖果塞进了嘴里,然后将糖纸放在了鼻尖下面慢慢地嗅着那股香橙的果甜味,这味道要比香烟呛鼻的味道好的多。

    “这份纠结一直持续到了准备来A省的前一天,我跟我的一个朋友来到了一处废旧旧楼,当时我们也是站在楼顶,不过那只有两层楼高,就算摔下去不会有什么大碍。”

    “楼顶两边之间的距离是四米三,我那个朋友后来量过之后告诉我的,他是一个特别无聊的人。”程跳嗤笑道

    听到这里的时候蔺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猜到程跳跟那个朋友要做什么了,那有些太过于疯狂了。

    “我当时半开玩笑的跟他说,要不干脆赌一把,我要是跳过去没事的话,我就来A省读书。如果摔下去,那就留在B省养伤。他说可以,然后我就跳了。”程跳轻飘飘地说道,仿佛自己只是跳了一次沙坑而已。

    蔺简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手里的那颗软糖包装袋都被他激动的捏爆了:“不是,你这他妈交得的都是什么傻逼朋友,还劝着你跳楼,他有毛病吧。”

    “对,他的确是有点毛病。”程跳闷笑了出声,险些让嘴里的那颗软糖给噎住,低头咳了好几声后他才继续笑道:

    “我当时跳过去屁事没有,但他跟我不一样,我最多是中二病,他是真的神经病。我跳的时候,的确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跳过去,但心里其实还是有把握的。”

    “后来他看我跳过去的时候,他也跟着跳了,我敢打赌,他肯定知道自己跳不过来,但他还是跳,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蔺简心说,你自己他妈也病的不轻!

    再后来,来到A省之后,程跳就让人给穿了。

    神棍大约是不想对他说这件事情的,可他那位开法拉利的朋友在车上的时候,还是提起了这件事情。

    对方甚至很笃定的说道,你一定有过轻生的念头才会招来那种东西。程跳本来想反驳,他仔细想了想,发现也没有什么毛病。

    临走前那人还提醒过他,永远不要去挑衅生命,不然会哭的很惨的,但更惨的是你没机会哭。

    程跳在掌心哈了一口气,先前的运动的那股劲下来了,他现在也觉得有些冷了:“于是我离开的那天干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望他,他左腿给摔断了。”

    “不过说实话这人从小就特别轴,单单是人站在那里,就格外的让人想揍他。我这么多年来,至少有一半的架是帮他打的。”

    蔺简想了想,很干脆地将程跳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凑着一起会比较暖和一些。

    “别老说你这个朋友了,换个话题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那个二逼朋友的事情,就觉得有股莫名的烦躁感,他不想再听别人的那些破事了。

    蔺简的怀里挺暖和的,所以程跳也没有挣扎的念头,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后笑着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说说你自己以前的事吧。”蔺简轻声道,顺手将手中的软糖递了对方的嘴边。

    他突然发现,只有在今天晚上,他才隐隐了解到程跳的真实的模样,同意也知道了那股阴阳怪气的真正原因是从何而来的。

    “我?”程跳有些疑惑的笑了声,随后想了两分钟后才又继续道:“我以前跟现在没什么区别,非常乖。大家还是很喜欢我,你别不相信,事实上大部分的人都很喜欢我。嗯,除了……我妈。”

    他用自己的后槽牙轻轻咬了一下嘴里那颗葡萄味的果汁软糖,但没有将它咬烂。

    也只有这个时候,程跳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能够这么轻松的说出了这件事情。

    “还要听吗?我待会可能会哭,你得负责哄我。”他将脑袋窝到了身后那人的颈部笑着问道。

    蔺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程跳的头发很软手感特别好,他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程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很喜欢被人抚摸着脑袋的感觉,很舒服。

    他甚至还用自己的头发在蔺简的掌心蹭了蹭。

    “我妈,怎么说呢。她应该是一个自由主义者,有点极端的那种,她想要自由,所以她和我爸很早之前就离了婚。之后两个月才发现已经怀了我,本来她是打算打掉我的,可是被我姥姥拦住了。”

