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罗红霉素

    今天,我跟我暗恋的女神情感摩擦出了质的飞跃愉悦

    时柏年的婚后手札。

    夜深了, 今晚有人注定无眠。

    简斯琪躺在床上, 把这两天关于非遗传承人的新闻都看了一遍,跟梁艺璇竞争的任臻已经退出了候选人的角逐。

    如果说这件事是她职业生涯中一个很大的砍, 按道理她应该很伤心才是,可今天年科长的种种表现,这事倒变得不痛不痒了。

    她打开微信朋友圈百无聊赖地翻了翻, 看到梁艺璇今天又发了条链接,这一次是条关于传承者节目的预测宣传,点进去在里面翻了翻, 无意间开看到了任臻的名字。

    简斯琪以为自己眼花,定晴一看,非遗宣传员名单除去梁艺璇, 最后一位便是任臻。

    她咬了咬唇思忖片刻,拨通了梁艺璇的电话, 作为高中同学, 两人互相问候了几声, 话题不知不觉被她引到任臻的身上。

    “她不是已经落选了, 怎么还会有资上这种大型的节目”

    “领导觉得她有能力呗,估计是觉得可惜。”梁艺璇那边蔫蔫地答,倒不像是十分有兴趣。

    可简斯琪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又继续说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而且我看她的作品也不是很好。”

    “没听说有什么背景, 父母一个是石匠一个是提前退休的教师。”

    “她是色盲, 况且已经退出竞选, 但突然又上这样的节目,网友难免会高看她的能力水平,会对你产生影响的吧”简斯琪火上浇油,试探道。

    “斯琪。”梁艺璇在那头突然打断她。

    “嗯艺璇你说。”

    “你是不是跟那个任臻有什么过节”

    简斯琪浑身一顿,她抓住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没,没有啊。”

    “是吗”梁艺璇拖长了音调,“既然没有就别再跟我提这个人了,免得让别人以为你是想借我的手整死她。”

    “我没有这样想。”

    “没有最好。”梁艺璇的声音冰冷,没有意思感情“斯琪,你跟我是高中同学,我对你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她有什么过节,但凡是还是大度些好,每天活在好强和自尊心里,我都替你嫌累。”

    “你要想跟我这个老同学还联系,以后就别再跟我提她,要报复就自己去报复,但歧视色盲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是不想再用了。”

    简斯琪垂下手,看着黑掉的屏幕,她用力捂住砰砰砰快要冲波胸腔的心脏,当一切心思被拆穿,她此刻只觉得无地自容和羞耻。

    任臻晚上睡得不是很安稳,身旁睡个熊一样的人,多少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她悄悄下床上过一次洗手间,回来时因为看不清,还是弄出了些动静。

    时柏年无意识睁了睁眼,在黑暗中看到她躺下,一只手臂环上去抱住她的腰,颀长的身体侧翻紧紧压着她,他没有穿上衣,滚烫的男性气息满满萦绕着她。

    任臻被他的动静惊了下,微微侧脸,“我吵醒你了”

    时柏年搭在她身上的手轻轻隔着被子捏了捏她的腰,他嗡声“几点了”

    “五点多一点,天还没亮。”

    时柏年的手慢慢探进被子里,近距离地给她按摩酸痛的腰,”那时间还早。”

    虽然有些困倦,但他觉得做爱这种事要比睡觉重要的多,这样一想,他瞬间就精神了。

    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吻了吻任臻的唇,在被子里抚摸她的身体,低头埋在她的颈窝,贪心地吸取着妖精的灵气,“衣服怎么扣的这么紧”

    任臻的脸颊绯红绯红的,她没有回头,只看到自己胸前的被子一鼓一鼓的,几秒后,他终于除掉障碍,手感像装了水的气球,有种飘飘欲仙当神仙的快感。

    时柏年的掌心的走向再往下时,被任臻一把扣住手腕,他的嗓子也哑了,有些受不住,“让我摸摸”性感禁欲的嗓音低喃在她耳畔,又纯又欲,她从来没有见过时柏年这样安耐不住。

    “不行,我有话要问你。”

    意志还是打败了任臻身体中躁动的因子,她翻了个身面对她,时柏年立即低头亲吻她的唇,有点不依不饶,甚至还轻咬了一口,作为她中途叫停的惩罚。

    任臻按开床头柜壁灯,夜色朦胧,比起白天的冶容秀色,任臻在鹅黄的照明灯下,更显的妖媚温柔,别有一番风味。

    “你说。”他的嗓音像是含着砂砾,沙哑的不像话。

    “时柏年,你喜欢我吗”躺在一张床上说这些话本就比较难为情,如今还开着灯,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说出这话用了多大的勇气和胆量。

