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望和含章公主和好如初之后。
立刻向含章公主求了婚。
“殿下, 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令望眼巴巴地看着含章公主。
丰神俊朗的脸庞上,写满了紧张。
生怕她不答应。
含章公主看到白令望紧张的模样。
心中突然安稳了下来。
她就像是一只四处漂泊的小船,历经过狂风暴雨之后, 终于找到了安宁的避风港。
含章公主漆黑动人的凤眸,安静地看向白令望。
苍白的秀脸, 染上了淡淡的薄红。
“我愿意。”
白令望听到含章公主的话之后。
立刻喜极而泣。
他将含章公主紧紧地抱在怀里, 声音沙哑。
“殿下,谢谢你”
白裳裳她们在寝殿外等候了许久。
终于等到二人出来。
听到他们重修旧好的消息。
白裳裳开心得简直想要鼓起掌来。
她萌的c终于要喜结连理了
众人决定先将含章公主有孕的消息告诉王氏, 再商量婚嫁的事情。
王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 惊讶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她愣愣地看向白令望。
“你说, 公主怀了你的孩子”
白令望点了点头, 眸光坚定地说道“孩儿想娶殿下为妻, 还望母亲成全。”
白裳裳帮忙说话道“娘,哥哥和殿下是真心相爱的,您就成全他们吧”
众人原本以为王氏不会同意,毕竟驸马爷不是一般人好当的,而且含章公主声名狼藉, 她将前驸马阉成了太监,成为临安城里的恶女代表, 众人担心王氏会对含章公主有偏见。
可谁都没有想到,王氏竟然大喜道“我王青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做公主殿下的婆婆真是祖宗显灵,上天保佑, 我王青竟然可以拥有一个天潢贵胄的媳妇不行, 我要将这个消息马上告诉你外公我儿出息了, 竟然都可以娶公主了, 我看以后谁还敢笑话我们王家是下等人”
士农工商, 商人们的地位,一直都处于社会最末等。
王氏从小就在这种被嫌恶的氛围里长大。
小时候,闺秀们都不和王氏一起玩,她们说厌恶王氏身上的铜臭味。
王氏懵懂无知,还以为自己身上真的有味道。
为了交朋友,王氏一天要洗三次澡,把自己熏得香喷喷的。
每次父亲看她的眼神都欲言又止。
直到很久的后来,王氏才知道,闺秀们根本就闻不出她身上的铜臭味。
她们厌恶的,只是王氏身后所代表的阶级地位而已。
商贾家的小孩,在闺秀们的心中,服饰再精美,打扮得再漂亮,也终究不过是下等人
这些闺秀们,打从心底就瞧不起王氏的出身。
王氏痛恨这种偏见,所以才会拼命想要白令望成才,让他改变自己的出身。
但白令望却不是块读书的料。
一开始王氏还想拔苗助长,但日子一长,王氏也渐渐放弃了。
罢了,儿子当个工业盟主也挺威风的。
本以为她们这一大家子,这辈子都改变不了做下等人的命运,却没有想到天上竟然掉下这么一大块馅饼,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竟然看上了她家这位只会做木工的儿子
王氏喜上眉梢,恨不得立刻就将含章公主娶过来,生怕含章公主会临时反悔。
至于含章公主曾经净了驸马的身
王氏觉得,驸马出轨,阉了也是活该
做驸马就应该有做驸马的觉悟,都娶公主了,还想着拈花惹草,简直是找死
王氏非常欣赏含章公主对驸马的所作所为。
并且十分向往。
王氏梦到自己阉了白启弘。
落刀的瞬间,那叫一个解恨。
简直是爽翻天
白令望和白裳裳见王氏同意了,立马就约了含章公主来府中一聚,商量嫁娶的事情。
含章公主从马车上下来,白令望亲自扶着她的手。
王氏见含章公主容貌淑丽,神情温和,身为金枝玉叶,脸上却没有半分骄矜之色,王氏心中对含章公主越发的满意,只想早点将她娶进家门,让一切尘埃落地,免得横生枝节。
可枝节却还是横生了出来,杀得她措手不及
却见含章公主刚刚下了马车。
远方突然行来一顶红纱软幔的香轿。
轿子停在众人面前。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媚眼如丝的风尘女子。
花魁看到了白令望,娇声道“公子,你的腰带昨日落在奴家房里忘记拿走了,奴家想给公子送过来却不知道公子家住何方,今日碰到曲世子,这才知道公子原来住在这里”
含章公主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有些苍白。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白令望。
“你昨日去了青楼”
白令望的脸色比含章公主还要白上万分。
“殿下,你听我解释,我没有”
花魁将手中的腰带递给白令望,娇滴滴地说道“奴家将这个腰带还给公子”
王氏看了看花魁手中的腰带,又看了看白令望那张惨白的俊脸。
王氏气得脸色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当即捡起了府邸门口的扫帚,怒喝一声,高举扫帚劈头盖脸地向白令望砸去,边打边痛心疾首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不学好,竟然学别人逛花楼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臭小子不可你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小兔崽子我今天打不死你我就不信王”
王氏追着白令望满街打。
白令望一边逃跑,一边哭着解释“娘,我真的没有逛花楼是游弦兄拽我进去的,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呀娘您要相信我妹妹,快来救救我”
白裳裳听到白令望喊自己,铁青着脸,大声道“白令望,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没有你这种逛花楼的哥哥我最讨厌逛花楼的哥哥了你不配当我的哥哥”
