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B市比起白天来交通好了很多。徐训驾驶着他那俩XC90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
霓虹透过窗玻璃照进来, 在关心白晳的脸上快速闪过,五彩斑斓。
从酒吧出来已经开了十几分钟的车,大小姐就一直这么睡着,偶尔觉得姿势不对不舒服,还会哼哼两声扭两下, 然后自己调整个位置继续睡。
徐训这车原本被方思围调到了某电台, 这会儿已是深夜,电台里的男主持人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说着某个儿童不宜的话题, 徐训本想换个台,却不知对方哪句话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他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搁到了方向盘上, 默默地又听了几分钟。
察觉到身体起了微样的变化,徐训又看一眼身边的瞌睡虫, 这才换了个音乐台听歌。
前方路口红灯,徐训踩着刹车将车缓缓停下, 尽量不吵着关心睡觉。谁知隔壁那条道上来了辆敞篷,坐了一车小年轻。音乐声放得震天响, 男男女女还扯着嗓子在那儿鬼吼鬼叫。
关心一下子就醒了, 起初不悦地揉揉鼻子, 将脸贴到玻璃上茫然地看着旁边的妖魔鬼怪。那车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被关心贴在玻璃上的样子逗乐, 笑得更大声了。
虽然隔了玻璃,这笑声还是直直地钻进了关心的耳朵里。
大小姐生气了,大小姐直接放下窗玻璃, 脸色一沉伸出纤纤玉指,中气十足地冲对方怒喝一声:“都给本宫闭嘴!”
小年轻们被她惊人的美貌吓到,还真闭上了嘴巴。就在这时红灯转绿灯,徐训没再给关心发挥的机会,一脚油门下去车就开出去几米。
小年轻们一见美女走了都不干了,叫嚣着开着跑车就追了上来,一连追了徐训好几条街。后来徐训有点烦了,直接拐进了小道里,靠着几个漂亮的急转弯成功甩掉了那辆跑车。
这段时间里关心有点惨,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被徐训的操作甩出去好几次,脑袋在玻璃上撞得咣咣响,原本只醒了三分,这下子立马就清醒了七八分。
她气得想骂人,徐训却笑着抢了她的话头:“大晚上的还给我惹事,招风引蝶。”
“放肆,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徐训瞥她一眼,唇角兀自上扬。
“看什么看,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本宫就会手下留情,再敢不敬回头让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这么暴力?”
“本宫是皇后,你一阉人休得多嘴。不准笑!”
徐训听话地收起笑容认真开车。
小路里地面不平整,一连串的颠簸搞得关心胃很不舒服。她皱眉瘫在座位里,问徐训:“你要带本宫上哪儿去?”
“自然是回娘娘的寝宫。”
原本想直接回归荑馆,被关心这么一闹徐训改了主意,直接将车开去了凤雅亭。
那天他在那里没有办了关心,不代表今天他还收拾不了她。如今那里的每个房间都不缺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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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到家后依旧作妖不断,一口一个小徐子地叫着徐训。
徐训也不和她争辩,将她抱进房后便替她把外套脱了。关心喝了烈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整个人燥热得厉害。
不等徐训将大衣放好,自己就开始解里面的衬衣扣子。酒精令她手指无力,解了几下都没能解开一个。
“小徐子你过来。”
“娘娘要为臣做什么?”
“替我把它们都给解了。”
徐训看着关心泛着红潮的脸颊,深吸一口气上前。他蹲在关心面前,认真地从上往下解扣子。
刚解了一颗关心又有了新想法。
“去,给本宫倒盆水来。”
“干什么?”
“替本宫洗脚。”
徐训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给他下这种命令。他失笑得站起身来,弯腰凑到关心眼前。
“娘娘不如干点别的。”
“干什么?”
“娘娘累了一天,光洗脚不够。不如为臣侍候娘娘洗个澡。”
“有道理。”
女人半醉半理的眉眼特别勾人,像是藏着万千星光放肆地勾引着人。因为离得近,她开口时酒气会喷到他的脸上。被喷了几下后徐训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
压抑在心头的情绪许久得不到释放,在今夜的此刻终于到达了顶点。徐训没再犹豫,一手扣住了关心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抚到了腰间。
怀里的女人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大脑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似乎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她应该也明白即将发生什么,却没挣扎反抗,甚至没有了刚才的王霸之气。像一只柔顺的小动物,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很自然地缩进了他怀里。
徐训在走进浴室的那一刻,听见关心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轻点儿。”
只这三个字,已足够让徐训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情绪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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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第二天在拔步床上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成了一条咸鱼。
昨晚一定有人趁她不注意把她从床上拖下来,然后扔在地上反复地摔打揉搓,要不然她怎么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酸疼,连毛孔都没幸免。
她对昨夜的记忆只停留在那群讨厌的小黄毛身上,那么破的跑车也敢跟她横,姐姐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关心越想越气,当时就想从床上跳起来去找自己的包。那里有她的车钥匙,昨晚就该拍他们脸上让他们清醒清醒。
可她现在也只能当个思想的巨人。
身体上的巨大不适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只不过想从侧躺返回到平躺姿势这一步骤,都花费了她老鼻子劲儿。
到最后关心甚至累出了汗,鼻尖微湿带着潮气,委屈得眼眶发酸只想流泪。
曾明煦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灌她喝这么多酒,害她被宿醉折磨得奄奄一息。
关心脑子缓慢地转着,将昨晚酒吧里的一幕幕回忆了个遍,然后发现自己好像漏了一段。
谁把她从酒吧带走,她坐在谁的车上冲那群小黄毛怒吼,还有她现在到底睡在谁的床上?