    “哇塞,说起来这可真是太危险了,我好不容易跑赢了几亿的兄弟姐妹,结果差点又要被弄挂了。”

    程跳说这话的时候口气还有些夸张,但蔺简的心里只有满满的心疼,他不是很能理解程跳母亲的做法,因为他的父母很恩爱,也很疼他。

    “我妈不喜欢我,因为生完我之后,她的身体比以前差很多。她是一个极限运动爱好者,你知道她有多全能吗?蹦极、跳伞、潜水……还有爬雪山,她几乎无所不能,非常厉害。我觉得我的身体素质很可能就是遗传她的。”程跳忍不住笑了声,但眼眶有些泛红。

    他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再说话,只是深呼吸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

    半响后,他的身体微微弓起,慢慢地举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颇有些埋怨的开口道:“蔺贱,都跟你说了,我会哭的,你还偏要听。”

    蔺简伸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他有些后悔自己上来的时候没有带一包抽纸给对方,可惜……

    程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纸,他顺手拽着蔺简的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鼻涕。不单单是因为哭的,更多的是因为天台真的是太冷了。

    蔺简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手收回。

    “唉,327Q省的雪崩事件你知道吗?当时一共死了十三个驴友,她也是其中一个,就在我生日的前一天。”程跳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慢慢的说道。

    说完这件事之后,天台安静了好一会,那三根香烟在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燃得只剩下三根烟头了。

    程跳心想待会走得时候得把它们带走,不能再刺激宿管大妈了。

    蔺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劝对方,因为他现在哭得比对方还要惨,眼泪甚至都顺着脸颊滴到了程跳的脸上,对了,也许还鼻涕。

    他从小到大都过得有些顺风顺水,同时也很难想到自己的身边还会有人经历这些事情,如果是其他的人的话,他也许会觉得很同情。

    但,这是程跳,蔺简只觉得很难过,很想哭。

    当然,他也已经哭了出来。

    同时,蔺简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已经成为了程跳最好的那个朋友,至少要比那个跳楼之后摔断腿的二逼要好很多。

    ………………

    “啧啧啧,我的天啊。”程跳有些嫌弃地伸手去替蔺简拧掉了鼻涕,太恶心了!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也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举动,甩了甩手后,还无比嫌弃地将手往对方的背后蹭了蹭。

    蔺简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抽泣着,两人的身份好像互换了一样,被哄得那个人变成了蔺简。

    但程跳的心境却一下子豁然开朗,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轻松,仿佛压在他身上的那座巨山已经被蔺简搬开了。

    这种形容听上去非常的矫情,程跳下意识地拧了一下眉头。

    “行了吧,你有完没完。”程跳有些无奈地捻了捻对方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的耳朵。

    蔺简从他的怀抱里钻了出去,他吸了一下鼻子小心翼翼道:“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可能要打我。”

    程跳心突然沉了一下,他有些严肃地凝视着对方:“什么事?”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蔺简有些心虚的开口道。

    “先说坏消息。”程跳的内心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对方会说出让自己很愤怒的事情。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把门给带上了,我们回不了宿舍了。”蔺简深吸了一口气后,弱弱的说道。

    程跳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立刻跑到了大门前尝试性地拉了一下门把,纹丝不动。

    他突然有些心绞痛,但内心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好消息呢?”

    “有我陪着你。”蔺简无比深情的说道。

    “草!”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开始我给程跳的人设是有些偏执的阴郁酷男孩。但是写着写着我就偏了很多,一个欢脱的二逼少年其实也很可爱不是吗233333

    接下来跳跳就不用担心什么小三小四了,可以跟贱贱继续沙雕蹦跶了。

    感谢丫丫、溱湖安度、不读书的雪雪酱、冲鸭、高考ing、3104、君莫笑、燕凌晨、“  ”几位小可爱的营养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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