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点血腥描写预警,文中屋顶钉内|衣的事,出自我看的一个关于杀人魔的纪录片中提到一个酒馆的事,忘了是美洲还是澳洲了,文中的杀人大概杂糅了纪录片全球重大凶案系列中的一些。
我对那个印象最深的是个英国的男人,对这类事接受度不高的看到这里就可以了,不要往下看了。
因为家中的尸臭被邻居举报,警察从他家的衣柜中搜出了两大袋尸块。警察逮捕了他讯问了他,然后搜他家又从床下和茶箱中搜出了尸块,拼拼凑凑大概一共有七八个人。警察让他交代杀的人都是谁,结果他居然很自然冷淡地反问了一句:“你们只搜了我一个住宅吗?”
我听到这句话,瞬间毛骨悚然,那个警察大概也是如此。
原来他之前住的宅院中,又搜出各种白骨,据说他曾经在院子里开烤肉派对邀请邻居家的孩子来做客,为的是将尸块藏在木柴中间烧掉。他杀人的原因在于他是个恋|尸癖,那个年代没有冰柜,尸体大概一周就会腐烂,他就只能处理掉再去杀下一个人。
他最后被发现时,对警察的态度就是“好吧,你们终于发现了,我自己也忍不了房子里的尸臭了”,态度特别漠然又无所谓。感谢在2020-06-02 23:59:48~2020-06-07 00:1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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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柳园笑笑扯开话题:“不提那些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他还要再等等,如果戚荣轩不会再来这里了, 他才会想办法离开下城区接近他。
猫儿带着叶柳园去外面随便吃了点什么,回金光的时候叶柳园忽然问猫儿:“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出去租个房子?总呆在金光既不安全又不方便。”
“租房子?”猫儿露出恹恹的神色, 道:“你孤身一人自然还能有点钱, 但我…我不一样……”
猫儿告诉过原主, 她出来陪酒是因为欠债。她妈从金光的老板那里借钱, 把女儿抵押给了金光夜总会, 说是抵押,谁都清楚她妈不可能有钱还债,说白了就是把女儿卖给了夜总会。
她妈拿了钱就消失了,没有还给过夜总会一分,这么多年利滚利下来,猫儿这辈子几乎都不可能离开金光了。
金光的老板人还不错, 猫儿当年只是个小女孩, 就她妈那个样子不是把她卖给金光夜总会,也会把她卖进更不堪的地方。但金光的老板虽然有那点善心, 可又不是真的做慈善,所以这债最后还是要落到她身上。
所幸猫儿也识相,知道自己跑不了, 所以她活着就要陪酒赚钱,赚来的除了饭钱都要给夜总会。她要是出去租房子住,一方面金光的老板不允许, 怕她直接躲债跑了,另一方面她有钱出去租房子,不就等于告诉金光的人她私藏钱了吗?有钱不还她想干嘛?
“况且,你真以为出去租就安全吗?”猫儿冷笑一声,道:“别天真了,金光的老板能在下城区这么混乱的地方开一家夜总会,背后自然有靠山,也没什么人来这里闹事。可离开夜总会,你走在下城区都能被人拖进巷子里先|奸|后杀。”
“你以为,出去租个房子就是离开夜总会,迈出离开泥潭的第一步吗?”猫儿道:“不,不是,从来不是,活在下城区的每个人其实都陷在泥潭中,有的人看似主宰这里,实际上自己腿上、衣襟上,都沾着甩不掉的泥点。要断,就要断个干净。”
“所以我一直让你跟我留在金光夜总会住,一方面安全,另一方面是让你把租房的钱也省下来攒着。想离开这个泥潭,就要离开下城区,离这里越远越好。”
说到这里,猫儿眯了眯眼,道:“我是看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才跟你说这些,不过也言尽于此了,听不听由你。”
猫儿说着跨步进了金光,叶柳园看着她的背影,倒是没想到她居然看得比谁都清楚。
猫儿知道没有多少人能真的离开下城区,和这潭污泥浑水断的干干净净,可她还是说了。
转眼又到了晚上,叶柳园坐在大厅的角落看着晚上的金光。
他看到林茹的脸色好像更白了,明明脸部肉都很僵硬,却也硬要扯出笑容来。她一只手拿着自己的胸罩,穿着和腿根平齐的裙子,在众人的目光中脱了高跟鞋,踩到桌子上把胸罩用长而尖锐的图钉钉在特制的软木房顶上。
猫儿走过来坐在他对面,手里还端着一杯酒,道:“呦吼,还骂我们是婊|子了,她自己不比婊|子还下|贱?”
把内衣钉|在房顶或墙壁四周,是金光的一种特色。是那种什么都不挑的,给钱就跟着走的最低等的妓|女会干的事。只要有人拽了她的内|衣走,就能随便带走她。跟这种人走了,很可能一不小心就被玩死在外面,基本就是没有任何希望、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人才会去做的。
猫儿神色一转,道:“不过,她为什么这么缺钱?”
