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凯的血鬼术和黑泽莲的任意门,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这份妙,黑泽莲暂时不想让别人发现虽然用不了多久, 就会被港黑的成员察觉。
首领办公室。
“广津先生,很抱歉,最近我异能力有点失控。”黑泽莲带着一脸真诚,朝广津柳浪伸出了手, “我愿意补偿你。”
“离我远点。”先是监视黑泽莲失职被戏耍,现在又是在厕所里编小辫子被无数下属看见,广津柳浪觉得自己的能力和名节都受到了很大的迫害, “我警告你,黑泽,离我远点。”
他可不想要黑泽莲的补偿, 这个坏心眼的小子没准会把他传送到女澡堂里真是有辱斯文
“哦黑泽君,你打算怎么补偿广津先生”森鸥外倒是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 “经济补偿还是给广津先生讲童话故事”
广津柳浪“”
“我可以教广津先生编小辫子。”黑泽莲打了个响指,“我手艺很好的,以前经常给小朋友编头发。”
无论是花环还是辫子,只要需要动手的,都算是黑泽莲的强项。
“我不需要你拿我当三岁吗”广津柳浪对黑泽莲提出的补偿十分愤怒,气到失去了平日的风度,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厕所里偷偷编朝天辫的事。
“嗨嗨, 不要编辫子的话, ”黑泽莲想了一下, 笑眯眯地说, “我帮您搓背怎么样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我很有天赋,我会让广津先生像平时那样欲仙欲死的。”
“你这个外国人,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瞎用”广津柳浪气到脖子都红了,什么欲仙欲死,把他形容的多猥琐,他平时泡澡也只是追求舒坦而已。怕黑泽莲再说出逆天的话来,只能赶紧阻止道,“行了,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是要提醒你,如果是你偷窃了港黑的金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黑泽莲眨了眨眼睛“如果是我偷窃了2号金库,那我现在就和森首领原地锁了,钥匙给您吞。”
“你这小子怎么满嘴跑火车”
“诶。”森鸥外轻咳了一声,“既然黑泽君已经道歉了,广津先生也不追究这件事了,那就到此为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2号金库里面失窃的东西找回来。广津先生,麻烦你去看看监控数据还原的进度。”
“遵命,首领。”广津柳浪临走时还不忘朝剜了黑泽莲一眼,后者热情地朝他抛了个飞吻,他又立刻面如死灰。
“你好像很喜欢戏弄广津先生。”
等到广津柳浪离开之后,森鸥外从首领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从小没见过我爷爷,我觉得如果我爷爷在世,应该就是广津先生这个样子。会发脾气,但比我爸爸温和。”
“过分了啊,广津先生也就比我年长不到十岁。”对于黑泽莲在年龄上的划分,森鸥外有点接受无能。
港黑高层年纪最大的广津柳浪算是爷爷的话,那高层中年纪第二大的他算是什么二大爷
“首领您永远十八岁,聪明年轻又可爱。”这个月的工资已经被扣的七七八八了,按照在平时,黑泽莲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但一想到还欠着少年侦探队的小岛元太一顿饭,就只能昧着良心说瞎话了。
这种马屁一听就很假,只有白仓草能面不改色地拍下去,但对森鸥外来说还挺受用,带着一脸惬意的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了。
“黑泽君,你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就在黑泽莲以为这件事要翻篇时,森鸥外又突然说出了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话。
“广津先生不追究你的补偿,但是我会追究。”
见黑泽莲脸上大写的懵逼,森鸥外继续解释道“你用任意门将我和正在选衣服的爱丽丝酱传送到食堂,迫害了我的风评,这件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觉得我才是需要追究的人吧”黑泽莲没好气地反问,“现在全港黑都觉得那些衣服是我买的,我这么穷都是因为要给女孩子买衣服,还求着别人穿,我的风评才是被害了。”
