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承东原本计划领完证就举办婚礼。由于爷爷去世, 林落婵先守孝,之后再办婚礼。
林落婵在实验室很忙,经常很晚才回去。不管多晚,骆承东都过来接她。新房子离学校很近。回去的时候两人都喜欢慢慢走回去,说说今天各自遇到的好玩的事。
骆承东开始从生活中找乐趣, 话题不再只是公司那些无聊的投资项目。
有时候林落婵白天做完实验很累, 骆承东会背着她踩着月色走回去。太累的时候,她会在路上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生活虽然平常, 但时刻觉得甜蜜。日子又回到看到想到这个人就会不自觉笑出来的时候。
骆承东的睡眠质量在林落婵的调整下, 慢慢在改善。白天下午,她不许他喝太浓烈的茶, 咖啡在限量, 烟也在控制。另外她会给他准备一些安神的食物和饮品。晚上到了十一点,不管他忙不忙, 她都要拉着他去睡觉。
这个时候骆承东就有点不情愿,“落落, 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睡眠调整好之后就不管我了?”
“不会的,睡前故事我会给你讲到80岁。不过你有时候要出差,我有时候很忙, 偶尔不能给你讲故事的时候, 你能自己入睡,我就不用担心了。”林落婵温柔地回。
骆承东疑狐地看着面前的人。
林落婵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直视他的双眸, 竖起食指按着他的唇,轻声说重话,“骆承东,你不许怀疑我。”
骆承东没说话,腰微弯,抱起她,走到门边,把人抵在门与他身体之间,低头看着她,不说话,眼梢带笑,眼神很干净,没有以往显而易见的欲/念。
她跟他对视,忽闪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还是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不带一丝杂念,就像欣赏一件美丽的瓷器,带着探究与好奇。
“干嘛?”她别开眼神,轻轻推了他一下,问道。
“看我老婆。”他回。
这是骆承东第一次用“老婆”来称呼林落婵。
林落婵听完,瞪大眼睛,两肩高耸,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骆承东见状,“要不多叫几次?”
“不要不要,还是叫我落落更好一些。”林落婵对“老婆”这个称呼还不能接受。
“是觉得‘老婆’这两个字我喊的不好听?”他弯腰稍稍把她托起来,两人对视。
“不是,‘老婆’感觉有点老夫老妻,我还想谈恋爱。结婚了也想谈恋爱。”林落婵说了自己的感受。
“好。”说完这个字,吻就落下去了。
不是以往温柔缠绵的吻,而是激/吻,如狂风暴雨要吞噬她一般的猛烈。渐渐地,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头脑昏涨,伸手拍打他。
他停下来,“嗯?不舒服?”
“换个地方。”她有点站不住了。这会两人在书房的门后面。直到这会,她还没明白骆承东刚才无缘无故把她抱到这里来的原因。
“好。”骆承东说完,就把人抱起来,朝外走。
以为是去卧室,结果路过卧室门口,他并没有进去。
“要去哪里?”林落婵彻底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骆承东没说话,在玄关处,拿起一串钥匙,继续抱着林落婵朝外走。
出了门,就是公共领域了,虽然这一层都是他们家,但电梯不是。随时会有人进来。
“放我下来。”林落婵轻轻挣扎。这会她是被骆承东架起来,她的双腿缠着他的腰,手搂着他的脖子,这种非常暧昧的姿势抱着。
在家里不觉得有什么,在外头,就没法抬起头了。她把头埋在他肩头,双耳赤红。
骆承东倒是一脸坦然。还好现在比较晚了,除了出门的时候,保安跟骆承东打了声招呼,没遇到其他人。
骆承东抱着她去了车库。现在住的地方,只有几辆骆承东常开的车,其他的都在之前的别墅。
骆承东选了一辆黑色商务车,打开门,把林落婵放进去,帮她绑好安全带。
林落婵已经弄不清楚骆承东要做什么了,也懒得问,随他折腾。
骆承东也没解释,就一路以道路限速的边缘开出去。也许是因为车速,也许是因为未知的事物,林落婵的神经也被吊起来,渐渐觉得有些刺激与疯狂。心里也有了隐隐的期待。
一路开到了郊区,一处山。其实也不高,是个小山坡,有一条水泥路。沿着上去,在坡顶停下。
打开天窗,两人沐浴在清冷银白月色下。朗朗清风,虫鸣鸟叫。远处他们从小生活的这座灯光璀璨的城市。霓虹灯隔着距离看,像是点缀在天边的灯笼。万家灯火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家庭故事。
时值清秋,半夜气温稍低,天窗打开,凉风进来,林落婵下意识抱住双臂。出来的时候穿的是一件家居服,很单薄。
骆承东也只穿了件衬衣,俯身解开林落婵的安全带,“很快就不冷了。”说完这话,他也没打开车的暖气。
骆承东随后把两排座椅放平,林落婵已经知道接下来的事了。不过骆承东没急着行动。
林落婵以为两人会聊会天,正准备开口,结果猝不及防,人被骆承东放平,她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
他顺势悬在上面,一直注视着她。
对视的时候两人想起了第一次。
林落婵想到这里就有点生气了,手松开他的脖子,“骆承东,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那个时候都还不喜欢我,怎么能下得去手?”
