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海洋生态墙开放参观已经有一段时间, 造纸坊的五人早已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自从芮怜离开了杂货铺, 夏璇被安排转到实验室接替她的工作之后,大堂又是只剩霍邢衍一人忙碌。
为了提高结账效率, 凉柚贴好招聘启事后, 在收银台旁又增加了一台同款式带有电子系统的收银台,并亲自坐在后面, 和霍邢衍一起收银。
凉都杂货铺的名声响亮, 招聘启事一贴出, 应聘者络绎不绝。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凉柚在十位应聘者中挑选出了三位, 谈好工作内容和薪资酬劳后,约好第二天上岗。
杂货铺第一个应聘成功的人叫何晓灵, 应届毕业生,家住坞溪市西沪区,跟杂货铺只差了三站公交,因为不想上班地点离家太远,所以选择了来杂货铺应聘,而且她自称很喜欢凉都杂货铺。
第二个招来的人叫沈丽思,是于兴言介绍来的同学,在签署过各项协议后, 被分在了实验室,负责和夏璇一起制作口脂和精油。
夏璇只在假期回坞溪市才会在杂货铺打工,在她开学前的这一个月里,沈丽思必须学会所有制作工艺, 等到夏璇开学后,她将一个人挑起实验室的大梁。
杂货铺最后一个招聘的职务是打扫,应聘的是一位年过四十,面相老实的阿姨,名叫孙秋华,主要负责定时在大堂里打扫客人制造的垃圾、晚上歇业后的拖地工作,以及后院卫生间的清洁工作。
在孙姨被招来之前,杂货铺的公共厕所一直是员工们轮流打扫。随着日益增加的工作量,凉柚也不好再让他们下班后劳作,趁着这次帖招聘公告,索性一起招了。
何晓灵人如其名,很是机灵,看了凉柚操作几遍,就能熟练使用系统给顾客结账了。
把扫码手柄递给她,凉柚说:“你学的很快,今天上午人不算很多,如果遇到问题可以问霍邢衍。”
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霍邢衍,凉柚交代:“那这里就交给你俩负责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实验室看看。”
霍邢衍点了点头:“嗯,去吧。”
凉柚走后没一会儿,何晓灵操作着扫码枪对着条形码扫了一下,页面突然出现了一排商品,机器也跟着‘滴滴滴’响个不停。
何晓灵有些慌乱:“霍哥霍哥,你快帮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跟面前的顾客说了声抱歉,霍邢衍过来查看机器,发现机器无故障。
霍邢衍:“这里不要一直按,对着条形码时按一下就好,按多了会一直扫。”
何晓灵点头,有些崇拜的看着霍邢衍:“霍哥你好厉害,一下子就发现问题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错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把手柄放在收银台上,霍邢衍问:“你今年多大了?”
女生的年龄是很敏感的话题,何晓灵舌头打了下结,才回答:“我,我今年23了。”
霍邢衍:“哦,23。”
重复了这么一句,在何晓灵疑惑的眼神里,霍邢衍回到了自己的收银台继续给顾客结账。
看着霍邢衍认真工作的侧脸,何晓灵总觉得对方这个问题,是因为她刚刚的那声‘霍哥’。
后院实验室里。
沈丽思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夏璇的操作,生怕自己有哪一步落下了,导致产品变质。
实验室总共就两件白大褂,凉柚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了。
旁观了一会儿两个人的教学操作,见没有需要自己插手的地方,凉柚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实验室。
在回卧室和去生态墙看宝宝之间摇摆不定的时候,凉柚接到了来自华国文物保护技术协会的电话。
这通电话是由跟她有过几次接触和联系的卓意致打来的。
握着手机就近坐在井盖边缘,凉柚问:“你们想买屏风?”
