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黑泽明手里拿着一个篮球,手腕微转,篮球便从半空落下,又稳稳地弹回他的手中。
这里是一个街头篮球场,并不大,来的人也很少。但是每当夜晚夜晚,总会有不少篮球爱好者来到这里。
“还想继续吗?”
他笑眯眯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高个子少年。
“再来!”
那少年分明是气急了,抬手抹了把脸上滑落的汗珠,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
那人看起来分明是一副瘦弱的模样,体力却远超于自己。几场篮球争夺赛打下来,自己已经热得浑身是汗,外套早就扔在一旁。
而那人却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连那件休闲服的拉链都没松开,长袖紧紧包裹着他的手臂,似乎还漏出了几抹白色的布条,看起来像是绑着绷带。
这绝对是他遇到过的最强劲的对手!
“别急嘛......再多歇一会儿,免得等一下脚抽筋了。”黑泽明好心地提醒面前身材健壮少年,将篮球随意抛给了对方,转身便打算走人。
要不是因为放学回家的路上又碰到了柯南,然后又遭遇了某些奇奇怪怪的事件,导致自己家门口围满了警车,谁会大晚上的不泡澡不睡觉特地跑到这种鬼地方打篮球啊!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些警车什么时候能从他家门口挪开。就算自己的身份绝对看不出任何破绽,他可受不了自家门口那帮吵吵闹闹的大嗓门。
烦人!
“你叫什么名字?看样子应该也是高中生吧?”那个少年接过篮球,“你以前好像没来过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强的人。”
黑泽明自然没有理会他,将放在一旁的黑色鸭舌帽戴回头上,拎起书包,离开了篮球场。
“火神君?”
一个手里拎着一袋子饮料的瘦小少年站在一旁,疑惑地开口道。
“哇!黑子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火神大我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声音吓了一跳,刚往后迈了一步,腿就抽筋了。
他面色有些难堪地蹲下身子捂着抽疼的大腿。
怎么还真的说抽筋就抽筋了!
黑子哲也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那个离去的背影。
那个人,在临走前似乎看了他一眼。就像早就知道他站在旁边了一样,连他那么弱的存在感都能发现,警觉性很强!而且他还从没见过体能比火神强那么多的高中生。他究竟,是什么人......
黑泽明离开篮球场后自然没有直接回家,他来这里的目的可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来打个篮球那么简单......
当然是为了来喝酒啊!
听说这边有个新开的酒吧,里面有着不少来自名贵酒庄的珍藏版美酒!只不过为了等待酒吧夜晚营业的时间太过漫长,才会无聊到附近的篮球场打个“老年”篮球解解闷什么的。
一想到美酒,黑泽米只觉得一天的郁闷都被扫清了。
“一杯杜松子酒。”
黑泽明将书包放在一旁,笑眯眯地坐在卡座上,单手托腮,看着吧台前的调酒师忙碌着。
“叮铃~”
酒吧的大门被推开了,走进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走在前面的身材高大的男子一看就是个混血儿,披散着金色长发,身穿黑色风衣,满脸冷峻孤傲的模样。跟在后面的矮胖男人身穿黑西装,看起来有几分憨厚,面上却也一样冷漠,不显露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们就这么走了进来,在吧台的角落边坐下。
琴酒在刚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黑泽明了。
坐在吧台前最中间的卡座上,手里端着一个酒杯,里面盛满了晶莹的酒液,还有着些许冰块随着杯子的摇晃而沉沉浮浮。
他当即就想转身就走,但是转念一想,凭什么就得是他躲着那人!
分明是对方那个老变态想对自己做些什么!
于是,怀揣着某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思,他还是走进了酒吧。
黑泽明同样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琴酒。
换回了那一身黑衣的琴酒和伏特加一起来酒吧,多半是刚刚完成今日的任务才会来这儿。
只不过......琴酒身上那浓重的杀意还未褪去,伏特加身后的黑色背包里估计还有装了消声器的枪支。要是现在警方把他们抓去,说不定还能在他们的袖口检测到什么硝烟反应。
心也是真大。
难怪连身旁的同伴其实都是卧底都不清楚。
黑泽明悠悠地叹了口气,继续细细地品着杯中的酒。
这个播放着悠扬音乐的酒吧比起那些普通的酒吧更显出几分高雅,现在在场的几名客人都是自顾自地喝着酒,完全没有任何嘈杂的场面。
琴酒和伏特加正在商讨着下一个任务的计划。
可琴酒的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地瞥向坐在不远处的那人身上。
凭什么......凭什么这家伙在说了那样的话后还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儿喝酒?