两个都没什么好风评的人,恰好都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但那是黑泽君的异能力不是吗”森鸥外意味深长地说道,“黑泽君两次异能失控,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除非”
除非什么,森鸥外没有说下去。
除非你很菜,这段时间偷懒没有练习。
除非这不是你的异能力,而是别人的。
森鸥外顿住了,把剩下的话留给黑泽莲自己去脑补。他的话顿住了,肢体语言却丰富了起来。
手指搭在了黑泽莲的高马尾上,轻轻拽了拽。
不疼,但很吓人。
因为黑泽莲看到森鸥外正用他的发尾,缓缓蹭过自己的下颌。
脸上是只有猫科动物才会露出的表情,是一种被取悦到了的表情。
眼睛里却闪着阴森森的寒光,犹如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狐狸。
“森先生,我会补偿您。”黑泽莲艰难地开口。
“嗯你要怎么补偿我”森鸥外抚过他的发尾,顺着那里往下,手指碰到了他的脊背。
黑泽莲顿时汗毛竖起。
“我给你钱。”他弱弱地说。
很没底气,因为只剩三瓜两枣的钱了。
森鸥外笑了一声说“你这个月工资扣得只剩香烟钱了,我不推荐这个赔偿方式。”
“香烟可以不抽,但补偿不可以亏欠。”黑泽莲诚恳地看着森鸥外,“虽然首领和我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在我心里,一直把森先生当成自己的长辈。因为您是我妈妈的学弟也是朋友,我很感谢这几年您对我的保护。”
最后一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在港口黑手党虽然被限制了很多人身自由,但异能特务科始终没有找上自己。
黑泽莲知道异能力太过于强大或是特殊,都会引起政府的注意,像他这种真的可以偷窃金库和银行的异能力,如果不是因为被别人护住了,恐怕这辈子也得活在监管之中。
他能够安安静静地长到二十多岁而不被打扰,他不会蠢到相信是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小时候有父母黑泽歌溪和黑泽茗护着,中途有黑杰克护着,年纪再大些有陀思和琴酒,现在有港口黑手党。
他想,至少他活下来了。
“长辈啊。”森鸥外反复回味着这个词,慢慢地移开了手。
也移开了目光。
黑泽莲决计不去看他的目光,撇开了脸,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没有交汇,无形地擦过。
“是,您是长辈。”
所以长辈就不要为难小辈了,还要什么赔偿啊
他眼角的余光瞟到森鸥外的鞋子已经站定在了办公桌前,他拉开了抽屉,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既然把我当长辈。”森鸥外顿了顿,轻声说,“那为什么会说这些话呢”
咔哒。
他按下了一个按钮,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后便是
其实今天早晨首领带我出去,是去那个了。
黑泽莲“”
是录音回放
这明明就是他和广津柳浪昨天在厕所里的对话
森鸥外按下了暂停键,故作疑惑地问道“是个哪个了抱歉,我因为金库失窃的事太忙了,记性都有点不好了。麻烦黑泽君帮我回忆回忆,我们是去哪个了嗯”
他拖长的尾音里带着一丝颤音,目光也在审视着面前的青年。
是个很特别的青年。
很聪明,又有些自作聪明。很正经,又很不正经。
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自由。
偏偏那份自由,又三天两头的来刺激他的控制欲。
无论在港黑工作了多少年,似乎都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某些时候,又和这里的一切相处的十分融洽。
以前不太懂,现在看来,这完全取决于青年的心情。
港口黑手党反倒成了被动的一方。
“是去给爱丽丝酱买衣服也还有我的,但最后没给我买。”
“原来如此。”森鸥外按下了手里的微型录音纽扣。“继续。”
首领今天很肆意。我有点痛。
“我怎么肆意了你又为什么会痛呢”
黑泽莲头皮发麻,他最招架不住森鸥外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因为森先生肆意地点了很多寿司,我吃的腮帮子有点痛。”
还好自己说的话都能圆上。
中也大人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清理,可能需要久一点。好像受伤了,你帮我看看
