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散朝后, 常桂一膝盖跪在元霄面前,就是三个响头。
“张怀玉不能以命抵命, 你不怪朕?”
常桂抬头,泪眼婆娑, “张家虽然元气大伤,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保张怀玉的命怎么都能保得住,他已成废人,是生是死都没甚干系, 若是能用他钳制张家,反而于陛下于朝廷更有利。”
元霄点点头,难得一个深宫太监能这般明事理,她没跟张家撕比, 而是直接留张怀玉一命, 也正是这个道理。
张怀玉就算是个废子, 那也是张家嫡系如今的独苗,张家要割舍哪里那么容易?留着他总是有用处的。
“起来吧,去把云梗的尸骨收好,可以的话, 送回她的家乡,给她家里些银两,好生安葬。”
虽然云梗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毕竟没有真的伤到小皇帝,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总归说起来是个苦命人。
元霄摸了摸身上,竟然没摸出半分银两来,顿时有些尴尬,幸好常桂并没察觉。
他重重三叩头,他打定主意了,此生这条命都是小皇帝的了!
常桂出去,师荼便打开了后殿的门,元霄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一息,却见他只是站在那里而已,便乖觉地起身,走到他跟前,师荼才举步,与她并肩而行。
“脚踝可还痛?”
“不敢痛。”
“……”
师荼的眉梢狠狠跳了跳。
“想要什么奖赏?”
“奖赏?”
师荼负手而立,逼格高远:“本王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今日小皇帝为了他,跟锦华宫的老妖婆彻底决裂,就算自己不待见他,也得给与鼓励不是?他突然觉得那个发簪也不是小皇帝随便送送的,那大概真的饱含深情。
自己虽然不待见他,但这份心意是要领的。
元霄眨巴眼,“你是说,你这个摄政王要奖赏我这个皇帝?”这种话你怎么有脸说出口?
师荼斜眼:“有什么不对吗?”
呵呵,对,对你妹啊!
想到自己连砸人的玉如意都即将告罄,元霄愤懑的怒火顿时偃旗息鼓。
“朕还真有要的……”
师荼微微抬头,等着满足小皇帝的愿望。
“眼下天气渐凉,是不是该给清净园那些孩子置办些衣物?”
什么?
“陛下是要我帮你养男宠?”
什么你养?
太仓的东西都是皇帝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嗯?”师荼胸腹一挺,元霄就怂。
好吧,你胸大,你说了算。
“朕说了,他们不是男宠,朕会办所宫学,教他们断文识字,说不定,有一天他们也能成为国之栋梁!”
“呵呵!”
呵你妹啊!
这个男主还能不能好了?
“臣给你个改口的机会……”
元霄磨了磨牙,愤懑得很,“那就给我十个玉如意。”
“要这么多玉如意来做什么?”
“砸人!”不许我养男宠,还不许我拿玉如意撒气么?
元霄一张小脸都气得鼓起来了。
“噗——”
很轻微的一声,似皮球突然漏了气。
元霄左看右看,是谁在笑话朕?
然而身边只有一个脸颊板正的摄政王……
师荼压住欲扬还休的嘴角,斜眼瞥她,因为摇头晃脑,一条冕旒挂在了元霄头发上,怎么也下不来。
师荼不自觉地抬起手想给她取下来,就在这个当口,侧面传来一声喊……
“陛下!”
长公主谢瑶的声音来得及时又准确。
师荼转头,就见谢瑶乘着步辇,满眼戒备地盯住他。
几个意思?
难不成我还真能把小皇帝扑倒这样那样不成?
上次,那只是一个意外!
只是他伸出的那只差点将小皇帝拥入怀里有些暧昧的手便再也落不下。
劳资真的只是取他头上挂着的冕旒,有人信吗?
更可气的是,气鼓鼓的小皇帝竟然毫无廉耻地就地告状。
“阿姐,摄政王他欺负我!”
