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想要说”
任臻言不由衷地摇摇头, 莫名好心疼那刷出去的一万块。
他既然能从车库随便提车出来开, 那她今天看上的车型,在他眼里岂不就是小喽啰
买了还不如不买。
任臻没想到哄男朋友的第一步, 就被金钱给打败了。
她有些郁闷, 情绪一下就沉了下去。
时柏年把车开进车库,熄火解开安全带, 看向她。
“怎么了”时柏年顺手把车里的挂饰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以为她不喜欢。
“你喜欢什么款式的, 轿车、suv,还是跑车或者明天带你去车库选一辆你喜欢的开”
任臻“”
“时柏年你很有钱吗”
“咳”他本来想讨好着她的喜好, 但考虑到昨晚她口中关于两家背景的差距,所以此刻并不是很想谈论到钱, “我没有跟你炫耀的意思。”
“没关系,我喜欢你炫耀。”任臻想起刚刚在酒店门口谢思萍的表情, 有点想要发笑, 她扭头看他,“你一定是故意的, 选了一辆这么炫的车。”
时柏年看着她目光坦荡, “你的同学会, 来接你自然要给你长脸撑面, 不高调怎么让他们酸”
任臻睁大眼睛,一副第一次认识他的表情, “时柏年你变坏了”
“那你喜欢吗”
原本想逗逗她, 任臻竟乖乖在他面前点了点头“你不知道谢思萍今天晚上一直挖苦我, 刚才她看见你的车,脸上的表情变得像彩虹,舒服了,我喜欢你的惊喜。”
接着,任臻又特别不好意思害羞地说“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但是你可能用不到\\”
“什么惊喜”时柏年眸子亮了亮,“只要不是明天起床后让我恢复单身的惊喜,怎么样我都喜欢。”
任臻“”
时柏年在室内幽暗的光线里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叫她的名字“任臻。”
“嗯”
“你真好看。”
任臻脸颊一烧,她轻咳了声掩饰害羞,“下车吧。”
她把怀里的男士外套扔给时柏年,推开车门,地库比较阴冷,她下车后打了一个冷颤,哆嗦着关上车门。
时柏年绕过车头大步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任臻扭捏着要动,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低低地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你还跟他说再见,依依不舍。”他语气低落,还藏着一些埋怨。
任臻夸张地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哪有依依不舍”
“你跟他并肩站着,挨得那样近。”
“大家都在一起的呀,又不是只跟他。”任臻耐心解释。
时柏年牵着她的手,没说话,目光却还是有些哀怨和不开心。
任臻目光审视,抓住他的衬衣轻轻扯了扯,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嘴角上扬,弧度愉悦,歪着脑袋戏谑地打量他问“时柏年,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是谁”时柏年比较在意这一点。
“没有。”任臻话落,她感觉手指一疼,哎呦了一声,立即话锋一转“但是我告诉他我老公来接我”
时柏年看到她肩膀微微颤抖,意识到地库温度比较低,便牵着她走进电梯间,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真的”
“不是吧阿sir,陌生人的醋你也吃”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任臻觉得心里好甜,那种被人在乎的感觉,不要太好
今晚的时柏年也是比较不要脸,他丝毫不觉得吃陌生人的醋有什么丢脸,反而她身边这种不确定的危机感让他担心,他按下电梯,上前把她逼退在墙壁,圈住“老婆,真想把你藏在家里养。”
任臻抬头,看着他狭长深不见底的眼眸,拖着长长的音调,哦了一声,“本仙女可不好养,要求多着呢。”
时柏年牵着她走进电梯,按下顶层按钮,等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合上,他低头配合着她,“洗耳恭听。”
“暂时没有想好。”任臻眼珠子转了转,俏皮地说“不过今天可以赏你伺候我洗脚。”
“呵,这还不简单。”时柏年熠熠的眸子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他一只手虚扶住她的腰,勾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轻轻磨挲着她的红唇,男人的嗓音暗哑性感“我还有别的技能,保证把你伺候舒服了。”