“黑泽君。”森鸥外将那枚录音纽扣虚虚地贴在了自己的眉心处,“告诉我,你需要清理什么呢”
当所有自己说过的骚话,全部甩回自己的脸上时,黑泽莲现在的心情不比当时的广津柳浪好到哪里去。
“这个这个嘛。”黑泽莲想说还没清理嘴唇和牙齿,但这个和受伤又沾不上边,“我用错词了,我想说还没消化,可能需要久一点。至于受伤,是消化不良,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哦。”森鸥外若有所思地放下录音纽扣,“那现在还不舒服吗广津先生不懂医术,你应该来问我。”
“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活动乱跳”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黑泽莲还原地蹦了两下,“我一看到首领,气就不打一处来,身体立刻就好了。”
森鸥外“噫”了一声说“要是每个港黑成员都像黑泽君一样仰慕我,那每年都能节省很多医药费呢,可惜了。”
“”老板资本家果然都是无情的。
逗弄完黑泽莲,森鸥外收起了笑容,坐回了首领的专座上。
“黑泽君,我并非刻意为难你,只希望你体会到广津先生的感受。”顿了顿,森鸥外说,“不要再针对广津先生了。”
“是。”被自己说过的骚话反弹一脸,黑泽莲觉得自己也没心思去戏弄广津柳浪了。
但他没想到森鸥外竟然会替广津柳浪出头,这黑心首领怎么突然对下属这么良心
“广津先生在我当上首领之前,就已经是港口黑手党的老成员了。”森鸥外停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关于我是如何上位的,你不是很感兴趣么港黑里一直流传着各种说法,黑泽君听过无数个版本吧。”
“是,有人说您是前代首领的儿子,也有说您是前代首领的情夫。”这是白仓草的两个版本。
森鸥外嘴角一抽,他听说过的版本里,可不包括这两个奇葩。
太荒谬了,让他知道是谁瞎传的,一定把对方开除。
“你不应该听这些人的说法,因为他们中很多都是新人。如果我是你,都舍不得和广津先生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他手中掌握着很多珍贵的情报,也许里面会有你需要的东西。这可比在港黑的资料室找起来容易多了。”
黑泽莲沉默片刻,朝森鸥外鞠了一躬。
“谢谢首领,我会向广津先生道歉的,我先告辞了。”
这个瞬间,他觉得森鸥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又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两件事里,森鸥外只针对了他在厕所戏弄广津柳浪一事,而并没有提及早餐时间将广津柳浪连同厕所出现在食堂里的那件事。
至于录音的纽扣按钮他早就算准了自己会对广津柳浪说出那些话,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替港黑的老员工出了气,又让港黑的新员工得到了教训,几乎没费什么力气,还顺带还牵起了两人之间的事业线。
本质上,森鸥外用的还是最优解。
“黑泽君,今晚的舞会你照常参加,地点在世纪庄园。你的衣服已经订好了,我没空陪你去拿了,我已经发了邮件给中也君,让他带你去,顺便,”森鸥外话锋一转,提醒道,“你们距离破案之日,只剩两天半了。”
中原中也争取到的时间是三天,这也是森鸥外计算出的,距离金库被盗一事完全在港黑被公开的时间。
“森先生,如果我能洗去污名,找回这笔钱,您是否应该奖励我”
森鸥外微笑着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偷过一个金库,现在给你找回一个金库,可不可以两者相抵消”
“不可以”森鸥外没听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音量陡然提高,“我砍掉你一只手,再拿个别人的手给你,你就能对我毫无怨恨了吗”
“好吧。”乍一听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这分明就是诡辩。
但想清楚这件事的时候,黑泽莲已经走出了港黑大楼,迈下台阶,视野里是正站在跑车旁,表情不爽地看手机的中原中也。
“中也大人。”黑泽莲朝他走过去。
中原中也从手机里抬起头,说道“你慢死了,快点上车,我找到金库失窃当晚的一个目击者了。这个人不是港黑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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