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双氯芬酸

    楼上。

    任臻拉开时柏年的衣柜, 把里面的衣服全抱出来往自己卧室的运,还有他床头柜上阅读的杂志,法医相关书籍, 统统被她搜刮干净拿走, 直到他的卧室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才作罢。

    时爷爷心思被时柏年戳穿,一时暴跳如雷不搭理他了, 气哄哄拉着行李箱按电梯到二楼,看到任臻在一间朝北的次卧里铺床, 老人家在门口一站, 问“这是我给我准备的客房”

    “是的爷爷。”任臻听到动静回头。

    “我乏了, 你先出去吧。”

    “爷爷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点外卖。”任臻因为着急腾东西,累出一身汗。

    “你不会做饭吗”时爷爷眉毛一竖。

    “”

    任臻尴尬地站着,刚要吱声, 一直手握在她肩上,时柏年从身后出现, “爷爷, 我跟星星每天比较忙, 一般都点外卖,你想吃什么告诉她就是, 打个电话就能送来。”

    时爷爷闻言哼了声,抬抬手, “算了我不饿, 你们该忙什么去忙什么吧, 不用管我。”

    夫妻俩对视一眼从客房出来, 任臻把时柏年往卧室里推了推,小声“你自己去收拾一下,晚上找个借口睡书房。”

    “可我们如果不睡在一起,爷爷会怀疑。”

    时柏年今天意外的没听她话,说完便折身拿了自己的居家服去洗澡了,期间没太多言语。

    听着浴室里的淋浴声,任臻扭头看向自己的大床,想起今晚这张床要承受起两人的重量,她胸腔里的那颗器官莫名撞得咚咚响。

    过了有十来分钟,时柏年从浴室出来,发现卧室亮着灯,但任臻她人不在。

    他下楼去找,楼梯走到一半听见厨房里传出时爷爷的声音。

    “给我也泡点,最近晚上睡不安稳。”时爷爷把杯子递过去。

    看着任臻把煮好的玫瑰花茶注入茶杯里,时爷爷站在厨房里掀开陶瓷盖轻嗅了一下花茶,冷不丁点评“嗯,还凑合,不过比你时奶奶手艺还是差点,茶香味不足。”

    任臻姿态谦虚,听到这话一点没生气,把另一口锅里煮的冰糖炖雪梨倒进花茶里搅了搅,端起茶杯递过去,“我听时柏年说您总咳嗽,这玫瑰花茶能安神,冰糖和雪梨润肺,最近晚上天气凉了,爷爷喝点就早早歇下吧。”

    时爷爷轻轻应了声,端着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提起婚礼的事“我听小年说你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既然你们小两口已经领证,你父母那边也该好好告知清楚,月底选个好日子请你父母出来吧,我时家必不会亏待了你,到时两家也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新婚不易推迟到来年,最好今年能把婚礼办了。”

    任臻应声,“我会给我父母说。”

    从厨房出来,时爷爷端着茶杯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手探进上衣兜里摸出一只老人机出来,戴上老花镜“星星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这手机是不是坏了,一晚上就没响过。”

    任臻关了灶台上的火摘掉围裙,噔噔噔跑出来,弯腰接过手机“我看看。”

    任臻点开设置里查看,发现这手机的铃声和提示音都已经开到最大音量,她试着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悦耳的铃声清晰的回荡在客厅。

    任臻把手机递回去“爷爷,没坏。”

    “是吗”时爷爷鼻孔一张,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时柏年看完戏,笑着慢慢走下楼,还不忘调侃出声“爷爷,你要是想奶奶就主动给人打个电话,按我奶奶那个倔脾气,你就是抱着手机在我这里等一宿,它也不会响啊。”

    再一次被拆穿小心思,老人的眼睛瞪得像牛,时爷爷狠狠剜了孙子一眼,大手抓起桌上的茶杯起身冷道“不关你事,要有空多关心关心你媳妇,她今天走路像个鸭子,定是你没照顾好尽欺负人家了”

    时爷爷说话的时候倒没觉得有什么,此言一出,稍稍回味几秒,顿时觉出几分不对味来。

    老人家脸上挂着尴尬,轻咳一声跟时柏年擦肩而过匆匆上楼,全当自己没说过这话。

    看来他们小两口日子过得好得很,瞧时柏年那贱嗖嗖的样子。

    不愧是他孙子,干得好

    等时爷爷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时柏年下意识看向任臻的腿,他没控制好表情,刚想笑,余光看见任臻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直直朝他砸了过来,女人羞恼起来瞪着两只圆眼睛,“都是你,还笑”

    时柏年反应快,侧了下头一把接住抱枕,轻轻笑着扔回她怀里,走上前倾身微微歪头打量她,男人的声线又低又哑,好听极了“生气了”

    任臻鼻腔发出个冷哼的音调,别开脸不接他的话。

    时柏年看着她的眉眼,一字一句“昨晚是我没克制好。”

    任臻的脸颊莫名热起来,她一把推开他从沙发上起身,穿好拖鞋,哼哧哼哧往楼上跑。

    时柏年柔和的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迈着长腿三两步追上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继续出声撩拨“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身体,让你受累了,需不需要我给你端盆洗脚水,顺便给你捶腰谢罪”

    “不需要”

    “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时柏年跟着她走进卧室,奇怪她今天的反应,明明早上还好好的,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男人无辜的声音中又带着些许的委屈与不解“昨晚明明是你撩拨我,怎么今天反倒不愿搭理我了”

