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莫名其妙大圆满后,又开始糊里糊涂筑基
身体依旧在摇着手上储物袋的凌启玉满脸茫然,看着眼前那些似雪又似雨般飞舞着的淡淡光团,有些开始真的相信自己真是那什么的天眷之人了。
不然怎么连雷都没劈中就筑基了呢
也许就跟曾经看过的修仙话本,所谓的天道之子主人公差不多,得天眷顾。但话又说回来,便是天道之子也是要尝百苦历万难的,而现下自己这雷劫未免太过轻松,轻松得都怀疑方才只是极端天气的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在补偿他那痴傻了的十几年
凌启玉总觉得不大对劲,他虽然是个反应迟钝的傻子,但脑子还是正常的。
若说这修仙世界真有天道的存在,那天道又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天道如此作为就这阴阳又混沌初开的体质
况且,在他的理解中,天道不就是如同自然如同规则般的存在吗规则不都是一视同仁即便开始因体质有所厚待,但在这突破进阶般的关键时刻也不应当松懈。
这种种疑惑也只在凌启玉的脑海中停留了片刻,很快就被那拥挤的小脑袋抛在了脑后。
管他究竟如何,总归也是筑基成功,至于更深奥的事情,那便留到自己恢复健康且脑子转得飞快时再去思考也不迟。
连刚踏入修行不久的凌启玉都能思及之事,李澜江与破云道君就更不会考虑不到,但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的情况下,他们所有的猜想也都仅仅只是猜想。
当然,这都也不妨碍两位天绝之人心情有些沉闷。
从来只听闻雷劫愈加愈难,却从未见过这般轻拿轻放
天绝之所以称为天绝,便是因为需得比常人多上数千万倍的努力,方才可将那无底洞般的变异五灵根填满进而突破。就连所渡之劫难,都同是加重千万层。
虽李澜江此世修为进展可称得上飞快,但那是有着前世之心境与那收集的数多天才灵宝方才可得,其中艰难亦不曾少半分。
如今见此景,便是心胸再阔达之辈,也难免有所感慨。
若是那普通修士经此一遭,恐是埋憎起这天道不公,更甚者道心不坚备受打击。但破云道君与李澜江都并非常人,叹息过后,竟再次坚定这逆天道心,倒还有所得了,也难怪可成这修真界中独独的双绝。
“莫要再摇了,再继续,我可都寻不见你了。”
李澜江边说,边笑着握住上了凌启玉的手,按停对方手中的动作后,挥袖便将那些奇珍异宝又收回了储物袋中,他也不欲收回,而是把储物袋挂在了对方的腰间上。
做完后方才看向身前之人,见对方神情还有些恍惚,便笑着伸手轻点那挺巧的鼻尖,说道“还没得缓过来可是被吓着了”
听到这话的凌启玉轻轻摇了摇头。
正想努力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就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摇头了
才刚想着摇头他的脑袋就真的摇头了这是多久没能有过的熟悉体验
为了验证,凌启玉再次试着摇了摇头,虽然似乎用力有些过猛,但感觉到脑袋真像个拨浪鼓似的左右翻转,心里那是开了花般的高兴
他,终于可以自由及时的操控身体
“这是怎了”李澜江双手按在凌启玉脑袋两侧,止住对方着颇为频繁的动作后,眉宇微皱,开口询问道“有何不舒服”
凌启玉试图开口回答,但明显还不能及时操控着言语,想摇摇脑袋又被对方按住,只能无辜的睁着眼望向对方。
过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能动动其他地方啊
于是他努力伸出爪子,试图搭上李澜江按住自己脑袋的双手。
虽然花费的时间比摇脑袋要久些,但也都还是非常顺利的成功了不需要半天也不需要半个时辰只需要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兴奋的他趁着李澜江收回手的举动,直接把爪子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再笑容满面的撞入那不算陌生的怀抱里动作不太流畅,但这种自己实实在在掌控身体的感觉就很舒服
同时,迟来的语言控制也终于到位了,张口就用那充满着喜悦的声音回答说道“我挺好,没有不舒服。”
李澜江愣住了。
感受着怀中人那蹭着脸颊的举动,紧皱的眉宇瞬间舒展开来,唇边也绽放了一抹笑容。
他低眸望向凌启玉,双手紧揽抱怀中人,眸光柔和,轻声道“如此甚好。”
天色昏黄,打在相依二人身上的残阳都似乎带上了缠绵的气息。
而孤零零站在不远处的破云道君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了这难舍难分,同时出声道“此处不宜久留,且先回去罢。”
方才那天地变动如此明显,又只下雷一道,必会有那多心之人前来查看。
便是在无绝峰中,也阻拦不来多久,若不早些离去,恐会再生是非。让他留在此处即可,身份在此,就是来人有诸多疑惑,都难开口质问,更莫说探个究竟。
“多谢师尊,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李澜江面色有些窘迫,揽抱着凌启玉起来对师尊行了个半礼后,动作迅速的带着道侣踏上了飞剑。
