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厉铖就在官方账号发布了喜讯。
照片里是男人和女人交握的双手,双方的食指上是精心定制的对戒,女人的手修长白皙,男人的骨节分明。
映在一起足够好多舔手的人吱哇乱叫。
然而底下的评论一片愁云惨淡。
“所以,这么多天过去了没表态,厉总还是被哄回去了。”
“结婚?!结婚证都有了还偏要办婚礼,为什么我没有遇到这样的好男人。”
“好男人都被猪拱了。”
“这个女人真是手段高超,在下甘拜下风。”
“好大一顶绿帽子,明目张胆往脑袋上扣,所以厉总你怎么想的。”
“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原来是还执迷不悟。”
“以为碧池不敢冒头,没想到是在哄男人。”
……
这些算十分文明的了,因为他们发现“贱女人”三个字都发不出去了。
厉总分明是要维护到底。
但这更加让人对她厌恶至极,连带着前段时间沉淀下来的旧账也再度翻出。有人甚至想提刀追到这女人面前,请她不要再这么婊里婊气,污人眼球。
-
一切都如火如荼的时候,厉总突然被索罗拦住。
这个男人最近十分不好,他原本想回国,到底不甘心。
厉铖皱眉看向他。
“你怎么还在?”
实际上他吩咐过人不要将索罗漏进来,但百密总有一疏,索罗今天是一定要见到厉铖的。
他说:“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些事。”
厉铖就笑了:“我需要知道什么?你走吧,我也不是那么没有脾气的。”
混血的男人眼睛看着他。
“你不想知道,孩子的事吗?”
什么孩子的事。
厉铖觉得好笑,他是那么容易被欺骗的吗?
但这个男人眼看着不会善罢甘休,厉铖就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什么花来。
办公室的门阻隔了一切,里面经历了长久的时间。
而后,门砰的一声打开,出来的男人嘴角红肿,鼻端有血缓缓流下。
办公室里,文件洒落一地。
助理进去的时候,发现总裁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男人的眼睛紧紧闭上,浑身肌肉紧绷,像濒临暴怒的狮子。
他睁开眼,眼中猩红一片。
他慢慢道:“你马上联系医院,我要做一个鉴定。”他顿了顿,“就用厉氏的私人医院,严格把关,不许任何无关人员插手进来。”
他渐渐转头看向他:“你明白了吗?”
助理心里一颤,沉声答应。
这件事进行的悄无声息,就连厉夫人和厉老爷子,都以为他只是忽然想看看孩子。
样本被送去的时候,系统忽然道:“世界意识好像有异动。”
柒染翻着手机里自己这些天的婚纱照。
哎呀,真好看,等这些事过了,足够她放到网上去吸粉一大堆了。
“什么异动?”
系统道:“检测不出来,我的能量太弱了。”
它说到这儿又开始各种撒泼打滚抱怨:“宿主,我这么弱都不能好好帮你,你就不能多留点给我吗?”
每次都要把能量榨干,只能正常运行那种。
柒染哼笑:“你要有能量了,还要我这个宿主?”
系统:妈的,这女人怎么发现的,它就是暗戳戳不想要这个不好掌控的宿主。别的系统作威作福,它就跟个打工的差不多。
同一时间,检测报告出来了。
厉铖看着单子上醒目的数据和底下刺眼的结论,那张纸突然被他撕了个粉碎。
他独自一人坐在长长的走廊里,医生们惴惴不安。
良久,他抬头:“这件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包括董事长和夫人。”
“违反的后果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那一晚上,厉铖都没有回来。
他以为柒染好歹会打电话询问一声,然而没有,烂醉如泥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将电话拨回了家。
“阿染。”男人的声音含混不清,显见的醉的厉害。
柒染皱眉:“你在做什么呢?”
她好好的觉都被吵醒了。
厉铖却不回答她,一直喊她的名字。
隐隐约约听到他痛苦的声音:“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骗了他两次,然而第二次他沦陷得最深。
他现在,甚至不愿意让她知道他已经知晓她骗了他。
他庆幸这件事的悄无声息,否则这场婚礼无法进行。如果柒染连孩子都不是真的,就算有他的保驾护航,她也不会这样轻易地进入厉家。
可是,他又是那么的痛苦。
这痛苦甚至无法宣泄。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充满烦躁:“你无缘无故念叨什么,现在凌晨三点了,你不回来在哪里鬼混?!”
