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昭君在摸/到那座石像时就知道大意了,她叫银尘是想告诉他不管怎样都不要给人下跪。
原故事中,麒零为了凑热闹惹上了六度使徒天束幽花,在她的追赶下慌不择路才跑进了魂塚里。魂塚里危机四伏,稍有差池就会没命,银尘为了救他,不得已才在天束幽花的威逼下给她下跪,当时看到这段可把她给心疼坏了,也被那个娇蛮任性,得寸进尺的郡主给气坏了,恨不得扇她两巴掌。
她本以为她不是男儿身,也不去凑越城节的热闹,就轮不到郡主招亲,这样也不会认识什么天束幽花,更改不会稀里糊涂闯进魂塚害银尘为了她下跪。
哪知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随便碰一个石像就是传送到魂塚的【棋子】。
如今想再多也没用,还是赶紧找到原主那把风津圣剑,然后出去找银尘。
她没有惹到天束幽花,银尘就算请她帮忙带话,她应该不会对一个王爵不敬吧?
昭君被牵引进来时就立刻用灵力将自己保护了起来,之所以用灵力而不是魂力,实在是她掌控魂力还不纯/熟,这种事关身家性命的事,拿自己擅长的方式更为稳妥。
她此时所处的地方是从悬崖边突出来的一块狭小的岩石空地上,岩石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边缘是深不见底的红色深渊,故事中说排在亚斯蓝史上,上古四大魂兽第三的【祝福】就被镇压在下面翻腾的红海之中。
以妱君的灵力修为在踏进魂塚的一刻,就感知到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估计就是五度使徒鬼山莲泉。她并不着急把她找出来,而是叫醒小书让它准备好,自己则开始在魂塚里扫荡,无论什么造型、什么功能的魂器,只要是目之所及全被她拔/出来扔给小书收起来。
妱君所过之处,就犹如蝗虫过境,那是一件都没给人留。
反正这魂塚大的很,她拿再多都是九牛一毛,而且这里的魂器源源不断,旧的被拿走又会有新的魂器被孕育出来。进来过的人不能再进来,她拿走这么多魂器的事,谁也发现不了。
在妱君拿了大概两三百件魂器后,五度使徒鬼山莲泉终于姗姗来迟。她长相柔美,气质有种治愈般的温和,想必这跟她的天赋有关,经常跟兽类在一起的人,心地都很善良。
她此时手里拿着一把与外形严重不符的巨剑,苍白着一张脸,面带杀意的盯着妱君,“你是谁?”
“我是七度使徒,我叫麒零,是来魂塚取我的魂器的。”
“麒零?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昭君耸了耸肩,“爹娘起的,我也没办法,小姐姐你是谁呀?”
昭君想到故事中关于她之后的描写,那个心疼,作者怎么忍心让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要受那么多痛苦。
鬼山莲泉收敛敌意,“我跟你一样是使徒,我叫鬼山莲泉,五度王爵鬼山缝魂是我哥哥。”
“亲/哥哥?”昭君下意识问。
“没错。”
昭君:“......”
自从昭君开始打银尘的主意后,她就对王爵和使徒这关系看法有点微妙,瞧着鬼山莲泉心中好奇她平时与自己的哥哥是怎样相处?
王爵与使徒间的灵犀可不是说说而已,就连‘心智坚定’的昭君上次都差点中招,更遑论他人。
“咱们快去找各自的魂器吧。”昭君有心在顺几件魂器走,便想支开鬼山莲泉。
“也好,你收了魂兽了吗?。”鬼山莲泉对昭君很有眼缘,就想多照顾些她。
“有的。”
“那它能飞行吗?我们绕着魂塚飞高点找找。”
好吧,看来想单独行动是不可能的了,昭君唤出爵印里的苍雪之牙,和鬼山莲泉一起往高处飞,偶尔趁她专注搜寻魂器,就偷摸往空间塞上一两件。
经过漫长的飞行,鬼山莲泉终于在一所隐蔽的洞/穴找到她要的魂器,一条盘旋着的锁链,光看凝绕在锁链四周都快形成实质的大/片黄金魂雾,也知道这件魂器威力巨大。
只是找到魂器还不算完,必须要把魂器收进体内,这样才能完全掌控这件魂器,让主人随心所欲的使用,与主人心灵相通。
看着鬼山莲泉满脸痛苦的将锁链收进脖颈后面的爵印,昭君再一次庆幸她跟银尘的天赋是【无限魂器同调】,不然要像鬼山莲泉一样把武器塞进爵印里......人家的爵印在脖子上还好,她的可是在pi股上!
往pi股里塞一柄宽大的断剑,想想那画面就不忍直视,辣眼睛啊!
就在鬼山莲泉就要成功把锁链收进爵印时,天束幽花突然出现,看到她,妱君眼神晦暗,她还是来了,那么银尘呢?
