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英格丽·褒曼

    夏洛克接着说:“但你的态度很不同寻常……”

    艾比:“什么态度?”

    夏洛克:“你听了我的推理后的反应,你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

    艾比:“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

    夏洛克无所谓的耸耸肩:“感觉被冒犯,叫我神经病,滚开之类的。”

    他回忆艾比之前的神情:“而你对这些并不感到奇怪,你反而很激动……”

    艾比:当然激动了任何一个神夏粉碰到这种场面都会激动死的好不好?!

    夏洛克:“所以你肯定曾经见过类似的场面……”

    艾比:对啊对啊三季九集外加一圣诞电影她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啊因为你们不出新的!

    夏洛克:“你有家人或者朋友是从事相关职业的……私家侦探?不,私家侦探都很蠢只会做些跟踪拍照之类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而且他的身份应该更偏向官方。警察?不不不,美国的警察比苏格兰场好不到哪儿去……”

    艾比:一黑黑几窝!

    “心理学家?测谎师?侧写师?”夏洛克观察着艾比的表情:“看来是侧写师了。我听说FBI下属有一个行为分析科所以你认识的人在那里工作,我认为是你的父亲……oh看来我猜对了。”

    艾比:“That……was azing!”

    夏洛克:“Thank you!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艾比:“真的吗?很高兴成为你的第一个,但我想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的,相信有一天你会再遇到一个人他听完你的推理也会发出同样的称赞!”

    ——你的好搭档(基友)约翰·哈密什·华生。

    “所以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夏洛克问。

    艾比:“呃……大部分。”

    “哪里错了?”

    “事实上,我的右手手肘受伤不是因为滑雪摔跤……”

    艾比摸摸仍有些疼的手肘,这是拍戏时撞伤的。

    最后一场暴雨戏——劳拉为了要帮妮可母女拿她们的包又返回到计程车处,这时已冲上图书馆台阶的山姆发现洪水即将涌到这里,不顾生命危险重新返回去救她。这里需要艾比转身和康拉德一起跑向图书馆。

    开拍前艾比还很高兴。

    因为这场戏需要大量的背景演员,在等剧组准备工作完成的时间里艾比和康拉德都坐在计程车的前盖上,不然就只能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了。

    大概她雀跃的心情康拉德都感受到了:“怎么这么高兴?”

    艾比闻言笑着说:“因为这是最后一场戏啦!终于要摆脱这种折磨了,你不高兴吗?”

    整个剧组因为这部分戏份即将完成都有点欢呼雀跃了呢,谁都不喜欢一直和湿衣服暴风雨打交道啊,剧组感冒的人都变多了。导演还因此变得很紧张,大概是怕流感侵袭了全剧组。

    艾比以前看文章,有人说因为体质问题,西方人比东方人更容易患流感,每年欧美统计数据因此死亡的不计其数,而中国就很少。也有人说东方人对流感的抵抗力并不比西方更强,人数少是因为统计模型与国际不一样。

    反正不管是不是体质问题,也不管哪种体质好,她现在用的是西方人身体,她也知道美国年年因为流感死好些人,近年平均下来每年4万多(数据信息来自瑞德科普)。

    她高兴要远离恶劣的拍摄环境了,而康拉德苦笑:“我还有更艰巨的一场呢!”

    噢,艾比想起来了,他还有一场到被淹没的楼底下打电话的戏——要整个人泡在水里的。

    点蜡。

    然后开拍,导演喊action,起初一起都很顺利,跑到一半导游却喊了卡——No good。

    怎么回事?她和康拉德都一头雾水

    导演拿着大喇叭冲他俩喊:“一起跑一起跑你们俩跑的一前一后是要演绎大难临头各自飞吗?这一条重来。”

    艾比吐槽:夫妻本是同林鸟嘛。

    艾比只能和康拉德又返回到原点。

    两人商量等下怎么跑?导演说不能一前一后那就只能手拉手了。其实刚刚他们一开始跑的时候也是手拉手的,就是跑着跑着松开了。

    主要是她呆了双手套,沾水有点滑,不太好握。

    艾比:“要不我把手套摘了?”

    康拉德:“那问题更大,电影就穿帮了。”

    也是,那怎么办?