那一声阿姐啊,软软的糯糯的,还带着满腹委屈,谢瑶的心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陛下,过来,阿姐送你回立政殿。”
圣母的光辉在谢瑶头上泛滥成灾,元霄感觉被师荼气出来的郁气都消散了,抬腿就要往那边跑,只是她刚转身就感觉身后有一道刺人的视线,吓得她小腿儿没来由地一软,脚下当即一个踉跄,身体便朝前面扑将过去。
师荼下意识地伸手去捞人,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将人捞住。
秦放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横挡在小皇帝面前,才免去了他被摔个狗吃屎,只是,那胸……
好软……
元霄被硌得胸口一阵闷痛,气不打一处来。
“秦将军,你没喜欢过人吧?”
虽然我没指望你像偶像剧来个转圈圈的搂抱,但特么伸胳膊挡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怀里的小皇帝为什么突然看起来那么娇俏可人?那胸为什么是软的?
秦放耳根子有点红,脸更板正了。
自己那么盛气凌人的质问竟然在秦放这里连浪花都没激起一个,元霄愈加气郁,“活该单身一辈子!”
秦放:……
默默抓住胳膊,让自己站稳当了,元霄揉了揉胸口,真特么痛。
回头,师荼早已收回手,只是那张脸黑如锅底。
元霄打了个寒颤,大声强调:“长公主是朕的阿姐!”朕现在怎么热情都不为过!自己的女人留不住,反而迁怒到朕身上,要脸吗?
“哼!”师荼鼻子里喷出一口恶气。
“陛下。”谢瑶的步辇已经行到跟前停下,纤纤玉手伸出来,元霄握住那只手,借力登上步辇,丢给师荼一个挑衅的眼神。
谢瑶看起来温和宜人,其实眼神防备得很。想起那日拉肚子拉得脱力,师荼现在看到谢瑶,本能地感觉菊花疼,看向元霄的视线更愤懑了。
待凤辇离开,远远听得谢瑶叮嘱小皇帝:“以后要跟摄政王议事,身边多带几个人……这样他就不敢对你动手动脚了……”
秦放斜眼看师荼,摄政王对小皇帝莫非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从清净园秘密泄露,他待小皇帝的态度的确发生了转变。
师荼也斜眼瞧秦放,视线着重在“摸过”小皇帝胸口的手臂上多扫描了两遍。
那视线仿若有实质,带着倒钩一样刮过秦放的手臂,即便是这样的铁血将军,也感觉到了严重威慑,下意识地将抱着手臂。
师荼浑身冷气嗖嗖:“秦将军来得真是时候。”
“摄政王过奖。”
谁夸奖你了?
师荼拂袖而去,秦放握着手臂却没松开,手臂上残留的气息仿佛深入了骨髓,驱之不散。
“阿姐,摄政王只是不给我钱用,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元霄弱弱地解释。
“阿姐有眼睛,陛下不用替他遮掩……”
一个皇帝,被一个大臣如此欺负……
谢瑶突然好心疼,温柔地握住元霄的手:“有阿姐在,咱们不怕!”
元霄:……
这剧本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谢瑶送元霄到立政殿,这才坐着步辇回了千秋殿,远远看到谢瑜在殿门口徘徊,瞧得步辇过来,便迎了上来。
“就阿姐一人回来?”
谢瑜看完步辇看随行的人,不是说小皇帝跟他阿姐一起走的吗?人呢?
“阿瑜在找什么?”
谢瑜立刻端正脸,“没、没什么,弟弟就是好奇今日朝堂上的事,阿姐能跟我说说吗?”
听说小皇帝凭一己之力把张太后那个老妖婆算计得团团转,还把张怀玉那个祸害打入天牢,永世不得翻身……
小皇帝真有如此才智?