他的大掌与她十指紧扣,一个热烈的吻落下,大掌攥紧她的衣摆,暗示意味明显。
任臻背脊一僵,身体微微颤栗,被他暧昧的动作搞的脸颊不自然的涨红,她身体上压制不过他,只能用大大的眼睛瞪着他“时柏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流氓”
时柏年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附身在她耳畔磨挲,一个吻含在她的耳垂,男人认真陈述“你刚才的确很舒服,不是吗”他讲的好赤骨。
“我才没有”任臻甩开他的手,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忽然低头,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然后迅速转身逃逸,离开案发现场。
时柏年垂眸看着手背上的两排小牙印,心情竟然越来越愉悦了,在她输完密码拉开门的时候跟上去“老婆,跟我你不用太害羞。”
“性高潮是身体达到巅峰时状态的反应,是很正常生理现象,你不必觉得羞耻。”
任臻忍无可忍,她扔下包迅速转身踮脚捂住他的嘴唇,她脖子上的肌肤红透如血,脸色也跟着涨的通红,“时柏年你闭嘴”
时柏年的身体接住她扑过来的动作,双手还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他的鼻子闻到她掌心的香气,性感的薄唇乘机快速吻了吻她的唇瓣,然后轻轻点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真就不说话了。
任臻被他坦荡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明明她身上穿着衣服,此刻却感觉自己像一条粘板上的鱼,赤裸裸陈列在他面前,任由宰割。
任臻人间迷惑了,她突然,像是脱了力,双手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认栽了,娇声“时柏年,你真的是我老公吗”
“当然。”时柏年被她这样牢牢抱着,胸前软软的一坨令他感觉很舒服,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诱哄着“只要你不要再跟我提离婚。”
其实今晚他们都在刻意的避开昨晚发生的事,时柏年的这句话说出是不假思索。
任臻一愣,抱着他的手松了松,“给你看个东西。”
她从他怀里退出去,转身抓起被她扔在玄关柜上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摞文件,转身递给他。
“你刚刚问我早上去哪里,其实我去了爷爷奶奶家,这是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
时柏年目光低垂,视线落在她手上,伸手接过去,“是什么”
翻开文件,上面的文字像刺,他不说话了。
任臻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好难过,鼻腔里酸意翻涌,她红着眼眶,小手抓住他的大掌,“很抱歉时柏年,如果爷爷不说,我可能一直都不会发现你的事。”
她真的好自私,如果以前能早些关心时家的情况,也不至于闹出离婚协议书这样尴尬不好记忆的事。
“爷爷给的”时柏年看着那些资料,他失笑,男人的眼眶微微泛红,他跟任臻不断地确认着,“这是爷爷给的”
“对,是爷爷亲手给我的。”
“原来爷爷一直没有放弃找我妈。”时柏年笑了,他低喃“我以为只有我记得。”
他定定站在那里,浑身僵硬的像一尊雕塑,久久没有说话。
任臻上前抱住他,脸颊紧紧靠在他的胸前,“以后我跟你一起找好不好你不要难过了。”
“不找了。”
时柏年抓着文件的手背浮起青筋,他闭上眼睛,“爷爷因为我没少操心,是我一直不懂事太倔强,这么些年都没结果,我也该放下了。”
“百善孝为先,我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
时柏年深吸一口气,释然了,他放下文件低头,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任臻,谢谢你。”
任臻摇摇头。
“明年跟我去给爷爷道歉吧。”
任臻点头,笑“乐意奉陪。”
他也笑,俯首亲了亲她颤抖的眼睛,“任臻,你不是仙女。”
“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
