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半天鱼,终于是把手里为数不多的存粮都喂完了。应青夏再度伸手捞了捞,他手上还残留着食物的味道,锦鲤们倒是很给力的围了过来。
蹭了好一会滑溜的鳞片,也没抓住一尾鱼。应少爷把目光转向了池边的花园上。
这花园里种的花很特别,蓝紫色的绣球,层层叠叠,像是无尽夏又像是新品种,香气清淡却让人觉得无处不在。
少爷他喜欢!
应青夏再次确定。
他兴趣浓了起来。想来能种在这地方的花也不会是什么不出名的品种。
左家肯定不会因为一朵花来苛责他,怎么想也不会那么小气才对嘛。那他挖上几朵回去肯定没什么事儿,而且这满园的,说不定都不会有人发现少了几株花。
应小夏蹲了下去,吭哧吭哧的挖了起来。他并没有直接用手挖,而是从池边抽了块片状的石头动工,手挥动的很快,整体进度倒是没什么进展。
不远处的左央:“……”
这在干嘛,喂鱼无聊了所以刨刨土玩儿?
他想了半天也没能和这小孩的脑回路搭上线。
现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什么?是他年纪太大了导致他们之间的代沟进化为鸿沟了吗?
看了一会儿,左央把自己略抽搐的嘴角抹平,转身回了厅内。他作为今天的主角,离席太久并不礼貌。
等回头有空给小孩送几株植物去吧。
……
应明愿跟着应爸爸转了一圈后终于解放了。这才有空去找自家弟弟。
←_←说好手牵手一起走的呢,最后还不是她一个人愁白了头。
这个伯伯那个叔叔的认完,她现在满脑袋的牢骚想和弟弟分享。
一刻钟后,应明愿终于在花园里找到了正翘着屁股挖坑的应青夏。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坑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薄薄的一层汗带着些灰挂在面前这张白皙精致的脸上,成功的让一个美少年变成小花猫。
应青夏眼疾手快的打开了终端设为飞行状态,疯狂的抓拍了一会儿,这才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她走近了嗅了嗅,果然。
一层清淡的酒味随着散了出来,似乎是随着主人的运动让清香传播的更开了。
这小酒鬼。不过似乎没见他喝什么酒啊。
“你刚在宴会上吃了些什么?”
应青夏歪了歪头:“就吃了点甜品,还喝了点饮料。那饮料酸酸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懂了,这小傻子怕不是喝到含酒精的饮料了。
“那你现在在干嘛?”
“挖花啊,这花漂亮又好闻。我决定挖点回去种在咱家花园里,好看。”
应青夏回答条理清晰,成功让应明愿一脸黑线。
“乖小夏,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好玩吗?”
应明愿想了想:“好玩的。”
“有好吃的吗?”
“有。”
“啊,那我要发飞机。”
应明愿抽了抽嘴角,她到底为什么要和一个小醉鬼搭话。直接回去拉着自家弟弟胳膊往儿童休息室去,抱枕玩具什么的塞到他怀里当大飞机吧。到时候顺便拍点照卖给老妈,说不定还能赚点零花钱。
应青夏并不知道自己醉了,眼睛亮的惊人。他乖乖跟在姐姐后面走了。
他们姐弟俩在外人看来是聚在一起就吵吵闹闹,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们感情非常的好。
很快,把弟弟安置完成的应明愿在另一个贵宾室找到了应妈妈。
应妈妈更是正和乔清笛聊一些她听不懂的东西。
乔清笛是帝国国家科学研究院研究员,手下有单独负责项目的那种。能进研究院的人才不多,有财力又有权利支撑的乔清笛在里面过得很舒服,她的研究方向多是军用,淘汰下来的东西才会开放给民众。
符怜烟和乔清笛这样俩个南辕北辙的人,外人很难想象她们居然会产生什么联系。但其实俩人是手帕交,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
甚至俩人在军部的职称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属于文艺兵,另一个属于后勤科。
应明愿看着俩个女神级别的大美人儿兴致勃勃的聊着就偏到了最近比较火的一个流量明星,讨论着这人能摆出这样的姿态和神色可能有哪些没公布出来的基因。
越听越离谱。
大概这也是俩人保持友谊的秘诀吧?
叹了口气打断了俩人:“妈,弟弟误喝了带酒精的饮料醉了。”她眨了眨眼,相信她妈妈肯定能接受到她的信号。
果然,“照片呢?”
应明愿美滋滋的打开自己的手机,先传了一张过去。
照片里的少年只露出一个侧脸,精致可爱。清冷的夜光灯笼罩下,整个人带上了一层滤镜。脸上的泥印甚至比浅色的头发来的都深,眼睛亮亮的盯着眼前的花。
照片在应妈妈面前打开的时候,乔清笛率先出了声:“你小儿子都那么大了?好好看,真是漂亮哦。”
说着顺手把照片向自己的手机导了过去。
这十足的赞叹应妈妈笑着接了下来:“这话你可不能当他的面说。天天当自己大男子汉呢,稍微戳个身高就跳脚。”
转头看向女儿:“别的呢?”以自家闺女的手速,怎么可能只有这么一张,肯定360°无死角的围着小儿子转了一圈。
应明愿对上妈妈也不怂,看了眼乔姨,再看着自家妈妈搓了搓手。
今天还能加上个乔姨,说不得赚得更多。
“嘿嘿,妈,这不是最近手头有点儿紧吗?您看,意思意思?一百两百不嫌少。”
这边的应明愿正在和应妈妈皮点零花钱,另一边躺在休息室的应青夏肚子开始难受了。
顺手把自己怀里的抱枕捏扁搓圆。
他有点儿想上厕所了,但是身体好像不太听话不想动。
憋了会儿,最终屁股替他下了决定,他还是晃悠着起来去找卫生间了。
小少爷人挺得笔直,走路除了有点慢并不特别,甚至有点一板一眼的。这让跟着他后面的左央更有点想笑了。
这小孩喝醉了吧?
刚在外面看着他挖土就有点哭笑不得,后来回去想了想,这应该不是调皮,怕是背着大人偷喝酒了吧。不乖的小鬼。
应青夏放了水就出来,洗了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他有些困了,估计宴会也该结束了才对。
通常八点半开始的宴会,再好客的主人也就留客人留到十点差不多了,毕竟回去还要时间呢。他脑袋里想着事儿并没有看路,刚出卫生间门就一头撞到了个宽阔的背上。
左央一回头,又笑了。
这真是巧了。
应青夏是实打实的撞了上去,此刻鼻尖通红,眼角也带了些生理泪水。这一下倒是让他清醒了好多。
“真是不好意思。”应青夏赶紧道歉,毕竟是他不看路撞了人。不过这人真是壮实啊,他的鼻子快断了。
“我没事,你还好吧?”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带着些许熟悉。
这不是那个左家哥哥吗!
说起来今天这位明明是主角,自己却偷溜到现在也没和人家正经打招呼。
“左家哥哥晚上好。”
左家哥哥?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不过小孩乖乖和自己问好的样子无比顺眼。
“还是叫我左哥吧,或者央哥。”
秧歌?能扭的那种吗?
应青夏的嘴角一抽,前后俩个称呼都怪怪的,不过或许人家就喜欢大红绸子天上抛呢。
“左大哥。”
左央满意点头,领着乖乖的小孩往他父母边上去。宴会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差不多时候该走了。
看着他们和自己挥手,左央心情很好的回了过去。
有个这样乖的弟弟似乎也不错。
应青夏回家就洗洗睡了,他挖的那几盆花,正被人打包好好的送上了定时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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