一时欣喜,竟都忘了师尊还在身后,着实有些难为情。
破云道君知晓徒弟脸面薄,便出声又道“既已筑基,明日便带启玉去记事堂入我无绝峰下,此时我已与掌门提及,你们便直接去就是。且再过些日子便是宗门大比,你与启玉便代无绝峰露个面罢,待大比结束后再来寻我。”
言下之意便是无事就莫要来寻他。
重来一世,徒弟竟寻了道侣,倒是显得他这个年纪大到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岁的老人家有些孤苦。
不过这孤苦亦有孤苦的好,无需旁人明白,自己领悟就是。
“弟子晓得。”
随着李澜江应答声落下,破云道君便微微颔首。
而后飞剑便迅速消失在了天际间。
很快,李澜江与凌启玉便回到了青砖大院中。
约莫是因为刚突破,修为还尚且不稳,仍兴奋着的凌启玉慢慢便觉得困乏得很,本想着与李澜江再多说几句话多做些小动作,可谁知还没开始来得及开口,便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见着这幕,李澜江原还有些担忧,但在看到凌启玉身上渐渐排出的凡尘污垢时,便了然这是怎一回事。将人抱起后,就入屋中开始准备起换洗的温水。
凌启玉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迷糊中似乎梦到了些什么,但一切却都看得不真切,那梦境像是蒙盖着重重的朦胧雾气,比之上辈子曾近视高度数的自己摘下了眼镜还要更朦胧。
便是颜色,都灰扑扑的。
恍惚间又像是听到有人在呼唤在叫喊着,声音平稳,但他却感觉到了其中的焦躁、急切与不安。
声音渐小,像是有层带着死亡阴影的圈子在将其慢慢笼罩,再笼向整个灰蒙的梦境。
急切不停的翻涌心间。
直至一尾青鲤跃出水面,带着闪闪的水花,且也跃出这了片朦胧。
猛然睁开双眼。
醒来的凌启玉唯记得那尾溅出水花的青鲤,其余皆全然忘记。
而这时,他亦闻到了奇怪到难以形容的臭味。
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竟是坐在水中,而那水面已然浑浊黑黄得分不清原本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醒了”
李澜江边说,边把凌启玉从水中抱起,挥袖将污物处理干净后,便用灵泉之水为对方擦拭起身体,接着再继续套穿上衣衫。
这些动作他做得很是轻缓仔细,亦无比认真。
仿佛只要重上些许,就会伤到眼前人。
待身上衣衫都基本已穿戴整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凌启玉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红着脸,按住李澜江那双为他系上衣带的手,动作慌忙的迅速给自己那衣带打了个结。
可以说凌启玉的反应从来就没有这么快过
快得都没时间去思考其他,就光顾着眼神飘忽以及满脑子翻来覆去某些成年人特有的思想,也不知道拥挤的小脑袋今个怎就这么灵活,刹都刹不住。
而嘴巴同时很应景的开口说了句“你忒坏了些”
闻言,李澜江轻笑出声,而后笑声越来越放肆。
直到眼前人都开始低眸望向地面,他方才看向对方那飘忽的视线,伸手轻捏对方的下巴,将眼眸板直对视,笑意涟涟的反问道“我怎就坏了还忒坏你倒是细细说来,我且都听着。”
凌启玉晃了晃脑袋,把那只逼迫他对视的手给晃开,接着低头开始盯起自己的细带,假装还是个反应迟钝的傻子。
他还能说什么,就思想比较有颜色呗
哦,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的身体比较有意识是身体自己说出口的
“怎不说了”
李澜江可不打算放过凌启玉,特别是对方似乎恢复了好些,便更想打趣打趣,再瞧瞧究竟会做出些怎样的反应。
思及此,他伸手揽上对方的腰身,口唇逼近那通红且冒着热气的耳尖,轻声继续说道“到底是坏在哪我可等着听呢。”
凌启玉到底是经历过某个过于开放的时代,哪怕一开始有些许羞意,冷静好些时候便适应了。这些小动作算些什么,虽然也没经历过,但更精彩的,他可都懂着呢淡定
被逼问着的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仰头直视对方那双藏着笑意的眼眸。
很是努力了好半晌后,方才很是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我说坏,就坏”
这反应李澜江倒是没想到,他看着凌启玉那张即便通红都故作严肃的脸,终是忍不住笑意,轻笑着叹道“好极,你说坏,那我便是坏罢。”
对于这回答凌启玉不是很满意。
盯着李澜江此时那一张一合的薄唇,他的视线竟怎么都移不开,回忆着那并不算太清晰的温热触感,某个念头悄悄浮现在脑海,且越散越大。
于是,待对方话音落下半晌后,他便勾着对方颈脖,张嘴咬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唇。
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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