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即使杰瑞只是只小老鼠, 它也能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十分尴尬。

    伊森和艾尔坐在一起, 男人坐在他们对面。房间格外的安静，三个人僵持着, 最后还是那个男人轻咳一声试图展开话题。

    男人的长相颇具亲和力, 他很擅长和女性沟通。至少在一番交流之后, 艾尔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敌视他。

    杰瑞拍胸脯打包票, 向伊森保证这个男人绝对安全。

    多亏杰瑞做担保, 男人才能顺利的进入房子, 而不是被伊森和艾尔混合双打。

    杰瑞没有主动告诉伊森这个男人是谁, 再加上艾尔一直在身边, 伊森也找不到机会单独询问杰瑞。

    杰瑞不确定夏洛克来美国到底是为了什么, 它不敢擅自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当然汤姆除外, 毕竟它不算人。

    “他就是夏洛克的助手？”汤姆坐在沙发上歪头问道：“他怎么没和夏洛克一起来美国？”

    “他们两个人的事, 我怎么会知道。”杰瑞一边吃着小饼干, 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叫约翰·华生, 我上次见到他还在伦敦。他跟在夏洛克身后，开口就是赞美词。”

    它顿了顿, 有些嫌弃的拍拍汤姆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像他一样，好好对待你的好朋友。”

    汤姆垂着眼睛，温柔的看着身边的杰瑞, 阴阳怪气的说道：“好朋友？抱歉, 我只看到了一只肥美多汁的小点心。”

    说着，它张开嘴咬住杰瑞的脑袋。

    华生正在和艾尔聊天，他余光扫过沙发角落, 犹豫的说道：“你的宠物猫在吃你的宠物老鼠。”

    伊森习以为常的说道：“不用在意，它们只是在打闹。”

    他的话音未落，汤姆直接将杰瑞整个含进嘴里，并且特意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恐吓它。

    正在和汤姆搏斗的杰瑞没有被吓到，倒是华生被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起身，又缓缓坐下。他指着汤姆，小声对伊森说道：“你的猫……”

    伊森叹了口气，回头掰开汤姆的嘴，把湿漉漉的杰瑞从里面拽出来。

    “现在不用担心了。”伊森擦擦手说道：“好了这位先生，你应该做一下自我介绍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是你编出来的名字，而是你的真实姓名，你到底是谁？找史密斯有什么事情。”

    华生张嘴似乎想开口，他犹豫许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身子微微前倾，仿佛在对暗号一样轻声说道：“他是我之前的室友，我们曾经住在英国，我特意赶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他。”

    他的话音没落，房子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一个满脸胡须，头发凌乱的人，提着个大箱子快步走进房间。

    “伊森，最近可能有人会过来找我，如果他来了就说我不……”男人的话要顿在嘴边，他僵直着身子，直直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杰瑞在旁边看得很开心，它才敢打保票，现在夏洛克一定非常想夺门而出，装作自己从来没有进来过的样子。

    夏洛克的出现，让房间里的人全部都愣住了。伊森指着华生对夏洛克说道：“史密斯，你从英国来的朋友在找你。”

    夏洛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英国？我是个美国人，我……”

    他并没有来得及编一个很好的故事，去掩饰自己的谎言。因为在下一秒，华生就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猛地站起身，狠狠地给了夏洛克一拳。

    他勾住夏洛克的脖子，将他拽到一边，回头对伊森友好的说了一句，“抱歉，我有一些私事要和史密斯私下处理。”

    汤姆在旁边看着，它侧头对杰瑞说道：“你确定他是小熊软糖，而不是棕熊软糖？”

    华生按住夏洛克低声吼道：“我找遍了整个英国都没有找到你。我等了你很久，我甚至都觉得你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之前的事情你不记得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不会生气。”

    他深吸口气，红着眼圈说道：“如果不是我听说美国发生了一些奇怪的案子，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找你。该死的，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就算你有案子要处理，你好歹也得告诉我一声！”

    华生每说一句话就会打夏洛克一拳，夏洛克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抬眼看着他，语速飞快的说道：“抱歉，约翰。不过我这里有个有趣的是事情，你一定会想知道。热血沸腾，血脉喷...”

