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门外, 岑之豌成了一只蜜蜂,盘旋往复, 萦绕不已, 只想和楚幼清采花酿蜜嗡嗡嗡。
楚幼清抱她,吻她, 揉她,疼她,将她摁在沙发, 准备上她。
然后, 然后一句薄凉的“晚安”,就没有了。
姐姐还故意打扮得那么美,分明是在折磨人……
岑之豌指尖纤长润圆,从上往下, 轻挠着门……
门那边, 锁着岑之豌另一半的性福。
谁污染, 谁治理!
这是全人类的共识,影后姐姐也不能凌驾其上。
岑之豌心一横,开始敲门。
敲得很轻。
叩叩叩。
里面没有反应。
姐姐总不会跳窗了, 跳窗的人, 应该是岑之豌才对!
姐姐不想见我……
岑之豌是一线流量。
一线流量的共同特征, 首先, 长得美。
再就是,心理素质特别过硬,抗压能力不同凡人。
当然, 原因各异,有人天然呆,有人脸皮厚,有人韧性强,有人不在乎,有人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岑之豌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神色平静,极有耐心,三下三下的敲门。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每敲三下,她都会喊一声“姐姐”。
于是,楚幼清的卧房前。
“姐姐……叩叩叩……姐姐……叩叩叩……姐姐……”的声音,十分规律的响起,如同魔音灌耳,让人生不如死。
过了足足三盏茶时间,岑之豌肩线抖动,脸颊晕红,困得迷迷糊糊,顺着实木门滑下身去,劈腿儿跪坐地毯上。
……姐姐,要你亲,要你抱……
楚幼清未竟的事业,简直将岑之豌的身心,催磨得不成人样。
岑之豌继续敲喊,是一个很有毅力的女人。
她突然想到,许多时候之前,
black-viva女团有一首动感热舞,歌名叫《juice!》,传遍大街小巷。
歌词超级口水,“我是你的胡萝卜,我是你的维他命”,三岁宝宝都能嗯哼出旋律……
因为红嘛,black-viva女团通告多多,每天要唱这首歌二十多遍。
连唱了三个月,《juice!》成为团内禁歌,谁也不许提,谁也不许讲,真的是吃饭听见,所有人都能吐出来!
“姐姐……叩叩叩……”
仿佛有什么异曲同工之妙?
半柱香时间过去,佛祖都睡下了。
终于,门锁咔哒一声,很轻小。
一道万分无奈的声音,凉冰冰传了出来,“进来吧。”
岑之豌整肃瞌睡虫般的面容,从地上旋起身,拿着两盒酸奶进门。
楚幼清倚在门边,美眸微垂,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转身坐回床上,“手不疼吗。”
岑之豌置若罔闻,踩准节奏,放闪出最夺目的营业微笑,乖甜动人,掌管生杀。
她走去床边,紧挨着楚幼清的肩膀坐下,纤手递上她们每晚都要喝的乳酪酸奶,和气道:“姐姐……”
顿时,楚幼清太阳穴嗡嗡作疼,一下拿过了,放去床头柜上,并不喝它,“知道了。”
岑之豌娇唇微张,眨了眨眼睛,不肯相信,楚幼清居然对她的魅力完全免疫??哪怕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
我可能是一个过气流量了……
岑之豌摸不清楚影后的意思,到底是玩play,还是对岑之豌不高兴,还是仅仅心境不佳。
女人的心思,不能乱猜,岑之豌有那样一位老妈,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反正,今晚想要继续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是不能够了。
岑之豌眼眸倏的黯淡,心间有种蚁噬的感觉,微麻,微酥,还细细碎碎,微小的疼。
仿佛并不是只想和楚幼清上床。
也想楚幼清抱抱她,安安静静的就可以……
岑之豌心绪难平,也没有办法对自己的身体交代。
她不明白,楚幼清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就能把她撩成如此,缠成如此,难道姐姐对她采取的是化学攻击,饭里下了春.药不成!
