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澄清的太|阳河已经被排污水染得一片浑浊, 在河边钓鱼的人们都因为这刺鼻的气味改寻他地。
马车停下,下来一对优雅的夫妻。
男人高大,一头黑发扎成马尾。女人白发隐藏在层叠的黑纱中。
他们都是美到极致的漂亮人物, 在这个空气浑浊的地方,光一样照亮的空气。
是奚白和苍青, 现在奚白正是可以让无数女人红着脸尖叫的年纪。神明则如一位高贵冷艳的少妇。
“这里的空气好难闻。”苍青跟奚白来过好几次这地方,扮女人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
甚至还有点喜欢上女人繁复复漂亮的长裙。
细思极恐。
反正高贵的神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喜欢女装这件事情的。
奚白温柔地递过一张湿手帕, 上面沾着圣水, 苍青捂住口鼻好好受了很多。
人类制造的污染真的太恶心了。
他高傲地昂起头看奚白,意思是算你懂事。
奚白拉着他往前走, 一座笼罩在迷雾中的医院缓缓现出身形。
这座医院尖顶,很高, 上面有教会的字样。
每天都会有神父进出这路,为死去的亡灵祷告。
菁一行人等在医院门口,看见他们远远打了个招呼。
“白先生,白夫人。”因为工厂污染的事,这些大臣和奚白都比较熟悉了。
当然,奚白不是用圣子这个身份来的。
用圣子的身份来怎么骗神明女装?
苍青不屑于和普通人打招呼,好在奚白早就说过她害羞不爱说话。没人觉得奇怪。
“贾斯汀先生也住进这间医院了?”菁询问大臣。
“是的,他担心自己家里有人要刺杀他, 毕竟现在恨他的人太多了。于是他逃到教会医院来, 伪装成一个普通病人。这件事只有我我知道。”大臣说。
“那我们去看看他。”菁点头。
医院里一排排病床,躺满死气沉沉的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满是苦闷绝望 , 随时有人崩溃大哭。
呜呜咽咽的哭声在医院里环绕。他们都是工人,家里的妻子大多靠他们养活,这样生病不仅仅是自己与生命的告别,更是孩子将来无依无靠甚至可能饿死,
最里面不起眼的病床上,浑身绷带的男人木乃伊一样躺着。正是纺织厂老板贾斯汀。
他听着附近源源不断的咒骂声心惊胆战。
他在家里时一次听到男仆密谋要杀他,吓得赶紧从庄园跑出来。
自从工人们的病连环爆发后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其他工厂主也一样,只是他的工人最多,为了省钱他也选的是便宜劣质染剂,因此生病的工人更多。
他们都恨不得贾斯汀立马下地狱。
现在他也得病了,一定是因为他老是站在工厂巡查的缘故。
神啊,让我好起来吧,他默默祈祷。
我转赚的那么多钱还没画完,还没好好享受。为什么要像那些贱民一样,猪狗般死去?
一位护士走过来推动他的床位。
贾斯汀心里体咯噔“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被发现了?
“有人找你,先生。”护士回答,
贾斯汀差点就跳窗逃跑了,好在他看见了等在休息室的女王和诸位大臣。护士走之后他艰难地行礼“女王大人。”他现在很不好受。
“是这样的。”女王拿出一份抬高烟囱,采用更高级工业药剂等等一系列合约希望贾斯汀签字。
贾斯汀接过之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不——不可能签!”
“为什么?”菁问。
她威严十足,瞬间就让贾斯汀心虚地支支吾吾。
“这样我急赚不到钱了女王大人,没有钱赚,工厂办不下去您知道多少天人会失业吗?你们的税收又从哪来呢?”贾斯汀有理有据地说。
但大家都知道这家伙是个守财奴!吝啬鬼!
“其他人也不会签的对吗?”贾斯汀说。
菁脸色微沉。的确,其他工厂主也拒绝签署协议。
她可以出动军队,但这些厂子没人控制只会让人失业引起暴动。
只能慢慢改善调整,无法一蹴而就。
“我喜欢他的灵魂。”苍青凑在奚白耳边说,“腐烂发臭留着贪欲的脓包。”
奚白挑眉,“神明大人不应该喜欢我这样圣洁美好的灵魂吗?”
“啧,”苍青在他脸上飞速贴了一下又分开,“最喜欢你。”
奚白的灵魂的确最好看。
他的灵魂是无色的,既不是圣洁的白,也不是黑暗的黑。
无色,混沌,波动不定。人的善恶无法定义他,他是游走在人的规矩之外的。
奚白嘴唇翘起,现在他肯定了一件事。
困扰他很久的疑问。
神,似乎比起光明镇的更偏爱黑暗。
不是因为神的恶趣味或者离场中立。
他纯粹喜欢黑暗而已。
一行人离开医院,菁对奚白说“要你不要来王宫坐坐?他们弄了点新东西。”
奚白还没说话苍青就抢先说:“不去,白要回家了。”
奚白点头,“多谢女王好意,抱歉。”
“好吧。”菁失望地说。
她现在已经接受了哥哥有爱人这个事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好像很看不惯自己。
奚白带着苍青上了马车。
苍青立马横眉冷对,“你刚刚是不是打算答应了?”
