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凛收拾东西用了很长时间,需要拿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只是看着卧室里每样东西都会产生留恋的情绪。
她拖着相对她体型来说可以算得上巨大的行李箱,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卧室,心中莫可名状的情绪如涓涓细流般淌过她的心间。
虽然知道此时的离开只是暂时的,但此时压抑在心中的惶恐不安却争先恐后的爬上心头,鼻子不可抑制的发酸发胀,泪水浸湿了她的衣领。
她哭的伤心而压抑,随着泪水落下的还有对未来的彷徨与不安。
她至今都对父亲的死亡产生不了实感,就算这个消息已经得到了官方的验证,可她仍忍不住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得到自己所期盼的结果。
远坂凛下楼之前洗了脸,可是眼角和鼻尖仍泛着微润的红,言峰绮礼一眼便看出她哭过。
言峰绮礼上前接过了远坂凛手中的行李箱,于远坂凛巨大的行李箱,他拿着却非常轻松的走到楼下。
远坂凛停在楼梯间注视着言峰绮礼的背影,渐渐抿唇成线,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此时此刻,她莫名升起一股不甘的情绪。
父亲所求追的真实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真的值得为此付出一切吗?
笨蛋神父呢?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她会不会在失去父亲之后连这个讨厌的神父也会失去?
随后她对自己说道。
不会的。
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 * *
等言峰绮礼安顿好远坂凛回到房间后,吉尔伽美什已经在言峰绮礼的床上等候多时了。他先前所说的那番言论显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趁言峰绮礼没回来时洗了澡,此时穿着真丝浴袍拿着红酒杯已经是准备好的状态了。
言峰绮礼保持着推门的姿势退后了一步,他其实很想甩门就走,但考虑到英雄王傲慢的个性,以免对方再做出更出格的事情,言峰绮礼回身关了门,然后一步步走向吉尔伽美什。
短短的距离愣是让言峰绮礼走出了上刑场的悲壮感。
倚在床头的吉尔伽美什轻轻笑了下,愉悦的情绪爬上了红色瞳孔,他觉得言峰绮礼的表情很有趣,虽然不明显,可是即将得到王的临幸的男人似乎充满了抗拒,从表情和肢体上都表现出不愿意的情绪。
然而对方越是抗拒,吉尔伽美什便越发想对这个男人做些什么,甚至想看到对方用那张一向禁欲的脸做出崩溃哭泣的表情。只是想一想,吉尔伽美什便要兴奋起来了。
英雄王把红酒放在了一旁,起身抓住了言峰绮礼的前襟,拽着对方一起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然后一翻身骑在了言峰绮礼的身上。
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言峰绮礼的眼睛,在那双虚无的瞳孔中找到自己的身影后才心满意足的倾身吻了下去。
吉尔伽美什的吻落在言峰绮礼的唇上,他试图撬开那双紧闭的唇,却被回过神的言峰绮礼猛的推了开来,他便顺势躺在了言峰绮礼的身侧,摸着嘴唇回味方才的美妙触感,从胸腔里发出低低的笑声。
言峰绮礼擦着自己的嘴唇,面色莫名有些苍白,他沉声说道:“王,请自重。”
吉尔伽美什侧头看向固执的神父,说道:“绮礼,放纵自己追求愉悦不是很好吗?”
吉尔伽美什越发的靠近言峰绮礼,嘴唇贴向言峰绮礼的颈侧……
在吉尔伽美什即将得逞之时,言峰绮礼抓住了那只手,那只犹如蛇般冰冷的手,面对最古老的王的诱惑,言峰绮礼不为所动。
吉尔伽美什从言峰绮礼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连续被拒绝似乎激起了吉尔伽美什的征服欲,他有些忘记最开始为什么要引诱言峰绮礼,但此时此刻,他想压倒、占有这个固执的神父。
吉尔伽美什注视着言峰绮礼的视线火热而急切,然而言峰绮礼并没有再给金发英灵可趁之机,他推开了半靠在他身上的吉尔伽美什,从床上起身,整理着自己稍显凌乱的神父装,等他再次看向吉尔伽美什时,又变回平日那个寡言而禁欲的神父,仿佛刚刚的肢体接触只是吉尔伽美什产生的幻觉。
吉尔伽美什也从床上坐起身,经过刚才那番动作,他的睡袍敞了开来,露出一片漂亮的胸肌,从锁骨到小腹,每一处都精致的仿佛艺术品,当他用高傲的目光看着你的时候,你便想把自己所有珍贵的东西都献给这位尊贵的最古老的王,没有人可以在强大的王面前说出拒绝的话语,就像不能对狂风暴雨说不一样。
而这个固执的神父不但拒绝了最古老的王的邀请,甚至还亮出了刻在手背上的令咒,在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慌乱下毫不犹豫的用掉了剩下的二分之一。
言峰绮礼用低沉的仿佛大提琴般的嗓音命令道:“以令咒的名义命令最古老的人王吉尔伽美什——禁止违背我意愿的身体接触。”
言峰绮礼手背上刻着的令咒其中一道的魔力觉醒了,迸射出光芒。
被令咒的魔力束缚的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
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无论是怎样的命令,如果是以令咒的名义命下的,Servant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吉尔伽美什没想到言峰绮礼会浪费一个令咒用在这种事情上。
吉尔伽美什方才还高涨的情绪一下就被浇灭了,那种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寒凉感并不好受,他注视着言峰绮礼离开的身影,红色瞳孔中的炙热始终没有退却,其内是燃烧着的疯狂占有欲。
他要得到他,无论用任何手段。
看似平静离开房间的言峰绮礼其实并不平静,他在走廊拐角停下脚步,体内的魔力不知为何飞快流逝着,那种感觉就像身体被掏了一个巨大的洞,魔力从那个洞流出,逸散在体外。
言峰绮礼的脸色很快便惨白一片,魔力流逝后的难以填补的空虚感让他抱紧自己靠在墙上。
走过这个走廊就是言峰绮礼的父亲言峰璃正的工作室了,以前两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现在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地方。
言峰绮礼急促的呼吸着,往前迈动的脚步一下软在地上,他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空虚感让他渐渐蜷缩起身体,喉头耸动着感到口干舌燥。
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言峰绮礼抬起头,在视野中出现的扎着双马尾的小小身影,不知是真实的还是他的幻想,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的耳边响起了属于少女的甜美声音。
“笨蛋神父,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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