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是源于基督的传说的奇迹之遗物。
在基督教圈内,也有颇多追寻圣杯的旅行者们的传说流传着。然后出现的圣杯被圣堂教会判定为“真”的时候,理所当然会爆发它的争夺战。
围绕着能实现持有者心愿的“圣杯”的争夺战,就是广义的圣杯战争。
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冬木市。
然而得到这一权利的,只能是一组Master与Servant。因此立下不成文的盟约,由七位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这就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扶游这次用的身体是一名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曾是圣堂教会的一流代行者,而其父言峰璃正正是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
套上言峰绮礼壳子的扶游觉得这具身体有些不对劲,具体说是哪方面的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那是种感官与情绪上的异变。
眼前的金发英灵正在撺掇他杀掉他的老师,也就是吉尔伽美什的现任Master远坂时臣,这种他以前不感兴趣也不会参与的活动,现在居然颇感兴趣的答应了下来。
只是答应的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这怎么想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而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也不想沾惹上麻烦。
而眼前这个拿着酒杯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金发英灵绝对是个大麻烦,所以他也很讨厌对方。他斟酌着如何推掉这个麻烦,金发的英雄王却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
吉尔伽美什摇晃着杯中的葡萄酒,他觉得这个正在偷偷生闷气的神父很有趣,他放下酒杯,俯身看向对方,膝盖压住言峰绮礼的衣服下摆,左手按住沙发靠背贴在言峰绮礼的耳侧,把言峰绮礼整个人罩在他的身影之下杜绝对方逃跑的可能,右手轻佻的捏住了言峰绮礼的下巴,迫使言峰绮礼抬头看向他。
“绮礼。”英雄王的舌尖抵上上颚,从喉咙发出的声音带出温热的气流,暧昧一瞬间在空气中流动起来扑打在言峰绮礼的脸颊上。
手指与下巴的短暂接触后,言峰绮礼像是受到惊吓般猛地后退贴上了沙发靠背,速度快的好像吉尔伽美什是某种触之即死的可怕病毒。
吉尔伽美什勾起了唇角,他觉得对方的反应有趣极了,是他降临在冬木镇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有趣的人类,比起无聊刻板的远坂时臣能给王带来新鲜的体验,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这个有趣的神父当他新的奴仆了,所以说...“我们现在就去干掉远坂时臣吧!”
哈...?
表面不动声色的言峰绮礼实则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这个金色英灵的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然后言峰绮礼就真的被吉尔伽美什拽着刺杀了自己的老师。
当言峰绮礼苍白有力的手绽放出红色的花朵时,那个优雅的仿佛末世纪贵族的老师已经倒在了他的脚下。
言峰绮礼感到了一丝疑惑,这个男人方才搂住他的腰,脸凑过来是要吻他吗?
他真的是受到了惊吓然后顺势把水银剑捅进了对方的心脏。而讽刺的是,言峰绮礼手中的水银剑正是远坂时臣送给他的出师礼物,而此时那把与其说是剑,却更像是长匕首的凶器正插在原主人的心脏上。
金色的灵子汇聚成一个人形,免费观赏到一出好戏的吉尔伽美什这才心满意足的显现出身形。
本来正对着吉尔伽美什的言峰绮礼稍稍转开了视线,就算已经见过很多次,可是每次见到还会有种会被对方金光闪闪的盔甲闪瞎眼的错觉。
吉尔伽美什却是冷笑一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学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慢慢消化了这句话的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实则再次被震惊到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老师已经娶妻并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言峰绮礼说到两个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思及他见过的小樱和小凜,不禁在女儿前面加了可爱这个形容词。
吉尔伽美什对言峰绮礼的话嗤之以鼻,对于古英雄王来说就算有了妻子儿女,情人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个,何况他亲眼看到这个披着优雅知礼贵族皮的男人在言峰绮礼要喝的水中加入了某种助兴的药物,对方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只有这个古板的神父才对自己差点遭遇的不幸一无所知。
不过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好心到告诉对方事情的全部真相。
言峰绮礼想要弯腰拔出水银剑的时候,忽然一阵剧痛传遍了他的身体,使得他不由得弯下腰来。
“——!?”
在他左手小臂贴近手肘的部位,传来一阵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种感觉,言峰绮礼确实曾经经受过。和现在相同的痛苦而怪异的感觉,言峰绮礼在三年前便已经经历过了。
那个时候,是他左手的手臂。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痛楚渐渐被一阵阵灼热所取代。
言峰绮礼卷起衣袖,呆愣的看着出现在左臂的命运的圣痕。
曾经对Assassin使用过一次而消失了一部分图案的剩余的令咒,仍然保持着原来程度的大小再次出现了。
言峰绮礼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衣袖,连金发英灵略带邪恶的笑容都被他无视了,仿佛他手臂上出现的不是不该出现的令咒,而是一块不小心沾上的污渍。
言峰绮礼继续了刚才没有完成的动作,弯腰拔出了插在远坂时臣心脏处的水银剑。
“尸体你来处理。”
言峰绮礼留下这句话后便毫无留恋的走了。
吉尔伽美什却望着地毯上死不瞑目的远坂时臣勾起了唇角,愉悦的情绪填充了他的红色瞳孔,他轻轻的笑出声,随后笑声渐渐大了起来,最后忍不住捂着脸狂笑。
他并不担心他的笑声会引来这座宅邸的其他人,因为远坂时臣对自己弟子的禁忌之情,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弟子,他支走了宅邸中的所有人,却不知他的安排正好方便了言峰绮礼的刺杀,真是讽刺的让他忍不住发笑。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照亮了远坂时臣僵硬惨白的面容,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不甘,他大概到死也没想到他爱恋的弟子会对他刀剑相向吧,毕竟他此时已经死了。
吉尔伽美什停止了狂笑,就像解下了某种面具般猝然冷下了面容。
此时这座古老而腐朽的宅邸,只剩下吉尔伽美什和已经凉透了的远坂时臣。
吉尔伽美什愉悦的情绪渐渐被苦恼取代了,真是伤脑筋呢,他新选中的Master并没有想要跟他建立契约的想法,看来要想个办法让言峰绮礼那个死脑筋认清自己的身份。
王的尊严不容侵犯,但如果这个人是言峰绮礼,英雄王的心胸便总是如汪洋一般宽广。
吉尔伽美什苦恼的点着下巴,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言峰绮礼貌似很讨厌英雄王的触碰,这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要知道王的一切行为都是对仆下的赏赐,言峰绮礼作为一个仆下还真是不称职,看来仍需要调·教呢...用对方无法接受的方式...好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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