    他没有来得及说完，华生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地。

    伊森看着夏洛克脸上的血痕，犹豫的说道：“我想你们应该好好说话，这其中大概有什么误会。”

    华生揪住夏洛克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消失了整整一年，一年，查无音讯。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真有你的夏……史密斯！”

    伊森蹲在旁边试图劝架，他拉起华生抱住他对夏洛克侧侧头，示意他快点躲一下。

    夏洛克捂着鼻子，含糊不清的说道：“没事，他只是太开心了。”

    “你对开心这个词到底有什么误解。”伊森无奈的松开手。

    华生整理了一下衣服，胸口剧烈起伏。

    夏洛克转转眼睛，试探的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再说一次抱歉？”

    华生眼角抽了抽，他深吸口气，再次抄夏洛克扑过去。

    “杰瑞，我觉得你对小熊软糖的定义存在很大的问题。”汤姆被华生身上的怒火吓得缩到沙发后面，它探出头小心地对杰瑞说道：“你刚刚还说希望我像华生一样注重维护我们的友情，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现在还需要我向华生学习吗。”

    杰瑞看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夏洛克，果断的摇头，它坚定的说道：“汤姆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的朋友了，做你自己就好，不要像华生一样。”

    最后华生拉着夏洛克去他的房间私下解决，伊森其实很担心夏洛克的安全。但艾尔在观察了华生的神态和肢体动作之后，就放心地将夏洛克交给了华生。

    “史密斯没有还手的意思。”艾尔安抚道：“这句说明他非常信任约翰，其实我怀疑他就是史密斯的同性恋人。”

    “约翰当过兵？”伊森迟疑的说道。

    “至少上过战场，应该是军医。”艾尔随意的说道。

    她吃了伊森给她做的爱心早餐，还来不及和伊森温存多久，就接到了工作的电话。

    她歉意地对于亲了亲伊森的脸颊说道：“抱歉，亲爱的，我要回去工作了，最近又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犯。”

    伊森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他抿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话。

    杰瑞和他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一看到伊森的表情，它就知道接下来的话绝对不会好听。

    “不，伊森，你不会想让艾尔讨厌你的。”杰瑞快速地爬上他的肩膀，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警告道：“现在好不容易情况好转，你绝对不要说你脑子想的话。”

    “他想说什么？”汤姆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艾尔听不到杰瑞和汤姆说话，她看着欲言又止的伊森，鼓励着眨眨眼睛。

    伊森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艾尔你说的事情听起来真的非常危险，我希望你……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换……”

    在他准备劝说艾尔换工作的时候，杰瑞掏出一个小牌子捂住了他的嘴。

    “嘘，伊森。”杰瑞小声说道：“你忘记你们之前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吗。”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她。”伊森微微侧头，捏着嗓子悄声说道：“我一直很担心她遇到危险，我不想失去她的，杰瑞。即使她不能成为我的妻子，我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他将杰瑞放到一边，开口继续说道：“艾尔，我希望你换一个安稳一些的工作。你很优秀，你在哪里都能找到好工作，我……”

    艾尔叹了口气，她目光温柔的看着伊森，轻声说道：“你知道的，至少目前为止，我没有换份工作的意思。”

    杰瑞觉得这个房子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客厅中，伊森和艾尔在小吵，一口一个亲爱的叫的杰瑞直哆嗦。

    “哦——我很担心你艾尔。”汤姆模仿着伊森的语气，摇晃着脑袋，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我的生命里不可以没有你，我爱你。就像过去的老爱情电影一样，艾尔到底是怎么忍受这个告白狂魔的。”

    杰瑞白了它一眼，它捂住耳朵想去另一个房间避难。

    它好奇的去夏洛克的房间看了一眼。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杰瑞刚刚走过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它凑上前往里一看，华生把夏洛克逼到角落里，两个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夏洛克似乎想反驳，他单手撑着华生的胸口，低着头几乎贴到他的脸颊。