卓意致语气郑重,还带了些许不好意思。
原来上次亲自来接《潇湘图》屏风去京的时候,卓意致看到了摆在它旁边、材质完全相同的屏风。
《潇湘图》屏风里关于柏华成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但星云缎的研究还未开展。对此,协会里有不少人都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
已经寄存到故宫里的那座屏风意义重大,不能轻动,但杂货铺里的其他屏风倒是可以买来研究一二。
对此,协会方面愿意以能和星云缎匹配的高价购入屏风,希望能得到屏风主人凉柚的同意。
这种放低身段的恳请,凉柚有些无法拒绝。
只是,“如您所见,这些屏风都是凉家祖上传下来的,目前我没有出售它们的打算。”
就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凉柚觉得自己也可以靠脑子赚钱,何况现在她有这么大一间杂货铺在运作,怎么想,都不会被几十万的价格吸引到变卖家产的。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卓意致没有强求,寒暄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潇湘图》屏风可以借,因为它的价值是柏华成。但其他屏风却不可以,若想研究这失传已久的星云缎,损坏屏风是必然,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购买,协会想不出其他合理的方案。
聊了会儿电话的功夫,大堂里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眼看生态墙旁已经没有单独和宝宝聊天的空间,凉柚起身回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沙发椅子,凉柚进屋直接坐在了床上,却感觉到下面有些潮潮的,应该是造纸坊的人在取水时,弄洒在了井盖上,凉柚刚刚打电话时没有注意的坐了上去,弄湿了裤子。
打开衣柜,想要换件干爽的衣服,却一眼看到了柜子最下面的一摞布料。
——随着杂货铺一楼大堂全部开放,那些盖家具的布也都被收到了这个柜子里,因为忙碌,而被凉柚遗忘。
换完裤子,凉柚拿出手机,拨通了刚刚才挂断不久的电话。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卓意致已经离开了电话旁,负责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将他喊了回来。
拿起电话,卓意致:“喂,凉老板?”
上一个电话都已经寒暄过了,凉柚开门见山:“你们想要研究星云缎,是非要用屏风不可,还是只要是星云缎就行?”
卓意致心里一跳,试探问:“你的意思是,除了屏风之外,你还有其他的星云缎?”
不止有,还有很多呢。
盖家具的那些布都是用过且放了很久的,看在对方帮她联系故宫代为保管《潇湘图》屏风的份上,凉柚并没有收费,直接选了两块大一点的,叫了顺丰快递寄了过去。
至于得到凉柚捐赠的星云缎后,协会内部是怎样进行研究的,凉柚就不知道了。
寄完快递后,回到卧室的凉柚,直接进入了秘境之中。
织布机,所需材料,木板*20,绳子*10,椰棕叶*5,废铁*2,是否合成?
确定。
下一秒,一架长两米,宽一米,高一米半的织布机出现在了沙滩上。
提花机,所需材料,木板*20,绳子*10,椰棕叶*5,废铁*2,是否合成?
确定。
与织布机大小相同,结构却有些许不同的提花机出现在了沙滩上。
与它们一起出现的,则是一摞古籍,还有两张图纸。
拾起图纸查看,凉柚放下心来,这两张图纸,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织布机、提花机的构造图纸。
在秘境中,凉柚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将两架机器拆解后,对照着图纸上的标注,一一核对每个零件的样式和位置后,才离开秘境。
等到造纸坊几人从屋里出来想要找老板定外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院子里,正拿着电锯对着木头下手的老板。
田钊利摸了摸胳膊上突然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嘀咕,“这是在拍电锯惊魂么?”
打了下他的胳膊,于兴言想笑不敢笑。
电锯一直嗡嗡的响,听不到声音,但余光还是看到了几人从屋里出来。
关上电锯开关,凉柚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是到了定外卖的时间了么,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袁亮咧着嘴:“老板你这是要改行当木工了?这些木棍是想要做什么的?”
指了指一旁石桌上折叠在一起的图纸,凉柚卖了个关子:“等到做成你们就知道了。”
吃完晚饭过后,趁着天色还亮着,凉柚抓紧时间打扫出来一间空厢房。
把院子里下午锯好的木料拿到新打扫好的厢房里,凉柚打开图纸,开始组装。
几十根梣木或扁平状、或方形,宽厚长短各不相同,有的上面有大小孔,有的则是带有拐脖。
梣木非常坚硬,可以承受数千条线的拉扯力,用来制作织布机最为合适。
把锯好的木料在打磨机上一一划过去除毛边,凉柚把它们浸泡在矿物油里,以防木料干透。
拿过刻刀和电器工具,凉柚开始制作重型螺帽和螺栓等各个小零件。
挑选了一根没有浸泡矿物油的圆木棍,凉柚在它的一周缠上砂纸当做卷布轴,这样可以在抓住织好的布料的同时,又不伤害布料。
到造纸坊拿了些已经晾晒了许久的楮丝,把它们一点点绕在细嫩的木枝上,尾部打上小孔,一个纺锤就做好了。
等到只做到移动经线用的吊综时,凉柚有些犹豫,在草绳和钢绳之间,明显钢绳更结实一些,但草绳却更符合这架机器的定位。
这是一间新打扫过的房间,四周并没有安装监控,凉柚大胆进入秘境,找了些结实的藤蔓,制作成绳子,这种绳子的结实程度,不比钢绳差多少。
木质的滑轮组是凉柚一个个雕刻打磨出来的,安装后,可以使吊综移动顺利。
把藤蔓绳挂在梢上,夹紧后防止脱落,依次做出数个同样大小的木板,一齐固定在轴承上。
圆形的煞车鼓被固定在了机器侧面。
脚踏板、打纬板、滑轮组、弹簧杆、经轴、梭子……
随着一旁的零件和木料被一点点消耗,地上的机器渐渐有了秘境之中被拆解的那架的轮廓。
等到最后一块木板被固定在机器上,天边也已黑透了大半,只有零星的光亮通过窗户透了进来。
新打扫的厢房没有来得及安装灯具,将所有工具的电源切断后,凉柚锁门后,往卧室走去。
恰好碰到从浴室出来的霍邢衍。
霍邢衍:“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任由对方抬手将自己头发上的木屑拿下来,凉柚挥了挥手里的图纸:“当木匠去了。”
指了指脑袋,凉柚提醒他:“记得把头发擦干后再睡觉,免得头又疼。”
眼里带了些笑意,霍邢衍颔首:“凉老板说的对。”
两个人相视而笑的画面,被拎着洗漱用品从宿舍出来的何晓灵尽收眼底。
被两个室友拉着从旁边走过去浴室,何晓灵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刚刚你们拉我干嘛?”