    康拉德拉过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两人实验拉手的姿势,十指交扣好像也不太方便……

    艾比提议:“要不拉手腕?”这个也很萌啊。

    “我试试。”康拉德十指修长松松一握就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样好像可以。”

    然后等导演再喊“action”后艾比就被康拉德拽着手腕跑了。

    从拉着跑到拽着跑到几乎是拖着跑……

    QAQ康拉德跑太快了她追不上,然后下一秒她就左脚拌右脚的摔了。

    摔了不要紧,问题是水太深她一头栽进去了还呛了一口水,而且这水是脏的。

    艾比:“呸呸呸……”

    理所当然第二遍也没过。

    第三遍倒是没问题,有了经验一个稍稍减速一个努力加速,康拉德跑到后半段时还扭头看了她一眼确定她跟上了,两人刚好有个对视。

    这次是good了,但导演表示,刚刚对视的那个镜头再来一次,这次切近景。

    所以还要再跑一次。

    然后最后一遍跑过之后她已经没气了,是康拉德把她拖出去的。

    谢天谢地终于拍完了。

    拍的时候又累又冷都快没知觉了,回酒店洗澡时才发现身上青青紫紫好几块,大腿小腿膝盖最严重的就是手肘,估计都是来来回回跑时在道具和计程车上撞的。

    她喷了止痛喷雾不见好,想起了万能的红花油,特意让克劳瑞斯去唐人街买回来了两瓶,还送康拉德了一瓶。不过他闻不惯味道,没用。

    ——

    “……是因为拍戏受伤的,”艾比说,“而且在BAU工作的不止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朋友。事实上他们大部分成员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

    她的爸爸艾伦·霍奇纳,教父杰森·吉迪恩,亦姐亦友的金发大美人JJ(两人经常一起踢足球),亦师亦友的巧克力帅哥摩根(老带她调皮捣蛋还教过她防狼术),还有新加入的好朋友瑞德和加西亚。

    她真的觉得BAU就是一个大家庭,据说小组内部还调侃艾伦是“妈妈”,杰森是“爸爸”。

    夏洛克:“啊,又是一点错误,总免不了有错。”

    “我验证了你的猜测,那我的呢?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还是错的?”艾比问:“我猜你是一名侦探,但你刚刚的言论又鄙视了私家侦探……”

    夏洛克:“事实上我的确是一名侦探,但不同于那些愚蠢的私人侦探,我是一名咨询侦探。”

    艾比:嘤嘤嘤听到Consulting Detective这两个单词从夏洛克嘴里吐出来还是这么让人热血沸腾。

    她继续装傻:“这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之处在于这是我自创的,全世界独此一家,”夏洛克说:“也在于当苏格兰场犯蠢破案毫无头绪时,当然事实上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很愚蠢,就会来找我请求帮助。”

    “wow!”艾比感叹。一半是因为激动一半是因为到目前为止的对话中夏洛克已经说了四次愚蠢了。

    不知道在他眼里有没有给自己也贴这么一个标签,还有觉得周围人都是金鱼的麦哥。

    给养育出这么一对好兄弟的福尔摩斯夫妇点个赞。

    “不过,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她看向夏洛克:“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清楚最开始的问题——为什么你哥哥会很奇怪的向我袒露身份。虽然我认为这并不奇怪,我怎么着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他作为你的兄长,向往表达一下感谢不是应该的吗?”

    夏洛克:“你只是碰巧发现了我。”

    艾比点头说:“对啊,所以是我救了你嘛——碰巧。”

    “你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艾比把这句话翻译成英文说给夏洛克听:“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夏洛克:“考虑什么?”

    艾比:“以身相许啊!”

    “我很确定原话不是这样,”夏洛克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对吗?”

    他后半句说的是中文!而且还算流利的那种(虽然没她说的好但比比尔流利多了。如果说比尔说中文的水平比谢尔顿好一点的话,那夏洛克就是比霍华德好一点)。

    艾比吃惊:“你会说中文?”

    夏洛克:“Yep,虽然不多,但恰好知道这句。”

    艾比:“……你怎么恰好知道的?”

    夏洛克:“听一个朋友说过,他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

    艾比:“……朋友?”

    夏洛克:“有什么问题吗?”

    艾比:“……没有,好奇。”

    夏洛克:“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艾比还在想这个剧中不存在的朋友:“……什么?”

    “迈克罗夫特,”夏洛克说:“你跟他讲了什么?”

    艾比:“你真的想知道?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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