    除了街头打架，杰瑞很少能见到两个男人离这么近。

    它略微惊讶了一下，又想起艾尔说史密斯是个GAY。杰瑞一拍脑袋，它觉得它想明白了。原来华生和夏洛克，不仅仅是单纯的住在一起的关系。

    杰瑞翻了翻兜，默默地掏出了一个彩虹旗，呼扇呼扇表达自己的善意。

    不知道是不是杰瑞的错觉，它总觉得这个房子里到处充满了恋爱的酸臭气。

    客厅里伊斯和艾尔已经达成了协议，他们交换了一个腻腻歪歪的亲吻。伊森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艾尔离开。

    而杰瑞身后的卧室里，夏洛克一边装作毫不在意，一边语速飞快地向华生解释。并且表示他愿意剃掉自己的胡子，换一个更加符合华生审美的伪装。

    杰瑞默默地合上房门，它觉得这两个人大概需要一些私密空间，去做某些运动。

    夏洛克注意到房门合上了，他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小声说道：“美国即将变得很热闹，恐怖袭击，连环杀人，相信我约翰，在这里你绝对不会感觉到无聊。”

    “你的意思是这个敌人很很强大很危险？”华生坐在床上，抿抿嘴紧张的说道：“就像是………莫里亚蒂？”

    夏洛克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他挑起眉头，轻蔑地说道：“强大？美国这个？不，他就像是一个善于说话的孩子。善于说谎，懂得伪装，仅此而已。”

    “我不明白，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特意跑来美国。”华生拽住夏洛克的衣服不解的问道：“这个国家的人可以自己处理好这些事情。”

    “我知道，就像刚才艾尔那样。”夏洛克垂着眼睑，沉吟道：“在华生你误会一件事情，是她跑到美国而不是我。”

    “她是谁？”华生问道。

    “一个女人。”夏洛克眯起眼睛，兴奋的说道：“她从英国跑过来，并且把美国变成她的游乐场。至少有些人要比那些警察聪明，我一定要成为第一个找到游乐园入口的人。”

    “等等夏洛克。”华生抬手制止道：“你跑到美国一年，一年你还没找到入口？”

    夏洛克狐疑的看了看他，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又不是专程来美国找她，这个国家那么案件排着队等着我去查，上个月才排到她。”

    华生闭上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之前的案子过于无趣，约翰。”夏洛克后退一步解释道：“我总不能因为那么无聊的事情特意把你叫过来，再说了我是活着离开的，我以为你知道我还活着。即使我不在英国，他也对我的生死了如指掌。如果我死了他....”

    “你哥哥，哈啊？”华生手指捏的咔咔响，他假笑道：“幸亏他给我指了条明路，不然我现在就在非洲了。”

    夏洛克眼睛一亮，他语速飞快的说道：“那边发生了案子？是什么类型的案子。不等等，你筛选案子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回应他的，是华生凶狠的眼神，和一记重拳。

    ………………

    “杰瑞，你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他们俩是怎么回事。”伊森抓起杰瑞低声问道。

    杰瑞耸耸肩没有说话。

    伊森倒也没有逼问杰瑞的意思，他看了眼时间就去上班了。

    杰瑞一只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它看着窗外成双成对的小鸟，长长地叹了口气。

    汤姆叼着球颠颠的跑来跑去，杰瑞闷闷不乐地看着它。心想着为什么别人都能和朋友谈恋爱，而自己的朋友却只是喜欢舔蛋蛋的蠢猫。

    汤姆注意杰瑞好久了，它试图通过围着杰瑞乱转，吸引它的注意力。

    但那只总是多愁善感的小老鼠，依旧对着窗外长吁短叹。

    汤姆看了一眼窗外，迟疑的说道：“怎么，老鼠的交/配季节也是在春天吗？”

    听到它说话，杰瑞更愁了。它知道了，在这个家里，它是找不到爱情的。

    汤姆一直关注着杰瑞的反应，它发现自从华生来了之后，杰瑞就表现的很不正常。

    即使汤姆故意跑到它面前激怒它，杰瑞也只是推开它的脸，背着手像个老人一样慢悠悠的往老鼠洞走。

    汤姆一路跟过去，它窜过去挡住老鼠洞的门，笑眯眯的说道：“我知道去哪能找到母老鼠，你求我，我就把它们介绍给你。”