    时柏年伸手,温热的掌心轻轻圈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强势地圈在她腰后,把她往跟前带了带,潋滟的黑眸带着几分情欲,侧脸吻住她的耳垂,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根,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说每个音调时的震颤,他的声音性感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想和你做。”

    最敏感的地方被他碰到,任臻感觉那一刻自己的灵魂有一秒钟的出窍,但她到底是女生,脸皮又薄,他这话一说,特意强调是她先主动这一点,更是让人羞上加羞,无地自容了。

    她用力推开他的胸膛,虽然耳根上的暧昧气息随之而去,但灼烧感一时难以消散,任臻低着头,说出抗拒的话“你出去”

    时柏年身体一顿,火热的眸子逐渐变得澄澈清凉,像一片沉静的湖面,他看着她没动。

    气氛僵持了数十秒,时柏年垂下眼眸,身上的欲火已经渐渐熄灭,只剩下胸腔里微刺的痛感。

    时柏年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等任臻要挣开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她,只见他掀开床板,从床下的暗柜里翻找出来一个折叠垫铺在窗边的地上,他拿外套当枕头,一张简易的地铺算是成型,

    “你这是做什么”

    “我晚上就在这里将就着打地铺,不会再僭越,你大可放心。”时柏年说这话时垂下眼眸,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很淡,看不出情绪。

    任臻趁着他铺床的空隙,默默去洗手间洗漱,再出来见时柏年已经在地铺上躺下歇息了,她咬了咬下唇,呆愣几秒才缓缓摸到墙壁上的开光。

    啪的一声,卧室照明灯熄灭,任臻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伸出手试探着抓了抓空气,脚步慢慢向床的方向挪动。

    神游加上紧张,任臻算错了距离,小腿骨直直撞到了床角,那一声有些清脆,痛的她低低吸了口冷气。

    揉了揉骨头,任臻下意识看向时柏年睡觉的方向,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稀能在月光的映衬下看到他轮廓的剪影,时柏年纹丝不动,想必是已经睡下了。

    掀开被子,任臻躺进去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吃安眠药了,今晚又是这样的情形,就算她身体疲惫,却也完全没有睡意。

    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任臻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却没听到时柏年有半点动静。

    些许的失落感在她心口盘旋,鼓了鼓小脸,任臻抓住被角无意识地叹息一声。时柏年以前也算是比较关心她的,知道她晚上视力不好,就会开壁灯给她以防摔着,可刚刚她撞的那一下,他不但没关心她,甚至连动都没动,实在是

    太冷血了。

    她是女生,自然在那方面要表现的扭捏些才显得矜持,就算是她刚刚矫情使小性子了,可他就不能再哄一哄她吗

    她说不行就不行,他就不能霸道点霸王硬上弓她是吃这一套的呀。

    任臻越想越后悔,越后悔越不爽,她好面,这样的事她怎么能主动开口。

    脑子转来转去,她翻身坐起来,这会倒是越发清醒了。

    按开床头柜的照明小灯,任臻掀开被子要下床,躺在窗边的人突然在她身后出声“这么晚了不睡”

    任臻猛地回头,惊讶地看着同样坐起来的时柏年,“你也还没睡啊”

    “不太困。”时柏年淡淡应了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我,我睡不着,准备下去拿ad听故事。”任臻支支吾吾。

    时柏年站起来,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我下去拿。”

    “哦,那谢谢你。”

    时柏年没理她。

    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任臻的手指悄悄蜷缩一动,视线缓缓定在那张地垫上,忽的,她贝齿一松,如秋水般明亮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她笑,觉得自己真聪明。

    两分钟后,时柏年拿着ad推开卧室门,看到她蹲在地上拿着块抹布折腾,不解地问“怎么了”

    任臻没回头,她把抹布随手一扔,起身,“哦,没事,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时柏年见她重新上床钻进被窝,也没太在意,他把ad扔给她,顺手关掉床头柜灯,脱了拖鞋重新在地垫上躺下。

    任臻背对着他睁开眼,在黑暗中听到时柏年在他的地铺上倒吸一口气,她咬住下唇忍着笑,亲耳听见时柏年低骂了一声猛地坐起来。

    她把ad推到枕下,闭上眼一声不吭装没听见。

    大约过了半分钟,任臻感觉身下大床一沉,一双结实的手臂穿过被子从身后拢住她,时柏年下巴强势地压在她的颈窝里,嘶哑性感的嗓音恍若羽毛在心口振荡,挑逗中带着几分委屈巴巴“我的床被你弄湿了。”

    他的段位高,任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她顶着火烧的脸颊回头,“都说了是不小心”

    时柏年嘴角勾了勾,温柔地笑“慌什么,我不怪你。”

    他爬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男性气息强势地把她牢牢包围。

    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后腰上一阵摸索,引得任臻阵阵颤栗,回头错愕地看着他,原本是想故意弄湿他的垫子让他跟自己睡一张床,却不想这男人是狼,如此来势汹汹。

    时柏年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双唇,没有深吻,只是轻轻用唇描绘着她的唇形,“垫子湿了,我只能跟你睡了。”

    “你”

    “嘘,爷爷在隔壁。”时柏年低头,咬住她的唇瓣。

    清醒的任臻不似昨晚热情主动,她只觉得浑身有电流划过,生理的反应吓得她不知所措,她无意识呻吟,“腰,腰疼。”

    时柏年的动作顿了几秒,她听见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轻笑,还算克制了,手从她腿间缓缓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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