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舟背对着傅卿, 一副生气了不愿意理她的样子。
可是傅卿左思右想, 也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惹得傅柏舟生气, 于是她只好把这归到了,傅柏舟喜怒不定的性格上。
不过哄还是要哄的。
傅卿凑近些距离,柔声问:“皇兄为什么生我的气?你同我说说, 我一定改的。”
竟然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傅柏舟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傅卿心里叹气,她没有别的法子, 只能哄着这尊大佛。
挨近床边,傅卿弯腰,朝傅柏舟的背影放软语气。
“我一从清凉殿出来, 就急急忙忙往皇兄这里赶,为的是来看看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但没想到, 我人到了兰清殿, 皇兄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哎,我难过死了。”
傅柏舟还是不说话。
傅卿就用素白的指尖戳了戳傅柏舟的背:“皇兄,你看我理我一下好不好?你再不说话,我就要走了。”
傅柏舟闻言, 突然转身,微微用力拉了下傅卿柔若无骨的腕子,她便迅速朝着床上倒下。
傅卿杏眼瞪圆, 不知所措:“!”
发生了什么,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连忙保持平衡,却还是扑在了傅柏舟身上,手腕分别撑在了傅柏舟的脖子两边。
只是薄薄的衾被下,她隐隐能感受到傅柏舟的体温,以及他暗藏肌肉的腹腰。
傅柏舟金色的眼睛微黯。
柔软的娇躯仅隔着一层薄被,贴着自己的胸膛,傅卿身上淡淡的兰香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
她呼吸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身前的柔软起伏。
佳人在怀,心神俱乱。
对上傅卿尴尬又不知所措的眼睛,傅柏舟喉间有些干渴,他牢牢摁住自己脖子两边的手,神色不变。
“说是来看我,怎么又要走?难不成你忙着回去梳妆打扮,打算去看北戎那个贺狗?”
本来已经有些消气了的傅柏舟,瞧着自己上方的傅卿,心里又突然蹿上些燥热的火气。
他竟然知道她明天要去找贺长渊?
傅卿顾不得暧昧的姿势,连忙摇头解释:“才不是,我讨厌那个贺长渊,明天找他也只是随便做个样子给父皇看看。”
她有些委屈:“我刚来就要走,还不是因为皇兄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又得罪你了,才让你这么不待见我。”
傅卿觉得自己和傅柏舟也算经历生死了,在崖底的时候,他们明明说好了要好好相处,现在他又朝自己发脾气,真的说话不算数。
“这么说你还怪上我了?胆子不小。”
听到她说自己讨厌贺狗后,傅柏舟语气含笑,他淡金色的眼里像藏了万千星星,一眼就能把人的神魂勾走。
“这双眼睛可真好看。”
傅卿听到傅柏舟轻笑时,才察觉她把这话说出了口,他笑声酥酥的流进了她的心底。
莫名其妙的,傅卿耳朵有些发烫。
虽然傅柏舟一直不喜欢自己这双怪模怪样的眼睛,但是傅卿的夸奖却让他心头发烫。
他盯着傅卿的眼睛,微微勾唇,低沉的嗓音带着勾人的诱惑:“这可是妖孽的眼睛,你想不想摸一摸?”
傅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柏舟拉着手指碰到他的眼角,他纤长的睫毛扫过指腹,有些微痒。
傅柏舟眼尾上扬,带着一抹挑衅:“妖孽的眼睛,皇妹怕不怕?”
琥珀色的眼角,就算在后世也不多见。
傅柏舟眉目如画,眉骨却生得锋利,浓眉之下的眼睛也犹为深邃。
他睫毛纤长却不卷,双眼皮微宽,眼尾上翘,配着金色潋滟的眼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引人意味。
傅卿一时不察,就没忍住触了触他的眼睑,然后手指顺着眼睑滑到眼尾处,轻轻揉了揉。
傅柏舟眼尾被揉得微红时,就像是被雨打过的桃红花瓣,秾艳糜丽,艳色四泄。
傅卿看得心都在颤,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傅柏舟,她竟诡异的想要把他的眼角揉得更红一些。
与其说傅柏舟是纵着傅卿,不如说是他在故意引诱着她。
“不若再摸摸我妖孽的其他地方,瞧瞧我同你们有哪里不同?”
傅柏舟轻轻握着傅卿的手,不容她退后,他带着她的手指抚过自己高挺的鼻尖,线条利落的脸颊,最后落到朱红的唇瓣上。
唇上的手指就和春笋一样嫩嫩的,傅柏舟一时没忍住,就轻轻含住那指尖吮了吮,咬了咬。
唇瓣开合间,傅卿瞧见他艳红的舌尖和素齿,正同她被濡湿的指尖缠绵。
傅卿只觉得指尖烫得要烧起来了一样。
“皇兄,我,我摸完了,你放开我……”
傅柏舟镇定放开傅卿的手指,眼神依旧挑衅的瞧着傅卿:“现在妖孽咬你了,你怕不怕?”
