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翘首以盼的刀剑们相继收到了自己的荷包,出阵人员自然不必说,没出阵的也都一个个宝贝似的贴身携带,深怕给弄丢了。没事儿摸两下荷包,感觉心里倍儿有安全感。
“你们家审神者,真厉害啊。”
事情的起因是在万屋,某把刀剑不小心掉了荷包,结果被另一把别家本丸的刀剑捡了起来。问到某刀剑这荷包是哪里来的,他当时就想也不想,天花乱坠地一通乱吹,只把那别家的刀剑听得一愣一愣。顿时就觉得别人家的审神者比起来,自己家审神者就是众多咸鱼审中最咸的那条。
于是那别家刀剑,羡慕地说了这么一句,直把某刀剑高兴地像个二百来岁的孩子。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某刀剑心里连连点头,然后虚伪道:“也没有啦~啊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到这,一般人都可以解码到底是那把刀剑了。
和泉守兼定今天也在种地,陪伴着他的是万年冷漠脸大俱利伽罗。他一看到大俱利伽罗那张脸,就忍不住想起从前的百名取,以及百名取离开本丸前的同款冷漠脸。
“不就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嘛,小气。”和泉守兼定举起锄头,一锄子捣进地里,翻出新的泥土,“而且给男人送荷包,在我们那个时代,本来姑娘家就只会送给喜欢的人嘛,不就是被我迷住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说到这,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甚至还觉得有点小委屈。
大俱利伽罗眼角抽了抽,就见那家伙撑着锄子,也不干活,就在杵在那儿生着不知道哪门子的气,一米八的大个子搞得跟个大闺女似的磨磨唧唧,看着真不顺眼。
“呵……如果我是她,一定会用锄头狠狠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草。”
大俱利伽罗说完,扭头背对他。
和泉守兼定:“哈?你说谁脑子里是草?”
大俱利伽罗:“如果没有草,怎么也会想到她不是因为……个人感情才送的荷包。”他一脸冷漠,“她每把刀都送了,难道她喜欢每把刀吗?”
和泉守兼定理直气壮叉腰:“主人喜欢自己的刀剑哪里有错吗?”
大俱利伽罗一时语塞。
“我也没说是……咳咳,男、男女之间的感情啊,主人喜欢刀剑,刀剑喜欢主人,有问题吗?一个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真是的。”话是这么说,某刀的耳朵还是难以抑制地红了起来。
那你这么胡言乱语又不解释清楚,肯定会被误会啊= =
大俱利伽罗背对他,无语地想。
“反正她也不在……”这是和泉守兼定这两天内第二十次重复这句话,上句说完,他瞅了一眼大俱利伽罗,扛起锄头,悄摸摸地准备遁走。
大俱利顺溜地接了下句,“偷懒也不会被发现。”他扭头,用冷漠中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你当我死了么。”
“明明让你监视我的时候还那么不情愿,你现在又这么较真做什么啊?”和泉守兼定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闭嘴。”
大俱利伽罗用背影结束了这个话题。
百名取在两天前离开本丸,去外面赚生活费。这座本丸没了审神者,这对于刀剑们还是个新鲜的体验。平时要么在出阵,要么就在出阵的路上的第一部队终于有了喘气的时间,一个个基本上都待在自己房间里躺尸。
除了大俱利伽罗。
是的,除了他。
冷漠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拒绝的心。
远征部队倒是天天远征没有间断,一个个该去哪个时代还是去哪个时代,不过二三部队的刀剑们早已经看开了,就当天天出去玩儿,运气好还能带个土产什么的。
一旦没了审神者,刀剑们没了管束,这两天变得格外浪。
什么开大音响公然跳广场舞,什么第XX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什么拿着麦克风天天大晚上尬歌,什么哲学神曲洗脑循环,搞得他们脑子里全是,辣妹儿~法克儿~。自己不睡觉就算了,还满本丸地闹,闹得别的刀也别想睡,这两天就差没把屋顶给掀翻了。
啊,这是他们在脑海里想象了无数遍的夜生活啊,来啊!造作啊!反正主人不在家!大家一起嗨啊!
他们是嗨爽了,只想安安静静躺个尸的第一部队的诸位就不爽了。
山姥切国广:mmp
大俱利伽罗:mmp
加州清光:mmp
大和守安定:mmp
蜂须贺虎彻:即使要优雅不能说mmp也还是不得不说一句mmp
压切长谷部:不但想说一句mmp还想帮主公说一句mmp并且把mmp写下来贴在他们脑门上
今天是第三天,也就是说现世才过去了一天,也就是说主公的指标才完成了三分之一…可能还没有。压切长谷部叹了口气,三天没听到主公的声音了,这个时间差真是让刀觉得刀生寂寞啊。
今天该向主人汇报这些天本丸发生的事情了,提前打好腹稿准备说辞的时候,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那群浪得没边的混账刀干的好事报备一下。总觉得说了不太好,不说又闹心。
百名取在离开前嘱咐他定时汇报本丸情况,他那个时候也确实答应了……后来那些刀浪完了,一个个跑过来让他帮忙瞒着,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但是他的良心告诉他,如果真的啥都报备……他已经看到这群刀的结局了。
心中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他决定……
主命是最重要的!
他心中备好说辞,穿戴衣衫,梳理头发,确定自己外表一丝不苟。忍着良心的疼痛,告诉自己主命应该放在首位,一路走到百名取的办公室,心越发坚定。
然后他就远远地看到办公室门口早就窝了一堆刀,扫一圈,全本丸的刀都在这,一个没少。其中这两天天天搞事的刀剑们,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他,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笔芯~
压切长谷部一看到他们就想起他们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就想起大晚上想睡睡不着被他们的歌声所支配的恐惧,他决定把良心喂狗,摆出了和百名取同款的冷淡脸。
因为是百名取钦点的压切长谷部,又因为她喜静,不喜欢人多,一窝刀虽然都有点想她了,但是都不敢去打扰她惹她心烦,一个个扒着门,一个叠一个,全堆在门口往里面看。
压切长谷部只觉得后背有无数道视线刺了过来,绵绵如针。
他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到百名取说的点了,他按下放在桌子正中央的白色圆球顶端的按钮,等待百名取那边收到信息。
从时间差来看,现世应该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主公现在在做什么,能不能看到。
出乎意料,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过来。圆球发出蓝光,紧接着一个窗口跳了出来,似乎是信号不是很稳定,窗口闪了几秒雪花,然后才显示出画面。
“嗨,晚上好。”
百名取对着镜头招了招手。“主……”压切长谷部刚想说话,就看到她把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噤声。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压切长谷部就已经乖乖点头闭嘴了。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眼神中显出几分冷厉,她回头往前走,镜头开始往上,等距离她两三米的时候,固定在斜后上方,慢慢地跟在后面。
百名取手中提着出鞘的长剑,走在空无一人的田间小路上。
虽然那边太阳刚下山,但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去。夜色黑沉,妖风阵阵,百名取凛然而立,丝毫不惧。
剑身自然垂着,雪亮的剑刃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漆黑的夜里,沾了血的剑拨过身侧的稻穗,金黄的稻杆被利刃割开,稻穗折下倾到一边,割开的口子上残留着剑上的血……看起来像断头的人。
这几天不断搞事的刀剑们默默伸手捂住了脖子,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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