纠结着,耳朵尖一下也娇红了,楚幼清性感妩媚的柔香,直往岑之豌鼻息里钻,无处可逃。
楚影后大大方方,早把绸缎睡裙换好,岑之豌眼中,就剩楚幼清一对笔直修长的小腿,白且细腻,足背如玉柔软,脚趾粉润漂亮……
岑之豌侧过身子,非礼勿视,非诚勿扰,手中酸奶盒却吧嗒一声,滚在地上,仿佛比主人还要失魂落魄、消沉困顿,都跳崖自尽了。
真是尴尬……
必须鄙视这种妹妹行为!
岑之豌好似被撞破心事,急急弯身去捡,露出一截白嫩多姿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楚幼清眸光扫了扫,岑之豌已经救回小姐妹,幸好还没撕开奶盖,不然整个场面,那就是不堪入目。
岑之豌抱住酸奶盒,红润的膝盖夹住盒底,不吭声。
结婚证是个好东西,这床总有她的一半!
楚幼清冷眼旁观,发现这位流量小姐,真的很死皮赖脸。
楚幼清吻她,抱她,同她亲昵作为,应验出,岑之豌还是很喜欢自己的,但喜欢,并不代表是爱,也可能是迷恋。
爱很复杂,迷恋简单。
今天喜欢楚幼清,明天喜欢杨嘉凝,后天……
楚幼清可以试图让自己不去在乎,岑之豌婚前女朋友的数量,唯一的要求,期望岑之豌至少对婚姻的契约忠诚,她已把该给她的,都给了她。
楚幼清半露的雪润香肩,依然被身边人紧紧贴蹭。
岑之豌一心一意地求欢,这样胡搅蛮缠着,水平很高,有点不动声色的意思。
婚姻需要经营,更何况是一场包办婚姻。
如今,楚幼清教训了她,为什么还是不解气……
岑之豌意志坚定,拾起摔了的乳酪盒,不肯走,也像是在挽回什么的样子。
楚幼清竟是觉得,娇娇造造的岑流量有些可怜,轻叹一声,像个局外人似的,凝神着问她,“你如果想要,为什么不抓紧呢……”
这话,是似嗔似怨的语气。
岑之豌黯淡的眸心,忽然亮了亮,像打入一簇火光。
她想要楚幼清,想爱她,为什么……不抓紧呢……
满室中的气氛,因楚幼清一句话,而改变。
岑之豌将乳酪盒放去床角柜上,与楚幼清的那盒,并排一处,就像她和楚幼清并肩坐着,是很般配的一对。
岑之豌回转过身,垂眸,下巴抵在楚幼清的肩膀上。
岑流量在撒娇,楚幼清伸出一只手,扶住岑之豌半边脸颊,欲把她推开。
楚影后还生着气。
岑之豌抬眸,对楚幼清恋慕深深的一笑,单纯得如同一只小猫,不知道自己抓伤了主人,还问主人为什么不理喵喵。
莫名其妙的,这一眼来袭时,楚幼清手指,不受控制般,犹若流水穿梭,抚入岑之豌耳后乌黑细滑的娇亮发丝,任这些冰凉如瀑的勾缠,在指缝中缓慢柔动……
楚幼清低下幼圆的美眸,望住岑流量晶莹水泽的娇唇,轻轻一瞥,便再也没能脱身。
岑之豌叫楚幼清单手抚住后脑勺,又抚过她的发,哪里还能放过了,一扭身,温热的气息交缠,双手攥住楚幼清的柔腰,两人滚到了床上。
这场欢.爱,简直像一场洪涝灾害。
岑之豌不能忍!
