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嘛,什么都不准备的直接跳下去救一个身体正在燃烧的人。”
在被救上来以后,披着两件毛巾的风原莱子坐在警车打开的后备箱上,双手捧着姜茶,接受着旁边撑伞的发小毫不留情的“问候”。
“我有用外套包上她的手潜入水里了嘛。”她悄悄的解释了一下,只不过忽略了其中略急的湍流以及昏暗的情况花费了些时间。
在低下些许头时,看见了站在毛利兰旁边的小侦探,他穿上了自己买的蓝色卫衣,是刚好的合身。
细看,小少年一贯有双手插兜的习惯,前额的黑发不安分的翘起,半月牙的眼透过黑镜眶明显的表示出对自己不顾安危的斥责,撇着嘴,稚嫩的脸上满是老成的严肃。
看样子,好像是很生气啊。
她犯怂的别过目光,多少担心的咬着下唇,本来就躲着她的,这下好像更难靠近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啊。
“莱子你跳下去什么都不说真的太吓人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另一个发小叉着腰进行了□□。
“而且你才刚出院,又是个女孩子家家的。”
撑着伞的大阪侦探浓眉皱紧,看着眼前不时乖乖点着头的小班花,心里涌起一阵烦躁,伸出手在她的头发上一通乱揉,又不舍得太过用力,只得将气力用在咬牙上的警告道。
“给我听进去啊,你个笨蛋。”
“嗯嗯。”
被揉糟的头发不安分的落在前额,感觉几分扎眼的风原莱子眯了几分眼,她缩了缩脖子的应着,看向不远方躺在地上的尸体。
“好啦,平次,莱子也是为了救人嘛。”远山和叶打开平次的手臂说。
“不过好可惜啊。”毛利兰怜悯的看向前方躺在地上的尸体,“那个人还是死了。”
远山和叶可惜的点头,并附和着说:
“她当时突然在自己的外套上点火,身子一偏就掉下去了,莱子那么快跳下去,我还以为可以救回来呢。”
听到这话的服部平次脸色一变,他侧过头着急的大声问和叶:
“又是打火机,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我,我只看到了打火机。”远山和叶一惊,无辜的回答道。
站在一旁的小少年头发湿润的搭在前额,皱下眉,眸光微寒,开口道:
“警方说最主要的死因却是后脑勺遭到重击致死,推测很有可能是掉下去的时候撞到桥墩造成的了。”
和之前发生的命案相似的手法,掩藏在自杀表面下的残忍,一股莫名的盛怒涌上服部平次的心头。
他咬牙握紧了拳头,很明显,接连发生在眼前的命案挑战了他作为侦探的底线,自己亲密的好友更因为这次案件受到伤害。
风原莱子敛下眸,注意到一贯热血冲动的发小握拳的手已青筋暴起,她放下姜茶,伸出手覆了上去。
“呐,服部。”
她轻轻的叫他,滚烫的温度通过表皮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他低下头,刚好看见少女沉静的面貌。
“冷静下来。”
大阪侦探缓缓的,如同幼时少女所教给自己的松下浓眉闭眼,并在心跳稍稍安定以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莱子你自己打好伞,我去查看些情况。”
确定好自己已经冷静下来的发小将伞递给少女,并抬脚赶去大陇警官旁边,而远山和叶担心的跟了上去给他撑伞。
听着踏水跑去的急切脚步声,毛利兰也跟了过去并不忘叫小少年在原地照顾。
“嗯。”
装着孩童的小奶音应着,撑着小伞的江户川柯南侧头看了眼大阪少年的背影,敛下些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服部那家伙的样子可不太像冷静好了的样子。
这个案子的关键,明明是在另一个人的手里才对。
回过头的少年侦探抬眼望向坐在后备箱的少女,在些许朦胧的细雨之中,他却能清晰的描绘她的轮廓,乘着风的目光裹着喜欢的温柔,穿过些些点点的雨,坦然的落在低眸喝着姜茶的少女脸上。
伴着姜茶的热雾,朦胧了发梢与下颌的水迹,眉眼低垂,些许发冷的颤抖,本就清瘦的少女更显得柔弱了起来。
真是糟糕啊。
小少年抬起小腿,红白球鞋踏进了不太平稳的路,洼地溅起了四散奔逃的水珠。
堂堂高中生侦探居然以这副小孩子的身躯,遇见了喜欢到了不可控地步的人。
伞杆靠在瘦弱的肩膀,抓着伞柄的小手心渐渐生出热气,浸出了汗。
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从没有教过小少年,喜欢的人心有所属应该怎么办。
是执着的追求?
风不安的翻涌,乱了额前润些的黑色碎发,冷汗滑过柔和的下颌。
还是专一的等待?
泛着白光的眼镜完美隐藏了情绪,计算好刚好的距离停下脚步。
或是沉默的埋葬?
撑着伞的七岁孩童踮起脚,伴着趁虚而入的雨,高高抬起短小的手臂,惊扰了少女的温柔。
睫羽颤落,投下不知名的温柔,闪烁着光芒的青蓝色瞳孔中,是小少年拿着蓝色手帕轻柔为她拭去未曾留意的水珠。
“风原。”
伴着沉稳的嗓音,小侦探轻轻的移了目光,与她刚好的对视,克制浓重的情绪,眸中溢出浅色的柔软,不知是谁的爱意不安分的跑了出来,飘荡在暧昧的空气里。
指腹触及少女温热的肌肤,他轻轻的说。
“我好像变得糟糕了起来。”
就算用这小孩子的身体,还是想要不顾一切的从三个选项中踏出一条得到你的喜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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