    就只为了满足她多日以来的好奇心和一点希冀。

    时柏年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牢牢撑在她脸颊两侧,他凝望着她,黑漆漆的眸子很深,像是一把钳子紧紧抓进她的心里,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喜欢。”

    “那你呢”时柏年贪恋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磨挲着她的红唇贝齿,慢慢伸进一根食指到她嘴里搅了搅,“你喜欢我吗”

    喜欢两个字,加上这个极具暗示性的动作让任臻大脑一阵眩晕,她在错乱中狠狠咬住他不安分的食指,顶着近乎熟透通红的脖子,像是痴傻般“我也喜欢你。”

    “呵”时柏年突然低头,缓缓地笑了,他的笑声很有磁性,也十分悦耳,想春日里消融的冰雪,听到耳里很是舒服。

    “你,你笑什么”任臻看着身上的人。

    “我开心。”时柏年抬起眼皮,深深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还没叫过你老婆”

    “叫叫过的吧。”那天他喝醉,在沙发上抱着她的腰,叫了没有一百声老婆,怎么也有十声。

    “老婆”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任臻感觉自己羞的无地自容,脸颊微微发烫,她目光游离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连忙转移话题“爷爷说,月底叫我爸妈商量我们的婚礼,赶在年前办完。”

    时柏年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吸吮,语调含糊在她嘴里“听你的。”

    他j虫上脑急促地喘息,此刻已经懒得听她讲这些跟床上无关的事情,按住她的手在头顶,肌肤碰到的时候,任臻明显感觉到他体温上升。

    “等等”她迅速叫停。

    时柏年却置若罔闻,技巧地研磨着浪涛江水,品尝着眼前这道甜糯的点心。

    “我来大姨妈”任臻见他不停自己说话,嘴里唔地低吼道。

    时柏年身体一顿,终于舍得分开甜蜜的吻抬首看着她,男人粗粝的食指轻轻抹掉她嘴角的银丝,另一只手去探究她话中的虚实。

    也终于,背脊一僵。

    沉重的大熊像是泄了力,倒在她身上,束手无策十分憋屈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任臻低低地笑“刚才觉得肚子疼,就去厕所看,提前了三天。”

    “刚刚怎么不说”时柏年惩罚似得咬住她伸来的手指,很轻,但也没松开,“你想故意看我出丑”

    任臻没有否认,只说“我想把你又欲又纯的样子记住,省的被人还以为年科长你性冷淡。”

    “不许说出去”时柏年紧紧抱住她,“床笫之事,不可外传。”

    “去你的”

    本以为抱着能纾解一下他的欲望,但时柏年的身体越来越热,又不得不下床去冲澡,穿拖鞋时听到任臻幸灾乐祸的声音,他无奈却拿她没一点办法,只能装作愠怒放下狠话“日后有你受的。”

    两人闹腾完沉沉睡去,天边渐渐冒出鱼肚白,又是一天清晨,不过这天也太甜蜜了些。

    他们在同一时间睁开双眼,不知是谁先主动投怀送抱,彼此在彼此怀中。

    “早。”

    “早。”

    时柏年亲了亲她的黑发,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漱。

    今天爷爷在,他要准备早餐,一会再哄些好话,把老人家好好送回去才行,不然在这里也影响他跟任臻办事。

    既然是爷爷的出现让他跟任臻的感情迅速升温,他是大孝孙,今天一定会帮爷爷,让奶奶主动打电话来请他回去,算是给倔强的老人家一个台阶下。

    时柏年开火煮了几枚鸡蛋,从吐司机里取出烤好的切片,时爷爷从楼上下来,顶着两个黑眼圈。

    “爷爷,昨晚没睡好”时柏年把热好的牛奶推过去,“是不是床太软了等下我叫家具公司给你换一个硬点的床垫”

    “不关床的事,还不是听见你跟你媳妇大半夜不睡觉,竟折腾。”时爷爷气势汹汹坐在餐厅里,控诉道。

    任臻脚下一滑一把抓住楼梯扶手稳住,听到这话,差点让下楼的她不小心失足摔下来。

    时柏年背脊一顿,他回头,诧异地皱了皱眉毛“爷爷您不是耳背吗”

    “哼。”时爷爷冷啧了声,“要生就赶紧生,我的日子不多了,也该早点抱个孙子了。”

    任臻飞快跑下楼,娇羞道“爷爷你说什么呢”她赶紧给时柏年使了个眼色,但被他躲了过去,连忙应声,“知道了爷爷,我今晚努力点。”

    任臻啪的一下捂住脸,这种事还是不要给长辈说了吧羞死了。

    时爷爷被强塞了一口狗粮,顿时觉得没胃口急了,吃两口饭直接起身“你们早吃了早上班吧,我也回去了。”

    时柏年笑了笑,调侃“不等奶奶给你打电话叫你回去了”