    杰瑞立刻来了精神，它扭扭捏捏的说道：“你认真的？”

    “绝对认真。”汤姆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我上回去宠物医院的时候，有几只宠物老鼠聊天提到了一个地方，那是母鼠宿舍，里面有好多年轻漂亮又单身的母鼠。”

    杰瑞眼睛亮晶晶的问道：“是哪？”

    汤姆甩甩尾巴趴到地上，它指着肩膀说道：“给我按摩，我一开心，可能就说出来了。”

    华生刚刚和夏洛克进行完友好的交流，准备去拿点东西给夏洛克冰敷。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他的余光看见那只宠物鼠正在猫身上跳来跳去。

    他犹豫几秒，蹲在地上小心的拎起杰瑞说道：“你怎么这么淘气，它刚刚就差点把你吃了。”

    杰瑞给汤姆按摩按到一半，忽然就被华生送到了茶几上。

    事实上华生只是转了身，随手把杰瑞往茶几上那么一方。对于杰瑞来说，这就是一个漫长累鼠的路程。

    它需要爬下茶几，还要努力倒腾小短腿，才能在汤姆耐心耗尽之前跑回去。

    “左肩膀也要。”汤姆枕着爪子歪头幸灾乐祸的看着它说道：“不好，我感觉我心情好像变差了。猫的脑袋就那么小，那个母鼠宿舍在哪，我好像记不清了。”

    杰瑞连忙爬下茶几，它刚往汤姆的方向跑两步，华生又俯身将它拎起来，嘴里轻声说道：“伊森怎么忘记把你放在笼子里了，夏洛克！你知道这只老鼠的笼子在哪吗？”

    夏洛克从卧室里探出头扫了一圈，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说道：“杰瑞不住笼子，它们从小养在一起。现在食物充裕，汤姆不会吃它。正好你过来了，我们可以尝试让猫保持饥饿，看它到底多久会吃掉这只老鼠。我对动物的感情研究不多，因为这东西没什么用。不过现在正好有合适的实验品。”

    “太恶毒了。”汤姆撑着下巴冷眼看着夏洛克说道：“它的想法太恶毒了。”

    “你是说你永远不会吃了我，是么。”杰瑞探头看向它，开心的说道：“我也永远不会吃了你的！”

    汤姆听着杰瑞过分热情的话，不自在的动动胡子，它站起来气愤的说道：“他怎么可以让我饿到，不就是吃老鼠吗，我随时吃给他看。”

    杰瑞的笑容僵在脸上，如果可以，它也想像华生凑夏洛克一样，狠狠的给汤姆几拳。

    华生自动过滤了夏洛克出格的言论，他摸摸手里的小老鼠，有些好笑的说道：“它们的名字真独特，汤姆和杰瑞？夏洛克，你的新室友还真有童趣。”

    夏洛克疑惑的挑挑眉头，华生攥着杰瑞走过去，无奈的对他道：“猫和老鼠，一个动画片，你没看过？”

    “我看那东西做什么。”夏洛克后退一步，嫌弃的说道：“它们除了占用我的时间，还会有什么别的用处？”

    “比如休闲娱乐。”华生耸耸肩说道：“夏洛克，几乎每个人小时候都看过那个。”

    夏洛克的表情就像在说活见鬼，他小声嘟囔道：“他们从来不会清理自己的大脑，我还能要求他们什么呢。”

    在华生弄冰袋的时候，杰瑞趁机跑了出来。它钻到汤姆怀里，藏在它的毛下面小心的说道：“小熊软糖打定主意把我塞到笼子里，我绝对不要进去。”

    汤姆哦了一声，趴下身子将它压住。

    华生从它身旁走过，特意掰开它得嘴看了一下。

    “我还在流血。”夏洛克蹲在卧室门口幽幽的说道：“我的胡子已经湿了。”