灵魂三连击后关心仅有的酒意彻底理了。她惊慌失措忍着不适爬起身来,跪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房里乱得跟打了仗一样,衣服鞋子散落各处,一条毛毯挂在罗汉椅上,博古架上的小玩意儿也落了一地,瓷器碎片被人随意地拢到了一处,显然是匆忙而为。
这屋子像是台风过境,过度的凌乱让关心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个场景,吓得她浑身一凉。
她立马掀开被子查看。身上那一身早不是昨晚出门的装束,简单的丝质睡裙遮不住多少地方,露在外面的胳膊双腿上清晰可见许多淤痕。
她又下床去照镜子,果不其然脖子里痕迹更多,肩膀上似乎还留有细微的牙印。关心觉得自己跟之前看过的尸体有几分相似之处。
徐训这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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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在床底下找到了自己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的大衣,捏着鼻子套在了身上。她艰难地踩着高跟鞋往外挪,刚挪到正厅的位置,就听得有人问她:“娘娘这是要上哪儿去?”
关心抬眼一看,王八蛋正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茶,茶盖在茶碗边沿拨过时发出的清脆响声显得十分刺耳。
关心决定当他不存在,强撑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可身上实在太疼,尤其是某个地方,别说走路就是呼吸都会牵扯到那里的皮肉,疼得她头皮发麻。
这鬼地方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光一路开进来就花了好久。她现在没有车,只凭两条腿走的话,不知道要走几个小时才能走到路口打车的地方。
也许还没到她就先疼死了。
可再疼她还是要离开,她一想到王八蛋现在肯定一脸得意地冲着自己的背影笑,强烈的自尊心就让她无法低头。
同样是妖精打架,凭什么他一点事儿没有,自己却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浑身没有一处好地儿。
太不服气。
鞋跟踩在青石地上的声音一下一下慢慢地响着,关心狼狈地又走了几步,身后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娘娘这是不准备负责的意思?”
关心都要气炸了,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他占自己便宜,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她卯足最后的一点劲儿,准备回身劈里啪啦痛骂徐训一顿,谁知还没扭头身体已然失控,双脚离地直接就被对方抱了起来。
“你个浑蛋,快放开我。”
因为不舒服,关心骂人的时候声音也是软软的,跟撒娇似的十分勾人。徐训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心里重复着告诉自己。
关心现在是个病人,她需要的是休息。再折腾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死。
他一面做着心理建设,一面将人抱进了旁边的书房。书房里有一张软榻,他将人轻轻放在上面,自己则蹲在关心面前。
关心立马又紧张起来。她实战经验虽少但理论经验无法丰富,知道对于充满□□的男人来说,这张软榻足够他们做点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
关心紧紧攥紧大衣领口,想要遮住身体的每一寸。可一动衣摆下滑,两条腿又露了出来。吓得她赶紧又去遮腿,结果又没顾上胸口,露出胸口睡衣遮不住的大片肌肤来。
她甚至没穿内衣,整个人呈半真空状态,只要徐训将大衣一扯,她就能被人一览无遗。
关心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巨大的恐惧,也因为身上持续不断的疼痛,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牙齿都撞得格格直响,几次差点咬到她的舌头。
“你别乱、乱来,我真的会、会叫的。”
“还叫,你嗓子不疼吗?”
关心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立马羞臊得恨不得去死。这人怎么这样,专揭人疮疤,实在是坏透了。
生气让关心又生出一股子力气,她坐起身狠狠推了对方一把:“你滚开,我要回家。”
“现在恐怕不行。”
“为什么,你想软禁我?你这是知法犯法。”
徐训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将关心又摁回了榻里,然后凑近她的耳朵,哑声道:“不是,我想帮你上个药。”
作者有话要说:徐队,肉好吃吗?
徐训:比以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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