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推开病房门, 放下果品,“妈, 你手机是不是没电了?你怎么一个人坐着?梁燕姐呢?”
“来了。”岑晓秋刚换过药,脖颈间的纱布上, 血迹渗出日益减少,反倒使得这抹白, 刺眼起来。
阳光柔和, 却像是没有什么力气,松松散散晒在人身上, 也算一番平和光景。
岑之豌见她妈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恐怕是昨夜在公安局,折腾老佩佩的案子,折腾累了,一时再没开口,坐去沙发上, 低头拨弄手机。
她乌黑秀靓的长发, 软软垂顺在娇颊两边, 眸子自然也是透亮清澈, 眨眨闪闪的, 不知道在瞧什么东西,特别讨人喜欢。
岑晓秋欲言又止的看了女儿一会儿,只觉得打破这种静怡舒暖的画面,实在是一桩难事。
她拉开一点被角, 轻拍拍床沿,“豌豌,过来,妈和你说件事。”
岑之豌边刷手机,走过来,靠坐岑晓秋身旁,挪近了些,回眸打量。
岑晓秋摸摸她的头发,从耳畔抚到发尾,目光也如此流转,“妈要去公安厅一阵子。述职。”
岑之豌有点奇怪,“这个时候?不是年头,不是年尾,不是年中。”
她又似不太在意,动动唇角,“去多久。”
岑晓秋没回答,只说:“这么多话,妈不在你身边,你好好照顾自己。”
岑之豌眨眨眼睛,“什么叫你不在我身边?”
岑晓秋平静道:“妈这次去公安厅,是为了以前的事情。每一个警察心里,都有那么一两件案子,放不下,割不掉,要如影随形一辈子。
妈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人来找你,这张名片你拿着,律师姓白,她会帮你的。豌豌,你要对楚幼清好一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与人计较,你记不记住。”
岑之豌眼圈发红,“楚幼清家……”
岑晓秋点点头,“不要怪怨谁。楚幼清的父亲,一旦过堂,她要受牵连,时间长了,你也要受牵连。人家早作准备,你要理解。”
岑之豌难受极了,泪水打转,又怕刺激她妈,咬嘴唇,“妈,我离不开楚幼清。我想过这些事情,我不怕的,我会陪着她,我不跟她离婚。”
岑晓秋依然是宁静的,如一汪秋水,“你们结婚,一个月都不到,哪有谁离不开谁。你是不怕,你什么都不要,你有没有想过楚幼清,你是不是非要她对你愧疚一辈子?”
岑之豌这才低低地哭出声,随即抹了抹脸,“妈,我记住了。”
岑晓秋拉过她袖角,“……奚总找的离婚律师,姓司徒,你要小心这个人。”
她附在岑之豌耳边,低语几句,岑之豌听完点点头。
岑晓秋看向窗外,最后道:“豌豌,缘份是很奇妙的,你只有去相信它,它才能发生。厅里下午派车来接我,你回去吧。”
岑之豌站起身,对岑晓秋笑了笑。
岑晓秋知道她懂事,别过眼眸,“快出去。”
天黑下来,岑之豌还是得回家,回家见楚幼清。
她推开门,楚幼清就站在玄关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家里的灯,就亮了门前这么一盏。
楚幼清冷眸中全是隐痛,“你不是说过,再也不这么晚回来了吗。”
岑之豌比她更先掉眼泪,“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她们俩相距半步,却像是无间无隙。
楚幼清伸出手,拎住岑之豌的衣领,抹了抹,拭了拭,哽咽道:“你怎么身上都是湿的……啊?”
夜雾浓重,将她们彼此的气息,湿漉漉传递到对方鼻端,楚幼清寻找确切的词汇,岑之豌是六月的麦芒,是冰碗里搅动的蜜糖,是十一月初的大雨……都是楚幼清喜欢的。
岑之豌扑到楚幼清怀里,眼泪蹭在她如海藻般的发上,呜咽,简直是要哭诉起来,“楚幼清,你不能和我离婚!……”
楚幼清疼她都要疼死了,将她往怀里揉,“岑之豌,你要不要吻我。”
岑之豌张了张含泪的眼眶,泪珠扑簌,砸在楚幼清肩膀上,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抬起唇,接触上楚幼清的红唇。
楚幼清闭上眼睛,岑之豌感到她的羽睫,又轻又长又痒,冰凉凉地扫在自己脸上,碰在哪里,哪里就湿润成一片。
她想这就是楚幼清的答案,她们谁都不想离婚,但楚幼清不会说出来。
楚幼清在等,在看,在寻找,在平衡……在急转直下、纷繁复杂的日子里,她要给岑之豌最好的。
可楚幼清难道不知道,她就是岑之豌最好的。
岑之豌勾住楚幼清的脖颈,任她抱着自己,往大厅里带。
“豌豌……”楚幼清灼热的呼吸,炙烤岑之豌的耳垂。
岑之豌忽然想起来,她们都要离婚了,楚幼清还没将自己吃个完全。
岑之豌搂紧楚幼清,脊背贴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今晚,楚幼清要对她干什么,就赶快干吧,就别省着用她了……
岑之豌吻咬住楚幼清,真诚地希望着……
她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
好吧,再投,也是投在楚幼清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每晚七点更新,前台显示出来,可能有5-10分钟的延迟。
没有存稿,天天现啪,啪完直接丢存稿箱,貌似安全些(请容我解释
今天调整一下,实在太困了,其实大的剧情还没有出来,但是我要忍住不能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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