还管什么谁上谁下,谁1谁0,她就在上面了,赶紧泄洪再说,千里之堤,溃于楚幼清。
她忙活的根本停不下来,亦能够感受到,楚幼清至少在身体上,是非常欢愉的。
天色泛白的时候,度过了几次极致,已经记不得。
她们都快要喘不过气,是美好的窒息感。
楚幼清优美的天鹅颈,极力仰起,后折,将一切呜咽隐埋在羽毛枕中。
她虚力地提起玉臂,手背遮住眼睫。
倏然地,一行清泪无声自她柔情妩媚的眼角滑落……
天,我把姐姐艹哭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岑之豌伏下身子,又惊又疑,惊疑不定中,含住楚幼清柔烫的耳垂,温柔细吻,低咛爱抚,柔音细语地安慰,“姐姐……”
她才刚吹出这口气,楚幼清双手搭在她的脖颈上,颇显混乱的样子,小力一推,将她推开了。
岑之豌会意。
继续艹,不要停。
岑之豌终于理解了姐姐的苦心。
她今天攻得这么厉害,这么凶猛,都是姐姐调.教的好。
猫儿不能喂得太饱,喂饱了,就不会上房揭瓦,赶鸡撵狗,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岑之豌深刻地反省了自己。
而后,跟着姐姐过日子,千万不要存有任何疑虑。
听姐姐的话,有肉吃。
她一声嘤咛,昏昏沉沉,进入一个好似永远也醒不来的美丽梦境……
楚幼清伸手,指尖缓而轻的,勾勒岑之豌安宁的睡颜,柔柔抚摸。
长夜过后,活力四射的岑流量,仍保持着姣好与明媚,令人无法不堕落其中。
楚幼清挪开多情的冷眸,怪怨起自己的沉迷,甚至怪怨起自己的不争气。
岑之豌好对不起她,但若真的问起,她是生气的,却又真的生不起气来……
结婚时,都是楚幼清作的主,她那时对自己都没有心软过,如今心软了,就一次一次给岑之豌,这样的放纵她。
“我已经很饶过你了……你知不知道。”
楚幼清拢住薄毯,半撑起身,柔长微湿的发,扫过如冰莹亮的雪肩,曲线曼妙的后背,半遮半掩中,留下无数暧昧甜蜜的痕迹……
楚幼清汗湿得有些黏腻,赤足步入浴室……
滴嘟!
岑之豌这边被吵醒。
已经几点了?
似乎还早……
岑之豌艰难地,远距离捞过手机,原来,她和楚幼清玩得翻天覆地,她睡在了楚幼清的这边。
重新躺下,岑之豌仰面,将手机放在心口。
太美好了,她现在简直没有任何烦心的事情!
她是一线流量,红得人神共愤。
家有贤妻,情深意笃,坦诚相对。
损友所求之事,也到此为止,划上一个句号……
岑之豌舒坦地玩手机。
杨嘉凝:【请了高人,看过三份剧本。经过一夜的思考,勉勉强强,还是用你的吧。】
充满嫌啧。
岑之豌不满地从鼻息中轻哼出一声,什么叫勉勉强强……
啊。
岑之豌:【别啊!】
呵。
杨嘉凝认为,岑之豌明明就很得意,现在应当是在屏幕后方偷笑,还要装腔作势,欲拒还休,真令人不耻。
杨嘉凝冷漠:【就这么定了。】
岑之豌倒回枕头上。
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大剧本、大导演、大剧组呢,说好的金蚕脱壳呢……
她仿佛又凭添了许多烦恼……
高人??
什么高人……
杨嘉凝昨天刚见过楚幼清吧?!!
浴室中,传来悦耳动听的哗哗水声。
姐姐你?!
岑之豌欲哭无泪,以面撞床。
姐姐,你鲨了我,你就让我死,你不如把我艹死在这张床上!……
岑之豌意志消沉,挂在床角上。
那个垃圾电影,它又回来了。
她还得继续瞒着楚幼清,偷偷去坑杨嘉凝。
她的人生,还剩下点什么呢?!
哦,对了。
她红得人神共愤……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