琴酒只觉得心情越发烦躁,猛灌了一口手中的酒。烈酒带着醇香径直涌入了口中。他的唇角还有个细小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沾到了那高纯度的烈酒传来一阵酥痒般的刺痛。
压得极低的帽檐下,金色的发丝遮挡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呀~这位可爱的小弟弟,你成年了吗?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一个打扮时髦的金发女人坐在了黑泽明身边,尽管脸上化着浓妆,却依旧带着一抹艳丽。
“昨天刚刚成年呢。闲来无事,自然是喝酒最解闷了,不是吗?”黑泽明笑着回话。
“那可真是,不过可要当心这酒烈得很呢,容易醉人。”女人撩了撩耳旁微卷的金色长发,眸中似乎闪烁着眸中意味不明的色彩。
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琴酒的手心紧紧握着酒杯,指尖微微收紧,有些泛白。他用的力度之大几乎差点将杯子捏碎。
那个老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年纪多大,竟然还想老牛吃嫩草!穿得那么没品,画那么浓的妆,头发一看就是刻意染过的!他们都在聊些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大哥?大哥!”
伏特加在身旁轻喊了几声,琴酒这才回过神来。
该死!他那么关注那边干什么!
他懊恼似得地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继续听伏特加汇报这些天的工作情况。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小弟弟。”
女人似乎被黑泽明逗乐,娇笑个不停,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纤纤玉指抚在唇边。
她举起酒杯,与黑泽明手中的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整块的冰块在酒液中沉沉浮浮,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流动着。她抿了抿杯口,一个鲜红的口红印便留在了上面。
“Sherry酒,真是不错的味道呢......”
“那也没我的Gin酒好喝......”
黑泽明同样浅尝了一口,眼中的神色却越发变得不明起来。
女人突然帖近了黑泽明的耳旁,似乎想说什么。下一秒,却被身后的衣领处传来的一阵大力直接扯开了和他的距离。
“离他远点。”
琴酒帽檐下的眼神阴沉得可怕,身上的杀意疯狂涌动,似乎随时都想杀人。
“啊呀呀,这位先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还轮不到你来管他的事吧?”女人也不气恼,就这么任凭被人抓着后领,“还是说......您想试试三人行?”
“滚!”
琴酒狠狠将女人甩到一旁,完全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
“她说得很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黑泽明平静地看着琴酒,仿佛自己就只是个来酒吧解闷的普通少年,满脸陌生。
“......”
琴酒就这么紧紧盯着他,似乎不愿从他脸上放过任何表情。
黑泽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就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没有对他说那些话,他也没有摔门而出。
甚至就像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
就像......先生从来都只是把他当做玩物而已。
就在酒吧老板见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头,急急忙忙赶过来劝架的时候,琴酒冷哼一声,走了。
伏特加紧跟其后。
那个被琴酒甩在一旁的女人理了理自己的领口,回到座位上。
“怎么,不是昨天才刚气跑小情人吗?今天难得的好机会让你哄回去也不好好珍惜。”
“可不就是因为你嘛,东西拿来没有?”
黑泽明和那女人再次碰了碰酒杯,一口灌下半杯烈酒。杜松子酒独有的口感醇美爽适,流连在唇齿间。
“当然。不过你也真是舍得,真不打算让他知道?”女人从看起来造型夸张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文件袋,平推到了黑泽明面前。
“他不需要知道。”黑泽明语气平淡,将文件袋放入书包内。
“你可真是既狠心又冷血。怪不得能在那个位置上做那么久。”女人娇笑着,起身拎着皮包走了。
只剩黑泽明独自一人坐在卡座上,听着悠扬的曲子,品尝着酒杯里剩下的美酒。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悄悄转动,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家伙们也开始行动了。他还需要抓紧时间......完成那个“Sabotage”,破坏者计划。
黑泽明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玻璃质感的杯子与大理石质的吧台发出清脆的碰撞,尚未化完的冰块在里面晃了晃。
他走出酒吧,戴着黑色鸭舌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宛如最后一匹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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