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小铁和炭治郎两个自己去和缘一先生的人偶折腾, 时近正午阿薰赶回住所老老实实又被塞了午饭, 午后与蜜璃以及伊黑小芭内各打了一场手合。
——就算不在工作状态也得保持手感和状态, 同僚之间经常手合乃是惯例,忽略伊黑小芭内太过跃跃欲试想要虐猫的表情就好。
“活动过后吃饱肚子泡温泉真舒服啊……”鸣柱趴在池子里昏昏欲睡, 恋柱还是坐在桧木板旁隔着和蛇柱说话。
入口布帘掀开, 从高到矮大大小小又是三个女孩鱼贯而入, 阿薰一听见脚步声就抬起眼睛向外看。
“啊……”
香奈惠和忍把香奈乎放在中间带着走了进来, 一看见泡在池子里支棱着脑袋的阿薰,姐妹俩露出截然相反的笑容。
怎么回事!竟然躲到刀匠村也躲不开喝药的命运?!
“你们怎么都来了?蝶屋不要紧吗?”
蝶屋实际上是胡蝶香奈惠引退前整理置办的宅邸,除了姐妹俩就只有收养来的香奈乎。因为主人在医疗药物上的造诣越来越高, 慢慢就变成了救治伤员的主力,后来更是因为以鸣柱为首“赖着不走”的人太多而人口暴增。
就柱的工资数额来看,阿薰早已有能力搬出去独立居住。但宇智波聚族而居的习惯让她喜欢和人群挤在一起,完全不在乎有没有什么私人空间。没任务时也愿意待在族群里,哪怕心情不好最多也就变成猫不理人而已。
完全就是个害怕寂寞的小孩子。
所以她成了蝶屋的常住居民, 之一。
再往后不论人鬼数量都越来越多, 包括了珠世夫人与她的小跟班,以及祢豆子。
“蝶屋暂时交给小葵小清小澄打理,由珠世夫人看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香奈惠先把香奈乎赶下水,又把妹妹忍赶下水, 最后自己坐在阿薰旁边捏捏她的胳膊:“虽然才三、四天,果然长了些肉,看来有乖乖吃饭, 很好。”
远处蜜璃听见动静扭头过来看,见是她们就点点头扭回去继续和桧木板那边的伊黑小芭内说话。阿薰把手平推出去伸了个懒腰:“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将吃饭当做任务去完成,吃得好累……”
“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受伤。”
忍看着恨不得闷进水里吐泡泡的香奈乎,头也不回的吐槽了一句。
阿薰用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控诉她——那是我自己想不想受伤的问题么?
——才不管你咧!
虫柱用表情嘲讽把重伤员病房当卧室用的家伙。
“好啦,你们两个!”香奈惠一人摸了一下头:“小忍和阿薰……你们两个最近怎么啦?原本不是极要好的伙伴吗?”现在可倒好,一见面一人接一句眼看就要闹起来。
胡蝶忍哼了一声:“她什么时候能把谨慎两个字印到脑袋里,我什么时候才原谅她!”
“我也不是故意的——!”被揍得很惨啊,真的很惨啊,你就不能对好不容易才活过来的我温柔点吗?
“哼!”×2
对视一眼又一起将脑袋扭开,两位柱一点也没有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样子。
这种时候就不需要这样的默契了!
香奈惠哭笑不得,干脆带着香奈乎换了地方,把这个越来越尴尬的角落留给她们自己。
“你要向我道歉,快一点。”忍拍拍水面表示自己不忍了,“还要保证下次再也不会随便冒险,就算不得已也要告诉我一声!快点道歉!”
什么?这里有人竟然指望一个宇智波乖乖听话低头道歉?
“不要!”
“道歉!”
“不要!”
“道歉!”
“……”
“……”
一阵沉默后。
“如果不道歉以后就给你药里放三倍黄连!”
虫柱甩出王炸,鸣柱表示她难道是害怕威胁的人吗……
她是!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
说道歉就道歉,绝对不拖泥带水。
忍这才勉强满意:“好吧,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哦!在面对鬼舞辻无惨之前,你都不要再吓我啦!”
一直关注这边的香奈惠笑着摇摇头。
……
琵琶声响起,在空旷的无限城中回环激荡。每一声增加一道身影,五声之后鬼王莅临。
“黑死牟。”
“童磨。”
“猗窝座。”
“半天狗。”
“玉壶。”
除去已经死亡的妓夫太郎与堕姬,所有上弦齐聚一堂。
鬼舞辻无惨最后出现,身后手持琵琶的长发女鬼安静跪坐。
气氛是数百年来一如既往地糟糕,除了自认有为鬼王鞠躬尽瘁而沾沾自喜的上弦之五玉壶,以及说话从不读空气的童磨外,剩下三人坐在自己被召唤来的空间内默默等待老板指示。
“无惨大人,我找到了鬼杀队锻刀人的村子,还发现了鸣柱行踪。”
只凭这一句,前三位上弦一起扭头盯着他。
他妈的,明明一个又瘦又小的小姑娘,几乎都快把十二鬼月见齐了,竟然还活蹦乱跳,为什么!凭什么!
