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质问之后,最古之王罕见的有了一丝迟疑,他注视着此刻算得上狼狈的言峰绮礼,居然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只是他垂首想了片刻,却并没有得到深刻有意义的答案。
最古之王有些苦恼,最终给出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大概是想绮礼也体会到王的愉悦吧。”
翻译过来说就是想小伙伴也体会到自己的快乐。
言峰绮礼简直要被吉尔伽美什的想当然气笑了,这种强加在他身上的体验让他觉得糟心透了,只是精神上的抗拒逐渐抵不住身体的渴求,体内的魔力被肆无忌惮的抽取着,大量魔力的流逝让这具魔力严重透支的身体在疯狂的渴求着魔力的注入,体内空虚至发痒的体验并不好受。
言峰绮礼痛苦的呜咽了一声,至此一发不可收拾,紧盯着最古之王的瞳孔扩大发散。
在他的眼中,床上的吉尔伽美什和卫宫切嗣不再是人类的形态,仿佛两具发着光的魔力储存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绮礼,解开我身上的令咒吧,你知道方法的,很难受吧,作为宽容又仁慈的王,只要你解开令咒,我便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魔鬼的低语在言峰绮礼的耳边响起,他拼着残留的理智狠狠推开了压下来的吉尔伽美什,后背紧贴在墙面急促的喘息着,清澈的泪水从两颊淌过,面上却始终是木然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流泪这一事实。
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样吗...真是拿你没办法,幸好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他打了一个响指,一直蜷缩在床上的卫宫切嗣缓缓睁开了眼睛,细碎的呻、吟从他的唇内流泻而出,眸内一片赤红,正对着言峰绮礼的脸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
……
……
“能使你快乐,摆脱痛苦的东西就在这里,不努力一下是尝不到甜头的。”
卫宫切嗣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出的气体已经有了灼人的温度,他着魔似得盯着言峰绮礼,那渴望的眼神就像狗盯着肉,猫盯着鱼,饿到极致的猛兽捕猎救命的食物,莫名让言峰绮礼发寒。
吉尔伽美什解开了对卫宫切嗣的束缚。
卫宫切嗣挪动着四肢从床上掉了下来,手肘直接磕在了地上,就算有着柔软地毯的缓冲,也疼的卫宫切嗣皱起了眉。
尖锐的疼痛给卫宫切嗣带来了一瞬的清明,被愚妄折磨的模糊视线定格在被半扶在金发英灵怀中的言峰绮礼身上,有片刻的愣怔,继而又被猛烈喷涌上来的热潮扑灭了理智。
……
……
……
言峰绮礼仰起脖颈把全身重量都交付给了身后的金发英灵。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吉尔伽美什的手心,面无表情的神父呼吸错乱,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那个往日沉默寡言的神父正在无声啜泣着,情绪彻底的崩溃了,从嗓子里断断续续的溢出无意义的音节。
吉尔伽美什愣了一下,像被烫到般颤抖了一下手指。
一声叹息逸散在言峰绮礼的耳边。
吉尔伽美什无视了越发加剧的剧烈疼痛,越发用力的把言峰绮礼按在怀中,后背和胸膛紧密的连接在一起,仿佛他们生来就本该是一体的。
“绮礼,你需要魔力。”
这个蹩脚的连最古之王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并没有传达到言峰绮礼的耳中,可怜的神父仍在小声的啜泣着,渐渐连大脑也不太清明起来,他无法分辨猛烈涌现的是魔力还是别的其他东西,思绪已经彻底的混乱了。
这场令言峰绮礼崩溃的补、魔持续了多久,他本人已经记不清了,只是等他再次醒来时,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空气中并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身体也干爽的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而同一时间在宾馆醒来的卫宫切嗣也感到了茫然,他美丽的人造人妻子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切嗣,做噩梦了吗?”
“没事,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卫宫切嗣的手背盖在眼睛上,重新倒回床上。
那些...
隐忍而绝望的哭泣声...
真的只是梦吗...
卫宫切嗣努力回忆着,却始终想不起梦中被他压在身下哭泣人的脸是什么样的...
只有崩溃的哭泣声一直回荡在他耳边…
一直…
一直…
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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