谢瑜志在朝堂,一向看不惯小皇帝昏困无能,不理朝政,难得今日小皇帝做出如此令人拍案叫绝的事,谢瑶怎不添油加醋,跟谢瑜一翻说道,一心想着能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并没发觉谢瑜在听说这些事时,明亮的眉眼下,还有微微抿紧的嘴唇压抑着欲说还羞的心思,而最不受控制的耳廓,从上头默默红到了下头……
“……从太后带着北衙禁军逃去南山,他似乎就顿悟了。不过两个照面便钳制住了张家,这等手段只怕当今天下没几个人有。”
这次谢瑜被张太后故意劫走,好吃好喝待着,谁都看得出张家的阴谋诡计,谢瑶故意将张家跟小皇帝划清界限,以免谢瑜被张家利用了去。
“阿姐觉得,他不是没有成为明君的潜质,只是以前被埋没罢了。”
如果这个弟弟真想要辅佐个一代明君,那就只能是小皇帝。
谢瑜哪会不明白自己阿姐的心思,“那摄政王呢?”
你在这里让我辅佐小皇帝,可别忘了,昭阳殿那位可是为了你才攻入上都要篡位的!
这话简直戳到了谢瑶的痛处,但这也是她迟早要面对的问题。
谢瑶长吸一口气,“师荼这些年受到很多迫害,十有□□是皇上造成的,他想要报仇情有可原,何况,元□□室的确欠师家良多,就算他真的篡位,我也不觉得他有错。”
“阿姐?”
谢瑶按住谢瑜的肩膀,“但是,师荼并非执着于皇位,他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让元齐皇室付出代价,如果皇上能成为一代明君,弥补曾经的过失,我想是有商量余地的……”
谢瑜顿悟,“我明白了……”
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肩负的使命,感应到了命运的召唤,一股信念感油然而生。
一个时辰后,谢瑜进了立政殿。
听得禀报,元霄撒腿就想跑,但她还没乱了方寸,问:“秦将军可在殿外?”
“在。”
于是她稳住了,施施然在龙椅上坐下,多了几分底气。
谢瑜进来,左右看了一眼,也不跪拜,直接上了御前,将一卷文书放到龙案上。
就他站的地方以及他这熟络的架势,元霄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在御前辅佐小皇帝批阅奏折什么的,但是,小皇帝是绝对不可能批阅奏折的,这当然只是她的错觉。
“这是什么?”
元霄看着突然跑到跟前的美人,大概因为刷了牙,说话时还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将那美貌又加了两分。
“罪君书。”
“……”
还洋洋洒洒万言长卷?
元霄长吸一口气,看看少年笔挺的身板,虚心建议道:“状元郎,要不……你先跪一跪?”
谢瑜思考了一下说:“臣只跪明主,不跪昏君。”
元霄差点被气得喷血。
“你知道一代良相魏征为什么死后会被唐太宗推坟鞭尸吗?”
就算你一心为江山社稷,敢于直言,就算你没有私心忠贞为国,但特么,皇帝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心窝子不是拿给你随便戳着玩的!
“魏征是谁?唐太宗又是谁?”谢瑜有点不以为然,这多半是小皇帝在哪里听来的野史杂谈,这也敢拿来教训他这个学富五车的状元郎?
元霄摆手:“说了你也不知道。”
“呵呵,果然是陛下信口胡诌来诓骗无知小辈的。”
元霄那个怄啊,自己挨一刀就换回来这么一个玩意儿!
将那万言罪状捏吧捏吧丢出去,元霄桀骜地抬了抬下巴,“说说吧,朕怎么就误国了?”
谢瑜瞥了一眼好不容易写好的万言罪状,脸上淡定得很。
“罪状一:贪图享乐,横征暴敛,导致民不聊生,这算不算误国?”
元霄点点头,“算。”
谢瑜微怔,若换做以前,自己当面质问,小皇帝定会勃然大怒,甚至还会责罚于他。小皇帝原来真的变了,真的不是以前那个昏君了。
“罪状二:逆贼攻城,不誓死守护,反而开门迎贼,这是不是误国?”