玉壶邀功的话语没能换来想象中的褒奖,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发现踪迹”只是“完成工作”的一部分过程而已。他才懒得管上弦们为了达成目的都使用什么手段——事事都要来问我,那还要你们干嘛?
我不关心你们的工作过程,我只想看你们的工作结果。
黑发西装的男人自顾自作着手上的事,不冷不热说起了上弦六死亡的经过,又含混评价一番发生在桃山小镇的战斗。总结起来就是你们一群活了几百年的鬼横竖弄不死一个丫头?这次再失手她不死你们就去死吧。
让你们找朵花死活找不着,杀个人还越杀越精神……你们是专门去给人送经验包的么?!
半天狗对鬼王最为尊崇,躲在楼梯间里第一时间表示忠诚,愿意作为马前卒和玉壶一起去干掉鸣柱顺便剿灭锻刀人的村子。
剑士没了刀还能蹦跶几天?
前三位上弦也想去,但是黑死牟比较矜持语速又慢而猗窝座对炼狱杏寿郎更为心心念念,所以最后张嘴说话的是上弦二童磨:“是小鸟小姐呀~好久没见我都想她了呢!那种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跃的感觉,浑身酥酥麻麻有些热还有些痛的体验……啊~这就是爱~让我一想到她就会觉得肚子好饿~”
“……”
长久的沉默。
这种堪称变态的发言被集体忽略。无惨不想听上弦们讲相声,扭头顺势重启话题:“如果连上弦也不过如此,我并不介意更换新人。”
裁员!
这种世道下,被逼得甘愿化身恶鬼的人难道还少吗!
上弦怎么了?上弦就裁不得了?笑话!
琵琶铮鸣后老板走人散会,童磨跳到玉壶面前蹲下来捏着他的双耳:“走嘛走嘛,一起去。我确实不擅长探查,哎呀~”
本意并不愿将功劳分割出去,但鸣柱是能与上弦一抗衡的强者,就算鬼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只想升职加薪不想送人头的上弦五意思意思很快就妥协,带上刚刚发言确定要一起出动的半天狗,三人一起在鸣女的琵琶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灶门炭治郎正处于被阿薰往死里揍的特训中。他先是打破了机关人偶缘一零式,从中发现了一把战国古刀,紧接着就被鸣柱给抓走……关进了幻术。
月读与天照的能力来源于族兄宇智波鼬,前者是完全由施术者控制的幻术空间,后者则是燃尽一切的黑色烈焰。月读空间内时间流速与外界全然不同,是再合适不过的天然“训练场”,正好适合需要由“缘一先生”教导的灶门炭治郎。
“不要问我太多问题,也不必担心外面会怎样,你只需盯紧对手并击败他即可。放心,这是由幻术构成的人影,打破了也没关系。”
高大肃穆的武士持刀而立,此前在冥冥之中见过他的炭治郎长大嘴巴:“这是……您知道他?”
“很遗憾,我不知道。不要问问题,明白?”
解释不清所以一点也不想解释的阿薰表示自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疑惑不已的少年无奈,只能拿起刀与幻术对战。
——话说,这幻术也太逼真了,连手里出现的日轮刀都模拟得与实物分毫不差,这是何等可怕的观察能力!
“那么,我要上了!”
他低头向静立的武士行礼,沉下心挥刀进攻。
试探性接触的第一招就被幻术模拟的缘一先生击飞,这是和那个人偶完全不同的速度与力道!
好快!
炭治郎躲闪不及只能在地上翻滚着躲避对方刃尖。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幻想砍到竟然会痛,而且比正常应有的痛感还要放大数倍!
——当然是唯有疼痛能让身体尽快产生记忆,唯有疼痛才能触及灵魂。
此刻他才明白为何我妻善逸每次提到阿薰姐的特训就一脸生无可恋……这确实是奔着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目标狂奔。和平日里小打小闹的手合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可以说是超高压的强度逼迫。
事实上……炭治郎误会了。
阿薰只有对他才如此行事。
想要尽快让一个不是宇智波的普通人在最短时间内掌握一门天才的技艺,除了要求本人有毅力能忍耐,就只能利用月读提供足够时间一遍又一遍反复在敲打中摒弃杂质,最终成为一把好刀。
时间不够啊!
她再次默默感叹。
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她更愿意慢慢带着这少年一点一滴渗透打磨日之呼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得不下狠心往死里揍。
在月读空间中,一不小心可是真会“死”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作者君即将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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