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真好看，那种浅淡的蓝色。
佩普在自己的心里悄悄地对自己说，她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够拥有一个和泽娜丝一样可爱的女儿，她会像对待小公主一样精心照顾她，亲眼见证一朵美丽的花绽放。
“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像两个三岁的小朋友一样争吵好吗？”佩普走过去，试图让这两个叽叽呱呱到几乎要吸引在场所有人视线的家伙停下来。
泽娜丝轻轻哼了一声，对上佩普那令她熟悉的脸庞时，语气中有点不自觉的撒娇：“我只是在就事论事。”
“托尼其实没有讨厌你的意思，”佩普有些头疼地开始解释，“等以后你们熟了就会知道，他就是这种别扭的性格。”
“我已经知道了，”泽娜丝撇过去一眼，“斯塔克先生只不过永远是个长不大的三岁小孩呗。”
如果可以，她想，让托尼斯塔克永远是这种年轻的态度也不是什么坏事。
被女士们冷落已久的托尼不甘示弱：“哈，你在开什么玩笑？”
“如果我只有三岁的话，你顶多就两岁了。”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佩普一手一个分开他们：“泽娜丝，相信我，今天早上我还听见他称赞了你的新发明里使用的技术呢。”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泽娜丝有点惊讶，甚至可以说她的惊讶已经能够从眼神中流露出来了，托尼顿时像只炸毛的猫：“为什么这么看我？”
“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就不是那种乐于提携后辈的天才科学家吗？”
泽娜丝勉强收拾好心中的情绪，她的眼神有些复杂，鼻腔里却有一股酸涩的感觉。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托尼斯塔克亲口承认自己的优秀，两个世界加起来的第一次。
茫然无措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泽娜丝开了个堪称糟糕的玩笑：“也许我应该对您说声谢谢？为了您的一句称赞。”
听起来有点像在挑衅，嗯，斯塔克家传统。
托尼打量了她一会儿，手指在手中端着的香槟杯壁上轻轻摩挲着，没过多久他就流露出来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我就说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爱斯塔克呢。”
“女孩，”他向她敬了敬酒，“也许你比不上我，但是地球上那些聪明大脑排名的时候，我会为你投上一票的，这是你值得的。”
“现在让我们来跳舞吧，”托尼话锋一转，兴致勃勃地把在场的音响打开，放出的是那种节奏感强烈的音乐，他的最爱，“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话题上。”
泽娜丝心中原本那些百般缠绕的思绪一下子飞远了，她万分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呃，我不喜欢跳舞，那边有大把女士正在期待你的垂青呢。”
托尼侧身倚在吧台上，单手托着腮，焦糖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对方：“有神明的礼物在，我怎么会看得上那些俗物呢。”
娜塔莎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和深觉加入不进话题的朗姆洛两个人来到了吧台后面，大大方方地把觊觎已久的藏品打开慢慢品味着。
她啜饮着琥珀色的酒液，没有说出雇主之前看名单的时候还用“人间尤物”这个词称赞了几位金发大波姑娘呢。
等等，泽娜丝微微蹙眉，托尼这不会是在跟她调情吧？
她妈怎么不管管？
哦，泽娜丝想起来了，这个世界的佩普和托尼还只是上下级以及朋友关系来着。
金发助理在斯塔克总裁的肩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托尼，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还没等托尼再继续，泽娜丝果断开口：“不好意思，除非是翘臀小狼狗或者气泡音小奶狗，我一般不和比我矮的男人谈恋爱，不谈感情的交流也不行。”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除非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
……
“我就说吧，佩普，”托尼冷静地抹了一把脸，“你的新朋友在这方面绝对不单纯，她可是能和我在小报记者那里抢头条的人。”
佩普正忙着目瞪口呆以及整理情绪，无暇回答他。
托尼不放弃，身高不够智商来凑：“那如果我邀请你去我的实验室里看一看呢？”
朗姆洛一听就知道要糟，他站起身来匆匆忙忙绕过吧台准备跟上去，毕竟那一刻黑发姑娘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光彩让他都感觉有些炫目。
泽娜丝往实验室的方向那边蹬蹬走了几步，随即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清楚这栋房子的布局才对，她镇静地停下脚步，双手抱肩回头看过去：“既然您的腿长不足以跟上我的步伐，就请快点用高智商来带路吧。”
托尼也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当机立断，不过他的实验室里也没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至于说什么被泽娜丝窃取商业机密的，得了吧。
科研天才基本上都是傲骨天成，更何况正如佩普之前所说的那样，在某些方面，星空工业目前提供的产品技术要远胜过同行一截。
他翘着尾巴似的从吧台旁边顺了一瓶红酒，还抱着和大漂亮喝上几杯的心愿呢。
不过，“我看你走得这么快还以为你知道路呢。”托尼随口吐槽了一句。
泽娜丝跟在他的身旁：“实验室建在地下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习惯好嘛。”
虽然当时建造实验室的时候，确实是受了托尼的影响。
她不是没有成功地悄悄溜进去过，但被实验室的主人邀请进入还是第一次。
没有人知道那个极简风格的实验室大门在她的梦中出现过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是在偷偷溜进去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的时候，被不知何时闻讯而来的佩普带出去。
“这里不是你现在该来的地方，泽娜丝，我们快上去吧。”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个“她应该”“她可以”的时刻呢？
才走了几步托尼骤然回头，嫌弃地看向他们身后跟着的第三者：“我的实验室是不允许臭男人进去的，快走开快走开。”
哈皮&a;罗德：？？？
朗姆洛一脸无语地站在后面，打探斯塔克实验室情报来赚外快的计划落了空，面上还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看着泽娜丝。
后者笑意盈盈地瞥回来一眼：“说你呢，朗姆，臭男人快走开。”
真是用完就扔啊，之前带他去挑西装的时候还声称要自己做一个合格的男伴碾压宴会主办方的呢，现在就已经开开心心地跳到对方的阵营了。
九头蛇特工不承认自己的心里有些酸酸的，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转身回去。
不就是一个实验室嘛，朗姆洛心底蔓延起醋味，九头蛇多的是呢。
他开始思考通过高福利待遇把人拉进组织的可能性，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一不能再多了。
托尼和泽娜丝走到实验室前，蓝色的光线笼罩住托尼，随后是一个声线磁性的男声：“验证通过，先生。”
“这是什么？”泽娜丝眼睛一亮，其实她本来并没有对这个时间的托尼实验室里的技术有很大兴趣的，让她跃跃欲试着答应邀请的主要还是一直暗藏在心中的那一份遗憾。
“我的人工智能。”托尼自豪推开门，“他的名字是贾，是我的家人。”
刚领着黑发少女进门，托尼眼角余光瞥见自己那还有子弹痕迹的宝贝盔甲此时正脏兮兮地靠在支架上，他神情僵硬地转回头去看自己的客人。
该死的，昨天晚上从中东那边回来以后没来得及先修理战甲就先回床上睡觉了。
他能够感觉到面前少女的眼神越过自己的肩头落在了宝贝盔甲上，又移回来落在自己的脸上游移了一阵，托尼突然想起自己的额角隐隐约约还有一块淤青来着。
啊哦，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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