元霄不反驳,“的确是。”
小皇帝认错态度好诚恳啊!单纯少年心头升起一丝惊喜。
“罪状三:贪恋男色,肆意关押无辜男子于后宫之中,致皇室子嗣不济,江山后继无人,这又是不是误国?”
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元霄摸摸下巴,“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张太后告诉你的?”
“臣只问是与不是?”
明明是个好看的少年郎,严肃起来,脸比师荼还臭。
“你说的都没错,可是,朕是昏君啊,贪图享乐,贪生怕死,贪恋男色不是应该的吗?”
谢瑜:“……”
小皇帝是变了,只是变得更无耻了!
“俗语说,知耻近乎勇,陛下知耻却不以为耻,是以无耻至极也!”
“这有什么不对吗?”
KO!
谢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个昏君,无药可救了!
“状元郎节哀。”
“噗——”
真的,真的差点把血怄出来,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看小美人怄得脸都青了,元霄好心递过一盏茶去,还体贴地伸手抚抚他背脊帮他顺气,这个姿态亲昵又暧昧,谢瑜顿时红了耳根子,喝茶的姿势都僵硬了几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有推开昏君,而任由他捋他的背……
“朕知道,阿瑜有经世之才,不过现在的朝堂并不适合阿瑜……”
怎么就不适合了?你果然又在为自己找借口,想将我留在你身边。
谢瑜气郁得很,但这话他却说不出口,小皇帝的心思他很清楚,得不到他阿姐,就居心叵测想将他留在他身边,呵呵……
见他一脸的不服气,元霄又道:“朕知道你想像你父亲一样当一代贤相,但是,现在朝堂上的确没你的位置。”
如今朝堂之上有三派,张家一派,摄政王一派,还有王文启为首的保皇派。
三派鼎力最是稳固,而谢瑜一出,朝堂格局必然改变。要知道,原著里谢瑜可是扛起保皇派大旗,跟张太后联手的主儿,他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师荼,若现在他还要联合张家,那么就意味着给了张家和王文启联手的可能,这么一个大祸患,若是换个身份,来个有心人杀了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还是谢瑶的亲弟弟……
现在谢瑜被放出来,老妖婆指不定怎么算计呢,师荼和冯彧只怕也在观望。
元霄记得原著中谢瑜的悲惨下场,他是被圈禁后自尽的,由此可见他对皇权有多愚忠,谢瑜不入朝,其实也是救他。
“你年纪还小,可以先在外历练一段时间,正好朕这里有份差事需要人做……”
谢瑜不说话,但眉眼明显动了一下。
“朕打算在宫中办所宫学,你学识渊博,给他们做老师正合适。”
“宫学?教什么人?”
“就是那些个,清净园……的孩子。”
谢瑜手中茶杯砸了出去,勃然大怒:“你竟然叫我去教你的男宠?”
那是不是还要我统率后宫,当你的男后?
少年觉得自己的才智学识受到了严重侮辱,拍案而起,拂袖而去,真是半点颜面也不给元霄这个皇帝留。
只是走出立政殿,他的脚突然慢了几分,思及今日小皇帝在朝堂上的睿智,想起他在明德门当着十万禁军的面设计张怀玉的胆识,心里就梗得慌。
明明可以当一个明主,为什么偏要选昏君这条路?
谢美人一口银牙都磨碎了,离开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谢瑜前脚刚走,师荼后脚就来了。
“哈切!”
元霄狠狠打了个喷嚏,唾沫猝不及防喷在师荼身上。
师荼冷脸一端,元霄赶紧拿了帕子帮他擦脸,“朕不是故意的!这都是意外!”
一定是谢瑜在背后骂她。
“哈切!”
又是一个喷嚏,这回师荼嫌弃地自己擦了擦脸,“常桂,去煮碗姜汤来。”
“朕没有……”
“臣可不是关心陛下,只是如今陛下若病了,前朝又得参是臣照顾不周。”
我就想说自己没感冒?
唉,罢了罢了,两宿没睡,她也真没多少精力跟这个大魔王吵。
“摄政王找朕可是有事?”