圣子近些年越来越不乖越来越不听话,再也不是那个躺平任调戏的小可爱了。
“菁是我妹妹。”奚白解释。
他可以解释清楚,但就是故意不说完整,说完整了解开误会了怎么看神吃醋小心眼的样子?
“妹妹,恋人也以哥哥妹妹地叫。不许叫她妹妹,你们又没血缘关系。”苍青无理取闹。
反正他是神,他说了算。
圣子整个人都是他的,他说什么都应该听着。
“那你想怎么办?”嘭!奚白把苍青按在马车车厢模板上凑近,抵着神的鼻尖,“难道神明大想要我叫妹妹?”
“嗯?妹妹?”他笑起来的声音听着苍青耳朵都麻了。
“妹妹也不行。”苍青喉咙发痒,“妹妹别人用过了。”
他要独一无而的!
“那——夫人?”奚白问。
“太庄重了。”苍青说。
“那——老婆?”奚白问。
“太公式化。”苍青说。
“那——亲爱的?”奚白耐心地问。
白发神明昂起头,“就这样叫,以后每天要喊亲爱的起床了,亲爱的睡觉了这样。让我舒服了我考虑多给你一点宠爱。”
奚白微笑。
苍青被他的微笑晃了眼,圣子以前被调戏都会脸红,现在好像脸皮越来越厚了。
奚白不仅不脸红甚至还反调戏,“怎么让您舒服?”
苍青眯眼,伸手。
“用你那里。”
他一开始都认为自己再上面,但是一次清醒着被圣子含羞带怯地上过一次之后耽于享乐的神明就躺平了。
他是神,哪有他伺候奚白的道理,应该是奚白伺候他。
而且,虽然神明不想承认,但奚白的技术好像是比他好很多。
“可是这里好像是马车里——”奚白有点你难为情。
本来苍青就没打算在马车里,但一看到奚白脸上难为情的神色,神就恶趣味地要让圣子难堪。
“就在这里。”神干脆地把裙子撩起来。动作堪称豪迈。
看见奚白没有动作,他挑眉,腿勾住奚白的腰 ,手臂环上奚白的脖子把他拉近。
“装什么圣人?我看你*的不行嘛。”苍青嘲笑他,“我都让你在这里上我了,是不敢还是不行?”
奚白耳朵微红,他沉默着把肆意妄为的神明按在木板上,贴上去和他接吻。
两个人吻的无比热烈缠绵。
苍青仰起头,白色长发滑落在肩膀上,贴在潮湿得到脸上。他抓住奚白的肩膀,眼泪从眼角滚下来。
奚白贴近,在他耳边用舔舐一般的暧昧语气说:“你真棒,宝贝。”
苍青失神中思绪飞出去,还是让圣子叫我宝贝。
他有点无耻地想,他一叫宝贝我就*了。
两人回到教廷时,神明挂在奚白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走。
好在神明普通人看不见,不然来往的修女骑士就是看见一只在圣子背上撒娇打滚耍赖的神明。
时不时揪揪奚白头发骚扰他,要么捂他眼睛。
他们看见了要信仰破灭。
奚白费力地把神明搬回神殿,还没把人放下来,苍青就前扑,把他扑到在地。
穿黑色长裙的神明骑在他腹部,一身裙子乱糟糟的沾着一些奇怪的液体。大片白皙的胸膛敞在外面。
苍青沾起身上一点液体放到唇边舔舔。
奚白平静无波的黑眼看着他。
苍青得意一笑,“你又*了。继续吧——”
这浪荡的样子,那里是神?根本就是个喂不饱的色|鬼。
夜晚,教会医院胖的密林。
几只掉了毛的老乌鸦嘎嘎叫着,隐晦不详。天上的越亮被污染遮住,模糊不清。
一道漆黑的人影绕过巡逻的守卫潜入。
咔嚓。他扭断了一张床铺上病人的头。接着嘎吱咯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
他趴在尸体上,剪开尸体的腹部,又剪断死者的头塞进肚子里缝好。
接着轻手轻脚从窗户翻出去。
一切轻松迅速悄无声息。
“嘎嘎!”窗外老乌鸦的叫声更大了,凄厉邪恶。
乌鸦眼在夜晚血红一片。
第二天一早,数位大工厂主被杀死的消息飞遍太|阳王城的大街小巷。
甚至隐隐向外传播。
“是那个缝纫工!他又出现了!”餐坐上,艾伦拿着报纸。
作为法学生他当然了解过缝纫工的事迹,这位连环杀手从未停止犯案,至今仍然活跃。
已经成为和太阳王城夜晚融为一体的恐怖传说。
但从来没有一次他连续杀了这么多人。
“吃饭。”阿尔喝了口牛奶,拿叉子切割肉片和面包。他的动作说不出的漂亮。
也许是因为外科医生的职业病。
面包和肉片被切成等大的方块。
叠在一起,涂上黄油,送入口中咀嚼。
作者有话要说:四更了。酱~~
下个世界是明星和总裁辣。
哈哈哈。小天使们把我想的太厉害了。
天天三更还能剩多少存稿啊!
二十以内。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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