哎呀,好肉麻。
今晚任臻被他又是夸好看又是夸天使的,实在有些飘了,她害羞的不敢抬头看他,胸腔里的器官热烈地跳动着,怦怦跳的紊乱,只嘿嘿嘿的傻笑,抱着他像是抱着蜜罐,幸福死了。
时柏年看向任臻身后的全身镜,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觉得陌生极了,有多久没这样好心的笑过了
他自己也记不清。
两个人,咳咳,干柴烈火,一碰既燃。
时柏年作为男人,又是特别的无赖。
任臻有些累,但更多的是觉得不好意思,时柏年就不一样了,这些天他做了不少不要脸的事,嘴边有肉自然要吃。
她扭扭捏捏不愿意,他就边亲边诱哄,半推半就,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开了荤的某人,任臻实在招架不住。
以前不是没有看过那样的淘金小电影,以为大家都是演员,轮到自己的时候才发现,有些事,原来并不是她能够掌控。
他能在淘金的时候让她哭让她告饶,机器坏坏一顶时,也能搅的河道尖叫,甬道海水肆虐,在激烈的淘金中两人不可开交,他提取出金子后,这一仗她彻底完败,丢盔弃甲后只剩下迷乱和不满足的双眼,浑身湿意。
凌晨三点,别人都睡了,只有他们还在奋斗。
男人在淘金欲望的满足后下意识想要抽烟,看到她生气,俯身迷恋地亲吻她的脊背,耐心指导她淘金的方法,柔软的金子握在手中,掌心的触感让他体会到了在河道中淘金的快乐,他不知疲倦,想要再次下水淘金,丝毫不觉得满足。
任臻屡战屡败,红着脸哼哼唧唧骂他不要脸,却也累极,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在眼前下水,没有半点力气,任由他挽起袖子站在甬道上拿着淘金机器冲刺卖力。
只为了赚那一点金子,换钱给她买下晋江。
“对了,你刚刚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是什么”时柏年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她耳畔,问到了今晚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没有”任臻嘟了嘟嘴,手向后想要抓住他的兄弟。
时柏年呼吸一滞,一把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将她的手腕剪在腰后,他摇头坏笑,完全不信“撒谎,你刚才的明明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惊喜,要不下次”任臻可不想拿全部嫁妆给他买一辆放地库落灰的车。
时柏年有些迫不及待了,低头咬了咬她的肩膀,他暗哑着嗓音“只要是你送的,都是惊喜,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任臻从被子里抬起头,想起那只被他当宝贝的钢笔,心里介意了,嘴里开始冒酸话“我看不一定,还是你那只钢笔的送礼人比较合你的心意。”
“自然,你送的东西恨不得给它裱个框,供起来。”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了进去。
任臻小兔子一凉,立即按下他的手,抓住他话中关键“我送的”
时柏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即低头亲她,试图堵住她的小嘴。
任臻多警觉的一个人,连忙别开脸胡乱扭动着屁股抽出身,转身仰面指着他警告,“我刚听见了,时柏年你讲清楚,我什么时候送你钢笔了”
时柏年张了张嘴,还没出声,任臻又很快补上一句“不许撒谎”
“我”
一道铃声响起,暂时解救了他。
时柏年附身亲了亲她,光着身子下床,顺手把套子扔进垃圾桶,弯腰捡起地毯上的裤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段竹的名字,瞬间对这位救命恩人觉得顺眼多了。
“什么事”他转身走到窗边接听电话。
任臻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段竹在电话里说梁艺璇的凶手抓住了,就是她丈夫邱魁。
邱魁,南城市人,祖父家住西江镇艾比村,他的家境并不好,虚伪爱炫耀的性让一个杀妻骗保的念头萌生。
于是他从半年之前,便开始计划一场天衣无缝的谋杀。
邱魁皮相不错,嘴皮子功夫了得花言巧语,借着外貌优势,他开始租豪车包装自己,以家庭殷实的身份,从相识到闪婚,仅用了一个月时间成功追到梁艺璇。
邱魁真正被刑警识破,是拿到梁艺璇死亡报告的那天,他从警局出来折身去了一家保险公司,向工作人员索赔意外死亡保险金。
