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通过钟泰然,找到了昏迷的女孩子的家属,是阿cat的亲姐姐,年纪比较大,但是为人很和善。
她们大概聊了聊,这位莫小姐知道的跟普通人民群众差不多,对汪海澄的印象也很好,尽管她的新闻现在闹的风风火火的,还劝立夏不要对海澄言辞太过严厉,也是没谁了。
有趣的是,阿cat住的医院正好是汪海澄老公方家朗所在的医院,尽管不是一个科,据说方家朗也经常来看阿cat。立夏就顺势问汪海澄有没有来看过,得到的是莫小姐有点尴尬的笑“海澄比较忙吧。”
尴尬归尴尬,立夏来的目的可不是这个,她就跟莫小姐聊起她自己的车祸,昏迷的时间很短,但也是能够听到外界的声音的“多多跟她沟通,国外都有很多例子,昏迷多年也会醒,欠缺的是契机而已。”
随即立夏又说起昏迷许久的病人最好有人帮他们按摩全身,否则就算醒过来了也容易全身肌肉萎缩。
作为一个女孩子,立夏很有立场地跟莫小姐说,要是给阿cat擦身体,可以用不同味道的沐浴液身体乳之类的,当然,前提是问过医生没问题就可以用,立夏还说起她有一个牌子的精油按摩膏很好用,下次带给她。
莫小姐听了这话很感谢立夏。
转过头,立夏就跟医院的护工聊起天来,问她都是几点上班,她来探望会不会太早或者太晚,会不会赶上她们给病人擦身子,就算都是女孩子,过来时撞到也很尴尬的嘛。
护工问她探望的是谁,立夏说了,接着就t到了时间,过了两三天她就踩着点上了门。
在门口时她看到了护工不是之前那个,想来她们也是有换班制的,那就更好了。
莫小姐也在,立夏笑着说“我来帮你吧。”
“真是多谢你,麻烦你了,看你的样子好像照顾过病人”莫小姐说道。
两个人还有护工一起帮cat擦洗完身子,立夏两手抹了新买的按摩膏,开了之后抹在阿cat的身上,按摩手法非常专业,虽然她后来做的是法医,但之前好歹也是做过住院医的人“家里的老人住过院。”
“你真是孝顺,”莫小姐对她更亲近了一些“如果阿cat可以醒过来,她一定会很高兴认识你的。”
立夏笑而不语,眼神却望着昏迷的女孩身上的疤痕,轻轻按摩时,用手大概似的量了一下尺寸。
翻过了身,背后也一样度量了一下,刀口位置是向上的。
在看到之前就有所猜测,在看到之后立夏基本上肯定了这个猜测,卢健强是勤杂工,平时做的都是些力气活,他的体力足以支撑他直接面对面垂直刺伤或者刺死一个女孩子。
“但是现在刀尖的方向是向上的,做这个动作通常是需要借力。”立夏走在街上道。
“怎么借力”她身边的钟泰然不是很懂。
于是立夏给他来了个现场演示,扶着他的肩拉向自己,右脚向上来了个膝撞,正中他的腹部。
钟泰然实在没想到她突如其来地来这么一下,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扣子都被撞开了几颗,露出了里面还算平整的腹肌,立夏用的力气不大,但角度比较刁钻,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咳嗽“咳咳咳,明白了。”
“这么快明白了不用我再演示一遍”立夏有点意犹未尽,最近他都不配合,不肯跟她去拳击馆了。
此言一出,钟泰然立刻十分有眼色的举手投降表示不用,尽管立夏带他去学拳击缓解了他的痛苦,可钟泰然自认为自己还是不喜欢这种过于激烈的运动。他也不喜欢去攀岩馆爬山,如果说兴趣什么的话,钟泰然其实更喜欢摄影,登山,或者飙车什么的,自己的运动量不是特别大的爱好。
立夏非常惋惜地同意了,钟泰然松了好大好大好大一口气。
不过等到立夏伸手帮他系扣子,手指还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时,钟泰然又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看起来有点傻气,呆呆的,一点都不像平时跟什么人都能聊得开的样子。
立夏有点想笑。
然而她有点低估了一个心理学家的情商,立夏刚系完扣子,手还没拿下来呢,就被另一只手捉住了。
“其实如果你真的很想去拳击馆的话,”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也可以舍命陪君子的。”
明明被抓着手的人是立夏,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脸皮一如既往的厚。
还能厚到反问钟泰然“那我是不是要陪某个人一起摄影,登山,游车河”
没有断然拒绝,那就是有机会钟泰然笑得特别像好人,也特别像地主家傻儿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都可以的我的意思是,也不是那么急,都可以慢慢来,慢慢来”
后一句是看到立夏露出了一个抿唇的表情,不像是同意,仿佛好似可能,还有点生气,才拐了话题。
正在这时,立夏的手机响了起来,也就打断了她原本要说出来的话。
立夏要接电话,可她两手都被钟泰然握着,她看他一眼,后者像触了电似的,松开了手。
钟泰然的手是温温的,不冷不热,就像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什么都恰到好处,就算是被拒绝,他也不会让自己和对方都处在尴尬的境地
电话是童月给她打来的。
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有很多气运的女孩子到现在也依旧没跟钟泰然有过接触,跟她有接触的只有立夏。既然如此,立夏当然也不会上赶着去介绍两个人认识,虽说她觉得童月人不坏。
童月打电话给立夏,是因为汪海澄邀请她去网台做嘉宾。
说是为了宣传社会福利。
“我觉得应该要跟你说一声。”童月对她说道。