    华生叹口气，将杰瑞的事情暂时放下。

    ……………

    杰瑞又给汤姆按摩需求，汤姆才肯告诉它那个地方在哪。

    它们吃了伊森做的晚饭，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从窗户偷偷的溜了出去。

    伊森睡前会吃药，晚上睡得很死。

    夏洛克和华生躲在另一个卧室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有关灯。

    杰瑞顺利的溜出房子，它环顾着寂静的街道，激动的问道：“现在怎么走！”

    在汤姆的带领下，它们来到了一家小型宠物店。

    现在是凌晨一点，宠物店早就关门了。汤姆撬开锁，带着杰瑞溜进店里。

    两旁的架子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笼子，里面关着小型的宠物。

    放在地上的笼子里关着一只小美短，它站起身好奇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它只是只小公猫，汤姆的眼里只能看到母猫和杰瑞。

    它叼着杰瑞跳到宠物店深处，左侧的架子上放着一排排小笼子，里面都是小仓鼠。

    “到地方了，这边好多母老鼠。”汤姆挥手豪气的说道：“你相中哪个，我撬笼子给你弄出来，剩下的当我的晚餐。”

    仓鼠们被汤姆吓得躲藏起来，杰瑞还是第一次和仓鼠约会，它有预感，这次的约会一定不会顺利。

    它抹平脑袋上翘起来的毛，拘谨的走过去，敲敲一个粉色盖子的笼子紧张的说道：“你好，我叫杰瑞。”

    一只白色的小圆球小心的探出头说道：“史冬蜜。”

    那是指雌性银狐仓鼠，它圆圆的脑袋上顶着一对小小的耳朵，圆滚滚的身子后面有一节短尾巴。它手臂又短又小，两条小短腿叉叉着，一时间让鼠难以分清它到底有没有站起来。

    杰瑞表情一僵，它回头小声的对汤姆说道：“它好胖啊。”

    “仓鼠圆圆的才可爱，你看看其他的，是不是都差不多。难道你不觉得它们又软又可爱，还很有嚼劲吗。”汤姆从另一个笼子里掏出一只布丁鼠随手把玩两下，递到杰瑞面前问道：“金发美人，摸起来特别软，你觉得怎么样。”

    小布丁吸吸鼻子，抽抽嗒嗒的说道：“不要吃我，我还小不要吃我！”

    史冬蜜悄悄地把笼子打开一条缝，小声对杰瑞说道：“你快进躲躲，它吃完那只小布丁就会过来吃你了。”

    “不用担心，它是我的猫。”杰瑞试图劝说汤姆放过那只可怜的布丁小姐。

    汤姆眼馋的看着肉嘟嘟的小布丁，柔声说道：“你喜欢它？那我再换一只吃，这里有这么多小点心。”

    估计是这辈子都没遇到过会撬锁的猫，宠物店里的仓鼠们都吓坏了。

    之前和它们搭话的小猫崽兴奋的拍拍笼子说道：“大哥哥，大哥哥你把我也带出去吧！我不想呆在笼子里了，我想去找我哥哥！”

    汤姆没有理猫崽，它把史冬蜜掏出来，对杰瑞问道：“这两只我看品相最好，你挑一只带出去约会。”

    杰瑞看到汤姆脸上恶劣的表情，就知道它是在开玩笑。

    眼看着小布丁都快被吓死了，杰瑞叉着腰，皱眉说道：“可以了，汤姆，把它们放下。我们去其他地方吧，它们很可爱，但不是我喜欢的款。”

    一看杰瑞有些生气，汤姆也没了玩闹的兴致。

    它抓起杰瑞跳下架子，偷了两盒猫罐头扭扭哒哒的往外走。

    它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尾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汤姆疑惑的回头看过去，之前那只小美短挤在笼子空隙间，伸长了爪子抓住汤姆的尾巴。

    “你就带我出去吧哥哥。”它瞪大眼睛祈求道：“我哥哥前天被人买走了，我好想它。”

    杰瑞被汤姆叼在嘴里晃晃悠悠的说道：“它在那里会过的很好的，伊森就对我们非常好。”

    小美短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