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主人,不可以

    曲词心里飞快闪过一串“卧槽”, 他现在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第一次发现他对男人屁股的喜爱超过对女人的喜欢。

    他刚刚幻听了吗为什么在秦知昼的手机上听到了云姐的声音。

    不止曲词一个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其余嘉宾也顾不得形象, 眼睛直勾勾盯着秦知昼手机。

    云瓷“喂”了一声后没再说话,靠在沙发上,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着。

    秦知昼缓慢地眨了眨眼“姐姐”

    云瓷眼睛微微眯起, 遮住一闪即逝的光,她笔直的左腿优雅搭在右腿上, 笑意缱绻“嗯”

    蒙古包中响起两声“嗯”。

    性感低沉,轻微沙哑, 与平时云瓷甜美空灵的声音有很大区别。

    秦知昼仿佛石化了,维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一动不动。

    曲词顿时激动起来,云瓷和秦知昼就像角色互换了似的,以往都是云瓷跟在秦知昼身后喊秦姐姐,没想到今晚上竟然惊天反转, 秦知昼喊起了云瓷姐姐,瞧云瓷熟练的样子,秦知昼私下肯定没少喊过。

    就是秦知昼的表情有点奇怪。

    云瓷摇身一变,变成秦知昼姐姐, 这着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言乐忍不住打了个唿哨, 幸亏他没傻不愣登跑去站队, 不然就要像倪青一样傻眼了。

    言乐不着痕迹瞥了一眼倪青,她脸色相当难看, 就跟被人强塞了一口屎, 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憋得脸发青。

    她快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敢情你们两姐妹亲亲热热蜜里调油,把我们当猴子耍,老娘真是瞎了眼以为你们俩互相看不顺眼要撕逼。

    倪青心头懊恼,早知道她们还有这层关系,说什么都不掺和进来。

    倪青此刻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她不是唯一一个站队秦知昼的,还有个邵羽和她同甘共苦。

    邵羽甘没多少,苦倒是一阵一阵从胃里往上涌。

    秦知昼与他生分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他。

    万万没想到云瓷和秦知昼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而他竟然怒瞪秦知昼的姐姐。

    邵羽忍不住冲云瓷露出个温顺的笑容,不知道讨好姐姐来不来得及。

    他俨然带入了妹夫身份,如果不是摄像头直拍,他恨不得给云瓷端茶倒水,捏肩捶腿。

    方才邵羽还虎视眈眈,现在就差摇尾巴了,云瓷没多大感觉,曲词倒有点不适应。

    毕竟刚刚他承受了邵羽大部分冷眼。

    自从秦知昼喊了云瓷姐姐,所有人心思各异,邵羽态度转变太快,其他人看的心情复杂。

    看热闹的三人再次庆幸当初没站队,这反转就跟千层饼似的,一层接一层,如果接下来云瓷喊秦知昼小宝贝他们都不意外。

    其中属倪青反应最激烈。

    唯一的队友竟然叛变了

    倪青肠子都要悔青了,她明明就知道云瓷和她犯冲,也早就决定以后节目上再也不招惹云瓷,怎么这次就没忍住。

    都怪这俩人忤逆子戴孝装模作样,关系好直说就是,整天作出一副虚假假意的塑料姐妹花样子,扭头就姐妹情深,坑谁呢。

    片刻后倪青反应过来,她就被坑了,倪青坐在沙发上独自生闷气,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林藿冷不丁吃了口大瓜,瞧云瓷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成了秦知昼姐姐。

    她现在手痒难耐,只想掏出手机百度百度这俩人年龄。

    指不定还有什么更深层次,更劲爆的瓜。

    混娱乐圈的都是人精,不过短短的功夫脑子里就绕过无数弯,面上仍没多少表情,仿佛秦知昼叫的不是姐姐而是云瓷。

    弹幕直白多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卧槽。

    厉害大发了,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剧情

    我特么刚以为她们俩要撕逼呢,因为节目不是播出秦知昼找节目组换房间

    我特么也是,说,广场舞导演,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节目组还能安排秦知昼闹呢吧

    我本来是个每天为了生计奔波的猹,没想到节目组送了我一片瓜田

    排前面,先是林深鹿婊里婊气,似乎要倒贴秦知昼,接着秦知昼爆出喜欢女人,最后云瓷竟然是秦知昼的姐

    秦知昼,你说句话呀,我现在好奇死了

    秦知昼一时间心头涌上千思万绪,人都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沙发忽然传来细微的颤声,秦知昼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秦知昼身上。

    她紧紧捏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关节处泛白,仔细听她说话还能听到一丝颤音“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导演预感到有事发生,一时间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掐掉摄像机。

    云瓷侧首看向导演“能不能给我们点私人空间。”

    此话一出,弹幕哀嚎连绵不断。

    “没问题,我们先撤。”

    他们强行按捺住好奇心,鱼贯而出。

    云瓷双手交叠,搁在腿上,她盯着棚顶,目光辽远深阔“凤凰儿,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国外度过,你父母双全想必没有从小就被人嘲讽野孩子的经历。”

    秦知昼垂着头不说话。

    “这也罢了,我还有母亲,但是从我记事起,母亲总是面容愁苦,从不轻易展露笑颜,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因为忧思过重去世,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景家所赐。”

    “最可恨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云瓷目光陡然锐利,这些话也是压在原身心里的话,她在这一刻与原身同步,形成共鸣,胸腔中涌动着复杂深刻的感情。

    “是母亲临走前仍旧惦记你,殷殷嘱托我照顾你。”

    “她明明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爱你却如爱她的孩子,凭什么,就因为她那段可悲的爱情吗”

    秦知昼被云瓷眼中的疯狂震撼住了,僵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这是原身积攒了一生的痛苦,今天彻底宣泄出来。

    云瓷忽然站起身,走到秦知昼身前,轻柔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瞳孔中倒映着秦知昼的身影“凤凰儿,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

    秦知昼听到这话心如刀绞,当她知道云瓷是姐姐后,心中并非没有愤怒,却仍旧因为姐姐一句讨厌痛苦的喘不上气。

    “我本来想一辈子都不告诉你我的身份。”

    秦知昼猛地抬头,瞳孔紧缩,她死死攥住云瓷的袖子,仿佛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的浮木。

    她摇摇头,艰难地说“不我不同意。”

    她终于知道为何云瓷会瞒着她了,陌生的情感侵蚀着她,就像潮水连绵不绝,她茫然无措地看着云瓷,泪珠一颗颗往下掉“姐姐,我爱你啊。”

    云瓷看到秦知昼的泪水终于从原身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终归不是原身。

    云瓷抚了抚秦知昼的头发“可是你拒绝我了呀。”

    语调一如既往柔和,是独属于姐姐的温柔,秦知昼抓住云瓷的手,着急地说“我不知道那是姐姐”

    云瓷残忍地抽回手,坐到秦知昼对面“我告诉过你呀,今天不看,以后就没有机会再看了。”

    秦知昼死死咬住下唇,饱满丰润的下唇上沁出血珠都没感觉到痛,后悔如虫子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长久的沉默过后,导演觉得云瓷可能已经处理完了,问了一句“可以进来吗”

    云瓷回答“可以了。”

    他们收拾东西从另一个蒙古包往回走。

    秦知昼从痛苦的漩涡中短暂地抽出身,跪到云瓷身前,伏在云瓷膝盖上,途中蹭掉了簪子,长发倾泻而下。

    “姐姐,能原谅我吗”

    以导演为首的一行人进来就看到这刺激的局面,心脏差点吓得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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