师荼一挥手,玄风军将士鱼贯而入,吓得元霄差点爬龙椅背后去,师荼看得嫌弃得很。
“这是陛下要的玉如意,十件,一件不少!”
元霄这才看清楚每个玄风军将士手里的确捧着一个盒子,还哥个个精美,且不说里面的玉如意如何,光这盒子,什么金丝掐线,绿松石红宝石东海明珠啥的,都值不少钱。
迫不及待地打开,不负所望,里面的玉如意,金镶玉的,镶宝石的,一件比一件华美,再看盒子,竟有上都最负盛名的珍玩行多宝阁的标记。
元霄喜不自胜,多宝阁的东西,一件怎么也得上万钱,“啧啧,摄政王可是真大方!”
给小皇帝的奖赏当然马虎不得,毕竟,今日在朝堂上他也算立了大功,他这人就是赏罚分明。
看着眼睛放光的小财迷,一股得意和满足在师荼胸间萦绕,嘴角便不自觉地扬了上去。
“今日谢瑜来找你了?”
“他什么也没做,朕也不会给他官做!”元霄赶紧说。
师荼眉梢跳了跳,这么激动做什么?就算你要给他官做,你也没这本事啊!
但是,师荼也不得不承认,元霄这里直接挡回去,也的确少了他不少麻烦。私心里,他不想跟谢瑜当对手。
“嗯,陛下做得很好……”
这语气……
元霄脑中灵光一闪,笑眼微弯,“摄政王,要不,你再赏赐点朕什么?”
看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师荼心尖跟被猫挠了似的,“陛下想要什么?”莫非是要臣以身相许?
元霄两颗精明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乱爬,笑容更甚,“朕手头缺点正缺点银子……”
谁知师荼霍然起身,神情突然变得深冷桀骜,“陛下的吃穿用度,臣一分不会少你,但银子,臣也是不会给的!”
银子竟然比他的身体有吸引力?
元霄眼巴巴看着师荼拂袖而去,完全没搞明白这位的脑回路,撇撇嘴,“不给就不给,神气什么!”
立政殿外。
秦放好几次看向桓煊胸口,终于没忍住,问:“你的胸,能让我摸一下吗?”
桓煊不明所以,眨巴眼,没有拒绝,秦放就当他答应了,毫不客气摸上来,入手……好硬……
一个武将摸另一个武将的胸肌,这姿态着实有些诡异。
一息、两息……直过了十息时间,秦放的手还放在他胸部,而且时不时还变成方位揉捏,单纯少年桓煊终于感觉不对劲了,猛地后退几步,双手护胸,满眼惊惧。
“秦将军,你干嘛?”
秦放怏怏收回手,不管怎么捏,触感都是不一样的……
桓煊小心看他,“你该不会是在小皇帝那里学了什么歪门邪道吧?”
这龙阳之癖竟然是会传染的?
秦放板着一张脸,什么歪门邪道?身为臣子,背后如此议论小皇帝合适吗?
“我就试一下手感,你若觉得吃亏,可以摸回来!”
桓煊狠狠打了个寒颤,又后退了几步,“不用如此……客气。”
师荼出来,桓煊赶紧跟着他离开立政殿,身后跟有狼在追似得,还差点绊倒师荼脚后跟。
师荼回头:“?”
桓煊赶紧告罪,又忍不住在他耳边嘀咕:“王爷有没有觉得秦将军最近怪怪的?”
师荼晃眼扫到皇帝的步辇,顿了一下,交代道:“以后把步辇给千牛卫。”
就小皇帝那细胳膊细腿儿的,若没有步辇,偌大一个太极宫,还不得跑断腿?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当然是因为不想他老是蹭千秋殿的步辇。
又瞟到桓煊头上的小叶紫檀发簪,着实有些碍眼,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又道:“去把发簪换了。”
桓煊眨巴眼,刚才他跟摄政王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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