立夏在网台做节目助理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也听了她跟钟泰然做嘉宾的一期,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看法。童月觉得网台里的那个立夏不像是她平时认识的立夏,后来也去看了些新闻才明白前因后果。
所以立夏跟汪海澄,她是站在立夏这边的。
但令人惊讶的是,汪海澄的同事过来指名道姓地想请童月一起去网台做节目,就让童月觉得很奇怪。
“没事的。”立夏猜测到了汪海澄大概是想用童月来警告她,她平时做什么她都能关注得到,包括那些网络视频,她亲近的人她也都清楚得很中心的人都觉得立夏跟童月很亲近。
汪海澄可不是一个真的大度的人,尤其是立夏坑她哥哥坑得那么狠,原来是从这里出招了。
童月有些意外,立夏的语气相当的轻松“那如果她想问你在网上的视频”
以往立夏的视频都是不露脸的,显然她也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份公布出来,哪怕中心里学习的不少人都知道。童月觉得也很可能是中心的学生们在立夏的评论里留言,才被人发现的。
前一阵子立夏上了不少新闻,中心的人和学生们也都发现了她的工作是什么,就更是热衷八卦了。
“那你就说,顺便给我宣传一下。”立夏丝毫没有隐士高人的觉悟,她还挺喜欢做网红。
童月“”
讲真,就平时立夏冷着一张脸淡淡然的样子,她还以为她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类型,原来并不是。童月从这一通电话里再次刷新了自己对立夏的三观,仙女不是都喝露水生活的。
“好吧,我知道了,周四见。”童月心情复杂的说。
立夏“周四见。”说完了就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回背包里,再看旁边的钟泰然,他已经完全不提起之前的事情了。该送她去上班就去上班,两个人走到了医院附近的停车场,钟泰然开口闭口全是案子,立夏只好默默地没说什么。
闭上眼睛,很单纯的感慨一下,皮得不是时候,也会出大事啊。
回到网台,立夏是上午请了半天的假,中午吃了顿不太晓得是什么味道的午餐,下午提前上班。
自从上次在节目里两个女人k了一番,公司的人都不太敢让立夏跟汪海澄两个人单独待着了,毕竟汪海澄刚怀孕没多久,不管是动没动手,气个好歹也容易出人命,还是世界和平的好。
立夏问过了编辑节目内容的同事,关于周四童月来做嘉宾的事情,得到的答案是个反问句。
“你们两个认识的吗我们还没公布哦,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问的,立夏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说自己在兼职“的确认识,关系还可以,不是特别亲的那种。”
“也是,”同事赞同的点点头,说起立夏的病“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换做是我一定很想哭。”
想哭什么的从来不存在于立夏的字典里,有也是上上上上辈子的事情了,她还能安慰同事“严格来说我这个叫做认知障碍,多重人格障碍,我有我的记忆,只不过跟你们没什么关系而已。大家可以当新朋友嘛,以前的事情我自己记得就好了。”
同事听的一脸迷茫,很有一种“你是病人你说了算”的意思。
那当然是她说了算的。
何况她也不是什么病人,真正的病人在直播厅里开麦呢。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小三,”汪海澄镇定自若地跟余建对答“我同我老公ichea是在我的好朋友们去世后才走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我们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两个伤心的人互相扶持,才走到了现在。”
她说的丝毫没有气虚气弱,相反还有些感情牌的同时,又给人一种她非常讲道理的感觉。
讲道理,汪海澄这个人啊。
“真是不一般哦。”
简直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除非一下拍死,否则永远还有下一只。
卢健强说在汪海澄的眼中,别人是蛇,咬上就死缠到底,汪海澄自己本人也真是不逞多让。
“我们聊聊”所以立夏决定,再打击她一下。
一下两下三四下,五六七十下。千下万下无数下,搞不死你非立夏。
汪海澄板着一张脸,自己先迈步走进了茶水间,表情忠贞不二“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该聊的已经在节目里聊过了。”
“你哥哥”立夏拉长了音。
在汪海澄用动物凶猛的眼神望过来时,立夏笑笑“暂时就先不聊他了。”
茶水间外偷听的吃瓜群众们“”
不聊这个你说什么她们还有别的联系
哦,对,还有那个案子那其实还是在聊张家俊啊,没什么差别。
过了一小会儿,立夏笑嘻嘻的说“前几天去探监,跟卢健强聊了聊,他为人还挺善谈的,尤其是在某些话题上。”
汪海澄显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吃瓜群众们不知道,因而纷纷交换眼神,跟杀人犯聊天,sur是个狠人。
难怪敢跟海澄当着听众的耳朵对线k呢,了不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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