刑警后来调查发现,梁艺璇跟邱魁婚后,购买过一份意外保险,保额高达两千万,而保险赔偿的受益人竟是邱魁本人。
就在邱魁即将拿下那笔赔偿前,他迫不及待买了两张离境的机票,却不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段竹立即出警将他批捕归案。
邱魁很快招供了他杀害梁艺璇的全过程。
从杀害到抛尸到他所熟悉的荒山之中,作案手段残忍,细节缜密,唯一的疏漏就是那日送孟晚潇进西江,万万没有想到会被梁艺璇撞见,也是她那天的羞辱,让他杀心起,打算终结这一场谋杀计划。
千算万全,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彻底栽倒,是因为前女友孟晚潇的告发。
其实在梁艺璇下葬的时候,邱魁见过孟晚潇一面,也是那天,孟晚潇察觉他家中大量的消毒液,发现他十根手指指腹表皮全部脱落,除非生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脱皮,更像故意为之。
孟晚潇把这一点举报给段竹后,段竹立即着人去邱魁家附近的所有超市医药店调查,果然,在各大超市发现了关于他购买消毒液的记录,邱魁他做事谨慎小心,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每次只买一瓶消毒液,却是分了六七家超市进行购买,这样诡异的行为引起了段竹的注意。
面对他去医药店频繁购买84消毒液的监控,还有从宾馆洗手间里提取到的半枚指纹等相关确凿的证据,邱魁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对自己所做的案子供认不讳。
却在孟晚潇的指认下,气极一口咬定自己杀气骗保虚荣贪财,全是因为孟晚潇爱钱贪财,他被逼无奈,才走上了不归路。
可不论是什么原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邱魁的罪行无从狡辩。
“替我转告任臻,不日就可以向检察院申请起诉了,这案子证据搜集到现在,差不多到此结束。”
时柏年应了一声,“孟晚潇如何”
段竹挠了挠眉梢,看了一眼磨砂浴室背后朦胧的倩影,淅沥沥的流水声入耳,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
“说。”
“你帮我侧面跟任臻打听一下,问问她闺蜜缺不缺男朋友,要是不缺,我就上了。”
“不行。”时柏年不假思索拒绝他。
“为什么啊”
“任臻不喜欢你。”
“”
段竹莫名其妙了“这又是为什么啊”
时柏年以前没少听段竹在背后说任臻坏话,天蝎男的表示自己比较记仇。
段竹头痛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栽在自己这张破嘴上,但在约炮和服软之间,他很没骨气的选了认怂。
“明天有空没丁正组了局说是为朋友践行,你也一起出来喝两杯顺便把你家那位带上行不行我亲自斟茶认错”
时柏年故意犹豫了一会没立刻回复他,挂电话之前才说考虑考虑。
为任臻以前在段竹那里受的委屈小小扳回一城,时柏年心情比较舒畅,他转身回到大床,任臻感觉身体一沉,他宽大的身体靠了过来。
“在看什么”
任臻等他等的都困了,眼皮也沉,她一只手抓住手机,哼哼唧唧了一声,累的说不出话来。
时柏年大掌一收,从她手心里接过手机,屏幕上微信界面的一串文字聚会邀请,让他立即警惕起来。
跟她聊天的人叫焦浩南,给她发消息说明天要出国了,在某会所组了局,邀请她参加。
时柏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有些凶,“任臻,不许去”
任臻的意识迷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感觉到他又亲了上来,立即摇头,“不要了不要了,我要精尽人亡了。”
时柏年皱着眉毛盯看着上面那行字,默了默,突然,一个计谋在他脑中浮现。
男人突然坏笑,手指在屏幕上打下一个好字回复给焦浩南。
然后放下她的手机去找自己的手机,给段竹拨去电话确认
“明天的聚会在x会所”
“那好,我带任臻过去。”
确定好一切,时柏年意气风发地勾了勾唇,放下手机,看着怀里娴静美好的睡颜,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大掌搂着她的腰轻轻一收,心满意足抱着她沉沉睡去。
勾引他老婆,那他明天就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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