林茹年轻时也跟过几个大哥,怎么样也能有点积蓄,还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叶柳园没回答,他透过闪耀的灯光看着房顶和四周墙壁的软木上的各色内|衣,这才是下城区最真实的一面,残酷、随意,有人把自己当商品出卖,有人将别人当商品挑选,而这两种人的角色又在时刻互换。
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酒过来,对猫儿道:“那边那位先生点给这位小姐的。”
猫儿顺着他指的方向往那边看了看,道:“你自己呆着吧,小心点别惹到酒鬼,我来生意了。”
说着她拿起酒往服务生指的地方走去。
叶柳园没打算再陪酒了,昨天戚荣轩给的现金足够他再撑一段。
他看着整个躁动的夜场,注意到一个坐在卡座上不断灌酒的女人。叶柳园注意到她,是因为她有一头蓬松得过分的浅黄色卷发。但因为穷,那发质毛毛糙糙的,远看就像一蓬干枯的芦苇。
那女人头顶也钉着一件内|衣,她不停地灌着酒,直到一个肥胖的男人走过去站在卡座上单手拽下了她头顶的内|衣,接着拉着她往外走。林茹那边也有人同样也有人拽下了她头顶的内|衣,带着她走了。
夜场散去,又是一个无趣的下城区夜晚日常。
然而第二天,叶柳园被猫儿从睡梦中摇醒的时候,忽然得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
“叶柳园,你知道昨晚有一个嫖客被枪|击后开膛破肚了吗?”
哈?
叶柳园猛地清醒了,猫儿举着手机给他看现场无|码直拍,那满车的血和肆意流淌的内脏让他眼前一晕。
“这…你怎么有照片的?到底发生什么了?”叶柳园问道。
“照片嘛,下城区都传遍了。外面的媒体可能要打码,下城区可没人会给现场打|码,甚至有些人专门拍这个现场卖钱。”猫儿不以为意,道:“下城区天天死人,要是死状不惨怎么可能消息传得这么快?”
猫儿收回手机,端详着照片啧啧称奇地道:“看看这被拖出来的肠子……”
叶柳园被她一提好不容易忍过的那种眩晕感立刻卷土重来,他道:“停停停停,饶了我,究竟怎么回事?”
“一个男人开车途中,估计遇见了一个人,让他上车了。结果被近距离一枪爆头,然后被人开膛破肚,将车上的所有钱财搜刮一空。”猫儿道:“大部分人都觉得是个妓|女做的,因为他毫无防备被同车人杀了。深夜、同乘、两个人,在下城区,妓|女的可能性太大了。”
“可…既然致命伤是枪|击,人都死了还要开膛破肚?”叶柳园道:“这么看是仇家更可能吧,哪有哪个站街的有这么大的恨意,下这样的手?”
“不知道,警察到那里勘探了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抓住凶手,我看悬。下城区乱七八糟的人太多了,这地方逃|犯和黑户都能比正常人多,死的这人要是没点身份,估计也就白死了。”
猫儿摇了摇头,嘱咐叶柳园道:“总之最近你真的要注意安全,千千万万别往外跑,也别随意跟人说话。”
叶柳园点了点头乖乖听话。
发生枪杀案的是10月11日晚,12日晚上叶柳园又看到了林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林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他没敢多想。这晚林茹又被一个男嫖客带走了,叶柳园同样也看到了昨晚那个头发蓬松得过分的妓|女,然后叶柳园忽然意识到一件惊悚的事——
11日晚死的那个嫖客,居然是昨天带走她的那个肥胖的男人。因为她的头发和那个嫖客的体型都比较有记忆点,叶柳园才猛地想起来,当然也多亏了猫儿给他看的无|码现场照片。
恰巧,这个有着枯草一样头发的女人还穿着宽松的牛仔夹克外套,那她会随身带着刀和枪吗?
叶柳园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口水,他不打算找事。想想昨晚那个男的肠子都被拽出来老长的样子,如果她真的是凶手,这么凶悍他傻了才会去指认她。
一整个晚上,叶柳园都心惊胆战、不着痕迹地瞟着那个女人,他真的怕她忽然暴起掏出枪来随意在室内扫射,也害怕猫儿不小心撞到她惹出事之类的。
所幸这一晚金光内无事发生,戚荣轩依旧没有来。
叶柳园打算再等三天,等够五天,11日晚的那场凶杀案让叶柳园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下城区的危险。如果接下来三天戚荣轩依旧没来,他就离开下城区再找机会接近他。
13日白天,叶柳园又是睡梦中被猫儿摇醒,只是这一次猫儿脸上的神情变成了惨白,不再有昨天的兴味勃勃了。
又有一个人被杀了,这次被杀的是一个妓|女,她很瘦、瘦的近乎像一个骷髅。裸着身子被人在公路边的草丛中发现,致命伤同样是近距离被枪击,但可怕的是,她的□□被人用利器划开,整个小腹被掏空了,脏器散落在一旁,可怖得简直不像是人应该遭遇的死法。
“柳园,第二个……”猫儿这时候才是真的是怕了,11晚那个嫖客虽然死法可怖,但没准是寻仇之类的。可12日晚这个妓|女的死法,可以说是真的让她感同身受,只要看一眼都想象出那恐怖的痛苦。
所幸她是在死后遭遇到的,可前两次都是死后毁尸,如果下一次凶手选择这样对活人呢?
猫儿不敢想,叶柳园也同样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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