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和佛爷的会面,约在了二爷的梨园。这时的二月红,已经和丫头成亲,丫头刚有些病症,还没有很严重,二月红也还是那个白天唱戏,晚上倒斗的二爷。八爷作为柏清和佛爷的中间人,当然也在场。
还是那张摆在正中间的圆桌,比其他人都高的待遇。佛爷坐在中间,柏清和八爷一左一右,副官,也就是张日山,站在佛爷身后。现在还没开锣,客人却都早早地坐满了。都在隐晦的打量柏清,没听说这几天长沙城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啊,这位年轻姑娘为什么能得到佛爷的招待。
“张大佛爷,久仰大名。”柏清面对张大佛爷也没有什么压力,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权,她在这个小世界就跟开了挂一样,敢挑战天道那种挂。这大概就叫强者可以为所欲为???反正你弄不死我。之前的世界没开金手指,过的多多少少有点憋屈,现在就不一样喽。
“第一次见,还不知姑娘名讳。”张启山也有些惊讶于眼前这个不怕他的人,就凭他现在在长沙的权势,几乎所有人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到时许久不曾有这么随意的人了。
“柏清,没什么讲究,就叫柏清就行。”柏清的回答随意得很,眼睛一直看着台上,等着戏班子上台。一边喝茶还不停地嗑着瓜子。咔哧咔哧的一会儿就堆了一小堆瓜子皮。“不用紧张,我不会做什么不利于长沙的事情,甚至能帮你点忙儿。”对上佛爷询问的眼神,调皮的眨眨眼,“等一会儿听完戏,去你府上说。”
八爷看着这俩人,哪个他都惹不起也管不起,索性啥也不说,他们爱干啥就干点啥吧,反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没过多久就开台了,三人也更没说什么话。
柏清看着台上的二月红,不愧是长沙城第一名旦,没得挑。一边听戏,一边喝茶嗑瓜子,这一上午到时很舒服,早上被八爷敲大门叫起来的起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到时想着有机会要亲眼见识一下台上这些身段唱腔都极佳的人,倒起斗来,是番什么场景,是不是像在戏台上一样赏心悦目。
梨园唱罢,四人也没耽误,直接就去了佛爷府上,柏清看着院中间那尊佛像,“这真的是你独自从郊外庙里搬回来的?”另外三人都点头,柏清也微微瞪圆了眼睛,张大佛爷,可以嗷。
进了客厅,“去沏茶来,还有你们府上新研究出来那些个茶点,都上点儿。”八爷一进门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始吩咐下人上茶,佛爷和副官也任由他指使下人做事儿,也不生气。
“你刚说的帮我点儿忙,所为何事。”佛爷坐在主座上,陪着旁边站着的副官和身后墙上的画,再随便的坐姿,都显得气势磅礴。
“那么严肃做什么,尤其是你啊,副官,不多笑笑可惜了你这张娃娃脸。”柏清一点也不着急,甚至开始调戏张日山。这个时候的张日山远比日本人侵华的时候开朗稚嫩的多,听见柏清的调戏立马就羞红了脸。
到时八爷,听见柏清调戏张副官,一口茶水差点把自己呛死,面对三人投来的目光,又急忙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想,这位姑奶奶喜欢这个类型的?
“八爷。”八爷刚想着柏清喜欢副官这种长得嫩的,就被柏清点名了,差点背过气去。“诶,姑奶奶,您说。”连忙后悔不能说柏清坏话,心里想也不行。
“别叫姑奶奶了,我又不是没有名字。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自己找点事儿去做吧。”柏清也好笑,八爷这副作态其实根本没必要,她没那么不近人情,这么一直叫姑奶奶她是真的不适应。
八爷恋恋不舍的放下茶杯,舔舔嘴唇,还是拿了一块茶点才出去。出去的时候非常有眼力见儿的关上了门,留柏清,佛爷和副官在屋内。柏清和佛爷面对面坐着,副官就站在佛爷身后。随着大门吱呀一声合上,柏清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的意思。
“你爷爷,是上一任张起灵吧。”张家的茶挺好喝,“母亲不是张家人,所以在你爷爷过世之后你就被驱逐出东北张家了。”茶点也挺好吃,“你的血脉不纯,但是张副官却是纯正的张家人。”屋里的摆件也有点意思,“你小时候就显现了纹身吧,应该是穷奇。”
柏清的内心活动可没有表面上那么高深莫测,欢脱得很。但是对面的佛爷和副官却瞪大了眼睛,张日山更是已经走到了佛爷前面挡住了柏清的视线,全身肌肉暴起,举着枪对着柏清的额头,眼神里充满了狠厉,保护姿态明显。柏清当然也没怕他,就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仿佛他手里没有枪一样。
张启山心里弯弯绕绕想了一会儿,伸手扶开副官,他感受到张启山的意思,也顺从的又退回张启山身后。现在的佛爷比刚才少了一些气势,“你要做什么。”张家的事情,他没跟任何人说过,现在柏清却一清二楚,他想他知道八爷这么在意又忌惮眼前这个人的原因了。
“别那么紧张嘛,”柏清吃着茶点,嘴里含着就开始说,脸上全是吃到好吃的的幸福,哪里还有刚才的神秘的世外高人模样。对面的两人也有些震惊,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操作。“能让纯血的张家人这么尊敬追随,你肯定能力超群,有过人之处。我有办法提升你的血脉,让你的凶兽穷奇,变成瑞兽麒麟。”
张启山和张日山是一百个不相信,要是真的有这种办法,张家人为了血统纯正,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族内通婚。要是只是改变一下纹身的样子,那如此往复几代人,张家血脉不是就稀释的就没有了嘛。如果是真的改变血脉,这可是逆天改命的事情。
他张启山确实不信命,但是像血脉这些早已注定的东西,由不得他改变。现在突然跟他说,你的血脉能改变,你能变成纯正的张家人,这个冲击力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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