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羡慕莱子。”
在被大陇警官载离的路上,远山和叶抿着嘴,神情认真而复杂,轻轻的说。
坐在她旁边的毛利兰听到后微愣,细细去看,她发现这个一向开朗的女生脸上满是忧伤与失落。
“无论是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还是刚刚给摔倒的平次撑伞说的话,我都好羡慕。”她说。
低头,她感觉自己的喜欢在莱子面前那般自卑。
这是只有温柔细腻的莱子不在时,她才敢露出的自卑。
“怎么会,和叶你也很好的。”毛利兰急忙安慰着,“再说,刚刚是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不也没想到去救人嘛,不怪你的。”
而远山和叶低下头扯了扯嘴角,然后侧过头对毛利兰露出难看的笑容。
可是如果是平次,也会像莱子那样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的,他们两个的相似,一度让她觉得自己跟不上那样的脚步。
呼出一口气,大抵是想转移这明知无果的话题。
“兰,你知道吗,刚刚平次倒地的时候,我就在他的后面。”
当时,因为冲动破坏现场而被父亲一拳教训的平次倒在地上的时候,惊慌,心疼,伸出的手又颤抖了些许。
幼年的许多时候,她想要靠近犯了错被父亲教训的平次时,总会被心高气傲的少年凶巴巴的抵触。
“我那时候还慌得不知道怎么做,心里想做些什么,但又怕自尊心高的平次不喜欢。”
但就在那个时候,那个闯入雨中的莱子第一时间撑伞为他遮雨,在她还在迟疑时,莱子就已经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手。
“想安慰平次,想给他力量,但只要有莱子的话,我完全什么都做不了吧。”
在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情上,本能的迟疑就已经在后面的所有事情上迟了吧,就像关于莱子与平次的默契,是早在她无数的迟疑之中,步步诞生。
毛利兰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眼前的少女眼眶微红,虽然扬起的嘴角却好像要哭了一样。
“和叶……”只能干瘪瘪的叫着女生的名字,心疼的话语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远山和叶只觉得多少有些讽刺,想起之前正和警部说着案件的服部平次,他的脸上重新散发着光芒,那种一直吸引她的光芒。
她那么喜欢发着光的平次,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暗淡了的他。
“她没有安慰阿平。”
一直在前面开车的大陇警官开口,引得后方少女的注意。
“服部后面重新振作起来不是因为莱子安慰了吗?”
毛利兰疑惑的问,当时也是莱子率先上前撑伞的,在外人看来都像是她在安慰他。
远山和叶抬起头,露出多少不太相信的眼神,大陇警官不会是想用这个来安慰她吧。
“她只是站在他那边了而已。”
他看着前方,似想起了某些记忆,温厚的说。
那个过于通透的小姑娘太了解阿平了。
在大陇警官的记忆里,热血的平次小侦探偶尔会跟着去案发现场一展拳脚,虽然都是些小偷小摸的案件,平次却因为年纪小的莽撞与冲动总会遭受各种质疑与突发状况。
那时在小平次冒火的时候就拉拉帽檐,然后默默跟在旁边的小姑娘就不同了,长得又白嫩又好看,说起话来好听又礼貌,几句话就套出来重要的线索。
比起脾气臭的黑小子,又乖又奶的小姑娘的存在可是让当时的警队糙汉子都散发出了老父亲的慈祥。
想到这,大陇警官笑了起来,一个两个单身汉争先恐后的给送上零食,平次小侦探护宝似的把人小姑娘护在身后,跟掉进狼窟的小绵羊似的。
“大陇警官突然笑什么啊。”坐在后面的毛利兰悄悄问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摇了摇头,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
“兰,就算一起长大,我仍然能感觉到他好像离我很远。”
在案件圆满解决,在回东京的车上,毛利兰脑中一直盘旋着昨天远山和叶最后说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就算一起长大,我仍然能感觉到他好像离我很远。
明明这句话不是说的她,她却感觉好像自己也是这样的,一种无力与害怕总会在心里涌现。
“兰姐姐,你没事吧?”坐在一旁的江户川柯南出声问。
毛利兰摇了摇头,露出没事的微笑,再抬起头时,她看见对面在素描本上画着什么的风原莱子。
虽然戴着黑框眼镜与口罩,穿着也是普普通通,但她仍然是一个耀眼的存在,就像之前柯南所说的,她本身有着的气质是藏不住的。
温顺,柔和,强大,纯净,她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人,这让毛利兰忍不住的想,如果,如果她和新一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新一说不定会喜欢她。
而正好风原莱子这时抬了头,与她目光对视,在对方温温软软的笑意中,是毛利兰先行转过头,真是的,她在莫名其妙的想着什么啊。
“风原你一直在画什么啊?”一直安静坐着的小侦探撑着身体努力去探过头去看风原莱子的画本。
风原莱子似有一些惊慌,而后细抿着唇将自己的画本转过来给小少年看,毛利兰也多少好奇的望了过去。
画中是大阪的风景名胜,丰满流畅的线条展现出完整的美景。
“欸,这个人是柯南嘛?”
毛利兰指着画中戴着棒球帽的小男孩,转过头笑问旁边的小侦探。
江户川柯南愣了一下,那里面的小男孩与那天在她家画室中看到的孩子是一样的。
那天,他和灰原一起去风原的家里借东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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