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樱就起来准备早餐了,等言峰绮礼和远坂凛洗漱完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丰富的早餐。姐妹两一左一右坐在了言峰绮礼的身边。
库丘林在昨晚言峰绮礼睡着之后便不知去向,而远坂凛召唤出来的Archer据说是出去打探情报了,可以说是一位非常敬业的从者了。
早饭过后,远坂樱想给脸色不太好看的远坂凛请假,远坂凛却坚持要去学校一趟,Archer那边传来消息说学校那边感受到了魔术师的气息,他怀疑除了远坂凛外,那座学校还藏有别的魔术师,这种敏感时期,很有可能与圣杯战争有关,说不定就是七位御主之一。
远坂凛和远坂樱去了学校,言峰绮礼则回到了新都的教会,身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他本来就住在教会里,昨晚是因为远坂凛召唤英灵才去了远坂宅,远坂宅一直都有给他留着的房间,昨晚折腾到太晚他才直接睡在了远坂宅。
回到教会,言峰绮礼再次进了浴室,脱下的衣服被他扔在浴室外面,身上的痕迹在水流的冲击下再次鲜润起来,就像是被刚刚印上的一般。言峰绮礼用水打湿了毛巾,一丝不苟的擦拭起身上的痕迹,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至身上的痕迹红肿破皮才停下了动作。
浴室中水汽缭绕,被水汽笼罩的镜子朦胧的印出言峰绮礼的身影,他倾身抹去了镜子上的水汽,随后盯着被镜子映照出的自己,眉头越皱越深,一丝莫名的违和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镜子里这个眼角染着春色,脸色苍白,唇色却殷红至艳丽,满身爱。欲痕迹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在言峰绮礼对自身产生怀疑的瞬间,倒映在镜子里的身影突然虚幻了一瞬,捕捉到那一瞬间的言峰绮礼微微晃神,等他凝神再次看向镜子时,镜子里仍是那张略带疲惫的属于言峰绮礼的脸,仿佛方才的一瞬只是他太过疲惫产生的幻觉。
言峰绮礼扶住了洗手台,镜中那张苍白的脸越发显得疲惫起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从他的脊椎向上占据了所有感官,在心肺间猛然窜起的烦闷感让他终于忍不住弯腰干呕了起来。
在意识的清醒和模糊之间,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谁的窃窃私语。
快来不及了...这次...圣杯...身体正在崩溃...绮礼...补。魔...必须...修补...得到...圣杯...
放学时间,卫宫士郎在跟学妹远坂樱说再见后,被同班的间桐慎二指使着打扫了活动室,本来是对方的任务却干的认真而毫无怨言,正是他这种称得上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才会被性格恶劣的间桐慎二赶出了弓道步后还被指使着干些所有人都不愿意接手的事情。
卫宫士郎打扫完活动室从学校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家里藤姐还在等着他做饭,卫宫士郎叹了一口气,为了避免藤姐的‘爱的教育’,卫宫士郎选择了抄近路回去。
白天热闹的公园在夜晚的降临下笼罩了一层诡异的气氛,风吹动着树叶哗哗作响,卫宫士郎加快了脚步,总觉得走得慢了就会从树林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类无法接受的东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这种近似夜深人静的树林里发现另一个人的身影时真是吓了卫宫士郎一跳,心脏都跟着漏跳了一拍,他垂着头看着地面,嘴里碎碎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边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离开树林,却在路过那个身影的时候,也许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鬼使神差的看向那个身影。
那个穿着黑色衣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了卫宫士郎的视线,也缓缓的转过了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卫宫士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好似被什么追赶着的脚步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树林中的风声似乎都消失了,这一瞬间时间都仿佛是静止的。
卫宫士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次真的是糟糕了。
士郎虽然强制着转过了脸,但眼睛却想看着对方。
虽然不清楚理由何在,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对于卫宫士郎来说致命的吸引力。
那个男人却只是淡淡看了士郎一眼,又缓缓的转过了头,仿佛之前看见的只是树木或者是杂草。
卫宫士郎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但又莫名觉得有些失落,当他想要抬脚离开这里时,那个男人却突然冲着卫宫士郎的方向倒了下来,卫宫士郎想都没想就接住了对方。
如此近的距离,卫宫士郎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男人的样貌,五官深邃而英俊,虽然有着黑色的头发,看起来却不像是日本人,意外的比卫宫士郎年长很多岁。
“喂!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魔力……魔术师……!滚开!”都躲到这里来了,居然还能遇到魔术师,言峰绮礼觉得有些绝望。
“哇——!你干什么!我只是想帮你。”被猛力推开的卫宫士郎手忙脚乱的再次接住了离开了他的搀扶直接软倒在地上的男人。
“滚……滚开……”拒绝!拒绝!
近距离感受到魔力的流动,蜷缩起手脚的言峰绮礼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
“生病了吗?我送你去医院吧?”看到男人如此痛苦,卫宫士郎越发抱紧了这个陌生的男人。
卫宫士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越发靠近的行为刺激到了言峰绮礼,他的眼神空茫了一瞬,意识也跟着慢慢飘远了,极度的渴望占据了他的神智,他的视线盯在少年稚嫩的脸蛋上,如提线木偶般裂开嘴唇,慢慢展开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你真的要帮我吗?魔术师。”
“这种事情怎么会是开玩笑。”
“那就……用你的身体安慰我吧。”
“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吧,喂!你是认真的吗?必须用这种方式?”卫宫士郎完全被吓到了的模样,却始终没有松开怀抱着男人的手。
虽然不是必须得,可是言峰绮礼心中的恶意如黑泥一般涌现了出来,从遇到这个少年开始,莫名就看这个少年不顺眼起来,如果能用这种方法吓走对方就太好了。
“不做就滚。”仿佛已经看透了对方的想法,言峰绮礼抬手遮住被渴望逼出泪意的眼睛,咬着牙根呵斥道。
少年迟疑了一下问道,“不这么做会死吗?”
“啊,大概吧。”言峰绮礼颇为漫不经心的道。
“好的,我明白了。”
言峰绮礼被放在了地上。
“明白就好,赶紧滚……喂……你干什么!”耳边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轻柔的布料落在了言峰绮礼的身边,言峰绮礼挪开了手臂就看见少年在脱衣服。
“脱衣服啊,校服弄脏就不好了”卫宫士郎答得理所当然。
“这种时候是关心校服的时候吗!”言峰绮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不做会死吧,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在知道能救你的情况下见死不救我可做不到。”
这个完全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这个少年完全正直过头了吧,不,应该已经可以说是烂好人了,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到这种程度。
……
……
……
言峰绮礼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身上盖着那个少年皱巴巴的外套,他掀开身上的外套,接着看了一眼小腹的位置,果然如此,衬衫被弄脏了。
……
卫工士郎拿着矿泉水回来的时候,公园的长椅上只剩下自己被整齐叠放的外套了。
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居然意外的没有出乎意料的情绪。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因为明明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可他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
感受到言峰绮礼异样赶过来的库丘林不小心看了全程,心情已经不能用糟糕透顶来形容了,纠结在杀了眼前的少年还是就此当做没看到离开之间犹豫了一分钟,最后追着言峰绮礼离开的身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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