这是她直至今日想起来仍觉得遗憾的地方。
骆承东回忆了一下说,“也不是不喜欢,那个时候是有好感的,而且我娶你不是游戏,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原本我不想这么早,但那天其实是你诱/惑了我。看到那副美景,我那个年纪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林落婵不由地翻了个白眼说,“所以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也就是说,如果换个人,你也会做同样的事。”
她说到这里不由的有些丧气,难得的言语里有些埋怨。
骆承东左手撑着身体,右手轻轻抚着林落婵不开心的脸,“其实在你之前,有其他女生在我面前穿得更暴露过。”
林落婵瞪大眼,一瞬惊讶之后很快沉下来,幽幽地看着他,“骆承东,你给我从实招来。否则你以后不许碰我。”
林落婵难得说话大声且严厉。
骆承东像是故意惹怒林落婵似的,没有回答,直接行动。右手滑到林落婵纤细、滑腻的脖颈处,搂着,低下去,深情吻起来。
没收到回复的林落婵挣扎,跟他作对,偏不让她亲,头晃来晃去。
骆承东放弃嘴唇,向下吻去。右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她被凉风吻过的皮肤,一阵颤/栗。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灼热的吻。
在冷热交替中,林落婵就不再挣扎了,慢慢动情。
以为之后就水到渠成,结果骆承东使坏一般的吊着她,就是不全给,林落婵忍无可忍,抬起腿,踹了他一脚。
结果还没碰到他,脚腕就被捉住了,只听见上面的人嘶哑着声说,“落落,别乱踹,踹坏了,吃亏的还是你。”
林落婵故技重施,亮晶晶的眼睛脉脉含情,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就范。
结果骆承东像是知道一般,不去看她眼神,依着他的节奏慢慢磨。
林落婵又爱又恨,想翻身接管主动权,结果肩被他按着,动弹不得。
每次她都在边缘,结果他就缓下来。最后不得已,她伸手拍打他,哭丧着喊,“骆承东,你混蛋!”
骆承东俯下头,在她耳边极低声说,“乖,这就给。”
这声音里压抑着极浓的情与欲。实际上,他忍的更辛苦。
事后,林落婵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脸颊、脖子都淌汗,头发丝贴在脸上,眼神迷离了一会,渐渐清朗起来。
骆承东关了天窗,打开车内暖气。拿过扔在一边的衬衣,给林落婵擦汗。
“快说,不许回避问题。”林落婵抓着他的手说。
“真想听?不会吃醋?”骆承东一边给她擦汗,甚至使坏的揉了她一把。
林落婵扯过他的手,瞪着他,“你再耍流氓,我现在就把你扔在这荒郊野岭去喂狼。”
“舍得?你这不是卸磨杀驴么?”骆承东存心逗她。
“你还是骆承东吗?我今天怎么一点也琢磨不透你?”林落婵说完,双手捧着他的脸,来来回回看了个遍,确认是自己老公。
“平时正人君子做惯了,想体验一把做小人的感觉。目前为止感觉还不错。”骆承东直言。
“那你这个小人做的可太坏了。改天我也任性一把,折磨折磨你。”林落婵赌气说。
“哦,那我期待一下。不过刚才是折磨么?落落,你刚才叫的声音,这荒原几里应该都能听见。”骆承东打算今天小人做到底。
林落婵面红耳赤地捂住他的嘴,低下头,深吸口气,缓了缓,抬起头,坚定地说,“我命令你把我老公还回来。”
因为骆承东耍起无赖来,她完全不是对手。找不到突破口了就只能耍狠。
骆承东吻了吻覆在他唇上的手,眉眼泛着柔,“好了,落落,我是想让你体验不一样的感觉。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终于恢复原状,回到她熟悉的那个他。
林落婵回,“前所未有的开心,就是你今天偶尔有点儿粗暴,还有点儿坏。”微低下头,停顿了两秒,笑着抬起头,补上,“但,我喜欢。”
已经在一起这么久,这种话题也时常谈起,从最开始的羞涩不已,闭口不应,到现在可以表达自己的感受。
这种变化很正常。感情到了一定阶段,是可以如流水般自然的。
骆承东笑起来,笑意直达眼底。如深水被投下一颗石子,水面一下荡漾开。在昏暗的车内,格外耀眼。
林落婵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惊声说,“骆承东,你的眼睛笑起来好好看。”
只有在她这里,他才会笑得这么开心。
他上前拥着她,给她温度的同时,在她耳边低语,“之前有合作对象想以女色让我签合同,所以我遇到过那种情况。但我真没觉得穿成那样好看,只觉得无聊,索然无味,有时甚至觉得有点恶俗。连续几次后,就没人再用这样的手段了。”
“那天晚上看到你穿得很清凉,非常美,我很震撼。其实我不太敢看,但又忍不住。那时我才确定自己没毛病。”骆承东说到这里想到自己当时故作镇定走过去的样子,心里其实七上八下,躁动难安。
林落婵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捉弄他,报刚才的仇,“说不定哦,也许遇到我之前,你真的有毛病,是我无意间治好了你的病也说不定。”
“就算之前真的有毛病,但这毛病也只有落落能治好。所以你不能抛弃我。不然我就太苦了。”骆承东开始卖惨。
“好啦,以后不会的。骆承东,我爱你,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林落婵几句话扭转了画风。
“落落,你是上天给我的礼物。遇到你,我开始感谢生活没有放弃我。我所有的感情皆是因为你。以后也只有你。”骆承东回应这份爱。
这情话就像火柴一样,滋啦一下,点燃了空气中的甜腻与温情,原本稍微降温的车内又火热起来。
天与地之间,他们用各种方式回应对方给的宠爱。
这个夜晚,会是以后无数个温情的夜晚中的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小仙女们,我能成为你们的作者收藏列表里的一名不?(探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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