白令望孤立无援,像只兔子一样东躲西藏,在王氏的扫帚底下艰难求生,哭得更汹涌了。
“我真的没有逛花楼我真的没有殿下你要相信我呀”
含章公主没有说话,旁边站着的花魁却轻笑道“奴家就说这位公子昨日怎么吓成那样,原来是因为家中管教如此森严。公子他说的没错,他昨日的确是被曲世子拽进花楼里的,奴家让人将喝得烂醉如泥的公子抬到了房里,刚刚脱下他一件外衫,他就吓得立刻清醒了过来,生怕奴家夺走了他的贞洁,奴家从艺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洁身自好的小公子”
花魁将手中的腰带递给含章公主,娇笑道“您就是公子口中的殿下吧昨日他酩酊大醉之时,一边哭,一边喊着殿下的名字,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的”
含章公主接过了花魁手中的腰带,没有说话。
花魁坐上了轻纱柔幔的软轿,如同一阵春风离开了这里。
含章公主握住手中的腰带,心中突然对未来有了更加坚定的信心。
白令望不会背叛她。
白令望的家人也不会允许他背叛他。
她们真的是一家很好的人呢
白裳裳将花魁的话听到了耳朵里,这才得知她们全都误会了白令望,她连忙追到王氏的身边,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王氏,王氏得知真相后,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扫帚。
白令望的头发上全都是扫帚上的落叶,满脸的憔悴和狼狈,灰溜溜地走到含章公主身前。
含章公主觉得好笑,忍不住弯唇,伸手替他将脑袋上的落叶摘了下来。
白令望看到含章公主的笑容,本来还很抑郁的心情,立刻变得明媚如春了起来。
“殿下,你原谅我了吗”
含章公主轻笑道“你没有犯错,我为何要原谅你”
白令望低声道“让殿下误会,这便是我的错。”
含章公主翘起了红唇“那我原谅你了。”
白令望双眸发亮“真的吗”
二人眉目传情,浓情蜜意,视旁人为无物。
王氏在他们后面狠狠地咳了一声。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进入府中,商量白令望和含章公主的婚事。
因为含章公主已经怀孕了,婚期越晚,肚子便会越明显,于是众人将婚期定在这个月月底,王氏指挥绣娘日夜赶工,亲自给含章公主定制嫁衣,所有东西全都准备了齐全。
含章公主虽然是二嫁。
但王氏却一点都没有让含章公主受委屈。
一箱箱一车车的聘礼,如同流水一般抬到了公主府里。
王氏给清河老家去了信,告诉父母这个喜讯,邀请他们来临安参加白令望的婚礼。
王氏府中张灯结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沈络绎听闻白裳裳从清河回来,特意带着三箱金银珠宝来看望白裳裳。
三年的时间,让沈络绎妖冶的面容变得更加的魅惑而俊美,他如今已经被昭远帝封为左军都督府都督,拥有统兵之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严佺看到他,都要绕道而行。
白裳裳看到这三箱金银珠宝愣了愣。
“络绎,你怎么又送我金子”
沈络绎那双清澈而妖异的紫瞳,贪婪地看着白裳裳的脸庞。
三年的岁月,让沈络绎对白裳裳的思念变得越来越深切。
这感情,早已超越了从前,变得越来越炽烈。
白裳裳的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电子音。
沈络绎对你的好感度 10,目前好感度为100。
白裳裳“”好感度怎么又升了
唉,又多了十分的重负
但没关系,白裳裳还有顾无虞这个消分神器。
沈络绎注视着白裳裳,低声问道“贵人不喜欢金子吗”
白裳裳道“喜欢,但顾公子应该不喜欢”
沈络绎疑惑道“顾公子”
白裳裳做出娇羞的模样,点了点头,将话题自然而然地扯到了顾无虞的身上。
“络绎,实不相瞒,其实我这三年并不在清河,而是陪顾公子一道去往济州,治理黄河,这三年里,我和顾公子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我早已做出非他不嫁的决定。”
所以你就对我死心吧
当然,这最后一句话,白裳裳没有说出口。
只希望沈络绎能够意会。
沈络绎有些怔忪,他愣愣地看着白裳裳,半晌都没有说话。
正巧,顾无虞来府中找白裳裳。
白裳裳看到顾无虞进来,连忙做出羞红满面的模样,娇滴滴地扑到了顾无虞的怀中。
她抬起脑袋,那双澄莹秀澈的杏眸,亮晶晶地看向顾无虞。
“顾公子,我好想你呀”
顾无虞抱住了白裳裳娇软纤细的腰肢,眼神微妙地看向她。
裳裳,这又是唱哪出
白裳裳用眼神示意他。
唱你最擅长的那出
让沈络绎对我死心
顾无虞心领神会,墨眸潋滟,似血的红唇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
他扣住白裳裳娇软纤细的腰肢,在白裳裳的头顶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裳裳,我也好想你”
白裳裳“”剧本什么时候改了
突如其来的吻,令白裳裳瞬间就慌了神。
她脸上虚假的娇羞,霎时间多了几分真切的滚烫。
白裳裳一脸茫然地看着顾无虞,没有回过神来。
我们是在唱戏,你突然亲我做什么
顾无虞眨了眨漆黑潋滟的凤眸,人畜无害的样子,看起来无辜纯洁极了。
因为我觉得这样才能让沈络绎对你死心。
白裳裳想了想,觉得顾无虞的想法也有几分道理。
但亲来亲去多危险呀,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顾公子,我们先唱文戏,如果文戏不行,我们再唱武戏
白裳裳完全没有追究他的偷吻。
顾无虞扬起了红润的唇角,漆黑潋滟的墨眸里漾开轻轻浅浅的涟漪。
都听裳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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