厉铖听到回来两个字才有一种踏实感,他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就这样吧,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开始说:“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等着我。”
说完给助理去电话。
助理大半夜把总裁从酒吧捞出来,他心里砰砰直跳,见到夫人生怕她问什么,丢下人就走。
而厉铖倒在她身上,吐了她一身污秽。
柒染愈发觉得这男人有毛病,什么事都要她来买单。
自己醉酒到头来苦的还是她。
所以这就是男人的麻烦之处,没事就只会碍眼。
她将人扔在放好的热水里,丢下一句“自己洗”就要出去。
厉铖伸手将人拉回来,又开始喊她。
一声声的“阿染”。
他的唇开始往她身上凑,手也从衣服里探进去,抚摸着掌下柔滑的肌肤。
柒染望着身上被他吐出来的污秽,嫌弃的不行。
这男人有这么饥渴吗?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
但是这男人突然握住她手,力气大的快要弄疼她,人也跟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动作急迫而粗鲁,柒染禁不住喊他轻点,然而他恍若未闻。
女人雪白的身体在浴室的灯光和热水的雾气中愈发朦胧而缥缈,她的身体跟着他起起/伏伏,有细腻的声音从她的嗓子中传出,这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跟着波澜起伏。
将他的心也拴住,他发了狠一般,嘴唇一次次贴上去,那娇嫩的地方便沾染上一串串红梅,愈发显出动人心魄的美丽。
直到一切结束,女人沉沉睡去,此时已是天光大亮。
厉铖毫无睡意,他查看了一下,已经肿了,他昨晚上的确过于粗鲁,想来女人醒过来定要埋怨他。
于是厉铖将人抱到浴室清洗,又拿来药膏为她里里外外都抹了一遍。
随后他要走,柒染伸手拉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起来困极了,眼睛都快睁不开。
男人的动作温柔而宠溺,嘴上却道:“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他再度将人塞回被子里:“乖,我晚上就回来。”
系统道:“我觉得男主是不太对劲啊。”
柒染:“管他去死。”
随后她就睡了,你自己不愿意跟我说,还把我弄这么痛,我不虐的你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叫柒染。
-
然而接下来一切都风平浪静。
只是婚礼前一天的时候,厉铖再次接到了朱彩的电话。
事到如今,他已经感受到朱彩对他的不同。那次婚礼请柬的事已经让他决定疏远她。
“朱彩,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了,我很爱我的妻子。”
这话十分直白了,朱彩的声音勉强:“你想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到这儿怕男人以为他自作多情,会觉得不高兴,又道:“早在看清你心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蹉跎了二十五年。”
厉铖没有接话,只有呼吸的声音。
良久,“谢谢你的厚爱,我只拿你当妹妹。”
听着男人电话里平淡无波的声音,朱彩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她想起陈彦平的话。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你就希望看着柒染幸福地和厉铖在一起吗?”
她不想,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那个女人她凭借的哪一点?
她一定能做的比她好,只要给她时间,厉铖也会这样喜欢她的,妹妹难道就没有感情了吗?她不相信。
朱彩道:“我这次打电话,是想还你的支票,我不想欠你。”
这个姑娘心气儿高,她这样的举动不难理解。
但厉铖眼皮子总在跳,于是他道:“你可以把钱打到我的账户,我让助理联系你。”
女人的声音嘲讽而心碎:“你将我当做什么?视为洪水猛兽。原来我在你心里已经是这种样子。”
她又说起小时候的事,她说她多么怀念那时候的他们,无忧无虑,不会像现在这样,物是人非,而她见他一面都要如此提防。
这举动的确有些过激,厉铖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于是便与她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挂断电话,朱彩漫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开始挑选这次的衣服。她犹豫了一下,回想着柒染的穿衣风格,选了一件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的粉色系。
过于模仿,会打草惊蛇。
而这边,柒染突然问他:“你真的对朱彩没有感情吗?”
厉铖俯下身在她脖颈边烙下一吻,“不要想多,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
女人便垂下眼睫。
接下来的一切,仿佛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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