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这么过去,三人又聚在路垚和柏清租的房子里。一边吃夜宵一边总结一天下来得到的消息。
“五年前,死者失踪的那个晚上,其实是要和那个时候的相好私奔的,并不是绑架。因为死者的父亲看不上穷小子,所以一直不同意,甚至把自己的女儿锁在屋子里,就为了不让她跟那个穷小子私奔。”柏清其实并不是很赞成这份爱情。富家女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老套的可以,两人两情相悦,女方父亲阻挠,热恋中的男女不顾反对远走他乡,开始幸福的生活。但是真的会幸福嘛。柏清不知道。“五年前那个穷小子,叫徐远,五年来一直没有消息,我猜他还活着。”
“我让人去发现尸体的附近找到过了。那种不引人注意的,远离人群的,单独的小屋子,确实发现一个疑似曾经有人被囚禁的地方。三土你去过了吧,有什么发现?”乔楚生见过死者父亲,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东西。同时按照路垚的推测,去找了找过去五年囚禁死者的地点。
“我和阚大个呢,问过当地的人了。他们都说死者失踪的五年是被河神娶走了,富商还往河里沉过一箱金条,说是死者的嫁妆。”路垚极其自觉的把柏清盘子里的西蓝花和胡萝卜叉到自己盘子里吃掉,摆盘好看就看看得了,吃还是要自己吃掉的。“死者被囚禁的那个小木屋,在我们到之前,凶手已经去过了,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条线基本断掉了。咱们明天啊,得去一趟何家,再去问问死者父亲。”
“你们俩注意点行不行,我还在这儿呢!三人行必有一多余是吧。”乔楚生气都想把手里的刀叉扔到柏清和路垚两人脑袋上,有个亲亲蜜蜜的青梅竹马了不起啊。
“我的清漪,一定是被徐远那个畜生绑走的。我只恨没能亲手抓到他。”何老爷子最终还是说出了五年前的事情,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徐远,坚信自己的女儿受到的非人虐待都是出自徐远只手。
就在这时,四儿突然出现,跟柏清说了什么,然后就直接走了。随后三人去了清漪的闺房,问了管家几句话,就把管家打发出去了。屋里只剩乔楚生,路垚和柏清三人。
“有人绑架了白幼宁,或者说,白幼宁跟这起案子的幕后主使走了。”柏清这句话一出,震惊了乔楚生,路垚到时无所谓,他跟白幼宁压根没什么交情。“你说什么?”
“新月日报现在的主编是我的人,她昨天晚上发现白幼宁在报社加班的时候收到一封信,然后没过多久就自己离开了,今天早上白幼宁就没去上班。我派去跟着白幼宁的人,跟着白幼宁直到郊外的一出仓库。”柏清并没有隐瞒自己派人盯着白幼宁的事情,没什么可瞒的,她也不怕乔楚生直到自己派人跟踪白幼宁会生气,“白幼宁确实是自己去的那个地方,并没有人胁迫。我的人一直盯了一夜,除了白幼宁,唯一出入过那个地方的人,是巡捕房的阚大个。”
提到阚大个这个人,路垚才有了点反应,按照现在柏清的人汇报的情况,阚大个就是这次事件的幕后推手,路垚昨天才和阚大个昨天一天都一直在一起,他感觉得出来阚大个不是凶手。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阚大个不是凶手,最起码不是这五年囚禁虐待死者的人。”
“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乔楚生对白幼宁是有些排斥,毕竟那个大小姐脾气并不是很友好,但是说不担心是假的,那是他恩人的独女,不能让她出事儿。
柏清看乔楚生一脸焦急,“你放心,我的人一直在在外面守着她,能看见仓库里面,她很安全。对了,三土你昨晚说的死者曾往何家寄信说让父亲沉金对吧,去找管家要一下那封信吧。”柏清先支走路垚,路垚也知道柏清现在说的话不想让他听见,那他就乖乖听话出去了。“楚生哥,现在的形式你不是不了解,我告诫过白幼宁,但是显然我的告诫并没有管什么用,这件事,麻烦你想想办法了。”
柏清这句话说的很直白,并没有给白幼宁留面子。她现在只能祈祷,白幼宁只在这方面小打小闹,别把那天在白老大家听到的消息捅出去就好。这段时间各地势力的流动都比平时密集的多,洋人本就多疑,他们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如果白幼宁在这个时候把消息捅出去的话,之前所有的部署都功亏一篑了。
乔楚生也只能叹口气,他知道白幼宁的性子迟早惹出乱子来,但是没想到白幼宁会因为一封信就独自一人跟别人走,这次幸运,有柏清的人跟着,确保她的安全能万无一失,之后要是忙起来,谁有功夫天天看着她,万一又跟这次似的自己偷偷摸摸跑去对面的阵营里,真的是天杀的坏事儿。
没过多久,路垚就拿着那封信回来了。三人也回了巡捕房。齐齐坐在巡捕房办公室的桌子前,盯着目前唯一一条线索,这封信。路垚敏锐的发现信封上拓印出来的字迹,是药材。
“冰片,马钱子,血竭,乳香。这是活血化瘀的。”用铅笔轻轻地涂满信封表面,路垚能看见这些药材,很准确的说出作用。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这些活血化瘀的药材,用在女性身上还有可能是堕胎的。”柏清点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死者可能不仅被囚禁虐待,还被□□至怀孕,在哪个破败的小木屋里自己喝药小产。
“有,茂术,生草乌,麝香。”确定了,这五年来死者何清漪所受的非人待遇。“召集兄弟们,咱们有活干了。”
第二天早上,查到了买药的凶手,是何府管家。几人先去了那管家的住所,人已经不在了。柏清看着也没什么别的有价值的线索。就吩咐小六,让人把白幼宁带回巡捕房。
大概快中午了,白幼宁才被带回来,那个时候柏清几人都在巡捕房等着她,白幼宁这才说了自己怎么被绑架,怎么知道了那段往事。“徐远让我帮他一个忙,跟我讲了他一段五年前的往事。”白幼宁坐在沙发上,伸展了一下胳膊腿的,看着其他三人就那么直直地盯着自己。“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他脸上那块烧伤看着挺凶的,但是没对我怎么样。别说,他炒的干黄豆挺香挺好吃的。”
“所以阚大个就是徐远,为了找到五年前绑架死者和现在杀害死者的凶手,才计划了这一切。”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乔楚生并没有和白幼宁搭话,这次他不打算护着白幼宁了。
“杀害死者的是何府管家,他对死者先进行了长达五年的囚禁,虐待和□□。坏了赶紧走,备车!去那间小木屋。”路垚说着就想起什么来,着急忙慌的拉着柏清的手就往外跑。身后跟着反应过来的乔楚生。三人又向小木屋赶去。
小木屋离巡捕房有些远,一路上三人心里都很沉重。他们到的时候,管家已经被徐远打的不成人样了。还是低估了徐远对管家的恨意,劝说无果,徐远还是手刃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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