换好衣服,关上柜门,许萍萍笑她:“没看到霍哥在和老板聊天么,拉你不要打扰人谈恋爱呀。”
何晓灵:“霍哥和老板在谈恋爱?”
夏璇已经脱下衣服,拎着洗浴包往室内走,随口说:“你看他俩平时那么默契的样子不像谈恋爱么?”
夏璇来到杂货铺的时候,霍邢衍就在收银台工作,亲眼看见老板把人撵走后又招聘回来,也亲耳听到霍哥说要免费给老板打工,夏璇觉得他俩肯定是一对,之前霍邢衍的离开一定是小两口吵架了而已。
何晓灵却持有不同意见,“我看不像啊,我今天在收银台工作一天,老板都没来跟霍哥说过几句话。”
许萍萍推她进去,“店里这么忙,也许他俩发微信了呢,你就别操心了,快洗澡吧,再晚点头发就没法干透了。”
欲言又止的何晓灵被推进浴室里,这个话题就被岔了过去。
*
又是一天杂货铺进货的日子,一车车树皮、花朵、瓶子被搬运师傅抬到相应的厢房里。
车上只剩下最后的十个木箱,打开盖子看了看,凉柚让师傅们帮忙送到了厨房里。
厨房的大铁锅底烧着柴火,这是凉柚在学会生火后,第一次使用厨房的铁锅。
锅里的水有些温热,凉柚打开一旁的木箱盖子,将里面的白黄色的东西倒入锅中。
一粒粒蚕蛹在沸水中翻滚,锅底的柴火燃烧的差不多了,凉柚拿来昨天制作好的工具,摘去蚕蛹和其黑色的褪皮,在水里找到丝头,绕到缠线板上。
锅底的火已经完全熄灭,感觉这种方法效率有些低,凉柚找来螺丝刀,将锅盖上的把手卸掉,把丝头穿过盖子上的洞,系在缠线板上,开始转动线板中心的木轴,让丝线自己缠绕在线板上。
这是一种非常传统的手工抽蚕丝的方法,对于新技艺,凉柚一向非常有耐心。
今天员工们的午饭是在甜品区解决的,厨房大门紧锁,里面传出来的味道实在是有些不好闻,虽然众人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老板安排在石桌旁吃饭,众人也就没有异议。
只是都已经猜到,老板此番动作,大概是在研发新品呢。
因为味道实在不好闻,下午的时候,凉柚在锅中滴入了些许白花瓣的花汁,用以综合下这些蚕丝的味道,省得她还没抽完从蚕丝,就被这股味道熏坏了嗅觉。
一个蚕蛹可以抽上千米的丝,仅凭一人之力,十箱蚕蛹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抽完。
受打造织布机的启发,凉柚又制作了几个圆轴,固定在同一个支架上,再把所有圆轴互相用木条连接,最后再在中间的轴承上安装一个可转动把手。
在水中抽出五个丝头分别固定在轴承连接的线轴上,转动中心把手,这样就相当于是五个蚕蛹同时被抽丝。
又用同样的方法在左手边也制作了相同的轴承,左右手一齐开工,可以同时制作抽取十个蚕蛹的丝线。
等到一箱蚕蛹被全部抽完丝后,杂货铺众人终于看到了老板这些天在忙什么。
抬着两箱缠着蚕丝的木轴板出了厨房,四位被喊来帮忙的男生还有些震惊。
“我说,咱们老板也太厉害了吧,连蚕丝都会做!”田钊利一手抬着箱子,一手没忍住轻轻摸了摸上面的线,柔软滑嫩的质感,让田钊利像是摸到了女生的小手一样,迅速收回了手。
和他抬着同一个木箱的袁亮也松开一只手,指了指从厨房出来后一路路过的厢房:“造纸、甜品、染色、雕刻,再多一个做蚕丝,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吧。”
两个人都只用一只手抬木箱,里面的线虽然轻,可木轴板却相当沉,只几秒钟就坚持不住,双双把手放回了箱子上。
等到了目的地后,走在前面的于兴言打开房门,跟他同抬一个木箱的方源眼镜差点掉在地上。
看着屋里的景象,喜欢造纸喜欢汉服喜欢一切跟古能挂上钩物品的于兴言也跟着不淡定了。
把木箱放在地上,顾不得老板会做蚕丝的讨论,于兴言绕着屋内的大型木具转圈打量。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当四人看到它的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织布机。
推了推眼镜,方源分析:“这织布机上的木料形状,很多和老板那天在院子里锯出来的一样。”
于兴言扭头的动作太快,差点把脖子扭折,惊呼:“你是说,这织布机,是老板亲手制作的???”