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本就有些酸软,傅柏舟一放开傅卿后,她手上脱力,就彻底压在了他身上。
突生的暧昧,让傅卿心里猛然生出些尴尬害羞来。
这一点也不像是普通兄妹玩闹的尺度!有个惊人的猜测,隐隐爬上傅卿的心头:
难道傅柏舟看上她了?他们可是兄妹!骨.科一点也不好玩!
美人在怀,傅柏舟揽住傅卿柔软的腰肢,视线流连过她惊恐的神色,他很是镇定的轻轻嗅了下她颈边的淡香,才慢悠悠道:“皇妹,你有没有发现,你重了很多,所以你压得我的伤口很疼。”
“啊,对不住了……”傅卿手忙脚乱地从傅柏舟身上爬起来,对上他含笑戏谑逗.弄的眼神,傅卿心口一滞。
好啊!原来这狗暴君刚刚是在故意逗她玩!亏她还自恋的以为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傅卿对自己刚刚突然生起的大胆猜测,感觉诡异又好笑。
她脑子懵了才会胡思乱想,古代乱.沦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一天天的瞎想,真的太不纯洁了!
傅卿平静了下心情,就见傅柏舟递了一柄铜镜给她。
“这是做什么?”傅卿不明所以地接过铜镜。
傅柏舟微笑:“给你瞧瞧自己的小脸,有没有圆了一圈。”
故意逗她玩就算了,竟然还说她胖!
傅卿心里来气,她把镜子丢到床上,气鼓鼓地转身欲走:“皇兄就知道打趣我,我要走了!”
结果手腕又被拉住。
傅卿气得挣扎:“你放开我!”
傅柏舟把傅卿拉倒床边坐下,见她仍在生气,只得轻抚着她的脊背,好声好气的哄她:“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皇兄不应该逗你玩,也不该说你长胖了。”
傅卿瞪了傅柏舟一眼,气没消:“我担心你的伤口,才忙着来看你,你却这样对我,你实在太过分了。”
“不生气了,是我错了。”
傅柏舟一个劲道歉,傅卿从没见过,这个未来的狗暴君服软的样子,于是她得寸进尺的提了许多要求,没想到傅柏舟都一一应了。
打闹过后,傅柏舟和傅卿的关系倒是肉眼可见的亲密了许多。
好不容易哄好了傅卿,傅柏舟才挨在她身边,说起明天的事。
“你明天去看那个北戎的贺狗,也无需做什么,若是你不愿意去就不要勉强,至于傅决那里,我自有办法。”
傅卿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反正我去找贺长渊,也只是随便说两句话就回来了,这没什么的。”
傅柏舟就算再厉害,他又能怎么办?反正傅决身子已经垮了,她先拖一拖时间,总之这么短的时间内,傅决应该也逼迫不了他。
傅卿随手拉过傅柏舟的一只手把玩,不经意说:“刺杀一事实在太过意外,我今日去清凉殿,突然发现父皇面色灰白,身体无比虚弱,他看上去真的不太好。”
皇帝已成了这样,夺嫡之事只怕愈演愈烈了,也不知傅柏舟有些什么打算。
傅柏舟垂目瞧着傅卿玩他的手指,淡笑着说:“这事我知道了。按照惯例,北戎在秋猎之后,差不多就要启程回去了。至于你的亲事,那时傅决早已自顾不暇了。”
他话里隐隐透露出很多信息,让傅卿知道将来大燕定是不太平了。
原文中说的,傅柏舟及冠之年被傅决送去寺庙中压制妖性,直到他而立之年,才成为大燕新君。
但傅卿没想到因为一场刺杀,这件事就要提前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傅决的身子怕是撑不下去了。
现在的傅柏舟,也不知能不能挽回这个局面。傅卿皱起了眉头,为他担忧。
眉间微热,傅柏舟把傅卿眉心抚平。
“你无需担忧,接下来的日子,你照常过就好了。”
傅柏舟说得平平常常,神色也淡然,好似压根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傅卿一看就觉得心里平静了下来。
反正傅柏舟心里有底最好,他接下来就是自己最大的金大腿了。
傅柏舟嘴角笑意很深:“那贺狗配不上皇妹,皇妹的亲事不可能成的。”
傅卿笑了笑,她听着傅柏舟一口一个贺狗的刻薄贺长渊,竟觉得他真性情的可爱。
那贺长渊是真的讨厌,她真的不喜他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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