    “胡说”时爷爷扯着嗓子拍案,“你奶奶昨晚就给我打电话道歉了,她哭着喊着求我快回去呢。 ”

    时柏年点点头,“这样啊,那奶奶还真是挺离不开你的。”

    “可不是。”时爷爷坐电梯上楼,没几分钟已经收拾好行李下来,“我走了,在这里你们也没有二人空间,星星,记得通知你父母订婚的事。”

    任臻追上去给他开门,“爷爷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

    “不用了,李特助就在门口等我。”爷爷说完穿戴好衣服就走,时柏年揽着任臻的腰把他送到楼下,看着爷爷被李特助搀扶到轿车里,他感叹“还是我爷爷惧内。”

    任臻扬眉,“是吗不是说奶奶跟他道歉了”

    时柏年对她露出了一个你也信的表情,“那是爷爷给自己台阶下,要不是他年纪大了,今天准能跪一天的搓衣板。”

    “是吗”任臻将信将疑。

    时柏年搂着她的腰坐电梯上楼,“我小时候没少见爷爷跪搓衣板,我奶奶可是个厉害人物,强势着呢。”

    “那你想跪吗”任臻狡黠地抬头看他,眼中隐隐有星星闪烁。

    “老婆,你别奚落我了,真以为我不敢跪”

    任臻抬起手肘戳了下他的腰,娇嗔“你还说,刚刚你怎么能当着爷爷的面说那些话。”

    “哪些话”时柏年低低地笑,在电梯里轻咬她的耳垂,吐着滚烫的气息,故意问她。

    任臻浑身颤栗,推开他的脸,“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么年轻,要生孩子你生”

    听到孩子,时柏年眼中的热情暗淡下来,“我那是跟爷爷开玩笑呢,不那样说,他就不回家我奶奶也担心,说造小人爷爷自己也有回家的理由,有个台阶下,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要孩子。”

    任臻一愣,抬头,“真的”

    “真。”时柏年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我连自己都掌控不了,就不要糟蹋别人的人生了。”

    任臻微微皱了皱眉毛,觉得他话中有话,想细想时,已经被他的深吻给夺走了思绪。

    这个男人,真的是

    霸道的让人喜欢。

    下午,任臻接到盛少谦从北城打来的电话,孟蝶的案子检察院已经对全案的证据进行了审查,已经移送法院提起公诉,需要她去跑一趟。

    任臻路过隔壁警局,又发现恰巧快到了下班时间,她就给时柏年发了条短信说在附近等他,但那人直接打电话叫她进去。

    警局院里,时柏年正站在下司犬狗窝前发呆,看到她来,立即抬手招她。

    任臻走进院里,问他怎么在这儿站着。

    “它最近总是不好好吃饭,看了兽医说是我陪它时间太少,有抑郁的倾向,同事说看它下午一口没吃,水也没喝,我正发愁。”

    “是不是你把它养在这里的原因”任臻提议“要不别把它拴在这里了,带回家吧。”

    “我怕影响到你。”

    “不影响,正好任百万能有个伴,前提是你这狗不欺负它。”

    “家里少个狗窝,那我们一会去超市逛逛吧,还有狗粮,狗盆,你的下司犬是长毛,还缺个梳毛的梳子让我想想,还缺什么”

    她能考虑到这么多,实在是让人心暖。

    时柏年扭头,她认真的小模样把他逗笑,侧了侧身想亲她,但任臻眼尖,远远就看到段竹从局里走出来,她有点怕段竹,一把推开了时柏年,后退了一大步跟他拉开距离。

    时柏年被她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他不了解情况,还想上前,这时段竹的声音及时从身后传过来

    “呦,这不是任臻任小姐吗,这大老远的,您怎么来了”

    任臻知道段竹不喜欢自己,但他突然对自己这么阴阳怪气主动说话,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我去法院,路过这里。”到底是对人民公仆有敬畏之心,她说话也不敢撒谎,回答问题时倒像个小学生。

    时柏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两会穿梭,笑了,对任臻说“你等我一下,我去件衣服下来送你回家。”

    “别啊。”段竹脚步一挪,横插在他俩中间隔开两人,他侧脸对时柏年说道“今天你那小助理简斯琪请病假没来,你还有一堆事没做完估计得加个班才能走,送任小姐这事估计也没空不太方便。”

    “正好,我有车,就顺道送任臻小姐回去吧。”他看向任臻,问道“任小姐,你觉得行吗”

    要是放以前让时柏年那个万年单身狗送女孩,段竹才不会管今天这事。

    但他可是看过时柏年结婚证的人,知道他是有妇之夫,任臻长得漂亮,眨眨眼都一副妖精样,他怕时柏年万一把持不住被勾了魂去,婚内出轨了可怎么办,所以他千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作为哥们,就要为兄弟两肋插刀,这送单身女人回家的差事,就让他来代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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