“你是哪个贱种,白讯里明明说该拿回生锁链的人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说完,天束幽花右手一伸,魂力涌动,一根尖锐的冰刺就朝鬼山莲泉射去。
昭君出手的速度比她还快,一道坚不可摧冰墙从鬼山莲泉脚下升起,隔绝了天束幽花所有的攻击。
即使没有原主被招亲一事,这个郡主,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有昭君相助,天束幽花奈何不了鬼山莲泉转而开始辱骂她,“贱种”、“下等人”......相对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都算文明了
要不是鬼山莲泉在场,以及有使徒间不得相互杀戮的规定,昭君不保证这位张嘴闭嘴都是贱种畜生的郡主可以活着离开魂塚。
好在鬼山莲泉赶在昭君耐心即将用尽时将她的魂器收进了体内,真诚的向她道了句谢谢。然后淡淡的瞥了一眼天束幽花,和昭君一起离开这块岩石,显然两人都没有把这个脑子有坑的家伙放在眼里。
天束幽花站在原地,娇俏的脸上闪过难堪,恼恨的目光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从魂塚离开后她就立刻命人将这两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贱女人抓起来,狠狠地折磨她们。
幻想了一下昭君和鬼山莲泉跪在她面前求饶的情形,天束幽花心情好了许多,咬咬牙,朝两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故事中并没有详细记载原主那柄断剑是在哪里拿到的,只说是先看上了一把骑士枪,之后在遭到【祝福】攻击时,仓皇之下胡乱抓来保命的武器。没有提示,昭君只能利用希斯雅果实一圈一圈的找,既然是风源的圣剑想必黄金魂雾浓度一定很高。
昭君与鬼山莲泉都发现了身后天束幽花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并未驱赶,在充满危机的地方多一个人总能多增加一点机会。
在搜寻到第七个山头时,昭君终于发现了那柄曾经属于十二位白银祭司中【天空之神】的佩剑,已经断掉的风津。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魂器。”昭君指了指上面斜斜插/入岩石缝隙,只露一截宽大剑柄在外的魂器。
一把断掉的巨剑和一位前/凸/后/翘的火辣美女,这种搭配出去后,一定能震碎人的眼珠子。
鬼山莲泉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我帮你戒备。”
昭君也没客气,三两下跳上岩石在断剑的地方找了个落脚点,然后凝聚全身魂力朝断剑边上的岩石就是狠狠一拳,碎石暴起,发出‘嘭’的一声。因为魂力太弱她连砸数拳,断剑才堪堪能够晃动,这时万丈深渊下猩红的血海翻滚,一条足有20年小树般粗细的血红触手冲破云雾紧紧栓住昭君的脚,将她用力往下拖。
在拿断剑时昭君就一直注意着下面的动静,所以在【祝福】发动攻击时,她并不紧张也不害怕。
风津在祝福的巨大拉力下只一息就被拽了出来,时刻都在保持戒备的鬼山莲泉见到突然冒出来东西在拉着昭君下坠,立刻甩出刚得到的回生锁链在她的腰上缠了几圈,就连途中拿到一把冰弓魂器的天束幽花也朝云海底射了几箭,可惜全都石沉大海,除了激怒祝福外并未给它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昭君按照故事中原主的做法,利用圣剑风津将【祝福】暂时击退后,之后趁着鬼山莲泉和天束幽花趴在苍雪之牙背脊上喘息的时候,偷偷让小书打开空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祝福】收了进去。
只要到了空间里,无论它有多大的本事都逃脱不了小书这书灵的桎梏,等她从魂塚出去后,就找时间将【祝福】收到圣剑风津中去。
至于她打不打得过亚斯蓝最凶恶魂兽之一的【祝福】,昭君一点都不担心,魂力打不过不是还有灵力嘛。
还有故事中那只敢断吉尔伽美什一条胳膊的【自由】,找机会也要把它给收了,这些可都是她以后穿越各大世界,安身立命的得力助手!
收了祝福,昭君还在想银尘此刻应该已经被逃脱追捕的鬼山缝魂,带去深渊回廊见那位偷跑出来的白银祭司了吧。
距离银尘去送死不远了,她也该好好想一想了。
三人共同经历过刚才那惊险的一刻,关系好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因为天束幽花她又忍不住作死了。
她们来到魂塚的出口,那里有两枚棋子。
左边棋子是通往深渊回廊的入口,代表生。
右边棋子虽然不知道通往何处,但每一代王爵都会反复强调使徒不可以触碰那枚棋子,一旦碰了必死无疑。故,它代表着死。
“走吧。”鬼山莲泉显然也被自己哥哥嘱咐过了,连看都不看右边棋子一眼,就要去触动左边那枚。
“等一下!”天束幽花眼中光彩明明灭灭,她指着右边的棋子说:“棋子被调换了,右边那个才是生门。”
“你确定?”
在亚斯兰有能力调换棋子的只有白银祭司,和天赋是对空间与时间超越极限控制的三度王爵漆拉,所以鬼山莲泉并不相信她的鬼话。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天束幽花低着头,把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
鬼山莲泉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眼神锐利,“棋子调换不是一件小事,天格不可能秘而不宣,云海下沉睡的祝福对我们依旧是个威胁,所以我再跟你确认一次,你说右边这枚棋子才是生门,到底是不是真的?”
昭君没有发表意见,反正这两个棋子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被传送到代表死亡的尤图尔遗迹。
“当然是这枚,这可是七度王爵银尘特意跪下来苦苦哀求我进来告诉你的,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银尘吧。”
鬼山莲泉一愣,下意识去看昭君。
天束幽花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抬高下巴,强自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斜着眼去看昭君。不知为何,在面对昭君这个七度使徒时,竟然比面对银尘那个七度王爵都要令她害怕。
压抑的气氛中,昭君忽然冷哼一声,“你让银尘下跪。”
天束幽花梗着脖子,“是又怎样,是他自己求我的。”
昭君懒得再听她废话,揪着她的后领子,一把将她推到代表死亡的棋子面前。她知道这枚棋子的蹊跷,可天束幽花不知道,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以及眼中的恐惧,昭君无视鬼山莲泉的求情,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估计这一吓,能让那个目中无人的郡主以后服帖一点。
“你走左边,我走右边,相信我。”
昭君并没有跟鬼山莲泉过多解释,一脚踏进了天束幽花消失的黑色漩涡中。
出于对昭君的信任,鬼山莲泉选择了左边的棋子,紧跟着消失在魂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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