再次打量起眼前的织布机,众人发现,这织布机上的连接处,也全都木头制成,而一旁的地上,还有没来得及打扫过木屑的打磨机,以及多制作出来的些许木钉。
方源的眼镜已经滑下来很多次了,他干脆把它扶在鼻梁上,“利哥说的对,咱们老板真是太厉害了。”
清扫完厨房的凉柚,一进到屋里,就听到几人在不停的夸赞老板。
作为尖子生,凉柚从小是被夸着长大的,但被人夸赞的时候,心情仍是十分愉悦。
见几人越夸越离谱,凉柚只得笑着打断:“你们是不是知道我要过来,故意说这么多好听话给我听的?”
见到话题人物,田钊利第一个举手:“老板你可算来了,你快给我们讲讲,这织布机真是你造的??”
凉柚:“那天在院子里你们看到我锯木料,问我要做什么,答案就在这儿了。”
一进门的第一台是织布机,再往里的那台是提花机,两台机器都被凉柚按照图纸制作了出来。
方源是几人之中最敏锐的,“那您这两箱蚕丝,是要亲手织布么?”
“聪明。”夸了方源一句,凉柚挥手:“好了,快回去工作吧,这机器我也是第一次弄,还得研究研究这步要怎么织呢。”
四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屋,凉柚把房门反锁,开始研究织布机的使用方法。
织布之前,首先要把蚕丝穿绕在织布机相应的木板上,光是这一步,凉柚就研究了一个小时。
好在穿线过后,就可以开始织布了。
坐在织布机前,双脚踩在脚踏板上,左脚踩下,经线抬起,连着蚕丝的梭子从左向右穿过;右脚踩下,经线落下,梭子从右向左在线与线之间的空隙飞过,再被紧紧雷在第一根穿过的蚕丝边上。
左脚、右脚,左手、右手,熟悉动作找到规律后,凉柚织布的速度渐渐提升。
贴着砂纸的卷轴缓慢转动,带着花香的奶白色布料慢慢缠在上面,随着卷轴的滚动,而慢慢变长。
花费了两天的时间,一匹宽幅一米的白色绸布从织布机上卸了下来,立在地上待处理。
用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料,只能算作蚕丝布,距离制成凉柚想要制作的星云缎,还需要许多步骤。
翻出古籍再次核对了下之前背下来的步骤,仗着这间屋里没有监控的便利条件,凉柚直接在秘境中取了许多苏枋叶出来。
隔壁染坊的染缸不大,一人的力气也可以缓慢移动过来。
将苏枋叶打碎后放入染缸中,又加了些清水搅拌均匀,凉柚拿来旁边的那匹刚刚织好的绸布,把最里面的砂纸卷筒抽出,直接将绸布整个塞了进去。
浸泡过后的布料需要晾干,院子里人来人往显然没有这个条件,最后凉柚只得在秘境的沙滩上完成了这一操作。
把刚刚浸泡过布料的苏枋水洒在布料上,晒干,再洒,重复三次后,最终又被泡回了染缸里。
以背包之中的薄木板为柴火,加热染缸,煮过的绸布捞出来后,凉柚直接把它们泡在了海水里,然后捞出拧干,平铺着晾在沙滩上。
游戏时间十分钟后,把沙滩上晾晒好的绸布卷回砂纸桶上,一匹星云缎才算是制做好了。
在一次次反复的洒水、晾干、浸泡、煮布过程中,刚刚织好时还有些厚重的绸布变得薄如蚕丝、细腻滑顺,苏枋染过的颜色红而不艳,入手冰凉,仿若星云掠过。
而就是这么一匹不足五十米的布料,在游戏时间的加成下,也花费了凉柚整整四天的时间才做好。
作者有话要说:织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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