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根上写着“十八岁以上,方可入内”。
岑之豌也不能抗议别人黄色。
她坐回楚幼清身边,收紧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艰难听完了夜场剩余的节目。
不敢去看舞台,显得岑之豌很有兴趣似的,更不敢去看楚幼清,会显得岑之豌很色情。
岑之豌对toxis会所的印象彻底改观,这是万恶之地,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岑之豌总觉得,楚幼清在瞟她的后脑勺,时不时的。她都能勾勒出那双幼圆美眸,冷冰冰的妩媚模样。
她也想每晚都交作业给楚叫兽,可有时,楚幼清心情不好,就不收她的作业,岑之豌有点伤心。
散场时,起风了。
岑之豌算是有点酒量,今晚却越喝越凉。
手扶住车门,岑之豌“阿嚏”“阿嚏”,连眼泪都流下来,果然是感冒了。
楚幼清罩在晚礼裙外的风衣,衣角轻荡起来。
岑之豌忽然好后悔,没有听见教授和大四学生,到底是如何上晚自习的。
现在只能等楚幼清大发慈悲的告诉她,想想,还有点害怕呢。
楚幼清摘下搭配晚礼裙的深色长款手套,夜风中,露出皎洁颀美的玉手,“坐后面去。”
岑之豌被嫌弃了。
楚幼清要和色狼保持距离。
当然,岑之豌也不想把感冒过给影后。
她脚步虚浮,结果直接在后座躺下,眼睛也有些睁不开,浑身忽冷忽热,自测额头,居然发起烧来。
岑之豌吸了两下秀巧的鼻尖。
她完全知道自己是如何病了的。
首先,她本意和楚幼清轻歌曼舞,直到师生play的黄段子,破空而出。她受到了惊吓。
再则,昨晚她们在岑晓秋那儿,进行了回门play。由于空间上不允许,岑之豌裸贴着墙,冰冰凉。
再再则,前晚楚幼清不让岑之豌和她做.爱做的事情,岑之豌去露台讲了一通诉苦电话,寒风萧瑟。
总结一下,岑之豌是操劳过度。乍拥娇妻,娇妻磨人,磨来磨去,有点新婚综合症的意思。
繁星漫天,车随星动。楚幼清从后视镜中,频频去望岑之豌,只是岑之豌不知道。
“要去医院吗。”楚幼清问。
岑之豌摇摇脸。
上一次去医院,热搜是——
#black-viva岑之豌整容#
传的有鼻子有眼,搞得岑晓秋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长成这般模样,还有什么不满意。
“家里有药吗。”岑之豌问,她不想麻烦楚幼清,生出什么大新闻。
楚幼清淡声道:“有吧。”
岑之豌就没了声音,又吸吸鼻子,强忍着难受,抱紧后座抱枕,取暖似的。
楚幼清探手,调高了车内空调的温度。
下一个红灯,楚幼清倾身,打开副驾储纳,寻找抽纸,给岑之豌用。
方正的包装盒掉落下来,摔出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可爱,排山倒海。
是杨嘉宝送的那九百九十九个指套套,结婚礼物,全是崭新的,刚刚购入。
楚幼清一窒,未想到自己眸中,竟有一丝湿润在躁动,抑制不住的下沉,将她的心啃食得生生发痛。
她们已经在一起了,岑之豌却蠢蠢欲动,想去约别的女人?
车停住,楚幼清只是望着后视镜,默不作声。
良久,她问岑之豌:“你结婚了,知不知道。”
岑之豌正在躺平,迷迷糊糊,轻小疑惑的“啊”了一声,没听出那种失望和颤抖。
“下车。”楚幼清说,和夜色一样水凉。
岑之豌扶起身子,“你说什么?”
“你下车!”
是楚幼清的最后通牒。
“嗯。”岑之豌以为到家,勉强推开车门走出去,生怕动作慢了,招楚幼清嫌弃,然后,她发现自己被丢在午夜空旷的大街上,鬼都没有一个。
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岑之豌病都好了,“——楚幼清!”
一包抽纸,跃过车窗,狠狠地砸在岑之豌怀中。
岑之豌居然接住了,拖着鼻涕,追着跑,凭添出几分娇憨的可人,“楚幼清!……楚幼清,你怎么了!”
楚影后已经绝尘而去。车还是岑之豌的。
岑之豌赶紧打电话,让杨嘉宝来接她。
这可不得了。
她不能打车,不能叫滴滴,岑流量大半夜流着鼻涕,抱着纸巾,在外面游荡,明天上热搜,可不是要说她吸毒了,岑晓秋局长还不把她枪毙了。
杨嘉宝是极好的朋友,杨嘉宝已经关机。
岑之豌认清事实,用掉大半包纸巾后,拎起前襟,挡住下半张脸,开始往家步行。
走了一公里左右,楚幼清倒车回来,“上车!”
岑之豌还能怎么办,楚叫兽心情又不好了,别说交作业,差点把岑之豌同学开除学籍。
岑之豌这次不敢躺下,“楚……楚幼清,我不是故意的。”说的是脱口秀那件事。
楚幼清毫不含糊,掀开副驾储纳,小可爱们再次哗哗哗涌了一地。
我的吗呀。
岑之豌定了定神,对楚影后道:“我有一个朋友,叫杨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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